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作为一个演员(戏精)的自
可有印象是有印象,但详细的大婶却半天想不起来,于是便问南权,“要不你说说她长什么样,或者有照片更好。”
何婉的照片,南权当然是没有,不过样子嘛……
“唉。”南权突然叹了口气,然后整个人都沮丧了些,“照片我要是有也就不会问这么久了。”
“那你找的人是你的……”
“是我妹妹,她脾气倔,跟家里人闹脾气了就玩起了离家出走,当初家里都以为她是去哪个朋友家躲着了,结果过了好久都不见回来,我们这才开始到处找,照片……家里放的她都带走了,本来有存的手机,也因为吵架摔坏了,唉。”
怎么说,南权现在的职业介绍里也已经加上了“演员”两个字,不戏精点怎么对得起这个身份呢?
而且南权还表演的相当范围,边说着,情绪逐渐酝酿到悲伤处,叹气的同时,他还伸手遮住自己半张脸,假装掩饰悲伤。
这次出行,南权特意废了些功夫,不光是着装上与平时的他有很大反差,脸上他还请化妆老师帮忙化了一个特别憔悴的妆,头顶也带了有些花白的假发,鼻梁上再架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外表的年纪一下就被苍老化到了三四十岁。
声音上的伪装,对于歌手而言很轻松,虽然南权一直在被罗沢戏称成“锅手”。
南权演的还不错,大婶没有怀疑,然后她这个爱管闲事的习惯就上来了,“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不负责,她还是个女孩子就任由她这么乱跑。”
“唉。”
“也难怪人家会跑了不回来,你们就该好好找,找到了好好道歉,你们做的叫个什么事啊,真是!我这上了年纪,记性不大好,你跟我赖,我带你去问问别人。”
“那麻烦了,谢谢,实在不好意思。”差不多同样用意的话南权连续顺了三次,之前脸上的沮丧也一下子被喜悦代替,似乎高兴到无与伦比了。
这样逼真的表演,大婶当然不会察觉到什么异样,更别说她还一直琢磨着这个事——
何婉,好耳熟的名字,她是在哪里听过呢?
大婶一边想着,一边往小区的巷道里走,巷道的两边都是住户,还有些年纪大点的长辈带着刚开始蹒跚学步的孙子出来玩。
大婶找了户自己比较熟的人家,简单寒暄两句后就开始帮南权问:“哎,李嫂啊,你记不记得我们这有个叫何婉的女孩啊?我一直觉得这名字耳熟,不过这半天没想起来。”
“何婉?”李嫂也跟着陷入了思考,“这名字我也听过,但是我这记性可不比你好,不过你等会,我问问我们家老李。”
老李是李嫂的丈夫,今天难得在家,李嫂站在一楼吼了两声,很快二楼窗户便有人探出头,“叫我啥事啊?”
“老李啊,你记不记得我们这有个叫何婉的人?”
不管是南权最早遇见的大婶还是这位李嫂她们在听到“何婉”这个名字后,脑子里都有个模糊的印象,但是这位老李再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你问她干嘛?”
李嫂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甚至还笑着回答老李的询问,“是有人问,但我和她都想不起来,你快说说。”
在楼上的老李看了看楼下的几个人,“你等我下来。”
说完他就离开了窗户。
转过来和南权他们说话的李嫂还笑着吐槽,“唉,这人,多大个事,直接说了不行,还非得跑下来。这就要劳烦你多等一会了,我家那口子腿脚不利索,走路慢。”
“没事没事,是我麻烦了。”
腿脚不好还执意要下来回答这个问题……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为难自己。
南权表面上不做任何询问,但是心里却在开始推测着那个老李与何婉的过往。
一楼到二楼的距离,普通人一分钟之类必定一定会到,但是这位姓李的大哥却用了足足五分钟才下来。
虽然知道这个人腿上有伤,而且下来的时候他都还拿着拐杖,但是五分钟……希望只是他多想了。
老李艰难下来的下来之后,李嫂免不了埋怨几句,“你这个人啊,之前在上面也能说啊,干嘛白费力气跑下来,待会上去还更辛苦。”
老李脸色有些严肃,对于妻子的埋怨似乎根本没听进去,刚一下来便问,“你们刚刚说要找谁?”
被忽略,李嫂倒也没放在心上,直接便重复了刚刚的询问,“何婉,你记不记得我们这有个叫何婉的人。”
李嫂的嗓门不算小,在楼上老李应该是能听清的,但是下来之后他又询问了一次,似乎在怀疑自己听到的。
而现在,“何婉”这两个字再次在耳边响起,他面色变的难看了起来,目光看向周围,最终落到了南权身上,“你要找何婉?”
南权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表面上尽量不露出什么,对于老李的询问,他轻微的点了点头,表示是。
没来由的,老李脸上多了些怒火,声音也变的严厉了,“你走吧,我们这没这个人!”
“嗯?可是……”
南权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李的又一次严厉打断——
“走!”
“这?”南权不解的看向旁边的李嫂。
李嫂也没老李的态度吓到了,连忙带着责怪的拍了老李一下,“你这什么态度啊?认识就说,不认识你也说,吓唬人做什么?”
“你闭嘴!”对于自己的妻子,老李也没了好脾气。
旁边的大婶看不下去了,“唉,老李,你今天怎么回事?吓完这个吓那个,无法无天了是吗?”
对于外人的态度,老李是有些容忍的,再加上又是街坊邻居,老李略微收敛了一下脾气,“总之这事别问我们,赶紧走。”不过,对于“何婉”的事,他还是闭口不谈。
毕竟那个人,在对她存着些记忆的人,可都知道是已经死了的人,提已经去世的人是一件晦气的事。
这种时候,南权觉得自己必须得戏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