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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不如练花滑 第37节

    网络讨论区里,关于这次伦巴第杯的讨论热热闹闹,不过这些信息陆酉和谢云君都接触不到,为了保持心态的平和,不被某些言论所影响,他们平时都是不会关注这些粉丝讨论区的。
    陆酉回了房间直接趴在床上睡觉,为第二天的自由滑养精蓄锐。
    自由滑往往比短节目更能拉开差距,除了同步旋转变为联合旋转,接续步变为编排步法外,还会比短节目会多出一个抛跳、一个连跳以及两个托举。
    第二日。
    意大利,贝加莫中心冰场。
    陆酉穿着被冰迷们取名为“精分”的自由滑考斯腾,举着证书和铜牌,站在谢云君身边冲着镜头笑。
    等媒体拍完照片,陆酉站在台上,手臂勾住谢云君的脖子,被谢云君抱下了领奖台。
    刚盖上镜头盖的记者立刻转身回来咔咔一顿拍。
    而自力更生的加拿大和美国女伴纷纷露出一个“现在中国组合连季军台子也要抱着下了吗?”的表情。
    到了挡板外,陆酉美滋滋地抱着谢云君的腰,像一只小考拉一样摇啊摇的,谢云君摸了摸她的头发,把自己的奖牌也挂在了小姑娘脖子上。
    陆酉在自己和谢云君的季军奖牌上分别亲了一口。
    这可是足足203分的世界排行榜积分!
    他们的自由滑在倒数第四个出场,本来吧,按照陆酉看来,她和谢云君今天的自由滑的发挥只能说中规中矩,加上支棱不起来的goe和pcs,他们今天站上领奖台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结果没想到紧接在他们后面出场的格鲁吉亚选手直接血崩,不仅跳跃摔,在编排接续步里都能直接一打滑摔在地上,硬是把伦巴第杯的“中格铜牌之争”摔得毫无悬念。
    伦巴第杯的奖牌是透明水晶材质,要是不细看上面刻的字体,都不容易分辨出金银铜的不一样来。
    陆听讼和蒋时刚落地加拿大蒙特利尔,就打开了手机找到伦巴第杯颁奖仪式的直播。
    尽管已经知道陆酉他们拿了铜牌,但他瞅着那长得一模一样的奖牌,还是挠头:“这伦巴第杯的奖牌还挺别致,颁奖的时候真的不会搞错吗。”
    “……这俩孩子,抱下来就抱下来,怎么还转圈圈呢?”
    蒋时凑到屏幕前,一脸“我磕到了”的迷之微笑。
    第四十六章 没什么大事只是长高了……
    秋季经典赛的举办时间和伦巴第杯几乎是一前一后, 对于花滑的内卷之王女单项目来说,秋季经典赛绝对是冰迷们喜闻乐见的一场大赛。
    时隔多年复出的蒋时,在复出第一战就有幸见证了女子单人滑的四周跳厮杀混战。
    这姑娘参加完比赛之后, 看着自己二十名开外的成绩,痛定思痛, 紧接着就把3a加入了自己的训练目标之中。
    “简直太变态了, 我当时就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你们知道吗。”
    回国之后, 蒋时眉飞色舞地给省队众人讲述秋季经典赛的名场面。
    “当时日本的女单一号clean了短节目和自由滑,自由滑得分更是突破了170分大关,眼看着就要跳翻大鹅翻身把歌唱的时候, 阿芙罗拉她出场了,鹅萝带着自己的三个四周跳和一个四周夹心跳出场了。”
    陆酉咬着谢云君夹给自己的一块鸡胸,非常捧场:“然后呢?”
    “然后只见阿芙罗拉自由滑开场就是一个4s,后面的4lz和4t秀得我头皮发麻,”蒋时高举着筷子,激动得仿佛做出四周跳的是自己,“这还不是杀手锏,杀手锏是放在节目后半段的四周夹心跳。”
    蒋时:“4t+1eu+3s!我靠我靠,乘上1.1倍之后, 光是这一个跳跃就值快20分了!”
