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一错再错
“哎呀呀，时限终于到了吗？还以为能再撑一下呢，真是可惜。”
沈天浩见状，略为松了一口气回答。
“秦若烟！”
楚芳婷慌忙跑过去，但随即猛然飞了出去。
“呜咕！”
“哈哈，好棒的感觉！”
凭空传来沈天灵开心的笑声。看样子是一掌拍在楚芳婷的身上。
“咕唔！”
秦若烟周围浮现魔法阵，光之缚锁再度缠绕在秦若烟身上。
刀身消失的《漆黑魔剑》从秦若烟手中滑落，发出清脆的声响。沈天浩虽然露出愉悦的表情眺望秦若烟的模样，但依然提高警觉，不敢靠近一步。
不久光芒消失。秦若烟大喘着气倒在地上之后，沈天浩才终于来到秦若烟身旁。
“虽然不明就里，但你的能力真不方便呢。怎样，现在有什么感觉？”
沈天浩的脸上露出确定自己胜利的笑容。
没错，他们知道秦若烟的能力有时问限制。只要看过和艾琳娜的战斗，就会知道一旦超过时限，会连身体都动弹不得。因此他们就在等这一刻。
但是
“呵呵”
“嗯？”
看到秦若烟忍不住发笑，沈天浩露出讶异的神色。
“有什么好笑的？”
“不，没什么。只是胜负还没揭晓而已。”
说着，秦若烟以右手启动刀型煌式武装。
沈天浩这才大梦初醒般准备迎击但已经晚了一步。
瞬间，秦若烟一跃而起，横一文字挥动手臂。
他们知道秦若烟的能力有时问限制，却无法具体掌握究竟是多少时间。毕竟他们只能参考秦若烟与艾琳娜，顶多加上与苗雯雯的决斗影片。理论上应该只能知道大致上的时间。
这次秦若烟发挥全力的时间超过三分钟，虽然有强烈副作用，但还不至于动弹不得。
这就是楚芳婷的战术。首先发动快攻，如果能成功最好。就算失败，也可以假装落入对手争取时间的陷阱，让对手以为时间已经到极限，等待反击机会。依照沈天浩这两人的个性，一旦确定自己占有绝对优势后，应该会自行前来发动最后一击。以目前来看完全正确。
秦若烟挥舞的刀尖，一转眼就斩裂了沈天浩的校徽。
但是。
“咦？”
这一击依然没有任何手感。
***
（这怎么可能！连这也是分身！？）
秦若烟一脸愕然，盯着摇晃的沈天浩幻影瞧。
“噢噢，危险危险。果然是知命者不立乎危墙之下呢。”
更后方的空间突然扭曲，从该处竟然浮现露出浅浅微笑的沈天浩身影。当沈天浩手指一啪，五个分身随即消失无踪。
“！”
秦若烟这才终于明白。换句话说那五人全是分身，沈天浩的本尊一直以沈天灵的星仙术隐身在后似乎是这样。
（但究竟是从何时？）
秦若烟试着回想，不禁愕然。
唯一可能的机会只有一次就是在那片烟雾之中。这么说来，从一开始和秦若烟、楚芳婷对战的沈天浩全都是幻影。
“哈哈，终于发现了吗？嗯，你们似乎也拟定过不少战术呢。可惜的是，这点程度远远比不上我们啦。”
说着，沈天浩的脸上明显露出期待与愉悦。
“不对，一开始使用咒符的时候是怎么回事？”
幻影无法使用真正的咒符。
所以照理来说，一开始使用爆雷符的沈天浩应该是本尊才对。
“噢，那个吗？那也是沈天灵事先设置好的咒符。只不过是时限式的。”
“时限式”
“没错。接下来只要看准时机和场所，以幻影发动攻击即可。虽然有些麻烦，不过似乎让你一直以为本体就在其中呢。”
沈天浩夸张地耸了耸肩。
“就算会使用分身，我也没有笨到会主动和你接近距离。”
沈天浩一边说，同时手腕一转，双手手指间凭空抓出好几张咒符。
“好啦，以现在的你，连这种程度也不容易躲过吧？”
沈天浩手腕一挥，咒符随即脱手而出，包围秦若烟的四周。
虽然速度不慢，不过以刚才的秦若烟，别说躲过这些咒符，要一张不留砍掉都不是问题。
包围秦若烟的咒符，像是用别针别住一样停在空中。
“还没！”
“嗯？”
“还没结束！我还不能就此认输！”
“哦，原来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呀。嗯，让人更加起劲啦。”
沈天浩的声音透露着喜悦。
秦若烟咬紧牙根，同时重新握紧剑，试图强行突破包围网。
