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mpho】八

    八
    要真半夜被交番找上门应该还挺糟心的。你软着胳膊推开些杯子,水洒出来一点,“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也不是啦……”他把杯子放在边柜上,没说后半句。
    该怎么解释才好。毕竟如果喜欢的话在很多情况下并不会不管不顾就做,但是能做却不做,一定是因为不喜欢。十之八九王八蛋这次也是找茬发难,却还是被逼到不得不说明的地步。有病吧,根本就是有病。故意的算计的恶劣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想看人笑话,就想听人说出口不能说的话罢了,你认为是这样。
    瞥了眼松垮的浴巾,你闭起眼睛拜托他帮忙把抱枕都拾起来。刚刚又滚的满地都是,就知道之前也该让手长脚长的家伙捡。边凭手感把扔上床的抱枕翻成背面朝上摆好,你边说,
    “被看着的话,会害羞。被枕头看着都会害羞。”
    “えっ?等一下哦,这个完全——”
    软着手戳了戳男人示意让他闭嘴。碰到哪不确定。你没睁眼便开口打断,
    “请摸我。”
    像犹豫了半秒,索性熟悉的触感落在脖子锁骨心口。你无法自控的战栗打颤。试着稳定呼吸,牙关舌尖都在抖。随着温度熨贴移动推进,身体像浪潮般起伏,不确定是要追着触碰还是下意识躲闪。你抬高一点手臂佐证,展示皮肤上立起的寒毛寒栗。
    “真的假的……”能想象到说话时的表情。大概眨眨眼,垂着视线,“都在一起多久了嘛……确定不是因为才做完?”
    “才”能指代半个小时前么。神祇因信仰和供奉存在,喜欢捉弄人的那种便格外热衷于时不时给信徒添点麻烦。你笑了笑,算作自嘲。随着轻抚在大腿上的体感,你破罐破摔自己张开泥泞的腿间,抓过男人的手掌心贴在阴阜小腹。
    “嗯?”猜是看到了,可能正挑着眉角,随即紧跟着“哈”了一声。那肯定看清了。
    手像要往下去,你探着胳膊硬按在原处。叫了名字,隔了一会才睁开眼直视对方,你不知道怎么讲好。
    一直这样,总是这样,多久过去了竟然还是这样。简直不可思议无法理喻。
    讲不出名字,因为会烫嘴咬舌头;多看了几眼,还是会脸红心脏砰砰跳;直到现在,只要皮肤接触被碰到一点,依然会像刚在一起时似的反应夸张——一度兴师问罪不许对方再把压电陶瓷藏在手心里电你玩了。
    爱情是苯基乙胺、去甲肾上腺素、多巴胺和内啡肽精心编织的化学骗局荷尔蒙幻觉。叁个月到峰值,此后便是一条一眼可看结局的下坡路直至句点。因此不合逻辑理解不能连自己都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可以瞒更久,毕竟情爱游戏里谁爱的多谁不得好死。
    “所以悟到底给我下了什么咒,怎么都到今天了还是看你一眼就发情。”你没忍住笑了一声。小腹里脏器烫的像在跳,隔着肚皮老老实实把淫荡的信号传递过去,“最强就干了一票诅咒师的活计,我这倒霉催的就正赶上了是吧。”
    人凑近过来。心脏抽紧类似疼痛,缺氧。浴巾散掉后一团糟的下体蹭在一起,自然的像磁石正负极。
    “然后呢。”他问你。
    “然后回来那天,总之太过火了。不止第二天被邻居找,那个也一直,总之不对劲。”离太近看不清楚,但从发尖眼尾耳廓边都推断得出应该是没听懂。你自暴自弃的解释,“不是都看到了么……就,就一直是‘准备就绪’啊。”
    只是想起来都恨不得一头撞死,性交一晚导致接下来叁天逼都没合上。
    纯粹离他妈的大谱。外阴一直软趴趴肿乎乎也无所谓,反正不再刺激迟早会恢复常态。这时候牵个手叫个名字一不小心视线撞上了嗷嗷开始流骚水就邪门了,谁受得了。刚感觉有点六根清净的良性态势便立刻被打回原形,一连几天湿淋淋的没完没了,好像真都被做成那个的形状了。
    “悟刚刚已经调侃过一遍了,所以不许再说话了!!”你硬着头皮强调。
    刚刚就没射,希望别折腾太久。正体位一如拥抱,因此进入的也极温柔。趁着还讲的清楚话,你最后一句便说的很急,
    “很隐晦的问过硝子了。大概太久没做又是排卵期。反正她让咱们要点脸,La  gente  que  amo.”说完紧闭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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