    “这难度放在男单里也可以乱杀吧,而且isu最近不是出台了跨性别参赛的文件——”
    啪嗒。
    省队有个小男单手忙脚乱地捡起自己的筷子, 眼神放空了几秒。
    谢云君在旁边的筷子筒里抽了双新的筷子放进他手里。
    “瞧把孩子给吓的,”陆酉憋笑, 给这位刚加入省队的小师弟夹了个去皮鸡腿, “你蒋师姐吓唬你的,跨性别参赛跟咱花滑关系不大,放心吧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陆酉已经摘掉了省队老幺的名头,今年她和谢云君有了一群跟在屁股后面喊师兄师姐的小尾巴。
    蒋时托腮看着这个温柔爸爸加耐心妈妈哄儿子的场景,吹了个口哨。
    -
    赛季初,陆酉和谢云君的安排非常紧凑,伦巴第杯结束后不到十天,教练团又带着他们赶往德国的奥伯斯多夫参加雾迪杯。
    雾迪杯同时也是2022年京张冬奥会的资格落选赛。
    所谓落选赛,其实就是分配剩余的奥运名额,第一批奥运名额的产生将会在头一年的世锦赛被决定,每个国家每个项目最多可以拥有三个奥运名额。
    今年除了日本的男单、大鹅的女单以及加拿大的冰舞,没有其他国家的任何一个项目能够满额参加奥运。
    以去蒋于和聂韩组合去年的成绩,中国队本来是可以拿三个双人奥运名额的,但因为世锦赛上没有第三组进自由滑,所以第三个名额落空,种花依旧需要派人去落选赛重新挣第三个名额。
    且这个人不能是去年世锦赛冠军蒋于组合或者赛季开始前才紧急升组的陆谢组合。
    但他们参加比赛赚积分还是没问题的。
    isu出台这个新规定,也是为了避免浪费奥运名额。
    如果花滑荒漠的国家突然天降紫微星,直接一人带飞全家拿下三个名额,但该国又派不出另外两个有实力参加奥运的人,那这两个名额就被白白浪费了,还不如让其他国家有实力的选手补上。
    总之新规定下,就是全面禁止拖家带口现象,想要奥运名额,就得自己挣才行。
    而今年落选赛,双人滑项目只剩下三个可分配名额了。
    本次落选赛中国队派出了司南和徐震,自由滑结束之后,他们的总分最终不敌哈萨克斯坦选手,遗憾错失奥运第三席。
    赛后,姜洋直接把两人的手机拿过来,把不必要的社交软件都删除了。
    不用想也知道,比赛结果一传回国内,网上对于司南和徐震的恶评肯定少不了。
    而事实也正如他想的那样,没过多久,论坛和贴吧中指责的帖子就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理智的冰迷和唯成绩论者吵得不可开交,落选赛的专用讨论楼一点进去,戾气重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司南和徐震不行能不能别占着落选赛名额,本来奥运花滑上就指着双人滑争气了,现在还把第三席丢了,换有能力的人上不行吗?】
    【……楼上有什么大病,蒋于和陆谢不符合落选赛条件,不派司徐难道要把聂涵涵从医院里拉来赛场吗?】
    【护什么护,司南3t都能摔成这样还不准人说了?听说这是花滑里最简单的跳跃了,还没让她跳3a呢。】
    【平时就经常看司南晒到处玩的照片,心思都没放在花滑上,能出成绩就有鬼了……赶紧拆对吧,给徐震找个女单转项的配一对吧[祈祷.jpg]】
    【真迷惑,奥运年了花滑论坛都混入些什么想当然的空想主义?能不能多看几场比赛了解一下花滑再来发表意见?】
    【双人滑3a?不知道说什么好,女单一号阿芙罗拉好几个四周在手3a都不稳定,麻烦搞清楚双人和单人的区别吧。】
    【噗哈哈哈哈哈这比冰舞里上跳跃和贝尔曼还好笑。】
    【虽然但是,紧急升组选手被禁止代表参加落选赛挣名额这个新规,感觉也很迷啊……】
    【楼上那些指点江山的人,你行你上,司南打电话告诉你她平时没努力训练的?还是你是他妈?】
    【运动员日复一日训练很辛苦,说不定他们小时候在花滑上花费的钱现在都还没赚回来,作为观赛者,我们没有资格指责他们。】
