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麦考夫的。华生应下,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罗伊斯顿回。
    OK华生舔了下唇瓣,等了一会儿,对面没有挂电话的意思,那,我就先挂了。
    好。
    好的。再见。
    期待和你见面。罗斯伊顿面对他的冷淡,兴趣丝毫不减。
    OK。华生反射性地点了下头,挂上勉强的笑。
    再扯了几句日常的话,才顺利挂掉了电话。
    抓着手机,他看向夏洛克:这是谁?
    他没告诉你吗?夏洛克专心自己的事,我以为你们第一件事就是互通姓名。其实不是很合理。
    不。我的意思是,他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开口就问我?他和麦考夫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打电话给你要你打电话给麦考夫?谁又是欧洛丝?华生整理了一下目前自己所有的疑问。
    这些绝不是全部。
    另外,你为什么给他备注恶魔?华生翻了翻他的通讯录,看着继the woman①之后自己发现的另外一个特殊指代。
    夏洛克放下了手里的手术工具,扭头:你真的有很多疑问。
    对。华生斩钉截铁。
    他必须确定这位恶魔博文先生不会又是另外一个让自己崩溃的麻烦人物。
    备注恶魔是因为他是。夏洛克露出一个明显表达了自己现在是在迁就华生智商的表情。
    华生努了下嘴,忍了。
    他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夏洛克晃了下自己的上半身,整理了一下他的问题,语速飞快,应该是在谷歌上看到了你的博客。这是推论,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介于你哗众取宠博客的点击量在我专业的网站之上。
    说完他撇了下嘴:凡人。
    华生呵呵了一声:你就靠我的博客找到活呢。
    夏洛克再次以极高的语速打断了他:他是麦考夫的宿敌。他应该再次弄丢了麦考夫留给他的手机。同样是推论,可能性百分之八十。剩下百分之二十,是他对于你更加好奇。
    欧洛丝是我的妹妹。
    华生明白夏洛克这是在一个个解决自己问的问题。但是他真的没怎么听得进去。
    除了开头那个没有血缘关系和最后欧洛丝是他妹妹反应过来了。
    你还有个妹妹?华生一脸见鬼的表情。他上次见到夏洛克的父母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虽然质疑夏洛克到底是不是被父母生出来的这一点确实不礼貌,他认错。
    对。夏洛克点头,拿起自己的手术刀,随后哦了一声,介于他刚刚给你打了电话。我猜,不到三天,你就能见到她了。
    试着不要和她说话。
    华生无语:得了,那是你的妹妹。我不会勾搭她的。
    夏洛克抬头看他,在解释误会和放任之间没多犹豫地选择了放任:well,那很好。
    这就导致了华生在和欧洛丝相处以后,被唬地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正常面对女人。
    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华生努力回忆夏洛克刚刚那一段话,但是他基本上就只记得他的嘴巴会一动一动了,但是,他是麦考夫的敌人?
    华生质疑了自己的记忆:难道麦考夫的敌人不是只有你还活着了吗?
    夏洛克翻了个白眼儿:不要把你的戏剧能力用在这里。他是我的敌人,我不是他的。
    华生嗯了一声。谁都比不上夏洛克在日常用语里的戏剧张力。瞧,他只是学了点儿皮毛,博客就那么多点击了。
    所以,他们为什么是敌人?华生是真的好奇。
    他做到了麦考夫做不到的事。夏洛克对于这件事很看好,难得没有讽刺华生的记忆像金鱼。
    什么?华生也忍不住扯开嘴角。
    谁能让麦考夫怎么吃瘪?
    约束住欧洛丝。夏洛克笑。
    华生有种期待大餐却只得到了热狗的感觉。
    但是后来,他就知道,是真的大餐,只是自己缺乏想象力。
    所以,他像是抢走了你们的妹妹,所以才被麦考夫仇视?还不能摁死。
    华生觉得这个完全能说通。他要是有个妹妹被别的男人抢走了,他也生气。
    看来,福尔摩斯家的哥哥还是有点儿正常的。
    再一次,华生医生完全遗忘了福尔摩斯的特殊。
    对。夏洛克完全没意识到华生的抢走这里是夸张手法。
    关于监护权,他们确实抢了一段时间。
    华生知道了罗伊斯顿的身份突然就放松了。
    至于夏洛克那一堆话,他决定当耳旁风。直说是妹夫不就好了,还恶魔,真幼稚。
    难道他觉得抢走妹妹的是恶魔,自己还要去消灭他吗?
