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五章栽赃陷害(下)
“只是这毒实在是有点不大对劲,鸠虫毒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要太医来得及时就能够救得回来。”苏韵雪对孙小姐中的这种毒感到奇怪。
既然是栽赃陷害,又怎么会手下留情,要是孙小姐直接死在了荷花宴上,那后果可是比现在要严重的多,至少主办宴会的苏音难逃罪责。可是要说这人是不通药理才选错了药又不对,能够利用鸠虫毒的毒发时间来做局,不是简单的样子。这样看来两两矛盾,让人摸不着头脑。
“王妃,怎么样?是这些茶杯有问题吗?”孙嫔站在一边看着苏韵雪和妖冶私语,更加感到不安,开口询问。
“嗯嗯,这个茶杯内壁上有毒药。”苏韵雪点点头,告诉了孙嫔情况。
苏韵雪和妖冶又到了房间的其他地方仔细查探,但是却没有什么收获。
能在皇家别苑这样利落的下毒,不是自编自导就是势力不小,不管哪一种,现在矛头都对准了苏家,将自己摘干净才是最先要做的,苏韵雪又想到了院子里的孙大人,感觉有点棘手。
既然没有什么线索看的了,苏韵雪一干人就出来向皇帝复命了。
“陛下,蔺王妃这么快就出来了,应该没有什么时间能够好好查探,恐有包庇之嫌呐。”孙侍郎大声喊道。
苏韵雪面对孙侍郎这样的胡搅蛮缠,也是没办法,只能对着皇帝说道:“不是儿臣懈怠,现场只搜寻到了一只有毒的茶杯,再无其他。”
“孙大人若是不信,也可等太医来查验。”苏韵雪见孙侍郎还是一脸不忿,向他补充道。
“微臣不用蔺王妃提醒也会这样做的。”孙侍郎跪在地上等着皇帝的回应。
“雪儿辛苦了。”皇帝看了一眼妖冶手中的有毒茶杯,就让身边的人收起来了。
苏韵雪微微低头,就退到了苏音身边,今天的事情针对性这样强,她势必要给苏音提个醒,不然应对无方,就真的中了圈套。
“雪儿,如何?”苏音看见苏韵雪过来,也压低声音问道。苏音一听到孙小姐中毒的事情就知道有诈,不然她也不会让小琦去找苏韵雪,要是别人查探的时候无端加了什么东西就真的辩无可辩了。
“现场太干净了,只有那个有毒的茶杯,但是见孙嫔娘娘的样子不像是知道内幕的。”苏韵雪轻声讲着。
“本宫看来也是,孙嫔一向老实本分,况且她与孙小姐感情深厚,是不会同意她涉险的。”苏音点点头。
“在荷花宴要是想要下毒,用孙小姐亲近的人最好了。若是林家下黑手,孙嫔娘娘就是不二人选,所以雪儿猜测林家可能只是借题发挥。”苏韵雪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苏音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成算。
说完了话,苏韵雪不留痕迹地拉开和苏音的距离,但还是被孙侍郎看到了,他好像是真的抓到了一个把柄,“蔺王妃一出来就和皇贵妃娘娘窃窃私语,看来是在商量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孙大人伤心过度也不能这样随意攀诬啊。”苏韵雪开始就对孙侍郎一忍再忍,但总这样也让人忍不下去了。还以为他是真的心疼女儿,结果到现在只是在指责苏韵雪和苏音,这目的性不要太强。
“微臣几时诬赖过别人。”孙侍郎见苏韵雪这样看着他,又对着皇帝开始卖惨,“陛下,微臣就这么一个女儿啊,谨慎些也是有的。”
“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就是怀疑蔺王妃。”孙侍郎见皇帝不吭声,又这样说道,“蔺王妃被赐婚这么长的时间,中间大大小小的宴会不知道多少,都没有什么问题。怎么今日偏偏就来了,独独就我女儿中毒了呢。”
“微臣听说蔺王妃虽是随蔺王前来,但皇贵妃娘娘也是给她递过请柬的,这明显就是串通一气啊。陛下,微臣人微言轻,但也希望能够讨回一个公道。”孙侍郎说了一大串,又开始扯着袖子擦眼泪。
孙侍郎这样一番话实在是站不住脚,谁下毒会这样明目张胆,还加上什么苏韵雪来宴会就是为了毒害他女儿,只要是正常人听了就不会相信。
“孙大人这话说的,我与你家小姐也是今日才得相见,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下毒。”苏音不能出来说话,苏韵雪就站了出来,这个孙侍郎明摆着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要是不和他辩驳还不知道以后会说的多难听呢。
“微臣女儿天真烂漫怎么会与人为敌,这件事就皇贵妃娘娘和蔺王妃身后的苏家在针对林家。”孙侍郎最终还是引到了苏家和林家的上面,“苏家对林家不满已久,现在找到了机会就想要借着微臣女儿扳倒林家,其心可诛。”
这下苏韵雪直接气笑了,这样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能被这个苏大人说的煞有其事,林家可是真会搜刮人才,作戏是一等一的好,好像苏家和林家真有什么惊天大仇。
苏正早前就下令,苏家三代不得入朝为官,这是京城里的人家都知道的事情。一个地位不如林家,朝堂上又没有半点势力的商贾如何能够撼动根系庞大盘桓朝堂数十载的林家,反正借用一个林家党羽的女儿是绝对做不到的,更别说苏家和林家压根就没有什么交集。
现在苏韵雪实在是不想再说什么了,对上孙侍郎这样胡搅蛮缠的人,说什么也是白搭。
又看向孙侍郎身后站着的林家父子,脸上平静的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孙侍郎在说什么,都提到苏家嫉恨林家,他们的表情连动都没动。就是这样高高挂起,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这就是他们在后面操纵孙侍郎这个木偶演出来的好戏。
“陛下,微臣字字肺腑,请您体恤,清查相关人等吧。”孙侍郎又加了一把火,逼着皇帝下令。
可是皇帝现在脸上一片漠视,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的样子,两边就这样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