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满腹的委屈

    顾安童有些踉跄的下了楼,明明喝的不是很多,走路却有那么点点晕,她刚走到楼下,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号码很陌生,但响了很久。
    她接了起来,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很温厚,顾小姐?
    咦?顾安童显然特别意外,成、成先生?
    成信尧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愉悦,原来顾小姐对我的声音还是有印象的,看来我这个人没有白和你搭讪一场。
    顾安童咯咯的笑着,“成先生的声音很好听啊,所以过耳不忘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嗯?成信尧笑着说:顾小姐的回答真是让我非常意外,但也很高兴,我觉着我这次电话是打对了。
    顾安童哼了声,“你不要理那个人,他就是个神经病。明明自己也来参加相亲了,还沽名钓誉,还不许我参加。他算老几啊,不就是我女儿的爸爸嘛。”
    成信尧有点意外顾安童电话里会这么奔放,这一点都不像他下午刚刚见过的那位,但他却觉着这样的感觉也不错,“顾小姐也挺风趣的,好,我就不理他,其实我和你电话是正好有点事情,是真的来挖墙脚的。”
    顾安童虽然有点晕,但她还是听明白成信尧说的,他居然说正在策划的一套高端代言,是以名门千金为主题,这名门千金的概念打出来,却希望能寻找到真正具有千金气质的女性来担当,而且还会标明她们的身份。
    高端的美人配上高端的产品,这样才会给这套产品不一样的感觉。
    成信尧觉着今天顾安童出现的时候,那身软纱长裙有如清冷仙子的感觉,令他眼前一亮,所以他觉着顾安童的气质非常适合这套产品,也希望她能够过去试试镜。
    顾安童非常干脆的回答,“好啊,没问题!”
    “那好,我会和你再约时间。”成信尧忽然间觉着电话那头的顾安童,似乎变得格外的可爱,轻笑着和她告别。
    顾安童挂了电话,又傻傻的笑了下,直抒胸臆的感觉,还真是舒爽。
    就是头还是……有点沉沉的。
    她往前迈了一步,直接踏空,几乎在她以为要摔下去的时候,直接撞进了一个人的胸膛。
    好好闻的味道,顾安童感觉到那股味道很熟悉,她用力的嗅了嗅——司振玄不喜欢喷任何的香水,其实也不大喜欢抽烟,但会用一种很特殊的须后水,那须后水的味道很清新,就像松竹,所以顾安童非常敏感的闻到了他的脖颈间。
    “啊,好讨厌的那个人来了。”她微微抬眸,最后迎上那双温凉的眸子,“你怎么来了。”
    司振玄皱着眉头,避过顾安童身上的酒味,“来接你。”
    “接我做什么?”顾安童被他有力的臂膀直接抱住,感觉到格外的有安全感,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毫无压力的这样站在司振玄面前,顾安童垫脚,在司振玄的滣上轻轻的吻了下,“孩子他爸……”
    司振玄当然不放心这个女人。
    那所谓的相亲会就那么靠谱么?当然不会,如果靠谱怎么会出现赵君然和夏梦这样的事情。
    所谓的上层圈子,多的是赵君然这样的纨绔子弟,司岳云当年其实也是这样,参加相亲会,百分之八十是冲着约个炮去的。
    ***
    可顾安童今天还穿的非常的漂亮,飘然欲仙,该清纯的地方清纯,可是该漏的地方却也丝毫不让,司振玄怎么放心的下。
    顾安童双眸微有迷离,她柔声问:“我漂亮吗?原来在其他人眼里,我也漂亮是吗?”
    司振玄终于没再回答她了,搂着她将她往车上送。
    舒旬看见这一幕别提有多高兴,开了车门帮助司振玄扶进顾安童后,才坐到驾驶位上回头问:“老大,送嫂子去哪里?”
    司振玄伸手在顾安童的长发上轻轻的抚摸着,而后说:“去我们家。”
    司振玄所谓的我们家,自然是帝景花园的那套复式,之前他虽然已经搬了出去,但定期也会让人打扫,所以那套复式房子到现在还是很干净。
    抱着顾安童往楼上走的的时候,她还嘻嘻笑着,“这地方好熟悉啊,我以前一定来过。”
    司振玄特别无奈,进了屋子第一件事就是将她卧躺在自己的腿上,他狠狠的一掌拍下,“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啊疼!”顾安童甩着手,强按着他的腿想站起来,“司振玄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打我!我要告你家报!”
    “家报?”司振玄第二次挥了下掌,身上清脆的响声响起,顾安童被打的哎呀了声。
    “有家才有暴,我和你是哪门子的家?”司振玄啪啪连续两下,顾安童眼泪珠子开始吧嗒往下落了。
    “司振玄你打我……”顾安童委屈的撇着嘴,“你不喜欢我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这样对我。我再也不喜欢你了,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你放开我啊啊——”
    顾安童开始拼命的挣扎着,司振玄这一次巴掌没下去,刚刚挥起最后却又轻缓的落下,在她的手臂或轻或重的按揉着。
    顾安童趴在他的腿上,脑子里没有清醒,似乎更加糊涂了,她的眼皮耷拉着,索性伸出手来在司振玄的腿上抓了几下,“你快放……”
    她又发出了一声惊呼。
    司振玄将她掀了回来,让她直接落在厚厚的地毯上,而后他欺身上来,“你说你喜欢我?”
    “我没说,我没说!”顾安童嘴硬。
    “喜欢我的话,四年前为什么要那样说?”司振玄按着她肩膀的手越发收紧,让顾安童不舒服的拧着眉头。
    不提这四年前还好,一提四年前顾安童才觉着满腹的委屈。
    平时的她又怎么会这样情绪化,那酒后的冲动令她心头不断的翻腾着各种情绪,对于司振玄的所有爱恨皆在其中盘旋。
    她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滚,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四年前我好惨啊……”
    顾安童开始絮絮叨叨的控诉,控诉司振玄那时候的恶行:有杜唯真那样的危险在,他却总是不回家,他惦记着给任轻盈报仇,却忘记她这个孕妇也是需要人守护的;任轻盈死了,她死之前和她说,顾安童,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因为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那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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