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他被闹钟叫醒,睁开眼,迅速的从床上爬起了身。
    他起身下床,开始更衣。
    听到闹钟声响,另一张床上的夏轻宁迷蒙的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问,抑言,今天不是周六吗你这么早起来干嘛你不会以为今天上课吧
    荆抑言穿好衣服,回:我去图书馆。
    啊?夏轻宁顿时更加迷糊,这么早去图书馆干嘛?
    学习。他意简言赅。
    哦夏轻宁傻乎乎的应,眼睛不由自主的再次合上,准备睡下。
    突然间,荆抑言回想起了什么。
    你身上的这款信息素香水,我希望你别再用了,我不喜欢。
    他迟疑了一下。
    他确定他没有用过什么所谓的信息素香水。
    但是闻鸦应该也不是在和他说笑。
    或许他的身上真的有什么闻鸦不太喜欢的味道。
    荆抑言犹豫了下,开口道:轻宁。
    嗯?听到自己的名字,困到不行的夏轻宁艰难的撑起眼皮,看向好友,迷糊的问,怎么了?
    你的信息素香水能借我用用吗。荆抑言说。
    哦半梦半醒中的夏轻宁脑子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应下,然后伸手指向自己床头的方向,慢吞吞的说,在这里是青苔味的
    谢谢。
    不客气夏轻宁慢慢的应,随后再次闭眼睡下。
    夏轻宁的对面,听到两人对话的兰秋心下不禁冷笑了声。
    他先前还以为,他对alpha根本毫无兴趣,冰清玉洁,一心只想学习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其实和以前的那个荆抑言也没什么区别。
    兰秋心下冷笑,不屑的再次闭眼睡下。
    荆抑言这边。
    顺着夏轻宁刚才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一个绿色的透明小玻璃瓶。
    荆抑言上前,将其拿起。
    他拿起玻璃瓶,仔细端详了好一阵。
    这就是所谓的信息素香水?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荆抑言心下暗想,拿起玻璃瓶,皱眉往自己的身上喷了一点。
    他在自己的身上喷了一圈后,他放下绿色玻璃瓶,下意识的用鼻子嗅了嗅,想要去闻这瓶信息素香水的气味。
    但他什么也没能闻到。
    因为他是ba。
    荆抑言尝试了一会,发现无论如何也闻不到任何的香水味,于是只好索然放弃。
    荆抑言悄声将香水瓶放回原位。
    在卫生间洗漱完毕后,荆抑言带上历史课本和笔记,站在寝室的窗户前,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天空晴朗,没有下雨。
    荆抑言安心,抱着课本出门。
    然而哪料。
    刚才天气看着还好好的,晴空万里,等到他拿着课本走到半路的时候,天空突然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他猝不及防,整个人一下子被淋湿。
    待会闻鸦还要给他上课,而且笔记也很重要,因此荆抑言毫不犹豫的将外套脱下,将衣服和课本包裹在其中,然后朝着图书馆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一刻钟后,荆抑言终于抵达了图书馆。
    他的头发已经完全湿透,变成了一缕一缕的碎发。
    他的上衣也湿了大半。
    不过他现在没空关心这个。
    他满心都在课本和笔记上,到了图书馆后,他立刻解开外套,小心翼翼的去看被包在其中的课本和笔记。
    还好。
    只湿了边缘。
    荆抑言松了口气。
    荆抑言撩起头发,将已经湿掉的外套挂在手臂间,然后,他带着课本和笔记乘上电梯,来到了图书馆的八楼。
    到了八楼,荆抑言在八楼找了一圈,很快找到了闻鸦的身影。
    然后,他湿漉漉的来到了闻鸦的面前。
    来到闻鸦跟前,只见闻鸦双手交叉,端坐在椅子上,他戴着一副文雅的金丝框眼镜,金丝框眼镜的两侧悬挂着一个金色的红宝石吊链,吊链在空中随着闻鸦的动作轻轻摇晃,摇晃间,红宝石的钻心,跟着闪烁出耀眼璀璨的夺目光芒。
    闻鸦平日里本就矜贵而优雅,在这副金丝框眼镜的衬托之下,他一下子看起来更为的高贵,遥不可及。
    此刻,闻鸦正皱眉看着他。
    荆抑言见闻鸦皱眉,立即开口解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不过你放心,课本没事,还好好的。
    闻鸦没说话。
    他眼眸深沉,表情凝重。
