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1章:番外篇之黄金弥勒、画皮难化骨、
虽然慕渊慕鱼两个名字极其相像,但是在沈墨的利刃营里,什么赵慕云,卫慕青的也有好几位,所以李妍妍对李慕鱼的身份却是一无所知。
而这时的李慕鱼,却已经从唐天玑那里清楚地得知了面前的这位姑娘,已经内定了要成为自己的嫂子。
所以李慕鱼是在有意地审视,她一是想看看自己这位嫂子的样子,二也是想知道她的心性到底如何,却把李妍妍姑娘看了个如坐针毡!
他们两个人在街上吃了馄饨,看了戏法买了果子,又到庙里烧了两炷香。
一直玩了大半天,之后这两朵姐妹花才回来,全程有惊无险,那个刺客根本没有出现。
可是当他们回到小组所在的那个院子当中时,大家还在商量到底明天要不要再来一圈,引诱那个刺客出场时。却听到外面的护卫,给他们传来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那个刺客根本没有上当,他不但没有刺杀李妍妍姑娘,而且还分外嘲弄的来了一个声东击西。
又是一桩命案发生在通州城内,昨天那个替他们答疑解惑的造像高手周炳,在他的家中被人杀了!
……
周炳的死讯传来,这个消息让这些小朋友们顿时就是一阵摸不着头脑。
此时他们一边跟着阴沉着脸的唐天玑,朝着周炳的家那边走去,一边在各自心里不停地转着主意。
此时大家想什么的都有,不过有一点却是共通的,就是他们都意识到,自己的方向走错了。
之前他们还打算听从李妍妍自告奋勇的那个主意,用这位金国公主引诱那个刺客上钩。可是那个刺客却反身杀了昨天才刚刚问过话的周炳,说明这里边肯定还有他们想不通的事。
周炳的家在通州玉街巷福明寺的旁边,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周炳的家门前。
福明寺是通州最大的一座寺院,素来都是香火鼎盛。周炳既然是做佛像的手艺人,自然安家的时候要离寺庙近一些,也好方便他就近招揽生意。
如今福明寺的高墙内外古木参天,绿荫如盖,周炳的家就在这一片浓绿的的阴凉之下。
此时周炳的家门外已经有衙门的差役在那里守候,保护好了现场,等待他们去勘察。
唐天玑一边硬着头皮往里走,一边心里暗自打着鼓,这个胖小子心中暗自想道:“怎么让净我赶上这么稀奇古怪的事?”
“看来这件事可不仅仅是刺杀个公主,然后偷个佛像这么简单,这里边百分之百另有乾坤呐!”
“老师现在已经出发到了山东,要不然的话有什么事我还可以问问他。可是现在我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南墙上撞……这叫什么事儿啊?”
“看来真的是术业有专攻,像我这样半路出家的人,还是回去搞机械设计的为好……”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大家已经进了院子。
这间院子里放得都是各种木制的加工设备,上面有的绑着皮带,似乎是用来把佛像捆在那上面,好打磨雕琢的工具。
窗台上还有一块块码放好的磨石,地上都是细细的木屑。看来在有活干的时候,周炳就是带着徒弟,在这院子当中加工佛像。
一进院子,唐天玑就见到差役领过来一个中年男人,说是这片街巷的里正。
里正就相当于是现代的治保主任或者是社区领导,在南宋时代基本上算不上什么官儿,但是对辖区内的大事小情,却了解的甚是清楚。
唐天玑一问起,里正随即就把周炳家里的情况,流水般地说了出来。
按照里正所说,周炳此人中年丧妻,膝下无子,这些年就一个人过日子。因为家里边没个女人,所以才会呈现出这么一片脏乱的样子。
“他平日里一年也就三四个月的时间,被僧人请到寺庙里干活。大活计他都会带着十几个徒弟一起去,忙上一阵子,做上一批佛像。”
“也有时会有人主动找到家里,单独制作一些小小精致的佛像。不过这些活计数量都不多,一般都由周炳自己完成,或者叫一两个徒弟来帮工。”
“要是这么说的话,他的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啊?”这时在众人当中,社会经验最丰富的便是沈小虎了,他在旁边皱着眉问道:
“这种大手艺人,手下还有那些徒弟,哪怕就算是一年干上一两批活儿,花销也会很宽裕,可他家里边怎么看起来并不富裕?”
“这个周炳花钱的时候手头很松,”此时的里正皱着眉头说道:“按理说,要是有个会持家的娘子管着,他们家里也早就该发财了。”
“可他是个没有媳妇儿的,再喜欢喝两口酒,平时又总在花街柳巷转悠,自然手头上就没什么积蓄,所以这个周炳才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
“原来如此。”沈小虎听说周炳是个大手大脚花钱的人,他想了想昨天见到那个老实巴交的工匠周炳,心中暗自摇了摇头。
话说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这个周炳还是这么一个主儿!
……
这个时候,向里正问完了话,他们大家就想进屋去勘察现场。
此刻的房门大敞四开,把门的差役看见唐天玑他们过来,立刻就闪身让开了道路。
原本院子里就是一片阴凉,在进了房间之后,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昏暗了。
这个周炳的日子果真过得很不怎么样,家里边儿又脏又乱不说,窗户上也还都是之前老旧的窗户纸,连块通州玻璃都没有。
等进了堂屋之后向着卧室里一转,一打开卧室的房门,门口的众人就看到房间的地中间,趴着一具尸体!
毫无疑问这就是周炳了,这时众人先让沈小虎周围看了一圈,在地上没有发现足迹,于是大家就鱼贯地走进了房间。
此时所有人都知道规矩,他们全都并没有去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其实说真的,屋子里也真没有什么可动的。
床上铺着竹席,上边的薄被胡乱扔到了床上的一角,一个枕头上面黑乎乎的带着头油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