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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甜爽日记 第131节

    其实问出来就知道结果了,白露珠笑着道:“正好我爸上午休息在家,还让我中午回去吃饭,肯定烧了不少菜。”
    周莉情拎着包起身,“那我有口福了。”
    因为周莉情突然到来,让她又解决一桩心事,心逐渐沉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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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间,许是区里的人笃定章远山不会放弃日进斗金的天荷,即便是知道收回白露珠的股份,也没人站出来说什么。
    都还以为章远山和他们的想法一样,早就觉得‘白大师’为天荷名声的加持,基本已经到顶了,没什么必要再分百分之十五。
    收回来,他们还能多分百分之五,同时再次觉得,章远山肯定也是这个想法,谁不想多拿点钱。
    对此,章远山只是解释,是军区不允许外挂其他公司,以后按活动给白露珠付费,剩下的便任由其他人胡乱猜测,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白露珠都退出了,白志诚更待不下去,上午主动辞职,一群旁观者还没来得及嘲笑,下午就得知他考上了首都大学,一群徒弟顿时傻眼。
    人情来往中,最近多了一个考取大学的升学宴。
    白志诚不要脸皮,当着全厂的人面,把那波人和徒弟们都请过来,猜准这些人在人面场下不想落个市侩,无情无义的名头,百分之百会来。
    宴会中,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又收了满满一口袋红包。
    白露珠知道这件事后,不由轻笑出声,再次觉得真是一个当销售的好苗子。
    明知道对方是把他挤走的人,明知道对方在等着嘲笑,结果还能脸不红心不跳,更没表示出任何愤怒,薅了一次又一次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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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二日,天气最炎热的时候。
    一家人吃完晚饭正在吹着电风扇看电视时,白露珠腹部开始阵痛,皱着眉头,将手里的杯子放回茶几,轻声说了句:“疼了。”
    胡素凤就坐在旁边,转头问:“露珠说什么?”
    “疼了?!”贺祺深一把摔下手里的瓜子,直接跳了起来,冲到媳妇身边,“露珠,你刚才是不是说疼了?!”
    白露珠流着汗点头,“要生了。”
    话音落下,全家一阵兵荒马乱,提前排练好几次,每个人该干什么,全都慌忘了。
    第105章 名字
    “唉呦,先去祺深屋里把抱被小衣服拿着,再把钱带上。”
    最后还是老太太先稳下来,指挥一家子该干些什么,总算忙中有序。
    贺祺深抱起白露珠往外走,贺松兰冲去侄子房间拿给小孩子准备的抱被小衣裳,还有侄媳妇的生活用品,穆宛冲去厨房,慌里慌张打开橱柜,拿出保温盒,将一直准备提精神用的参汤装进去,贺松毅则去屋里拿钱拿票。
    “妈,我先坐祺深摩托车一起去医院,您就在家里不要去了。”贺松兰手里抱满了东西,朝着堂屋嘱咐一声,急忙快步走出屏风。
    白露珠疼归疼,但不是要死要活的那种疼,就是时不时抽痛一会,看着男人紧张地汗如雨下,还反过来安慰道:“你得冷静点,好好骑车,不要路上再出点什么意外。”
    “呸呸呸。”因为手太抖,试了好几遍都没法把钥匙插到孔里,被媳妇这么一安慰,贺祺深顿时更慌了,“什么意外都不会有的,咱们到那就生,生完就健健康康回家。”
    “对对,咱们肯定能顺顺当当的。”贺松兰抱着东西坐到摩托车后座,冲着跟出来的哥嫂道:“等下你们自己骑自行车过来,我们先走了,不能再耽搁时间。”
    不等父母回答,贺祺深就拧开油门,车子比寻常速度要快一些,但仍然稳稳当当往前开。
    饭后坐在泡桐树下聊天的居民们,看到贺祺深的摩托车经过,全都热情说着:
    “生啦?”
    “哎呦,小白这是要生了?”
    “露珠,你福气好,肯定顺顺利利生下来,不要紧张!”
    “我们等着抱双胞胎啊~~这还是咱象罗胡同第一对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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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白露珠家属?”