    见闻鸦的神色依旧未能缓和半分,以为是他先前喷的信息素香水的味道他不喜欢,于是荆抑言声音微顿,又再次耐心的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的信息素香水,所以我随便往身上喷了一点,好像是青苔味道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换另一种。
    闻鸦沉默。
    荆抑言不知道。
    但他清楚。
    信息素香水,一旦遇到水后,气味就会消失。
    因为信息素香水就算做的再如何逼真,究其根本,其实也不过就只是一种用工厂香精做的香水罢了,依旧还是无法与真正的信息素相比拟。
    但是现在
    某人身上的那股蔷薇幽香,依旧还在。
    甚至愈发浓重了。
    至于某人嘴里的青苔味道的信息素香水,早就因为刚才的那场雨,消失的一干二净,荡然无存。
    蔷薇香还在。
    而闻鸦非常清楚的是对方绝对不是omega。
    第23章
    闻鸦非常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omgea, 因为对方若是omega,是不可能会没有发情期的。
    omega有着固定的发情期。
    每个月次。
    omega到了发情期的时候,必须得休假在家。
    这是学校的强制规定。
    而若是违反学校的规定, 就会受到严重的处分。
    就像入学时,那个试图引诱闻鸦标记,结果失败,最后受到了学校严重处分的那个贵族omega样。
    他绝不可能会是omega。
    那他身上的这股香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闻鸦不解。
    他头一次如此困惑。
    虽然他的心下无比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omega, 但他还是想当面再次确定番。
    于是。
    闻鸦开口,突然说:过来。
    ?荆抑言的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荆抑言定定的同闻鸦对视, 见闻鸦表情认真严肃, 面色凛然,完全不似在说笑, 因此他迟疑了几秒, 而后抬腿,朝着闻鸦的方向走近了步。
    荆抑言走近。
    在闻鸦的三十厘米处停下。
    再近点。
    ?
    荆抑言皱眉,迟疑的又上前了10厘米。
    弯腰。
    ?
    这回, 荆抑言头顶上的问号变得更大。
    他再次同闻鸦对视了眼。
    闻鸦神色不变,依旧和刚才无二。
    因此他什么都没问, 默默地弯下了腰。
    荆抑言弯腰凑近,和闻鸦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更近。
    他从未和闻鸦离得如此近过。
    近的仿佛连呼吸都已经交融在了块。
    闻鸦那张完美如铸的脸映现在他的眼前, 荆抑言注视着闻鸦那张没有任何瑕疵的精致面孔, 表情有些僵硬。
    他不习惯和旁人离得这么近。
    闻鸦同样也不习惯。
    刚才他心只想要确认眼前的这人ba的身份,几乎没怎么思考,嘴里的话脱口而出,让他走近。
    等到对方真的走近了,嗅着这股近在咫尺的蔷薇幽香,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忽然难看起来。
    他潜意识想要后退,拉开距离。
    荆抑言是不习惯和人离得如此之近。
    那闻鸦就是不喜欢了。
    闻鸦此刻坐在椅子上,退无可退。
    因此只能叫某人后退。
    但是闻鸦眼皮一抬,却只见某人垂着脑袋,眉头紧锁,表情凝重,肩膀和脖颈的弧度十分僵硬,像是也不喜欢同其它人离得如此之近的模样。
    倏然。
    闻鸦心下的那股不适感,顿时消失。
    不仅如此,心下甚至还生出了股别的意味。
    见对方竟然同样也不喜欢同旁人离得如此之近,刚才还想要后退拉开距离的他,莫名的生出了种想要上前再靠近半分的诡异心思。
    但闻鸦只是蠢蠢欲动了瞬。
    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闻鸦微微倾身,靠近。
    他注视着对方光滑白皙的后颈。
    他垂眼看着,突然伸出了手。
    冰凉的指腹突然毫无预兆的贴在了温热白皙的脖颈之上。
    闻鸦在找腺体。
    他这是第次摸上另一个人的后颈。
    触感非常微妙。
    温热绵软,光滑白净。
    脖颈的温度染上了闻鸦的指间。
    闻鸦原本的目的分明只是为了去查探某人的后颈是否存在腺体,但大概是脖颈间的温度过于招人欢喜,他的手指忍不住轻轻的在某人的脖子上蹭了蹭。
    脖颈后突然传来冰凉触感让荆抑言心下惊。
    他个激灵,就像是触电一般的迅速后退了步。
    他捂着脖子,莫名的看向闻鸦。
    荆抑言惊诧震惊,头雾水。
    他纳闷的问:殿下您在做什么?
