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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_分节阅读_41

    “都没破,不疼。”
    “我看着疼。”
    “我又不是纸糊的,没那么娇气。”
    他不肯放手,继续在背伤上轻轻磨蹭。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御安脱力地靠在御信的肩上,心里泛起了嘀咕:是不是该找个师傅学学了?
    【第三卷:走舍】
    40、01
    今夜不到九点就刮起了西北风,伴着雨夹雪将本该是安静的也搅的惊人心魄。她倒是很喜欢这种天气,早早洗了澡躺在被窝里看书,听着窗外肆虐的风声更觉惬意。
    书是一向喜欢的爱情小说,她这个年纪的女孩都喜欢看些情情爱爱,虐来虐去的故事。也许是因为现实生活中极少有这般爱的死去活来的例子吧,女孩们只能在故事里寻找令她们感动的爱情。
    小说很精彩,她一直看到凌晨一点也不想放手。放下书,去厨房洗了一个苹果,一边啃咬着一边朝着卧室走。明天不用上班,今晚可以看个通宵呢。
    回到卧室,关了门咔哧一口咬了苹果,吸吮着果汁,满口的香甜。再往前一步,却是呆愣住了。她怔怔地看着窗户,以为自己眼花。
    窗户外面好像贴着什么东西,她继续咬着苹果去把窗帘拉上。走的近了忽然又停了下来,手中的苹果掉在地板上,砸出咚咚的声音。那不是在窗外的东西,而是贴在里面的!
    谁贴的?绝对不是她,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会贴一张脏兮兮又丑陋的东西!
    床头的灯忽闪了两下,灭了。整个房间陷入昏暗中,只有窗口那点少的可怜的光影变成了深蓝色在她脚下勾勒出古怪的形状。她感觉到未所有的寒冷,牙齿开始打颤,身体僵硬。窗户上那个东西好像被风吹动,扭曲起来。
    隔着一层窗风怎么吹的进来?她忽然有种错觉,那东西是活的!像是一张又脏又旧的报纸,慢慢的从玻璃上剥了下来,飘忽着靠近她。
    某种浑身带有粘液的生物纠缠在一起蠕动的声音随之而来,呼吸之间,她的眼神涣散。
    昏暗的卧室里,那个从窗户上下来的“东西”渐渐拉长,先是佝偻的身子,再是细如柴棍的四肢。薄薄的一张,在失去意识的她面前手舞足蹈。地上的那颗苹果自己滚动起来,咕噜咕噜地滚到她的脚下,被咬过的地方鼓起了几个小包,小包破了,从里面钻出奇形怪状的黑色虫子,悉悉索索地爬上她的脚面。人皮忽然不动了,那些虫子也跟着安静下来。
    她的眼睛仍旧是美丽的,只是失去了光彩黯淡无神。人皮摇晃着贴在她的身上,慢慢地像条蛇一样将她卷盘了起来。人皮的脸上蒙着一块花布,无风自起。不知道里面是何等光景,只吓的原本已经没了意识的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人皮似乎也被吓着了,迅速地退开,看着她惨叫着撞上房门,手脚慌乱地扭动着把手,声嘶力竭地呼唤着救命。人皮耸着肩抬起柴棍似地双臂,挥舞,扭动……
    脚上的虫刺咬了她的皮肤,她在恐慌中毫无知觉。那黑色的小虫顺着伤口钻了进去,一只,两只,三只……
    人皮舞的越来越疯狂,那些虫子在她身体的表皮下面爬的越来越快。她终于意识到,伸手抓着自己的胳膊,肚子还有脸。脖子上的皮肤凸起一只虫子的形状,半圆的虫身,细小的爪子,摆动的触角。她一路抓去,抓到了脸上,抠着眼睛。
    人皮单足点地,定格在一个诡异的姿势上。她的脸上噗地一声,眼珠掉在地上,虫子的爪儿穿过眼眶,在外面咔哒咔哒地摇晃着。她尖利的叫喊着,转头撞在化妆台上,镜子碎了,残留在镜框上的一小块穿透了她的喉咙,艳红的血无声无息地流出来,虫子在血液里打着滚,撒着欢儿。
    距离马奇的案子完结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御信的身子一直不见好,总是小病不断。御安担心的要死,他本人却毫不在意,只说当时用了最牛逼的五雷法术,他这点能水自然被榨干,至少需要半年的修养期。御安明知道这事急不来,可见御信总是咳嗽感冒,急的好比那热锅上的蚂蚁。
    如果顺着御安的意思,御信是要整日卧床休息的。怎奈那个凉姨忽然前来拜访,盯着御安看了好半天,把人都看的脸红了才丢给御信几本书,冷嘲热讽的说他是“油梭子发白,短练。”这一次能顺利施展了五雷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对于凉姨满口歇后语的态度,御安表示极为不满。他弟弟很棒,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御安反感凉姨的态度毫不掩饰,凉姨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但是她留下的那几本书着实让御信上了瘾,整天在屋子里搞东搞西,不肯乖乖休息。
    最后,御安火了!就联系了黄天翔问他认不认识好一点的中医大夫,想给御信看看,能不能滋补滋补身子。黄天翔对苏家兄弟有好感,自然愿意帮忙。约好今天上午带着御信去找医院。
    “哥,都说不用了,你就别折腾了行不行?”看着哥哥把书抢走,御信无奈地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多养两天就能好,不用去医院。”
    御安挑眉瞪眼:“你去不去?”
    御信瘪嘴装委屈:“不去行不行?”
    “再说一遍!”
    某人没出息,见不得自家哥哥发威,嘟囔着:“去去去,这样可以了吧?”
