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手心滚烫,床上的也想。你不在的时候,可以反复听。
    祈予被他说的耳尖一红,强撑着嘴硬,切,我不在,你就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打是要打的。
    傅衍把他揽在怀里,小心翼翼地从他的耳朵尖开始,一路啄吻至锁骨处,可打完了还想,就只能听听录音。
    唔
    一个滚烫的吻猝不及防地落在祈予的脖子上,他下意识地低吟一声,喘出一口热气,嘴唇都是颤抖的。
    就像现在这样。
    傅衍看他忍不住要憋气的样子,实在觉得好笑,赶紧把他的衣领拉了拉,不敢再撩火了。
    赶紧把你的破录音关掉。
    祈予又羞又气,直接整个人钻到了被子里,嘀嘀咕咕,闷声闷气,我要睡了。
    傅衍也不介意,直接连被子一起把人抱住,还吃早饭吗?
    现在不吃。
    祈予打了个哈欠,蒙着被子,声音模模糊糊的,你这里有微波炉吧?等下热一热,我九点再起来吃。
    好。
    傅衍对他一向是有求必应,我会叫你。
    被子里的虾沉默许久,最后挤啊挤、蹭啊蹭,露出一颗乱糟糟的毛脑袋。
    祈予深呼吸一口气,被闷到升温的脸颊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他扭过头,险些撞到男人的嘴唇。
    你抱我抱得这么紧,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祈予埋怨他,但是却没有要把他推开的意思,夏天了,很热。
    你可以出来透气。
    傅衍说着,脑袋挨过去,手上把他抱得更紧了。
    好像梦一样。
    不,他以前也没做过这么美的梦。
    你以后要每天给我盖一个章。
    傅衍说。
    好。
    每盖一个章,
    傅衍低头看他,两个人的呼吸又交缠在了一起,就代表你越来越喜欢我。
    那完了。
    祈予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唇,我是要亲成香肠嘴吗?
    那也可以反过来。
    傅衍十分大度,我亲你也可以。
    说完,他就低下头,寻着那两片熟悉的唇,吻了下去。
    东林魂不守舍地从电梯上下来,穿过走廊的时候看见一个女服务员站在傅衍的房间前,一脸疑惑。
    他心里一紧,担心是私生或者是伪装的狗仔。
    虽然说不是他的业务范围内,但是这房间的主人是祈哥的业务范围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东林一脸严肃地走过去,上上下下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对方,你是谁?
    先生您好,我是给这间房的客人送外卖的。
    服务员赶紧挺了挺胸,露出胸口上的铭牌,东林礼貌地打量了一眼,上面果然写着前台客服xxx的字样。
    他赶紧拿出工作人员证,证明自己的身份,是我误会了。这间房的客人是我的朋友。
    服务员顿时松了口气,先生是这样的,这位客人订了两份外卖,委托我们送上来。但是我刚才一直按铃敲门,都没有人敲门
    可能是有事出去了吧。
    东林看了眼时间,现在才八点,你把外卖放在这儿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好的谢谢您。
    服务员如释重负,把外卖放在门边上,转身走掉了。
    东林看了眼傅衍的房间,挠挠头。
    其实,他并没有傅衍的私人电话,工作号这个时候很显然也是打不通的。
    不过他也没必要一定要联系傅衍。
    东林打开通讯录,直接打给了祈予。
    电话的铃声响了快有一分钟,自动挂断。
    他心生奇怪,走上房门前按了按铃,又打了一遍。
    叮铃铃
    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从一点点、模糊的音乐,再到隔着墙能隐约听见完整的曲声。
    那是祈予的手机铃声,却在傅衍的房间内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狗男男又在干坏事了。
    今天又是裸奔怪和赶稿怪(柠檬流泪)
    感谢绫双的地雷~
    感谢三思而耽行x2、池泽x2、等待x10、游惑的耳钉x2的营养液~
    啾咪大家!
    第86章 (禁盗)
    叮铃铃
    手机铃声还在房间持续地响起,声音由浅入深。
    东林趴在房门上,感觉自己是个变态。他仔细确认了好几遍,直觉告诉他,祈哥的手机的确是在房间里。
    是手机忘在房间里、所以没空接电话吗?
    但是他记得祈哥的铃声是没什么变化的,为什么这声音越来越响
    东林也搞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只好给祈予发了个短信,说服务员来敲门没有人应,他就顺手把外卖留下来了,要是傅衍来要,就去祈予的房间里去取。
    发完这条短信,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门卡,刷开了祈予的门,里面果然没人,他把外卖放了进去,又把之前堆的一些衣服打包了,准备送到楼下干洗。
    床单好像也该叫人换了。
    他嘀咕一句,扭过头去,床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好像昨晚没有人睡一样。
    昨天不是把他俩送回酒店了吗?
    东林一脸疑惑,奇怪了,这人去哪里了?
    祈予从被子里探出一颗脑袋,喘了一口粗长的气。
    他面色通红,锁骨和脖子上都是斑斑点点的痕迹。
    休战休战!
    他伸出一只手来,另一只手在被子里摸来摸去,捞自己的裤子,中场暂停。
    那休息多久?
    傅衍赖在他身上,一刻都不想分开。
    他亲了亲祈予的耳朵,哑声问,舒服吗?
    祈予忙不迭地转过脸去,赶紧把那吵死人的铃声关掉了。
    他推了推傅衍,感觉身上沉得要命,身上全是汗,你胆子也真是大,万一被东林听见了呢?
    傅衍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擦干净手后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其实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想让东林听见。
    老师傅手艺不错。
    祈予戳了戳他的腹肌,听起来像是夸奖,但隐隐带着一点醋意,以前生意挺好的吧?
