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小兔子会跑
江昭一改面色,笑道,“嗯,珍姐,你家昭哥年纪小,你要温柔点,不要总吓他,吓出毛病来可就完了。”
秦珍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这就是她儿子,从小到大,在她这里,即便是自己弟弟也不会这样背地里的替着求福利,现在为了个女人想尽办法跟她谈条件。
她自然也是见好就收的人,有时候脾气难免,若真是细想起来也会尽可能的顾及儿子的感受,若不然当初结婚的时候,也不会站出来同意。
她这个儿子,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就是头牛,江家的男娃,就属于江睿和江昭最牛,头上都是长三个旋的男人。
从小没见他俩消停过,两个弟弟倒是比两个哥哥懂忍让,哪像这两边的大哥,明争暗斗的,谁也不让着谁。
不过长大了,两个哥哥各方面的成就倒是扎眼得多。
“昭哥,你家珍姐老了,反正你做事,为你家珍姐考虑考虑,我这最近吃不好睡不好,你瞧瞧,鱼尾纹都深了。”说着,秦珍撒娇似的把脸侧伸着放到江昭面前,指着自己的眼角说。
江昭吧叽一口亲过去,然后揉了揉,“昭哥亲一口就没了,珍姐,你最漂亮了,别担心啊,这两天我给你买套护肤品送过去,让你永葆青春,哈哈。”
秦珍孩子气的白了江昭一眼,“心情靓才是最好的护肤品,你不知道啊?”
“那行,下次一家子一起吃饭时候,我看到来庆兄的时候,好好替你讽刺一下他,骂骂他,骂到你心情靓为止,怎么样?”江昭笑着跟秦珍承诺,没办法,他这个妈,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跟这个离婚了十几年的前夫斗,不分场合地点的,一碰面就要给父亲好看。
每次母亲眼看着气势弱了,委屈了,他就要站出来插一脚,没办法,男人总是要让着母亲点,否则这天要翻的,不好应付。事后他都是这样劝父亲不要生气,
母亲只要一赢,事后准能心情好上很多天,他经常跟父亲说,“来庆兄啊,最近珍姐心情很好啊,多谢成全啊。”
“没大没小的兔崽子,小心拿鞭子抽死你!”
“哈哈!你这种办法还是用在江锋身上比较好,你知道的,我会跑的。哈哈。”
医院的停车场,驶进一辆黑色的奥迪,这是江昭的配车,开车的人是刘城,带着蓝牙的耳机打着电话。
挂了电话后,车子也刚刚停好,伸手从副驾驶室里拿起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咬了咬牙,一凝气,拉开了车门,脚下生风的往住院部走去。
刘城的脚步有些急,这秋尾的风已是微寒,他额上却有些汗,抬手擦了擦,刘城的心跳加快。
从电梯里出来,走到走廊上,便看见吸烟区站着正在玩闹的一家三口。
叶儿,云宏伟,司杰。
眉头拧了拧,准备偏头视而不见的时候,叶儿抬头看见了刘城,“刘城。”
叶儿走过来,看了看刘城手里的文件袋,“找江昭送文件啊?”
刘城捏着袋子紧了紧,“嗯。”
叶儿见刘城脸色不对,又问,“很重要的事?”
“不算重要,只是习惯了有事找他,我这个秘书当得可真是不太称职,明明有些事情都是芝麻小事,所以我想再升,太难了,主观能动性太差。”刘城揶揄着自己分散叶儿的注意力,既然都看到了,总要打个招呼,走过去看到云宏伟,“云伯伯,身体可好?”
“小司杰,又长高了。”
“刘叔叔,拜托你以后我在我的名字前把‘小’字去掉,好吗?”
“哈哈,真调皮。”
刘城一通客套完,跟叶儿说了给江昭签个文件就走,楼里还有事,叶儿赶紧催促他,“快去快去,我都耽搁到你了。”
刘城敲了敲门,秦珍听到声音,便站起来去开门,看到刘城,“刘城,来找江昭啊?”
“秦总好。我来找江柿长。”
“快进来快进来。”
刘城跟着秦珍进了病房,看见江昭心情大好的咧着嘴笑,真是难得一见,不知道等会他还笑不笑得出来,心中一叹,“江柿长,我来找你签个文件。”
江昭的确心情好,便笑道,“麻烦你跑这一趟了,给我吧。”看刘城走过来,又问,“怎么不打个电话说说?”
刘城舔了舔唇,轻轻睐一眼秦珍,又看着江昭,还是继续舔唇咬唇。
江昭眉头一皱,这样的暗语,他知道,刘城的神情告诉他,不太方便说,按理若是有外人有机密的事,倒是注意点好,可这人是他的妈妈啊,也要这样防?
正府的机密大事也不至于如此让他防着自己的母亲,谁还不知道像母亲这样的人最懂分寸的?
自知事情非同小可。便跟秦珍说,“妈妈,我跟刘城谈点事,你在这里……”外人在这里,江昭不跟秦珍开什么玩笑。
秦珍很快理解,倒也不想什么事情都刨根问底,政aa府楼里的事,该知道的儿子也会告诉她,若是重要的,以后该告诉她的都会告诉她,毕竟有外人在,保密的表面工作总是要做好的。
“你们忙,不过注意身体啊。”秦珍又跟刘城说了几句类似关心的话,客气的问暄一番才离开。
刘城确定秦珍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走廊,并且敏感的听到电梯微弱的一声“叮”,才机敏的走到门口,锁上门的内锁。
江昭一看这情况不对啊,刘城这人的确做事小心,但这边是私立医院,医生护士也从来不会直接的进病房,会不会小心的过份了点,细想着,愈发觉得事态严重。
“怎么回事?”看刘城面色微凝的走来,自己也不由得肃了神色,低声问。
刘城把牛皮纸袋的绕线打开,并不把里面的东西拿出就递给江昭,江昭看着刘城的动作,眉头一皱,便打开纸袋,要看个明白。
袋子里是一堆照片,倒出来,一张张的看,慢慢的,江昭脸廓上的牙根咬出了印子,薄唇凝成了更硬更薄的线条,“谁给你的?”
刘城道,“陈同下午给我的。”
“陈同?他又想干什么?”江昭的声音已经又有些沉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