    看不出来,福尔摩斯还都妹控啊。
    华生乐滋滋的想。有种知道神明照样要上厕所的窃喜。
    怪不得他会打电话给夏洛克却开口就问自己。不是对福尔摩斯家的恶习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不可能会这么熟练。
    也怪不得他一直想和自己聊天。下次和他多说会儿话好了。
    他也开始觉得自己会和他很有共同语言了。
    夏洛克看了他一眼,确定他误会了什么。
    但是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华生:是我太年轻了。
    第52章 052
    谢谢。史蒂夫收回柜台上的明信片,对邮局的工作人员道谢。
    走出邮局,他手指翻了下明信片,摩挲了一下右上角已经印好独特形状的自带邮票。曾经他接触的是各个价值的星条旗和总统头像的邮票,指腹下的这个是个白底上盖了个不规则的圆。
    按理说,这该是邮资已付的标志。
    他浅浅呼出口气,看向邮局门前略凋敝的人员流量。书信在这个时代更像是博物馆里的展示品,明明与生活息息相关,却隔上了一层冷冷的玻璃。
    和他自己有点儿像。
    他偏头看了眼左手边的邮筒。
    工作人员说这张明信片是寄不出去的。上面的邮票不对,并不是正规印刷,没有版铭。如果真执意要用,需要贴上单独的邮票。
    抬起明信片对光,史蒂夫看着上面浅金色的塔状水印。很奇特。
    至少他不知道这是出自哪里的习惯。
    纸张久了,微微泛黄,摸着却还能感觉到紧凑平滑的纹理,还有一点薄薄塑化的痕迹。不是轻易会毁坏的结实东西。
    背后的海岛照片他也粗略查过了,并没有这个小岛的存在。或者说,正常调查手段不会得到信息。
    史蒂夫放下手。
    他可以将明信片交给神盾局去检查,他们总能找出点儿什么的。纸张的出处,不知名的邮票,哪怕是印刷的版式,蛛丝马迹。
    但是这张明信片牵着对他个人而言更重要的东西。
    他走到邮筒边,取出了一支笔,倚在邮筒顶上写了一句话:你是谁?
    并没有给他填写地址的地方,笔尖顿了顿,他最后署名SS。将明信片扔进了邮筒,收起笔。
    翻出手机,他看自己通讯录里D类的darling,手指划了划。
    点进设置,设备锁,缓慢且郑重地输入四个数字。
    「解锁失败,请重新尝试」
    深呼吸,史蒂夫默默把手机放回兜里。不是自己第一次带他去看电影的日期。
    迄今为止,他已经试过了自己母亲的忌日和生日,自己的生日,他们初见的日期,各种稍显特殊的日期,通通没用。
    说真的,他快要被这四个数字烧到脑仁了。
    到底会是什么?难道不是日期?
    往外走了两步,闹钟响了起来。
    在旁边路人诡异的眼神中,史蒂夫淡定地关掉了被自己音量调到最大的闹铃。
    是中午那个。
    他打电话。等了一会儿,对面才接通。
    什么?闷声闷气的,像是蓄谋生气,但缺乏一个合理的因果。
    想一起吃午饭吗?史蒂夫单手挂在自己腰侧,走在路边,唇角向上提,歪向左边耳垂,一种难以压抑的愉悦笑容。
    啊?
    想吃什么?
    我还没答应!!
    你不是在追求我?这个态度可不行。史蒂夫唇角弧度加大,还有我的置物架。
    罗伊斯顿瘪瘪嘴。小气鬼。
    我不追求你了。
    史蒂夫脚步一顿:你的热度只有三天?
    对一股蓄意挑事的口气,你不知道我有严重心理问题吗?
    那你得告诉我设备锁密码是什么。收拾好你的残局。史蒂夫微微眯了眯眼睛。
    我给你重换个更高档的手机。
    好像虚张声势的河豚一句话就被自己戳瘪了,史蒂夫听出了一点儿委屈巴巴的意思。他视线绕到了旁边的法式餐厅里。这条街上还有各式各样别的餐厅,泰国的,日料,韩式的。
    很缤纷。
    各式香气窜进鼻子,史蒂夫犯了难:我对我的手机有感情。
    那你就去刷机啊!都删掉!
