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人生[快穿] 第63节
窦建国的话说到这,窦父窦母立刻激动起来,之前梁艳秋提到舒遥时并没有具体说开店能有多少收入,只说是工人工资的好几倍,而普通工人一个月才三五十,他们就以为是小几百块,没想到居然是上千。
一听到这,窦父窦母哪还有什么犹豫,别说梁艳秋是二婚,就是三婚、四婚都没关系,在他们看来,等梁艳秋进了他们家的门,那钱就等于是他们的了。
窦建国更是直白地说,要是梁艳秋孝顺,这日子就这么过下去,要不然过几年孩子大了,他完全可以再找一个。
窦父窦母一听,更觉得这笔买卖不亏,当下就拍板定下了梁艳秋这个儿媳。
舒遥听得瞠目结舌,她看向陆子瑜说:“人不可貌相,窦建国还真是让人意外!”
陆子瑜颇以为然地点点头:“你一开始的猜测是对的,哪有那么多不知好歹的人,不过是有些人被瞒得深不知根底罢了,结果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慧眼识珠,当真是可笑之极!”
舒遥仔细想想还真是,每个人的价值定义不同,珍珠和鱼目也不过是以金钱划分了它们的贵贱,若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珍珠,比之世所罕见的鱼目,又该如何呢?
甲之蜜糖,乙之磇霜,是好是坏从来就不是他人可以定义的。
或许梁艳秋就喜欢窦建国这款呢?
但接下来的对话,再次颠覆了她对窦家人的认知。
窦建国提议,让窦母用答谢的名义把梁艳秋请到家里,之后在梁艳秋的酒菜里动点手脚,直接让两人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窦建国就装作喝醉酒,用酒后乱性遮掩过去。还说,如果梁艳秋不就范也没关系,他就打着愧疚的名义继续和对方接触,有一就可以有二,时间长了不怕梁艳秋不动摇,大不了就让对方怀上孩子,到时候就算为了孩子,梁艳秋也得嫁给他。
陆子瑜笑了笑说:“你看,要不要把录音公布出去,到时候窦建国的名字肯定响彻全国。”
舒遥摇了摇头,不赞同地说:“古语有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这东西也是一样的道理。谁还没点隐私啊,尤其是那些上位者,难道不会忌惮吗?他们只会担心,你掌握了他们的把柄后反过来要挟他们……”
见陆子瑜露出失望之色,她立刻又道,“但这东西还是有用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惊喜应该留在最后揭晓,窦建国他们不是得逞了吗,那就让他们先得意一会,站得高才能摔得狠,现在谁认得他窦建国啊,总得让他先扬了名,才能让大家都知道他的臭名!”
舒遥可没忘记,窦家人一开始算计的可是她,这笔帐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算一算,何况对方自己找上了门,还想利用舆论败坏陆子瑜的名声,这新仇加旧恨,光是让他们名声扫地,未免太便宜了一些!
陆子瑜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有些人没脸没皮,与其让他丢人,还不如斩断他所有的利益!”
舒遥原本想借舆论给窦家一个痛击,现在想想大可不必着急,窦家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报纸上的两篇文章,多半他们也不看报纸,而且以他们堪比城墙的脸皮,谁知道又会找什么奇葩借口出来。就像这回陆子瑜的事,他们摆出一副自己也是被人蒙蔽的无辜模样,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与其现在给他们一个不痛不痒的打击,倒还不如等待合适的时机,直接给他们一场暴风骤雨的洗礼!
…………
再遇上梁艳秋,是在学校的食堂里。
舒遥他们也不是每次都自己做饭,学校食堂的饭菜不说多精致,基本的品质还是可以保证的,这会没有乱七八糟的添加剂,更没有地沟油这种昧良心的存在,顶多食堂师傅不走心,多放了一勺盐倒是有的。
舒遥打完饭,坐在位置上等陆子瑜打菜回来,然后就看见梁艳秋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不会介意吧?”梁艳秋挑眉问了一句,带了点故意挑衅的味道。
舒遥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浅笑道:“我说介意你会走开吗?如果不会,那你又何必说废话?”说完这话,她就移开了视线,这会人多没位置,她也没道理为了这点事和人争执,更何况介意不代表没胃口吃饭,梁艳秋想膈应她,也得看看她有没有这个分量。
“哦,那就好。”梁艳秋浑然不在意地笑了笑,而后打开自己带的饭盒,瞬间带出了一股扑鼻的肉香,引得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和食堂的大锅饭不一样,梁艳秋手上的明显是家里做的,各种调味料下得足,光香气就甩了食堂一大截,其中带了点花椒和孜然的味道,很多人已经忍不住吸溜口水。
舒遥扯了扯嘴角,不太明白梁艳秋的用意,倘若她是半年没闻到肉味的秦三丫,说不定还会和其他人一样被香气所诱,但她又不差吃肉的那点钱,陆子瑜也三不五时就做一堆好吃的,梁艳秋拿出来的这些她还觉得味道太冲呢!