    这醋吃得没来由。
    手艺不错你也要气一下?
    傅衍浅浅地笑了笑,寒窗苦磨十几载,能不好吗?
    居然开启黄腔了。
    祈予脸又是一热,光着腿在被子下蹬了他一脚,快给我拿外卖去,我饿了。
    傅衍辛辛苦苦劳动完,跑腿也是毫无怨言,两个人干脆在床上吃完了早餐。
    祈予吃得心满意足,擦了擦嘴,剧本的事怎么样了?
    一大早就谈正事?
    傅衍抿了抿唇,但还是把自己调查的消息如实以告,没什么要紧的,有人攀上了有权有势的新贵人而已。
    这个有人,说的就是简宁了。
    新贵人?
    祈予不免好奇地想问,是哪个啊?
    傅衍就报出了一个名字。
    的确是有钱有势,只不过比起傅家还是差了一筹,更何况还是个油头耳面的中年男人。
    简宁以前也是富家少爷,从小和傅衍相识,何等的心高气傲。
    可惜高三毕业后,他家突临变故,父亲去世,母亲羸弱,虽然家底还能够他无忧无虑地生活一辈子,但是毕竟和从前不同了。
    欲望就是从这里开始滋养,既然靠自己无法回到以前的时光,那借助别人的力量也无妨。
    昔日好友沦落到这个地步,祈予惋惜地叹了口气,但是也没再开口替他求情,你打算怎么办?
    我让张导提交重审申请书。
    傅衍没有直接回答,这次会通过的。
    他不想说,祈予也不会逼问。
    再有半个月我就要杀青了。
    祈予感叹道,时间过得好快啊。
    杀青,就意味着祈予要先离组,按他公司的个性,估计已经猜到他续约可能性不大。既然这样,在这最后半年里,肯定是想怎么压榨就怎么压榨
    两个人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接下来又是聚少离多。
    想到这一点,傅衍的目光都黯淡了一点,我比你晚半个月杀青。
    想我?
    祈予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指腹细细地描摹着他的五指,最后两只手掌密密地合在一起,杀青后我会争取半个月的假期。
    这么爽快?
    傅衍挑了挑眉,王总那边能同意?
    他肯定不同意啊,老王巴不得我杀青后立马继续献身演艺事业呢。
    祈予撇了撇嘴,不过他不同意也没办法,我赖在剧组里,这么多人看着,我就不信他还能抓我回去?
    你可真是。
    傅衍摸了摸他的下巴,动作轻柔,像是在顺猫毛,你还没续约,是在等我吗?
    你说呢?
    祈予打了个哈欠,倒在他怀里,顺便翻了个白眼,到这会儿你都没点觉悟?还不速速把合同呈上来。
    合同其实早就准备好了。
    一开始,他觉得两人关系还没那么亲近,合同定得太丰厚看起来反而可疑。可是现在两人关系是够亲密了,他又担心起,将来会不会分手,祈予会不会后悔。
    一个好的经纪公司,就好像是一所好的大学,虽然说不至于定生死,可绝处逢生的概率同样很小。
    他演戏演了七八年,正儿八经地经商还是头一次。
    还真有啊?
    祈予看他默不作声的模样,有些惊讶,你带了么?我看看。
    傅衍翻身下床,从行李箱的底部抽出了两份合同。
    祈予接过合同,又折回去在柜子里找笔,我现在能签吗?
    不能,你还没解约。
    傅衍提醒他,而且,你还没看过合同条款。
    不用看我也知道。
    祈予放弃了找笔的打算,他开始翻手机,想和康义聊一聊解约的问题,你恨不得公司分成0,资源全让给我。我猜猜,这合同里抽成不会超过30%,20%?
    傅衍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百分之二十,业内怕是没几家公司出这个价。
    祈予觉得有趣,你这是打算明目张胆地养我吗?
    不是养你。
    傅衍为自己辩解,你值得这个价。
    我只是个流量,又没什么演技。
    祈予直接扑过去把人抱了个满怀,两个人差点滚到地上去。
    俗话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强捧遭天谴。
    他美滋滋地在男朋友脸上亲了一口,你敢这么捧我,不怕遭天谴呀?
    怕什么。
    傅衍笑了笑,回吻在他嘴角,这叫人民币玩家。
    康义在外带了两个月的新人,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疲惫不堪。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祈予和同事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挎着个公文包就去了公司。
    公文包里有一封新收到的劳务合同,还有一封辞职信。
    他在星悦干了快十年,付出了最好的青春。在临走之前,他还是想好好告个别。
    等电梯的时候,有个女同事走过来,一脸惊奇地看着他,康义?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话说得突兀又不客气,康义本能地皱了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再这里?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女同事自知失言,讪讪地笑了笑,只是你好久不在公司了嘛,突然看见有些吃惊。
    她的表情不太自然,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在说谎。
    不过马上都要离开,康义对那些谣言也就不过分在意了。
    这么一点就能让你吃惊,那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脆弱了。
    他讽刺了一句,这个心态,干这行可能不太好呢。
    女同事: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康义大喇喇地走过去,按了自己的楼层,同时掀了眼皮子看她,要上来么?
    不、不用了。
    女同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立刻往后退了两步,笑容勉强,我、我等下一班就好了。
    康义根本没打算等她,她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就已经缓缓合上了。
    女同事:
    切。
    她很不开心,看着那不断跳动的数字,撇了撇嘴,马上都要被踢出去了,嚣张什么
    康义出了电梯,左拐二十米就是他的办公室。
    本来他是想直接去王总那里递辞职信的,但是办公室里还有一些他的私人物品,这两个月没人进去打扫,怕是都积灰了。
    他想简单地收拾一下。
    现在公司里还有不少人当值,大家看着他的目光都十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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