    我对我手机里的记录也有感情。史蒂夫浅浅咳了一声,不让笑意被听到。
    你的感情怎么这么充沛?!
    我长情。喜欢什么就一直喜欢。还念旧,执着。
    对面突然哑火。
    史蒂夫笑意还没浸到眼底,就听对面突然提高嗓门吼了一句:那你可就念着吧!
    然后声音巨大地挂断了。
    ??
    史蒂夫反射性地远离扬声器,看向手机。
    hemmmm又说错什么了?
    现在的罗伊或者罗伊斯顿,情绪化问题好严重啊。
    揣起手机,史蒂夫咂嘴品了品。总有种自己在面对一个青春期小姑娘的感觉==
    这个想法只能这会儿琢磨几秒,然后就得扔了。不然哪天不小心大声说出来,自己可能会被打死。
    罗伊斯顿吼完就和所有青春期小姑娘一样开始陷入了无理取闹后的自我鞭笞阶段。
    淦。
    大头朝下口鼻捂进枕头里,罗伊斯顿抱着脸满地打滚。
    他要疯了。或者本来就是疯的。
    他在干什么!他到底都在干什么!!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想到史蒂夫现在对自己这个油盐不进,避之不及,自己上赶着,他还要跑的态度,再想想七十年前他对自己孝顺的态度。
    个破柜子,破手机和自己斤斤计较。自己一天没找他,他也一天没找自己。
    他不平衡了,不舒服了,活像个酸柠檬。
    自己猛酸自己。
    偏偏都是自己做的孽,一腔憋屈无处发泄。
    这落差太大了。越想越受不了,越想越委屈。负面情绪在他身上会蔓延的更快,褪去地更慢。
    他就无法自拔了。
    呸,渣男。长帅了就膨胀了。
    都看不上自己了。
    他闷了一会儿发现憋不死自己,选择了主动停止呼吸,真生理上呈现了一种挺尸的状态。
    血色开始从脸上,唇上褪去。他白的像具假人,温度也开始降低。
    他凄凉地躺在地毯上,感觉温度从自己身上流走。越来越冷,越发觉得自己没人疼没人爱,就是个小可怜。
    眨巴了下眼睛,罗伊斯顿放空自己。黑色的翅膀从背后挤出来,扑棱了几下,平铺,死了。
    尾巴也从腰后蹭了出来,蔫哒哒地摆动几下,最后无聊地耷拉在地上。只时不时抖两下,还能证明他是个活物。
    给上头汇报了罗伊斯顿的异常情况,刚布下监察网没多久,负责观察目标的特工就传回了罗伊斯顿疑似遇害,已经失去生命体征,是否需要破门检查的意见征询。
    被要求身兼数职,也非常积极承担这块工作的娜塔莎一口酒液险些喷到对面斯塔克的脸上。
    你看上去像是吃了过期的奶酪。斯塔克抓着钢叉,皱脸。
    娜塔莉?坐她身旁的佩珀转头,眉毛蹙着,声音放轻,伸手去掺她的胳膊。
    我想起来,我还有娜塔莎强忍焦灼,示意自己没事。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离席,拉起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歉疚的笑,就要往外走。
    「目标动了!目标仍具有自主行动能力。」特工显然寻摸了一下,才找到了合适的词汇。
    份文件没有及时传到哈皮那里。娜塔莎毫无违和感的旁切了话题,很快就回来。你们可以先用餐。
    什么文件需要占用午饭时间,用不着了!斯塔克手一挥。
    很紧急?佩珀比他靠谱,询问了一句。
    娜塔莎一脸迟疑:实际上也没那么紧急。
    那就吃完饭再去吧。
    好的。她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红外感应装置感应不到他的温度,他不具备活物的生理特征。」
    娜塔莎抿了口酒,压压惊。
    看来,他们找到什么稀有物种了。
    罗伊斯顿不知道自己仅仅是丧了一下,险些让资深特工当场掉马。他听到门铃起身,往猫眼外看了一眼,草了一声,开始原地疯狂蹦跶,狂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不要看上去那么像一具尸体。
    史蒂夫听着门内砰砰砰啪啪啪的一连串古怪动静,眉头皱起,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肩膀抵门直接把门暴力撞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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