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受改造计划[系统]_分节阅读_36
下雪啊,说来有些遗憾,长这么大,白薄从来就没见过下雪时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是漫天的白然后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一脚踩下去就会陷在里面的样子,他不禁问道,[厚吗?]
岑裕的消息很快回复,[还好啦,也就一两厘米。]
白薄大失所望,这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还以为所有的雪都应该有厚厚的一层,能够堆雪人打雪仗之类的,没想到那么薄。
岑裕,[怎么样,S市还是那么热吗?]
白薄看了眼现在的气温,回复道,[21度。]
说起来,这已经是今年的不知道第几次入冬失败,白薄以前在G市的时候,虽然从未下过雪,可冬天那种冷到刺骨的感觉绝不是开玩笑的,现在在S市,却能见识到了这反复无常的气候,一件秋装就能过冬的日子他还是从未想过,要不是这反常的妖风,他估摸着穿短袖都足以应对。很好,一个十分温暖的冬天。
而回老家的岑裕就惨了,忍不住羡慕道,[还是S市好啊,都不用裹得像个球一样。]
白薄微微笑了,在脑海里想象变成球的岑裕,与娇小的脸庞不符的是圆滚滚的身体,好像有些可爱。
岑裕,[我给你带些特产回去吧,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白薄,[没有。]
岑裕,[行√]
待白薄刚放下手机抬眼一看监控的时候,发现容映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上离开了,客厅空无一人,怎么走得这么突然?白薄出门查看,发现桌上被留了个小纸条:开锁师傅来了,我先回家啦,谢谢你的收留^_^BY容映。
白薄默默将纸条对折丢到垃圾筐内,幸亏容映提前走了,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他,一个处处把自己伪装成为绵羊的大灰狼,他看向窗外,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仿佛一切阴暗在如此温暖的光芒下都被驱之殆尽。
白薄突然有些疲倦地瘫倒在沙发上,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让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到他的脸上,午后的时光倦怠而慵懒,逐渐勾起脑海中嗜睡的因子,不管有再多的阴谋论,至少现在,他可以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就在白薄半梦半醒的时候,系统突然冷漠地开口道,[不好,情况有变。]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我昨天一觉睡死过去,然后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噗_(:зゝ∠)_
终于码完这一章,很好,我要去学高数了QAQ
第32章 剧情反转
饶是白薄睡意再浓,也被系统这一番话弄得彻底清醒,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脑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思绪十分清晰,他问道,[怎么回事?]
系统的声音显得有些为难,[岑裕好像快和沈肖行复合了。]
什么?白薄被这个消息震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连忙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分明之前他们还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怎么这一转头的功夫,就要复合了,那岂不是证明白薄先前做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系统,[三天前。]
白薄微怒道,[三天的事,你现在才说?]
系统,[抱歉。]
一句干巴巴的抱歉就像掩盖这个无能系统的所有过错吗,白薄的声音压抑着愤怒,[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系统,[宿主可以做最后一搏。]
我……白薄忍下了心中的无限谩骂,只能认命地去定了最快的飞机票,期待岑裕能够多傲娇一会,和沈肖行多走一段剧情不要那么快就复合成功。
这一定是来自系统的报复,惩罚他这些日子以来对这个任务的不上心,没想到这个系统一玩就跟他玩大的,简直让他措手不及。
白薄焦急地在候机室等待,其间看了好几次的表,飞机又误点了,他坐在座位上手指不停地敲着座椅的把手,深锁的眉压抑着的是强烈的焦躁与心中的一丝不安。旁边一位同样在等飞机的大爷主动与白薄搭话,“小伙子,看你这么着急是急着去见谁啊?女朋友?”