    闻鸦淡定的收回了手。
    确认。
    ?荆抑言蹙眉,确认什么?
    确认你到底是ba还是omega。
    荆抑言登时更为茫然。
    不过闻鸦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
    他没有腺体,的确是ba。
    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未曾发生过般,闻鸦神色坦然,镇定自若道:坐下,把课本和笔记翻开。
    说完,自己也跟着将备课本翻开。
    荆抑言本还在疑惑闻鸦刚才的举动,这会听到闻鸦的这句话,立刻便把刚才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荆抑言将手臂间的外套挂在一边,然后端正的坐在了闻鸦的对面。
    他将湿掉的头发全撩到额后,接着将课本和笔记本放到了桌面,然后将其翻开,最后拿起了笔。
    他摆出了做笔记的姿势,等着闻鸦开口。
    闻鸦淡淡的扫了荆抑言眼,薄唇微掀,开始授课。
    纪元101年,斡冥星的第二任皇帝陛下同周围的邻星大战,他携着当时的将军徐陌,以及
    等等。荆抑言突然开口。
    ?
    能不能按照最开始的时间线来。
    时间线?
    嗯就是从第一任皇帝,然后第二任皇帝陆续依次的按照纪元时间说下去。荆抑言认真的解释。
    闻鸦不语,眼中却多了些其它的意味。
    在来到图书馆之前,闻鸦曾经试想过,某人在得知他会给他来上课后,心下会不会生出别的其它的心思。
    眼下看来是他多虑了。
    个小时后。
    闻鸦授课的好处是,如果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当面询问,不管是什么简单幼稚离奇的问题,闻鸦都会事无巨细,耐心的回答。
    荆抑言问完了大部分的问题后,突然接着又问:殿下您有这些皇帝陛下和将军以及公爵的照片吗?
    嗯?
    不然我不知道他们的样貌。
    闻鸦沉吟。
    这点他倒是疏忽了。
    闻鸦沉吟片刻,道:我下次准备。
    多谢殿下。荆抑言立刻道谢。
    道谢罢,他蓦地打了个喷嚏。
    闻鸦身形微顿。
    他抬眼看向某人。
    只见某人突然打了个喷嚏后,默默地摸下摸鼻子,然后像是无事发生般,垂下脑袋,再次认真的看向眼前的笔记。
    因为在刚才,闻鸦说授课结束后,他会来检查上午的学习成果,旦要是有任何个问题答不上来,就得罚抄。
    就像历史学教授那样。
    荆抑言埋头看着笔记本,对刚才那个喷嚏完全没放在心上。
    对面,闻鸦定定的看了某个ba大半分钟,而后突然伸手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递到了某人的面前。
    但某人太过专注看笔记,没发现。
    于是闻鸦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出声提醒。
    荆抑言回神,抬头。
    抬头,便就看到了闻鸦伸手递来的白色外套。
    ?
    荆抑言不解。
    穿上。闻鸦言简意赅。
    荆抑言茫然了瞬,反应过来。
    谢谢。他下意识再次道谢。
    不必。闻鸦声音冷淡。
    荆抑言道完谢,接过外套穿上。
    穿上外套后,果然暖和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闻鸦的这件一看就极为昂贵的外套,穿起来似乎都要比般的外套暖和多了。
    他拢了拢外套,突然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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