    【别吵啦别吵啦,lx要上场了。】
    虽然双人奥运名额的分配已经全部结束了,但雾迪杯的比赛却没有结束,后面还有一片已经有奥运名额,但排队等刷积分的选手呢。
    陆酉和谢云君自由滑排在倒数第二组出场,上场之前,司南握住陆酉的手,郑重地说了声“加油”。
    虽然她也很想在祖国举办的奥运会上站上梦想之地,但既然她和徐震都已经为此付出了努力,即便是失败了,司南也没有怨言。
    至于网上的恶评,司南有着江林省队一脉相承的大心脏,她就权当那些人在放屁了。
    比起小自己一两岁的师弟和师妹,他们身上的压力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俩孩子,已经连轴赶了两场大赛了,”姜洋皱着眉,“大奖赛也马上要开赛了。”
    这么赶场似的连续比赛,连随队的姜洋和秦思宇都略显疲态,更别说还要上场比赛的陆酉和谢云君了。
    秦思宇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十月中旬的亚洲公开赛是奥运测试赛,这个必须要参加,那十月初的芬兰杯挑战赛咱们就别参加了。”
    “积分少点就少点了,两个小孩才升组一年,明年的奥运不管怎样都进不了最后一组,能稳在倒数三、四组都要谢天谢地了。”
    姜洋叹了口气:“嗯,大奖赛也快开赛了,除了中国站,另外一个分站咱们就申请日本吧,也省的两个孩子累死累活倒时差。”
    成年组大奖赛不同于青年组,每年六个分站赛的举办国都是固定的,分别为美国站、加拿大站、中国站、日本站、法国站和俄罗斯站。
    而每个承办国在本国的分站赛上都是有三张外卡名额可以提供给选手的。
    陆酉和谢云君作为世青赛金牌,今年保底会有一站名额,并且有优先选站的权利,加上中国站的一张外卡,在升组第一年的大奖赛上,他们就可以参加两站,试试看能不能冲进总决赛。
    “姜教练,秦教练,谢云君好像又抽筋了。”
    自由滑结束之后,陆酉搀着谢云君滑到出口,找了张椅子扶着人坐下。
    徐阳冰被火急火燎的秦思宇架过来的时候,陆酉正蹲在谢云君身前给他揉小腿。
    姜洋忧心忡忡:“老徐,快给这孩子看看,他最近老抽筋,什么个情况?”
    徐阳冰蹲下,先摸了一把谢云君的骨头和肌肉,然后才用专业的按摩手法给谢云君捏小腿肌。
    “最近是不是觉得膝盖和骨头都很痛?”徐阳冰问到。
    陆酉比谢云君还快一步点头:“对的对的,他最近偶尔会感觉到腿疼,特别是做点冰跳的时候。”
    姜洋拍了拍陆酉的脑袋:“让小君自己说。”
    徐阳冰又问:“是不是饭量变大了?总感觉吃不饱,或者吃了很快又饿了?”
    谢云君伸手把陆酉牵到自己身边,点了点头:“有时候会这样。”
    然后徐阳冰就淡定地掏出几个暖宝宝贴在少年的裤子上。
    徐阳冰:“哦,这样的话那没什么大事,就是正常的发育期,俗称长高了。”
    秦思宇:“……?”你管发育期叫没什么大事?
    “等会儿来量个身高吧啊,”徐阳冰看着如临大敌的姜洋和秦思宇,摆摆手,“这孩子生长痛不明显,应该不算窜得猛的,不会像之前司南发育的时候,一个月蹿高五公分。”
    尽管徐阳冰说是这么说,但发育关这个东西谁也拿不准,花滑是个精密的运动,哪怕一点细微的身高体重影响,也会导致很多动作无法再做出来。
    陆酉抿了抿嘴,握着谢云君的手悄悄收紧。
    自由滑的成绩出来后,两人以三分的微弱优势挤进了雾迪杯前五,拿到了163的积分。
    姜洋直接推了第二天的表演滑,连夜带着人赶回了江林,赶在奥运测试赛前对谢云君做了一系列检测。
    姜洋在最后一个3f上打了个勾,长出一口气:“谢天谢地,幸好双人滑单跳难度不高,跳跃都没丢。”
    也幸亏谢云君是男选手,发育关对他的影响不会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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