白薄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停下了无意识的敲击,十指交叉紧握,收起了一些情绪从喉咙中淡淡应了声,“嗯。”因为懒得解释而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
大爷见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不由地露出一个过来人的笑,“哎呀,年轻就是好,想当年我也曾……”
白薄被迫听完了大爷年轻时为他妻子做过一系列疯狂的事,比如趁她生日的时候不远千里去看她,知道她生病了特意跑到她所在的城市亲手熬了碗粥送过去,回忆起这些,大爷的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眼角的皱纹越发加深,他又接着说道,“所以啊,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要去见的人肯定不一般,就和当年的我一样。”
白薄的动作忽然一僵,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默默想着,他要去见的是岑裕,而岑裕,怎么可能呢?随即安慰自己道,肯定是大爷眼神不好看错了,一定是的……
飞机终于到了,白薄同大爷道别后走向登机口,不再去想先前那番带着善意的揶揄的神情,步伐越发坚定,仿佛能驱散那份恍然。
而这边,岑裕打开门,毫无意外地又看见沈肖行早早地在门口守着,他不禁露出一丝无奈,“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肖行痛心疾首地望向他,眼神中满是懊悔与深情,“小裕,我知道错了,我最爱的人其实是你。”
整整一周,沈肖行死缠烂打地追着他不放,说他现在才意识到岑裕对他有多重要,求岑裕再给他一个机会,只要岑裕答应,日后不管岑裕提什么样的要求,他统统答应,岑裕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岑裕让他喝水他绝不敢吃土,俨然一副浪子回头、幡然醒悟的形象。
而岑裕向来心软,更别说内心深处对沈肖行还是有那么些感情的,只不过先前被他伤的太深,所以不敢再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每每拉下脸对他爱答不理的时候,沈肖行却总是装可怜耍无赖,不断挑战着岑裕的底线,就这么一点点的,岑裕在被他慢慢地攻克,态度也逐渐软化。
岑裕看着面前的那人,衣服凌乱,面容憔悴,胡子邋遢,没有之前的半点风流潇洒,而沈肖行却完全不在乎此刻的形象,双眼只牢牢盯着他,仿佛除了他再看不到别物,甚至连眨眼都极少,只顾着这么贪婪地望着他不放。岑裕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能在心中扬起一丝苦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之前他不知望着他的背影多少回在期盼着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而沈肖行却要等到他死心以后才来对他纠缠不休。
“你走吧。”岑裕作势就要把门关上。
“小裕。”沈肖行在门即将被关上的最后一秒,将手指伸进了门缝中阻绝了岑裕的行为,只听见他倒吸一声凉气,坚硬的门狠狠撞击上沈肖行的手指,岑裕连忙将门打开,他大骂道,“你疯了吗?”
沈肖行的手即便被夹得红肿,却依然不肯从门框上放下,害怕岑裕下一秒就把门再次关上,他委屈地看着岑裕,低沉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大狗向主人讨好的意味,“小裕。”
岑裕被他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望了眼沈肖行伤的不轻地爪子,只能咬了下唇最终让步道,“算了,你进来吧。”
沈肖行的脸上散发出惊喜的神情,看向岑裕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感动,“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闭嘴,上完药就滚出去。”岑裕冷冷地打断了沈肖行的沾沾自喜,去客厅翻出了药箱。
岑裕将药膏和棉签摆在沈肖行面前,抬起下巴看着他,意味很明显,药在这,自己涂。
沈肖行哪能让岑裕如愿,可怜巴巴地用左手拧药膏,可单手哪能那么容易拧开,刚想用右手帮忙却触及到了伤口,忍不住嘶了声,而后目光看向岑裕欲言又止,仿佛纠结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一招以退为进用得极妙,岑裕虽不愿但还是主动夺过他手中的药膏,拧开盖子,在棉签上挤下一些乳白色的药膏,对沈肖行吩咐道,“把手摊开。”
或许是心中还有些别扭,岑裕并未伸手固定沈肖行红肿的爪子,而是让他主动将五指张开,就这么定在空中,岑裕用棉签细细地在发红的指甲涂抹着,带着药味的清香很快随着涂抹的动作在屋内蔓延开来,许是这个动作维持了太久,沈肖行的手指开始不自主地颤抖。这下岑裕药也涂不好了,只得上手握着沈肖行的手腕给他一个支撑,而使了小伎俩的沈肖行暗自得意,乖乖地任岑裕抓着自己,手也不抖了,涂药也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