“啊，太棒了，无谓的垂死挣扎，真让人雀跃呢。”
但是咒符却比秦若烟早一步摇晃，然后爆炸。
“呜哇啊啊啊啊！”
被炸飞方向的咒符跟着爆炸，眼看秦若烟的身体像乒乓球一样，被爆风弹来弹去。实在来不及防御，冲击和高热肆意蹂躏秦若烟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的秦若烟就这样趴在地上。
“咕，唔”
全身瘀青加撕裂伤，骨头也受到不少伤害。
“好啦，虽然很可惜，不过也该到此为止了。”
说着，沈天浩再度取出咒符。
就在他即将发射之前。
“秦若烟！手伸出来！”
楚芳婷的声音传入秦若烟耳中。
秦若烟连忙伸出右手，只见展开炎之翼的楚芳婷低空飞过，抓住秦若烟的手逃开。
“啧！”
咒符慢了半拍发射，同时爆烊。遭到爆风波及失去控制的两人，有如被丢到地上滚了好几圈不过总算成功逃出生天。
“谢、谢谢你，楚芳婷得救了。”
“不，我才应该道歉。虽然知道你有危险，但是甩掉沈天灵却费了一番功夫。”
楚芳婷一边说，同时迅速起身，手持花冠旋剑。
秦若烟也勉强撑起不听使唤的身体，但伤势似乎相当严重，又立刻跪倒在地。
“真是的，不要乱来好吗？凭现在的你是赢不了沈天浩的，你应该知道吧。”
楚芳婷的视线依然盯着沈天浩，同时声音带有一丝怒气。
沈天灵不知何时出现在沈天浩身边，两人在讨论些什么。双方距离很远，彼此可以趁机重整态势。当然，目前自己正处于绝对劣势。
“作战完全失败是我的责任。但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盲目横冲直撞吧。”
“这个”
“虽然情况很严苛，但我们还没有输，别这么焦急。”
楚芳婷劝说秦若烟，脸上忽然微微一笑。
“不过说真的，其实我也有些高兴。”
“咦？”
“你会这么焦急，代表你真的很想赢吧？不就代表你终于有自觉，想帮助姊姊了吗？”
听到楚芳婷这么说，秦若烟稍微犹豫后才点点头。
“你答应为我奋斗时，我当然很高兴，这是真的。不过我同时也感到歉疚。因为我完全没有为你付出。”
楚芳婷说到这里，转头面向秦若烟。
“不过现在我终于和你对等了。我们彼此都有愿望，都愿意为了对方而竭尽全力。其实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们是伙伴啊。”
“楚芳婷”
“更何况在我看来，你将太多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了。虽然你的确有足够力量能够保护我，并且在比赛中过关斩将。但是你之前曾经说过的话，现在要原封不动还给你喔。”
楚芳婷脸上露出恶作剧的笑容，抚摸着秦若烟的脸颊，同时温柔地说。
““那么谁要来负责保护你呢？””
“！”
这一瞬间。
在秦若烟内心深处，有东西发光。
（这是）
这时候。
“聊天聊完了吗？那么，”
“继续进行比赛吧。”
沈天灵和沈天浩脸上露出无长的笑容，催促两人。
“看来那边也准备好了呢。可能又设置了什么看不见的咒符之类”
“楚芳婷。”
“嗯？”
秦若烟简短喊了一声，望向双胞胎的楚芳婷讶异地回过头来。
“谢谢你。”
说着，秦若烟微微一笑。
楚芳婷一脸呆滞，盯着秦若烟的脸一段时间，才忽然回过神来，满脸通红别过脸去。
“突、突然说什么啊！我做了什么事情值得你道谢吗！”
“不，幸亏有你，我终于醒悟了。这次是真的。”
秦若烟调整呼吸，缓缓站起身来，站在楚芳婷身边。
“所以，有件事情要拜托伙伴你，可以吧？”
“你说吧。”
楚芳婷回答，脸上还带有一抹红晕。
“能不能帮我争取一点时间？”
“哦，你想到什么好点子了吗？”
“不完全是只是现在有件事情正好想试试看。如果顺利的话，或许可以熬过眼前的难关。”
“我知道了，我试试看。反正我们也没有别的方法。不过我可撑不了太久喔？”
说着，楚芳婷向前跨出一步。
秦若烟将楚芳婷的背影烙印在心中，缓缓闭上眼睛。将意识朝向自己的内心，回想昨天林文说的，以及刚才楚芳婷说的话。
