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开牧场 第238节
然而萨仁的厂子不只员工福利好,她居然还办了大学,还开了福利院,齐厂长更急了,萨仁那边肯定赚的是她的几倍甚至几十倍,不然萨仁能这么大方的把钱拿出来盖这盖那嘛,那两个地方一天天的花销可不少,还不盈利!
齐厂长本来是想跟萨仁搞好关系,可各种事夹杂到一起,恨意丛生,见那喽啰不肯帮她对付小三,就让他去对付萨仁。
哪想到这他也不敢,“萨仁那是谁都能惹的吗?你觉得我打得过她?你没听说过吗?她会功夫,一个姑娘家打十个壮汉都没问题,还划她的脸?我上去就是个死。”
齐厂长真是看不上这窝囊废,本来就不是好人,还什么坏事都不敢做,“不是让你去划她,是让你去传些话,你根本不需要去见她就能做到!”
于是这人就拿着齐厂长的钱四处找人去了,他想得简单,本来关于萨仁的传言就很多,就比如一打十还能全身而退这种传言,其实一听就是假的,但架不住人们爱说爱听,萨仁已经是草原上的传奇人物,再多点话题,哪怕是负面的,对她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再说这种事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判刑,就是说闲话嘛,谁不说呢!
这喽啰是进了局子才被科普收钱传闲话是犯法的,也是要判刑的,不过他打听着应该不会判太重,他虽然害怕,但跟那件秘密比起来,坐几年牢真不算什么,放出来还是好汉一条,所以他全都认下了,就说钱是自己攒的,话是自己传的,跟别人没半点关系。
可齐厂长害怕啊,她当时真的是冲动了,正被丈夫跟小三气得吐血,突然有个可以拿捏的人,那自然是要拿捏的。
本想着一定要让他去帮自己出气,结果这人也不好拿捏,这不行那不行,她就更轴起来,一定要给他找点事,这才让他去诋毁萨仁,哪里能想到这都能被抓,传个闲话而已,这都犯法吗?
此时她生怕有公安找上门来,如果她也被抓了,就不只是失去丈夫了,她的地位她的钱财她的孩子都得失去。
听见敲门声,她就吓了一跳,等打开门,她看着外边的男人愣神:“同志,你找谁?”
“齐厂长吗?我是田小涛的亲戚,听他提起过你,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事被抓了,去派出所打听也没打听出来,人家都说让回去等消息,可小涛爸妈一把年纪身体也不好,听说小涛被抓就气病了,急着知道到底犯了什么事,会判多长时间。”
齐厂长一听他提田小涛,心就慌起来,田小涛就是被她拿住把柄的男人,她以为两人的来往没人知道,哪想到他家里人会突然找上门来。
“田小涛?我听过这名字,但不认识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可能找错人,他跟我们说得很清楚,您不是左旗奶制品厂的齐厂长吗?”
齐厂长心砰砰乱跳,沉着脸问:“他都跟你们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说你……你……”雷庭州此时看起来就像个懦弱老实的男人。
“到底说我什么了?”他越吞吐齐厂长越紧张。
“也没说什么,就说你给他找了个能轻松赚钱的好门路,他爸妈还以为他跟你……反正气得骂了他一顿,听说你跟你男人闹离婚了,是不是因为他?是不是你男人找茬把他送进去的,齐厂长,你可得救救他,这事吧……”
齐厂长松了口气,原来是他们瞎猜的,她马上怒道:“闭嘴,我再闹离婚也看不上他!瞎想什么呢!”
不是男女关系,那会是什么把柄?雷庭州挑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屋里陈设。
齐厂长却急着赶他走,从挂在门口衣架上的书包里拿出几十块钱来塞给雷庭州,“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跑来找我,但你说有老人生病了对吧,老人生病了赶紧送医院,不能耽搁,我虽然开着厂子,但也是拿工资的,没多少钱,这五十多块钱你拿着,回去给老人买药看病。”
“几十块钱哪里够,我听说传个闲话就给三块钱。”
齐厂长更心慌了,看来田小涛还是跟这人说了,那这个人是来讹诈自己的?
“你到底想怎样?”
雷庭州装出憨厚的样子,一手攥着钱,一手指着她家的大彩电:“我就是觉得小涛不值的,你看看你家这条件,他为了你被抓进去了,只给他家里人五十块钱就算打发了?”