“这是窦伯母特地给我做的,说是让我好好补补身子,她的手艺比我好多了,你要尝一尝吗?”梁艳秋看着舒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舒遥一脸莫名,她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可以分享饭菜了?而且梁艳秋提窦母做什么,还一脸炫耀的意味,难不成她还要羡慕这点吃的?
梁艳秋见她露出惊讶的表情,呵呵一笑说:“秦圆圆告诉我,她在窦家连饭都吃不饱,我还以为窦家是虎狼窝呢,结果是她自己懒惰不肯干活,那就怪不得别人不给她好脸色了,你说对不对?”
舒遥看着她没说话,秦圆圆懒不懒她不清楚,但窦家还真称得上虎狼窝,看梁艳秋现在这副模样,也不知道窦家人是怎么给她洗脑的。
不料,梁艳秋自己开口说出了“真相”:“秦圆圆那种不守妇道的人,活该没有自己的孩子,窦家对她也算仁至义尽了,谁知道她还不满足!呵——所以啊,有些人就是活该,自己不安分守己,还要怪别人对她不好,这样的人就该让她尝尝一无所有的下场!”
舒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梁艳秋的指桑骂槐倒不是很在意,无非是隐射她上辈子咎由自取,可听对方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了双胞胎不是秦圆圆的孩子,就这样她还看好窦家人?
难不成窦家给她下了降头?
这时候,陆子瑜打了菜回来,见梁艳秋坐在他原本要坐的位置,顿时眉头一皱,又见舒遥无动于衷,便直接绕过桌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没有排骨了,我买了红烧鱼。”陆子瑜说完,将鱼肚子上的肉剔掉骨头都挑给了舒遥,又把唯一的红烧狮子头给了舒遥,自己就吃剩下的那部分鱼。
舒遥拿起筷子刚要动手,就听对面的人“啧啧”了两声,用很是看不惯的语气说道:“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吧,自己吃好的,就把不好的留给别人吃?”
舒遥皱着眉看了一眼两人的饭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今天来晚了菜不多,而她不太会吃鱼,有条件就吃那种骨头少或没有骨头的,没条件就选择不吃,后来陆子瑜说她不该挑食,就会像今天这样把没骨头的那部分挑给她,这也有问题吗?
梁艳秋说着,把自己的饭盒往前一推,对着陆子瑜说:“我带的菜多,分你一点好了。”
陆子瑜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直接拒绝了:“不需要,我不吃陌生人的东西。”
梁艳秋嗤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地收回了饭盒,却对舒遥说:“你一个月也赚不少钱吧,居然这么苛待人家,小心把人给气跑了!”说完这话,她站起身拿好饭盒,就那么迤迤然地走了。
舒遥想要收回之前的话,她还真被膈应到了,梁艳秋那副语气姿态,就好像她多会做人一样。
她心里不高兴,脸上也没有掩饰。陆子瑜瞅了她一眼,推了推饭盒说:“菜要冷了,她就是要气你的,你这样岂不是如了她的意?”
舒遥应了一声,心里还是不太痛快,她看向陆子瑜,皱着眉问道:“我真的苛待你了吗?”
陆子瑜轻笑一声,眉眼染上了点点笑意,他安慰道:“她的眼光一向很差,你觉得她说的话能听吗?”
听到这话,舒遥不禁吐了口气,当下也不再纠结刚才的事,专心吃起了自己的午饭。
这段小插曲过后没多久,舒遥有一天经过街口,发现窦家父母正坐在梁艳秋的店里招呼客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梁艳秋请了两人给她看店。
舒遥心下恍然,窦家人的动作还真够快的!前些天刚把生米煮成了熟饭,这会居然就登堂入室了,梁艳秋竟然也没点防备。
好在两人的店铺隔了不少距离,也不存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困扰,但没多久舒遥就听街坊在聊天的时候,说起了窦家两口子“干的好事”。
“我看见那老太婆拿了一堆衣服,还以为她干嘛呢,居然躲在帘子后偷偷试,哎哟,那一堆的肥肉,也不怕把衣服给撑坏了!”
另一人接口道:“这算什么,我上回在门口看了一眼,你猜我看见什么?他们竟然把收来的钱揣到了自己口袋里,后来还跟小梁说是给顾客打了折扣……啧啧,忒不要脸了!”
“岂止不要脸啊,我家小孙子还听到两人私底下嘀咕,那店铺以后就是他们的了!听听,这脸皮厚的哟……”
“那可得给小梁提个醒,别被人坑了去!”说话的是个比较厚道的大娘,平时也爱帮助人,是为数不多“爱管闲事”的人。
舒遥听到这话,刚想提醒一句,就有人先一步开了口:“提醒什么呀,人家可是一家人,没的吃力不讨好,还嫌你多事!”