然后，回想姊姊当时说的话自己该做的事情。
这时候，内心某处再度亮起小小的光芒。秦若烟轻轻朝光芒伸手。
秦若烟凭直觉得知，这道光芒究竟是什么。
这是
***
楚芳婷对自己感到惊讶。
面临如此绝境，不知为何内心却雀跃不已虽然不至于认为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但现在的确全身充满了气力。
纵使全身都在痛，但是和担任前锋，全身承受沈天浩攻击的秦若烟相比好太多了。刚才身影消失的沈天灵顶多一点一点攻击挑衅，阻碍自己的行动而已。
（不过那就是秦若烟真巫的笑容吗？原来如此。）
楚芳婷回想起秦若烟刚才露出的笑容，嘴角不禁扬起。
虽然以前见过许多次秦若烟的笑容，但还是头一次看到他笑得如此天真烂漫。有一种飘匆不定、飘飘然的感觉那可能才是秦若烟真正的模样。
（林文从以前就看过他这种表情吗）
忍不住轻轻说了声“好贼喔”。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楚芳婷摇了摇头，转变心情。视线再度望向前方，双胞胎还是一样满脸从容，咧嘴笑着眺望楚芳婷。
“哎呀呀，先知竟然独自挺身而出？”
“难道你以为凭一个人就想迎战我们两人？”
“答对了，不行吗？”
听到楚芳婷这么说，双胞胎同时耸了耸肩。
“哎我们真是被瞧扁了呢，沈天灵。”
“对呀真让人难过，沈天浩。”
和他们嘴上的话相反，双胞胎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消失。
“没关系，虽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反正让我们好好玩玩吧。”
沈天灵双手结印，身影随即如融化般消失。
“哼，这句话还给你们。太瞧不起我才伤脑筋呢。”
楚芳婷低声说着，同时集中气。现在已经没必要保留实力。
移动的同时尽可能让双胞胎远离秦若烟，一边解放力量。
“盛开吧重波焰凤花！”
花冠旋剑往下一挥的同时，以楚芳婷为中心，好几层火焰波呈现放射状迸发。
“哇！”
“咳！”
被来不及躲过的热浪烧到，双胞胎微微尖叫了一声。
这招范围攻击将近覆盖了三分之一座比赛场但这原本是用来防御，被多人包围时牵制用的绝招，攻击力本身并不高。
不过这样已经足以
“原来如此，目标是咒符吗？”
看到比赛场四处发生爆炸，沈天浩低声说。
没错，这一招至少能将设置在范围内的咒符燃烧殆尽。而且维持重波焰凤花的同时，火焰波会在效果范围内不断往外扩散。虽然气消耗剧烈，但双脆胎应该无法轻易靠近。
就在这期间，楚芳婷集中气准备另一招。
要一边维持重波焰凤花，同时发动其他绝招，从技术上和气消耗量上都非同小可，不过现在可顾不得这么多。
“喔，真是有趣呢那我也稍微换点别的招式吧。”
说着，沈天浩迅速划出一道刀印。
“急急如律令，敕！”
这一瞬间，凭空涌入大量的水。
“什么？”
眼看水注满整座比赛场，从脚踝到膝盖，转眼间连大腿都浸在水里。整座比赛场变得宛如海洋之类般。
（一点都不冷代表这些水也是幻影吗？）
“你该不会以为我的幻影只有分身吧？其实我本来更喜欢这种华丽的绝招呢。”
“那又怎样？反正终究只是幻影而已。”
楚芳婷一脸不屑，沈天浩见状却嘻嘻笑。
“没错，终究只是幻影。不过你的火力稍微变弱了，怎么回事呀？”
“唔！”
简单来说，《魔女》或《魔术师》的能力是将想像具现化的招式。一旦遭到扰乱，威力势必跟着降低。换句话说，沈天浩目前正使用水的幻影，针对楚芳婷构筑的火焰幻影加以攻击。
“但是这点程度！”
楚芳婷集中精神，维持必需的气。
“哼，那就尝尝这一招吧？”
沈天浩手指一响，头上立刻出现无数冰箭。
“去吧！”
号令一出，冰之箭随即朝楚芳婷倾注而下。
“！”
楚芳婷连忙闭上眼睛应对。这次的攻击是为了扰乱集中力，不过幻影终究是幻影，只要看不见就不会受影响。