果然是来讹钱的,齐厂长恨得牙痒痒,但还是强忍着不敢发火,试探道:“他跟你说因为我被抓进去的?怎么可能?我真不认识他。”
“怎么可能不认识,别装蒜了!他还说你拿住了他的把柄,小涛是个老实人,能有什么把柄,你是不是吓唬他的?太过份了,你一个大厂长,这不是欺负人嘛,他才二十初头,大好的前程就毁在你身上了,你说是不是你勾引的他?”
雷庭州一边说着一边用男人的眼神挑剔的打量着齐厂长,那意思像是在说,就你这样的,勾引我,我都不从,小涛真他妈傻,怎么被你勾引了。
齐厂长男人被小三抢了,在这方面正不自信呢,被这样露骨的眼神一打量,她就炸了:“放你妈的屁,我会勾引他?他就是个死变态,拿着饼干勾引邻居家小孩,要是小女孩也就算了,居然是小男孩,摸人家屁股跟下边,那一脸的陶醉,简直恶心!他进去是他活该,没我的事他也该进去!”
雷庭州吓了一跳,“原来是这样,什么叫小女孩就算了?这种事不赶紧说出来,还替他瞒着,借此要挟他为你做事,齐厂长,你也该进去!”
第347章 敲闷棍
雷庭州一开始以为就是些男女关系的破事,田小涛被齐厂长给要挟了,哪想到这里边还有这么龌龊的事情,如果没人知道田小涛有这种毛病,他关上几年放出来,还是会祸害祖国花朵!
激怒之下他的眼神凌厉起来,齐厂长警觉道:“你不是田小涛的亲戚!你是谁?到底是来干吗的?”
雷庭州干脆不掩饰自己的气场了,挺起腰来过去坐在饭桌旁:“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马上去自首,把你跟田小涛做的事都说出来。”
“你疯了吗?我绝对不会去自首,我可是左旗奶制品厂的厂长,手底下管着近千人,我是要当优秀企业家的,我说什么也不会进监狱!”齐厂长发现被人套了话,自己却还不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气得是目眦欲裂,声音都发抖了。
雷庭州却笑了笑:“我给你指的路是目前对你最有利的,不要担心田小涛的秘密不算犯罪,自会有律师去处理。你掏钱让人去传播萨仁的负面消息,这就是违法行为,让你去自首是对你好,坦白从宽嘛,刑罚不会太重,你觉得呢?”
齐厂长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再冲动了,不然可能真得进去做牢,眼前的男人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他知道了自己跟田小涛有关系,绝对不能让他出去乱说。
“好,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把家里收拾收拾,给孩子写封信解释一下,就去自首。”
“真的?”雷庭州有些不信。
齐厂长眼神十分诚恳,“真的,我一定去,一定把田小涛那些恶心事说出来,我也后怕啊,我家也是儿子,好几个呢,跟田小涛家也不远,你说万一他出来了祸害我儿子怎么办?就算不能让他多判点,让大家知道他有这毛病,都看好自己的孩子,也是好事。我一定把事都说出来,跟公安同志自首,你放心吧,我一看你就是个狠人,摸到家里来跟我说东说西的,我却不知道你是谁,是不是萨仁找你来的?我要不去自首,你是不是得把我杀了?”
在她说出田小涛的事后,齐厂长看到雷庭州眼里的寒光了,眼前的男人虽然看着不起眼,但跟田小涛那种这也不敢那也不敢的怂货不一样,她相信他是真敢杀人。
雷庭州却不肯信她:“我走了,你不去自首怎么办?你先给你男人给你孩子写信,然后我送你去派出所!”
