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成全

    芳韶郡主恨安国公做出这等荒唐事来,咒骂一顿,训斥一顿,那也是家里的事情。
    可对外人她得表现出异常的冷淡,反正这么多年她也是高冷的存在。
    刘大人见芳韶郡主一副死猪把开水烫的样子,一时也没了主意。
    他原本闹这么大,就是想要些好处的。
    “刘大人想要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如果照你所说的只是闹一闹,让全京城的人都搓我们老爷的脊梁骨,这个目的你已经达到了,现在我估计满京城的酒肆,坊间都在传我们老爷和贵夫人之间的闲话,估计明日早朝御史的折子就会递到皇帝的手上,满朝文武也就知道了。”
    芳韶郡主冷冷的看着刘大人,“刘大人的目的可谓是达到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达到了,你是不是就该走了?”
    “哪有那么容易,他玷污了我的名声,这个要怎么算?”刘大人急了,说道。
    “这个就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了,与我们老爷有何关系。
    说实话,这种事情谁不知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情相悦,霸王硬上弓的少之又少。
    看贵夫人这个样子,是想离了你刘家,来我安国公府做妾的。
    刘夫人你是不是这样的想法?”芳韶郡主和刘大人说着话,转头看向跪在地上,头发蓬乱,不愿意抬头的刘夫人。
    此时,刘夫人霍然抬头,看着芳韶郡主,“郡主,这个可以吗?”
    “你个贱人下贱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娶了你这样下贱的女人,你还有脸,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脸,还有这样的想法……”刘大人气不打一出来,飞脚又是在刘夫人身上踹了两脚。
    “好啦,刘大人,贵夫人怀上了我们老爷的种,那就是我们安国公府的人,这个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只要刘大人放手,我们倒是愿意一顶小轿将她抬回来。”芳韶郡主道。
    哎,说完这句话,芳韶君主在内心又叹了一口气,自己就是太心善了,不愿意看着这个女人白白的丢一条命。
    肚里还怀着孩子,一尸两命,太残忍了,哎,真是太心善了。
    “真的吗?郡主,您真是大善人,求您了,救我一命!救我一命呀!”刘夫人匍匐在芳韶郡主脚下,抱着芳韶郡主的鞋,磕头不断。
    “想也别想。”刘大人厉声道。
    “那好吧,那刘大人该闹的你也闹了,该折腾的一个折腾了,你是自己离开安国公府,还是我派人将你扔出去,你自己决定。”芳韶郡主不再愿意多言,摆了摆手,转身就要走。
    “等等……”刘大人急了,没想到芳韶郡主会这么毅然决然,完全不顾安国公的面子。
    “刘大人有什么要求就直言,如果要银子我最多能出一千两,因为贵夫人只值这个价钱。”芳韶郡主直言道。并且直接说出了银子的数量,免得对方是在大开口。
    刘夫人心里觉得羞愤,可此时他哪里还有什么颜面说话,只求芳韶郡主能把她收留下来,回到刘府她除了死,哪还有别的出路?
    “我不要银子,我想某个官职,外放的官职,一个县令的职位。”刘大人直接说出了自己闹着一场的目的。
    “太常寺卿是正六品,一个县令是正七品。刘大人这算是降职了。
    不过,一个好县的县令一年下来,油水可是不少,做个三五年,弄个几万两银子,以后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不错不错,刘大人是个有想法的。”
    芳韶郡主将刘大人的心思看了个透彻,明白,“好,可以,这个缺儿本郡主帮你要回来,但是在位上你也别贪的太狠了,别再把自己贪进大牢里去。”
    “谢郡主成全。”刘大人躬身行礼。
    “那好,大人回去写休书吧,明日我派人一顶小轿将贵夫人抬进府中来,那以后就不是你夫人了,今晚好好叙叙旧。”芳韶郡主还不忘挖苦一句,然后转身离开这间屋子。
    安国公和刘夫人之间的苟且之事,还弄出了一个孩子的事情,很快在京城便泛滥起来。
    盛天歌和杜牧想不听到都不行。
    “安国公也真是,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您说王爷对您的名誉得造成多大的损失?王妃哪里都好,就是这个爹实在是太不靠谱。”王曾听过之后,气愤的跟盛天歌抱怨。
    “这话不要让王妃听到,知道了嘛。”盛天歌对王曾严肃的警告道。
    “我知道,这不是在王爷面前唠叨两句嘛,您说将来如果您当了太子,这些会不会被人拿出来说?”王曾看着盛天歌试着问。
    “说就让他们说去。本王现在还不是太子,如果将来当了太子,这件事情在前,我当太子在后,那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有人介意我便当不了太子,如果父皇觉得这是一件大事,自然也不会让我当太子。
    想的那么多,走,回王府去,王妃一定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盛天歌说着站起来,出了大理寺衙门,上马回王府。
    凌画自然不知道,她从离王府回来便来看李重,了解李重的病情,又和袁太医询问治疗瘟疫的特效药。
    “国公府出事了!”盛天歌见了凌画直言道。
    “出什么事情了?”凌画倒是没怎么紧张。
    “我老丈人和太常寺卿刘大人的夫人私通,刘大人怀了我老丈人的孩子,我们要有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了。”盛天歌只觉得荒唐,倒没觉得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反正他老丈人也没什么德行,只不过是更坏了一些而已。
    凌画怔忡了片刻,“他睡了一个有夫之妇,还让人家怀孕了。”
    盛天歌见凌画还算淡定,点了点头,“现在满京城都在传这件奇闻,不亦乐乎呢。”
    “这算什么奇闻,不就是个婚内出轨吗?”凌画撇了撇嘴。
    出轨这件事情不论古今,对男人还算是比较宽松的,因为没有太多的法律制裁,只是道德上的谴责。
    古代对女人不是特别友好,家法处置的话,即使处死在朝廷这边也不会立案,甚至不会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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