    “我我我,我是!”贺祺深急忙冲上去,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双手指甲都快被扣断了,媳妇进去两个小时,他就没坐下来过,一直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焦急看着紧闭的产房大门。
    “恭喜,一男一女,龙凤胎!”
    “我媳妇怎么样?”贺祺深脸上毫无血色,如同白菜帮子一般,听到龙凤胎也没表现出什么欣喜,反而更焦急了,“我媳妇没事吧?是不是很安全健康?”
    “放心。”见到这么关心媳妇的丈夫,护士笑容更甚,“我们主任都在说,从业这么多年,没见过生孩子这么顺利的产妇,而且还是生的双胞胎,现在就是有点脱力虚弱,但这是很正常的事,三个小时以后,就可以吃些清淡有营养的东西,帮助恢复精力。”
    “谢谢,谢谢谢谢!”贺祺深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心终于松开,退到一旁坐下,让父母和小姑去问其他事情。
    他只要知道露珠健康就够了。
    想到这,眼睛开始有点发酸,贺祺深双手捂着脸,安静等着露珠出来。
    过了十几分钟,产房门再次打开。
    “出来了,露珠出来了!”
    听到母亲的声音,贺祺深立马起身冲了过去。
    看到媳妇躺在雪白的被子里,面色虚弱,嘴巴泛白,手上插着管子,刚压下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揽住床头,贴着媳妇侧脸嚎啕大哭起来:“露珠,你受苦了,我好怕啊!”
    “再也别生了,再也不生了,再也不让你受罪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啊……呜……”
    产房门口的所有人面色从惊怔,到好笑,再到感动,最后笑中带泪,看着床边男人。
    紧接着两个瘦瘦红红的小宝贝也被爸爸吵醒,张嘴哇哇大哭,爷爷奶奶和姑奶奶才围上去把孩子爸爸拉开。
    “你别惹我笑了。”白露珠眼角也挂着泪珠,声音虚弱无力还有点沙哑,“先回病房休息。”
    贺祺深这次抹了抹眼泪,帮医生一起推床往病房走。
    路上看了一眼哇哇大哭的两个娃,带着哭腔威胁道:“再吵妈妈休息,就揍你们。”
    话音刚落,他的后脑勺就被自己老子揍了一巴掌,差点被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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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产第二天,白越明和葛嫦慧从香阳感到市医院,见到女儿躺在病床上,两口子就开始抹眼泪,好一顿关怀。
    正好遇上医生查房,听说女儿是生产最顺利的产妇后,才破涕为笑,连声道谢。
    “顺利就好,顺利最好。”葛嫦慧看着躺在一旁的外孙女,脸上出现温柔慈祥的笑容,“真俊,以后一看就是个皮肤白白,眼睛大大的俊俏姑娘。”
    抱被里的小宝贝双眼闭着,在奶奶拿着沾了温开水的纱布,帮忙擦掉自己眼睛上的分泌物时,摇着细细的小手,像是给出‘好舒服’的反应。
    看得全家人心都化了,每隔几个小时,就争着抢着要来帮忙擦。
    但给反应的只有姐姐,弟弟一直在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老大粘人。”白露珠恢复了一些体力,至少说话时候没有声如细丝的感觉了,“小的随便抱都没反应,大的一抱走就哭。”
    “是啊,奇怪得很。”穆宛甘愿留下来照顾儿媳妇,面色看着有些疲惫,但精神就饱满得很,笑着道:“大的就必须得挨着露珠,你抱可以,但还是得坐在她妈妈床上抱,稍微走远两步就不行。”
    “刚离母体,可能还是不习惯。”葛嫦慧喜欢听关于女儿和外孙们的事,旁边人也是怎么都听不够。
    白露珠眼神柔和看着陷入睡熟的女儿,又抬头看了看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儿子,浓浓地满足充斥在心里,不自觉弯起嘴角。
    她是坚持要母乳喂养,但是毕竟有两个,还是不太够,只能搭配着牛奶一起喂。
    女儿确实很霸道,到现在眼睛都没睁开过,却让每个人都体会到她是个霸道性子。
    谁要是把她抱离母亲,下一次,这个人一接近,还没开始碰到她,她就会挥舞着小手,扁嘴大哭,哭到那人被全家一起劈头盖脸骂,也是神奇得很。
    但对爸爸却很特殊,即便贺祺深抱着她去和满房人显摆有女儿了,离白露珠老远,也是乖乖不哭不闹。
    对此,贺祺深得意道:“这都是受胎教的影响,我每天睡觉前跟她说话,早上起来也要跟她说话,肯定认得我的声音。”
    “你们家俩孩子叫什么名字?”