齐厂长恨得牙痒痒,再三保证自己会去自首,雷庭州只是不信,还说:“不是担心你儿子嘛,那就在给你男人的信上把你为什么要去自首,都做了什么事,还有发现田小涛秘密并威胁他的事都写出来,让你男人照顾好你儿子。在给你儿子的信上写上妈妈犯了错要去服刑,让他们留意坏人,保护好自己。”
齐厂长打量着雷庭州,觉得这一定是萨仁派来的,不只要把她送进监狱,还要这样羞辱折磨她!她心里一股子狠意涌上来,再也压不下去了。
她想把人赶走,可看着雷庭州站在那儿就是一种威慑,齐厂长只好拿了纸笔写了起来,正好信纸是他们厂里的。
这还是她听说萨仁厂里的工人都可以免费用工厂的信纸信封给家里写信,据说信纸信封都是特别定制的,印着萨仁牧场的字样。
萨仁只是想宣传牧场,为之后全面接待游客做准备,齐厂长却觉得她是在给自己扬名,于是也模仿着弄了个左旗奶制品厂特有的信纸信封,现在齐厂长看着页眉‘左旗奶制品厂’几个大字,坚定了灭口的决心。
自首就什么都没有了,一自首她呕心沥血建起来的厂子就会被李雪峰抢走,那个富家少爷只会玩乐,还想着学萨仁做慈善,没几年就会把厂子全都搞砸倒闭。
男人已经被狐狸精勾走了,孩子也会被乡下的公婆接走,等她出来,他们肯定会觉得有坐过牢的妈丢脸,不会再跟她亲近,她就一无所有了。
齐厂长越写笔力越重,雷庭州只在一边默默看着,也不出声,等她写完了,又让她签上名字。
他检查一遍,见连给钱的地点都写了,田小涛的事也写了,只是给孩子的信上,就是寥寥几笔,直接说田小涛是坏人,还写了是怎样的坏人,叮嘱孩子以后要防范这种坏人,最后说她犯了错要去坐牢了,让他们照顾好自己,听爸爸的话。
一般来说母亲是无法跟孩子说出要去坐牢这种话的,最多说妈妈做了错事,要去很远的地方,好好跟着爸爸,好好跟着爷爷奶奶,还会强调自己有多爱孩子,努力赚钱就是为了孩子,让孩子好好学习。
母亲更无法对还在上小学的孩子说出田小涛的恶心事,最多就是让他们防范,雷庭州看了这两封信就知道齐厂长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他也不用再客气,他给出的真的是她最好的选择,去自首还会从宽量刑,她没有掏钱雇凶杀人,只是传人坏话,判刑不会重,甚至找个厉害点的律师,缓行加经济赔偿就可以,可她却发狠了要灭口,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如她所愿吧!
齐厂长却擦了把不存在的泪,语气哀伤又委屈:“这下子你总信了吧,我就是一时冲动为了竞争找田小涛帮我诋毁萨仁,我现在也知道错了,真心悔改。你放心,我一定去自首,一定给孩子们做个好榜样!”
雷庭州还是不肯松口,他把信装进自己衣兜里,对她说:“信我会给你丈夫跟儿子,还是得我送你去派出所,才能放心!”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萨仁派你来的?”
雷庭州摇摇头:“我就是偶尔听说了一些事,知道你跟田小涛之前有问题,想着来讹诈一笔,哪想到你说出这种事来,我虽然想讹钱,但也是有底线的,肯定要交给公安处理。”
齐厂长很会装,看他的眼神里居然带了一丝欣赏,“原来咱们都是良知未泯的人啊,我懂了!”
雷庭州心中暗骂谁跟你一个样!脸上却装出不认同,觉得自己是好人,不止良心未泯的样子,而且看他的姿态也不再紧绷着,好像放松下来了。
齐厂长就说:“小兄弟,也是你一句自首点醒了我,你送我去也行,不过我得进去换身衣服,你能到外边等我吗?”
“我站门口等你,放心不往那边看!”雷庭州的表情好像在说有什么好看的,半老徐娘!
齐厂长压着火心里冷笑,嘴上去说:“行,那你站那等我啊!”
雷庭州好像为了表示自己不会看,真就冲着门站着等。
齐厂长先进了卧室,在床底下找到一小捆细绳,这是以前住的差,家里各种拉线晾衣服,后来赚了钱,家里简单的装修了一下,不需要这些绳子了,但齐厂长以前苦日子过惯了,舍不得扔,就团起来扔到了床下。
上边满是灰尘,她也没去管,直接塞进了衣兜里,从卧室出来后,见那人还在乖乖站着,她就无声地笑了起来,到底是年轻啊。
齐厂长没换衣服也没往外走,而是转身进了狭小的厨房,厨房没有门只有个半截子的布帘,就这齐厂长也小心翼翼的把布帘轻拿轻放,生怕惊扰了雷庭州。
她进了厨房看到给孩子蒸出来的羊肉馅大包子,更坚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她先拿起了刀,又觉得肯定会溅到自己身上血,万一一刀砍不准,打斗起来还会伤了自己,于是她又拿起了擀面杖,她男人跟孩子都爱吃手擀面,一顿就得做好几斤面条,擀面杖是最粗的型号,完全可以拿来防身的那种。
这男的高大,气场也足,硬打是打不过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敲闷棍,趁他不备一棍子敲晕了再绑起来,他就是自己砧板上的羔羊了。
齐厂长把擀面杖藏在身后,掀帘子出来,见那男的有些得意忘形的插着兜抖着脚,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齐厂长猜也能猜到他此时得意的表情。
这混蛋好像是做了好人好事,抓到了她这个坏人要送去派出所法办!呵呵,今天就让他看看到底谁办谁!