“原来如此，以应付幻影而言，这种忍耐方法的确聪明。不过战斗中别闭上眼睛好吗？”
沈天浩以半开玩笑的口气说着。
“那么接下来就瞄准你的伙伴吧？”
“！”
这句话让楚芳婷反射性睁开眼睛。
同时有如看准这一瞬间般，巨大冰箭贯穿了楚芳婷的胸膛。
“唔！”
知道中计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就算告诉自己这是幻影，还是免不了集中力紊乱。星质力的流动出现破绽，眼看重波焰凤花快无法维持下去。
“呵呵，虽然你很努力不过很可惜。”
声音从楚芳婷的正后方响起。
“糟糕”
楚芳婷连忙备战，但是沈天灵看不见的攻击可能是踢击直接命中了楚芳婷的胸口。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呵呵，痛吗？嗯，当然会痛啦。因为那个部位之前才正面挨过罗晓剑的攻击呀。”
倏然现身的沈天灵嘻嘻笑着。前天和宋明罗晓剑两人的比赛中的确伤到那里。但是比起痛楚，楚芳婷心中先浮现疑问。
“为、为什么不攻击校徽”
以刚才的时机，应该足以一击击败楚芳婷。
“呵呵，只是踢得有点偏而已。”
楚芳婷单膝跪地，表情因痛苦而扭曲，但依然瞪着沈天灵。沈天灵则佯装不知，随口敷衍。刻意的残酷行为违反星武宪章，但是这点程度根本算不上触犯。双胞胎肯定也知道这一点。
“哼，是吗！没关系，等一下你就会后侮！”
楚芳婷一边忍耐痛楚，同时解放刚才危急之下准备好的绝招。
“绽放吧熔空落红花！”
魔法阵光芒四射，楚芳婷头上绽放巨大的火焰山茶花。
“什么！？难、难道你要自爆？”
沈天灵慌忙消除身影，但早已无济于事。如果看不见对手，只要将周围通通烧光就行了。
火炎山茶花落下的同时刮起爆风漩涡，猛烈的热量与火焰四处奔散。
但是楚芳婷在爆炸最猛烈的中心部分站起身，身上连丝毫烫伤都没有。
“我原本想继续隐藏这一招的”
楚芳婷露出痛苦的表情低声说。
受伤事小，重要的隐藏绝招曝光才伤脑筋。
如果这样能击败双胞胎的其中一人倒还好正当楚芳婷这么想。
“原来如此，对自己的能力免疫吗？”
爆焰漩涡的另一端传来声音。
“！？”
不久爆焰消失后，对面耸立着巨大壁垒。而且还不只一面，是由复数壁垒组成的简易屏障。
“听说高等级能力者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哎呀，真是惊人。你比传闻中还要厉害呢，先知。”
壁垒晃动后随即消失，沈天灵和沈天浩两人毫发无伤站了起来。
“我才感到惊讶呢，《幻映创起》。”
刚才的时机理应堪称完美。就算造出壁垒防御，单凭一两面壁垒是不可能完全防御刚才的爆焰的。但他们竟然在一瞬间合作，成功造出防护屏障。
（虽然个性十分惹人厌，但是合作默契却无话可说！）
村较于表情游刃有余的沈天浩，沈天灵的面色有些铁青，看来刚才的确很危急。
“刚才你太大意了，沈天灵。”
“抱、抱歉，沈天浩”
“呼不过没关系，刚才这一击让我明白，面对你们可不能再从容玩下去了。”
沈天浩的眼神露出认真的神色。
“差不多该结束了。”
只见他掏出咒符，缓缓缩短间距。
就在楚芳婷跟着往后退的时候脚边突然一晃。
（咒符！？）
可能是刚才让沈天灵接近的同时，预先设置好的陷阱。地面突然冒出好几条锁链，有如蛇一般缠绕在楚芳婷的身上。
“唔，这！”
沈天浩露出冰冷的视线，同时发射咒符。在这种状态下根本不可能躲过，只见咒符在楚芳婷眼前爆炸。楚芳婷连防御都没办法，整个人炸飞出去。
“咳、呃”
楚芳婷在地面滚了好几圈，连喊都喊不出来，仰面倒在地上。
“哦，想不到还没晕啊，真是耐打呢。没关系，这次就让你解脱吧。”
只觉得沈天浩的声音逐渐远去，连楚芳婷都快要放弃挣扎的这一瞬间
“！？”
突如其来的压倒性巨量气，让双胞胎和楚芳婷同时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