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魏迟

    学长将两人的号牌给记了下来。
    这边安乐与慕白浅同时找到了号码牌。
    “叁拾柒号!”
    慕白浅指着比较高的树枝叫了出声,而安乐也正伸手将慕白浅的壹佰叁拾壹号给抽了下来。
    “给你,我叫慕白浅,这是子实,子实姓顾,你呢?”
    慕白浅这个话篓子,条幅摘下来嘴都没停,安乐将手里的条幅塞到了慕白浅的手里,慕白浅手里的条幅也被少年给接了过去。
    “魏迟。”
    三人说话的功夫,又有一人找到了自己的条幅,抢在了三人前递给了学长进行登记。
    “走吧,太阳大了,早点下山舒服。”
    慕白浅跟魏迟都比安乐年长,于是礼让安乐,为了不耽误时间,安乐先行登记完,不过下山魏迟却走在了第一位,慕白浅殿后,让安乐走在了他们两人中间。
    下山的时候太阳已经热了起来,慕白浅都变得话少了不少,目光好奇的盯着魏迟腰间的酒葫芦,也不知里面装的是水还是酒。
    三人下山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之前抢在他们前头登记的人被人围着了。
    “蛇胆能够去蛇毒,快,将那断了的蛇捡过来,看能不能找到蛇胆。”
    这人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那蛇什么时候不跑出来,正巧自己抬手遮太阳,蛇一下蹿了出来咬在了自己的手上,虽然挥刀将蛇给砍断了,但是扭动的蛇头又冲着自己的小腿给咬了一口。
    “不要乱喂东西,蛇胆并不能解蛇毒。”
    安乐与慕白浅同时出声,魏迟朝两人看了一眼过去,手里却拿出了一个银角子一下弹在了地上坐着想要用刀割开伤口挤毒血的男子的手。
    “若是真不想要命了,只管用你手里的刀划口子。”
    魏迟淡淡的语气,却让刚准备怒骂的男人闭了嘴。
    “这里有蛇那附近应该就有解毒的草药,魏迟子实,你们先帮忙将他被咬的毒血挤出来,我去摘草药,这里距离山顶已经不远了,你们谁快上去告诉学长,看能否有办法将人快速的送下山。”
    慕白浅过来一把将男子的衣服撕了开,用布条将男子大腿根跟手臂给扎紧。
    魏迟抽刀,下手十分的干脆利落,十字形的刀口瞬间割了出来,还没感觉到什么,乌黑的血已经往外流了。
    安乐下手也狠,用力的挤着血,直到鲜血的颜色变得鲜艳,而不是发黑这才停下手。
    “这里面是烧刀子,可以用来清理伤口。”
    魏迟看到安乐娴熟的动作,将腰间的葫芦递了过去。
    本来挤毒血就已经十分的痛苦了,大量的血流出,男子神志都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
    安乐接过了酒葫芦打开,浓烈的酒气,直接将酒倒在了伤口上进行清洗,还剩下一些盖好还给了魏迟。
    男子一声惨叫,最后痛晕了过去。
    “药来了药来了。”
    慕白浅从灌木林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几颗草药,衣服都被刮破了。
    “这伤口有点大,不过挺齐整,刀口干脆利落只割开了皮肉,没有伤到筋。”
    慕白浅一边捣碎草药,一边不忘对着伤口点评。
    一团绿油油的草药糊糊盖在了伤口上,已经痛晕过去的男子的衣裳再一次被撕下两条用来包扎。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来了暗中观察的学院护卫。
    “这人被蛇咬了,毒血虽然挤出来了,又敷了药,不过最好还是将人弄下山再熬清毒的药灌下去。”
    一个人被一条蛇同时咬两口还真是不容易,为了将毒血放干净,现在脸色惨白惨白的。
    “嗯,所有人继续考核。”
    受伤的人被抬走了,安乐慕白浅还有魏迟跟在了后面一起下山。
    走到半山腰的凉亭的时候,三人追上了最开始下山的人,看了一眼累得够呛的两人,三人继续朝着山下走。
    此时山下已经摆好了案桌。
    “你们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安乐突然出声,之前在空地上的那些学长果然已经不在了,换了护卫看着答题场。
    大树下,坐着监考的先生,一共三十五个座位,有的有树荫遮挡,有的暴晒在太阳下。
    “你有食物?”
    魏迟看向安乐。
    安乐从挎包里取出了油纸包裹的胡饼,分成三份,又拿出了几根肉干分了出去,坐在石阶树荫下细嚼慢咽起来。
    “多谢。”
    魏迟接过胡饼还有牛肉干学着安乐的样子坐了下来。
    慕白浅坐到了安乐的另一边。
    “还是子实聪明,准备得这么充分。”
    “胡饼跟水囊都是出发前从学长手里买的,挎包里的东西是家姐给我准备的。”
    “为什么我之前就没想到呢!子实你姐姐对你可真好,我上面只有三个长兄,连个妹妹都没有,别说准备东西了,对我嫌弃得不得了。”
    慕白浅忍不住抱怨了自家兄长们一句,完全不知三个哥哥被他这个话篓子烦得多厉害。
    家里世代为医,一个个都沉稳有度,虽不至于寡言少语,但是也没有像慕白浅这样的,从小就那嘴就喋喋不休,连当亲娘的都受不了,丢给了三个大儿子带。
    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可不就赶紧踢出门去,有多远送多远。
    “嗯,我姐姐很好,而且,我还有弟弟跟妹妹,他们都很好。”
    安乐对于自家人很是喜爱,没出生的弟弟妹妹也是他的爱。
    “魏迟你呢?你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我是独子。”
    魏迟将胡饼吃完,拿着牛肉干配酒喝。
    “酒多伤身,尤其是烧刀子,太烈,喝多不好。”
    安乐看了一眼,将水囊递了过去。
    魏迟看着面前的水囊,默默的将酒葫芦盖好,然后接了过去。
    三人吃好,虽然不是很饱,但是也比其他人要好得多,走到负责登记的学长面前将考题号牌送了过去,领了笔墨纸砚自行挑选了位置盘膝而坐。
    将纸张铺开压好,倒水磨墨,三人并排而坐,树荫下有徐徐清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草木香,与树荫之外的烈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水磨工夫,磨墨也是有讲究的,太淡了不行,磨多了浪费,不够细腻书写出来的字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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