    他满意地点点头:“我要去上学,不能陪你去医院。”说完,看了看手表,忽然俯下身子,脑袋撞在了御信的额头上,死死地盯着他,“黄天翔九半点来接你,如果让我知道你没去,或者看完病到处乱跑,苏御信,你就完蛋了!”
    自家哥哥的威胁实在没什么水准,御信勾着他的脖子捏捏,给顺顺气:“你还能把我怎么着啊?”
    “这几本书没收,禁烟禁酒一个月!”
    “哥,你也太狠了!”
    “我还治不了你?给我乖乖听话,知道吗?二墩儿。”
    别的都好说,就这个小名是御信的罩门!眼看着哥哥一副得意的样子叫这个小名,他就想狠狠地报复一下!当哥就了不起吗?他也有的是办法治他!趁着御安转身要走,一把抓住人家的手腕扯到床上,虎扑着压了上去,死死咬住御安的脖子!
    御安的罩门在脖子上。痒、麻、酸、酥样样俱全。小时候闹着玩,二墩儿就喜欢咬他脖子,每次都能把他咬哭,那时候妈妈没少打二墩儿的屁股,说是“你哥哥的脖子不能碰,碰了你哥哥得有好半天不会走路。”
    长大了御安的脖子还是不能碰,不过比小时候好点,能走路,就是有点一瘸一拐的。其实,发现了这个小秘密的白颉也咬过小御安,不过那是七八岁的事了,再大点,白颉很少会逗弄他。这么一算,十来年没人咬过他的脖子,今天又被御信开了戒。
    “苏御信,哈,哈哈,你,你给我,给我放开。”御安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可怜的人,没劲。
    御信清晰地感到哥哥的身体一个劲发抖,捶打在肩上的拳头越来越无力。他这个乐啊,把嫩嫩的肉要在齿间磨磨,抓着御安的手掐掐。
    “苏,苏,苏御信。啊,哈……”太难受了!御安哭的心都有了。弟弟还记得这事,小混蛋,今天就让他禁烟禁酒!
    御信咬的起劲,得意洋洋地说:“喊谁逆嗨。”咬着肉说话不清不楚,喷出来的热气尽数都洒在了御安的脖子上。御安又是一阵激灵,无意识地嗯嗯哈哈了两声。御信只觉得嗓子发干,鬼使神差地出了一股鼻息。怀里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腰身在他的手下抖啊抖,抖的他心都痒痒了。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掐着哥哥的腰使劲捏。
    “御信,哈,我,我服了。别,哈,松,松手。”真心服了的御安再做垂死挣扎,少的可怜的力气拱着身子。不知道哪一下碰到了御信的哪个地方,御信猛地愣住。
    恍惚间,被推了两下,御信终于放过哥哥可怜兮兮的脖子,再一看,身下的人满脸通红地看着他。
    “混小子,下去!”御安浑身无力,笑个不停地推着御信。这一回,御信老实了,规规矩矩地退到一边,很欠扁地戳着他的肋骨:“老实了吧?”
    已经下了床的御安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捂着腰,还是笑的停不下来。但是眼神可真是很正经地盯着御信:“你,你给我记住!今天,哈,腿酸。今天晚上就禁酒。”
    “哎呀,还是没够是吧?来,我再伺候伺候你。”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御安,把人吓的赶紧躲开。抓了包包杀出家门,去上学了。
    坐在床上的御信开心大笑,笑着笑着就觉得不对味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家的手,纳闷地琢磨:刚才怎么就硬了呢?
    黄天翔很守时,九点半从家里把苏御信揪出来塞进车里,奔着医院去了。一路上调侃苏御信,说他们家那哥哥比爹娘还紧张,不就是身子虚点么,看把他急的。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是操心老公肾虚的老婆。
    “会不会说话啊你!”苏御信不满地数落,“谁肾虚?我这是体虚。”
    不否认是老公和老婆的关系吗?这小子关注的重点错了吧?
    给苏御信找的老中医都快七十了,是医院返聘回来的专家。给苏御信检查了一番,也说没什么大事,开了三个疗程的汤药,说是要按时服用,会有很大的起色。苏御信对汤药很抵触,能不能不喝这玩意?估计哥哥不会答应吧?
    想到了御安,不知怎的浮现出早上在身下喘息脸红的摸样,御信狠狠拍了两下脸,心说:魔怔了魔怔了,好好的怎么想起那个了?
    一边的黄天翔诧异地看着苏御信,转过头问老专家:“秦大爷,您再给他看看吧。我看这小子神经有点不正常。”
    苏御信一巴掌拍过去,拉着不靠谱的黄天翔去交钱取药。
    医院的人很多,走到三楼的时候又看见了黄家爸爸。不过,黄天翔刚才还笑嘻嘻的脸变了样,他看到有人在为难自家老爸,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冲怎么行。都没跟苏御信打招呼,几个箭步就跑了过去。苏御信也没闲着,看他那样就知道有事,也跟着过去。
    有两个小护士围在黄医生身边,正在好言相劝对黄医生纠缠不清的患者。这是一对夫妻,看衣着装束非富即贵,就是态度恶劣了点。
    黄医生又重申了一遍:“你的病我没把握,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其他医院看看。”
    那男人不依不饶地说:“我已经走遍了本市所有的医院,您是朋友推荐的,我们也调查过您的医术,您要说不治我,那我岂不是等死了么?”
    “唉,话不能这么说。”黄医生苦口婆心,“医者父母心,能医好你的病我还不医吗?我是真没把握。”
    男人身边的女人急了,伸手要抓黄医生。她的手在半路上被人拦住,强而有力的手掌直接打掉她的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天翔,你怎么还没走?”黄家爸爸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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