齐厂长进卧室在床下掏东西,进厨房先拿刀再拿擀面杖,雷庭州都听到了,听觉灵敏再加上第六感,让他不用看就知道齐厂长的位置,尤其她紧张起来要屏住呼吸,偏又因为心跳加剧无法控制,所以她一步步走过来,雷庭州都听到了。
脑后响起风声时,雷庭州还想着今天要订婚,脸上不能有伤不能见血,所以他后脑勺被擀面杖敲中,踉跄一下,回头指着齐厂长叫了一声‘你……’,这才朝后倒。
齐厂长在他回头的时候还以为完蛋了,自己没打中,反正她是觉得自己打到了,但又好像没有打实,就是碰到了又有虚挥了一拳的感觉,正想着再来一下,就见男人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后脑勺着地,摔得不轻,血立马就流了出来,齐厂长看见血这才放心!
“活该,让你多管闲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齐厂长恶狠狠地发泄着,突然听到门外好像有人走动,她赶紧噤声,这里离门太近了,楼里都是人!
她不急着掏绳子捆人,想先拿出那两封信,可这人倒地时把装信的右口袋压在下面了,齐厂长只好先把人往屋里拉,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她心慌起来,一不小心差点踩到刚放下的擀面杖,于是她先把擀面杖放回厨房,换了刀出来。
头一回干这样的事,齐厂长很害怕也很激动,她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默念着两脚羊两脚羊,这人不能活,这人是两脚羊,会把她送进监狱会让她失去工厂的两脚羊!
等她做好了心理建设,终于拿着刀出来时就见地上一滩血,人却不见了,门大开着。
齐厂长吓坏了!人呢?自己也没在厨房待太久,也没听到门开的声音,人呢?
凭空不见了?
却听家属楼外边传来喊声:“杀人了,齐厂长杀人了,救命啊!”
齐厂长一屁股坐到地上,完了完了,她彻底完了!
第348章 趣事
雷庭州在她楼下喊了两声就去了医院,他后脑勺的伤不是被打的,当时他躲开了,看着擀面杖碰到了头,其实没着力,这伤是他自己控制着磕在了地上,只是流了血,看起来严重,其实没事。
不过他假装被打的迷糊,坐在急诊室里一直说着糊话,说他听见了秘密,有人要杀他,他要赶紧逃离左旗,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两封信拿出来塞给了接诊的医生,还叫医生公安同志。
那医生挺忙的,指导一个实习生给他包扎,另一个测试他的认知水平,又准备给他开ct单子去化验,这些都是走流程,其实他已经从雷庭州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跟涣散的眼神里确定他脑干受损,甚至可能会影响智力。
他嘴里说着些哄孩子的话:“别怕,这是医院,没人来杀你,放心听医生的话。”
雷庭州:“我不来医院,我要去派出所,我要找公安同志。”
医生刚接过那两封没信封的信,拆开看了一眼,正要扔在一边,就看见坐牢二字。
好奇心促使着他把两封信都看了,然后就赶紧叫实习生,“快打电话报警!”
等公安来了,雷庭州也跑了,实习生特别无辜:“我带他去做ct,看他快吐了,就让他到水房吐嘛,结果一个没看住,就让他跑了!”
会呕吐也是脑干受损的一种症状,医生说:“他那个样子跑到街上很危险,赶紧去把他找回来,不抓紧时间治疗很容易变傻子。”
公安一看那两封信就确定了这上边签名的齐厂长就是左旗奶制品厂的厂长,他们一边派人帮着找那个伤者,一边派人去抓齐厂长。
齐厂长见那人带着她的两封手写信跑了,还喊着她杀人,立马就瘫坐在了地上,脑子里各种主意一一冒出来又一一否决,然后她发现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自首,那人还能跑呢,肯定受得伤不重,自己就说是误会,以为他私闯民宅要挟她,这才打起来的,他也确实要挟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