    隔壁床的长辈这么一问,全家人才想起来还没确定下来名字。
    一家子又开始争论了,有说叫吉祥如意的,有说叫红红火火的,还有说叫欢欢乐乐的,当然这些都是小名。
    贺家有字辈,但其实族谱上到松字辈已经就断了,祺还是贺老爷子自己排的一个字。
    搬出来几十年,老家都被大水淹了,也没人再回去过,所以还要不要再起个字辈,或者要不要再去找亲戚问问,也是一个问题。
    争论不休时,白露珠看着两个孩子道:“磨炼福久,参勘知真,姐姐叫知真,弟弟叫福久吧。”
    一家人安静下来。
    贺松毅笑着道:“磨炼至极致获得的幸福,才是可以长久的幸福,探索到最后获得的知识,才是千真万确的大智慧,如果能有这两种经历,便能塑造坚定意志,敏锐头脑,弘毅品格,坦然面对人生风风雨雨,很好。”
    “是这个意思。”希望两个孩子快乐一生,却不希望他们是被全家捧在手心的温室花朵,不管最后怎么样,都要拥有磨砺人生,探索知识的过程,而不是坐享其成,懵懂一生。
    这是白露珠对孩子们的期望。
    “就叫这个。”贺祺深虽然本来就一直支持媳妇,但也觉得这两个名字真的好,端着乌鸡汤喂媳妇,“露珠真有才,你要是去考大学,肯定能考个状元回来。”
    白露珠懒得动,就任由他喂到嘴边,慢慢喝着。
    “福久,真真,咱们有名字咯。”胡素凤今天也来了,手里正抱着熟睡的弟弟,还要眼巴巴看着不给她抱的姐姐。
    “知真,真真,知不知道我在叫你啊。”葛嫦慧趴在床边看着外孙女,刚喊完,小宝贝就睁开一只眼睛,不到两秒又闭了回去,扭了扭小身子,小脸朝着妈妈方向微微撅起来,乖乖睡觉。
    两个小家伙,让全家人怎么都看不够,要是可以,真想时时刻刻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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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子期间,一个接一个包裹从珠市寄过来,都是海伦花了心思从各个地方搜罗到的。
    除了小孩子用品,牛奶粉,米粉,小摇床,推车,就是产妇的营养品,连产后束缚带都送过来了,堆得满房间都是。
    除了婴儿床,床尾还搭了张小床,是贺祺深不肯走,硬要搭在这里的。
    一个月来,为了更方便照顾白露珠起夜喂奶,都是穆宛和贺松兰轮流睡在这边,有两三人帮忙,白露珠累归累,但确实省力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没有矛盾添堵,胡素凤俨然已经把她当成贺家最大新功臣,老人思想转变不过来,白露珠也没有去纠正,大家和和睦睦最好。
    八月底时,陆敏敏和汪若欣几人作为团代表来看她,说了一些事情。
    “天荷现在隔三差五搞活动,搞的还是第一次那种活动,有一个之前在首都夕阳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好像不做了,进了天荷上班,就学着你以前的样子,挑观众化妆,别说,技术还真不错。”
    陆敏敏没说的是,这个技术一看就是模仿了白露珠的手法,但没有证据,也不敢随意乱说。
    “想造新大师,也不弄点新招数,复制你以前的路线,就算技术不错又能怎么样。”周琪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怒气,在为白露珠抱不平,“还自称是许大师,你以前都是群众看了厉害,主动叫的,那个一上来就称呼自己为许大师,真是没话可说。”
    “观众反响怎么样?”孩子们被抱到正厅去了,白露珠靠在床头吃着鸡汤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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