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天聊死了？

    卓医生的车子，沿着江城最宽风景最好的凤凰大道缓缓地开着。
    今天的阳光不错，车里边响着一首熟悉的旋律。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凌若溪忍不住地想。
    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模模糊糊地记得，在多年以前，她听过这首曲子，是英文版的，后来国内的一位女歌手唱了一首中文版的，去年还曾火了好久。
    只不过，无论是英文版的还是中文版的，她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又或者原来是知道的，后来忘掉了。
    凌若溪跟卓医生说的时候，有些无奈：“这是不是脑子坏掉的一种表现呢？”
    “不是！”卓医生默默地开车，半天来了一句：“我也经常遇到这种状况！”
    只不过他的话还是没有说完。
    “不过，这首曲子，我记得清清楚楚！”
    “若溪，你知道为什么吗？”卓医生问得有点突然。
    凌若溪想了一下，突然笑了：“大约你初恋的女朋友喜欢这首曲子，不是吗？那么，是你第二任女朋友喜欢这首曲子？也不是？”凌若溪耸了耸肩膀表示猜不到。
    卓远航却一点不急。
    “那我接着猜，是因为这首曲子的首唱歌手，是你的偶像吧？”
    凌若溪觉得，这一次猜的还是蛮靠谱的。
    “都不对！”遇到一个红灯，卓远航停了下来，转过头来：“你忘了吗？你第一次来找我看病，你带了一个mp4，我问你，你听的什么歌？你把mp4拿给我，你说，这首歌很好听……”
    “天呐？”
    凌若溪简直觉得傻眼了。
    有这件事吗？
    似乎她脑子里对这件事情的回忆是一片空白的。
    好像有，又好像全然没有。
    不过细细想来，第一次见到卓一生的时候，是个什么情景，自己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猜到你肯定忘了！”
    “但是我一直没有忘！”
    绿灯亮了，卓医生开着车继续前进。
    车子里的氛围又飘起了尴尬的味道。
    “卓医生，卓远航！”凌若溪想了想，终于坐直了身子：“我这样叫你的名字，你不介意吧？”
    “……”卓医生眼睛看着前方，默默地摇头。
    “我一直很感激你！也一直把你当做我敬爱的大哥哥。你这么帅气，这么优秀，应该有更好的女孩子来配你……”
    “所以……”凌若溪这是总结式的收尾。
    “别说了！”卓远航好不容易挑起的话题，却被自己聊死了。
    “还是给我留一点美丽的想象空间吧！”卓远航用一副就要被气死的表情乞求道。
    “好！”凌若溪反而笑了：“可以换个音乐吗？”
    “好！”卓远航手指动了动，已经跳到了一首欢快的印度风味的音乐上。
    阳光又暖起来了！
    风景又美起来了！
    但是凌若溪却突然回头：“我们从那条路过吧！”
    卓远航看了一眼她所指的方向，立刻如她所愿变了道。
    凌若溪所指的方向，正是楚氏大厦所在的方向。
    以前，这里当然是自己最最熟悉的地方了。
    只不过，已经好些天没有从这里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