随即,话题就转移到了梁艳秋和窦家的关系上。刚才开口那人说:“我看见梁艳秋和窦家两口子的儿子走得很近,多半是在谈对象。人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当然用不着分那么清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就算一家人不用分清楚,那他们干嘛还偷偷的拿,我看那家人就不是好的。”
“好不好咱管不着,我不是让田婶别多管闲事嘛,你们是没看见那小两口的热乎劲,人家指不定心知肚明呢,没的坏了人家的好事!”
“这倒也是,前面那个瘫了,总得另外找一个,只是……”
众人一致摇头叹息,显然都不看好窦家人,所谓“歹竹出好笋”只是个例,更多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舒遥之后又好几次听到了类似的话题,窦家两口子颇有些得寸进尺,不知怎么说动了梁艳秋,竟然直接把店铺接管了下来,虽然名义上铺子还是梁艳秋的,但盈利的收益等于是他们说了算。
知情的不知情的,都没法理解梁艳秋的做法,觉得她完全是在倒贴,用生意人的思维来说,这完全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虽然感情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也不该是一笔糊涂烂账,如果嫁的人可靠还好说,若是一不小心压错了宝,等于是把后路都搭了进去。
舒遥没有特意关注过这会的婚姻法,不清楚法律是如何判定夫妻财产的归属,只能说梁艳秋又一头栽了进去,但仔细想想又的确符合她的性格。
梁艳秋对窦建国唯一的疙瘩就是双胞胎,但窦家人却给了她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把责任都推到了下落不明的秦圆圆身上。
按他们的说法,是秦圆圆偷人在先,他们为了不给奸夫养孩子,这才抱养了窦母远房亲戚家的孩子,还说那双胞胎父母双亡十分可怜,亲戚又给了他们一笔抚养费,说好了要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而梁艳秋居然就信了,还真的可怜上了双胞胎,没进门就有了一副慈母心。
舒遥想,或许是重生给了梁艳秋“勇气”,让她笃定后来风光无限的窦建国绝不会骗人,说不定还在心里怜惜他两辈子都被人戴了“绿帽”呢!
不管怎样,男女主历经重重阻扰,终于又在一起了,不得不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而这个时候,之前的那家报社终是找上了门。
…………
“这件事是我们管理上出了问题,经过我们领导的讨论,愿意给陆同学一定的经济赔偿!”来人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学问人的模样,只是出口的话却让人不敢苟同。
陆子瑜没有开口,他凉凉地看了眼对方,眼里不带任何感情,就好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直到对方又把话重复了一遍,他轻嗤了一声,不咸不谈地说:“我缺那点钱吗?”
虽说他让舒遥不用给他分红,但她每年都会让他帮忙核账,有多少盈利他一清二楚,那数目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称得上天文数字。而舒遥也会在算过总账后划出一笔不小的费用作为两人一年的日常开销,这笔钱就在他手上保管着,他可不认为报社会慷慨到给出让他另眼相看的数目。
中年人微微一愣,油腻腻的脸上立刻堆起了笑,把原本不大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他咧着嘴讪笑说:“是我的问题,我还没说具体的金额,上面研究后,决定给与五百元的精神抚慰,你看——”一个工人一年也这么多收入,在中年人看来,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呵。”陆子瑜冷笑了一声,他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漫不经心地说,“五百块,还真是好大的手笔呢!可我之前说的很清楚,要的是公开道歉,怎么,你们是选择性失明吗?”
“你——”中年人想要开口斥责,但对上陆子瑜的视线后,气势立刻矮了一截,只好忍气说道,“你何必咄咄逼人呢,这件事你也没什么损失,反而是报社影响不小,你若是觉得补偿费用不满意,我可以再向上面反应!”
陆子瑜掀了掀嘴角,扭过头懒怠理会对方。
而舒遥被叫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中年人说的话,当下接口道:“报社受影响,难道不是你们咎由自取?个人诽谤都要受到惩罚,还是说你们财大气粗,就可以凌驾于道德和法律之上了?要真是这样,我看你们的报社也不用办下去了,连最起码的是非都分不清,又怎么能指望你们传导正确的思想,怕不是又要成为坏人的帮凶!”
“胡说八道!”中年人被舒遥说得恼羞成怒,当即梗着脖子叫道,“你是谁,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快点走开!”
陆子瑜瞟了他一眼,起身走到舒遥身边,说了句“没必要对牛弹琴”,就拉着她准备往外走。
“等等!”中年人似乎反应了过来,立刻追了上去,陪着小心说道,“赔偿金可以再谈的,但请你一定把上诉撤了。”
陆子瑜侧过头看向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坏笑:“我要多少你都能给吗?”
“这……”中年人唯恐陆子瑜狮子大开口,神情间立刻犹豫起来。
陆子瑜冷哼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既然做不了主,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找你们能做主的人过来,当然来不来是你们的事!”
钱他不缺,名声他也不在乎,但既然舒遥说了不能任由自己被诋毁,那就只能让对方赔礼道歉了。
中年人悻悻而归,期间还试图让校领导作说客,可惜学校没卖他这个面子。
两天后,报社终于来了一个“能说话”的人,对方排场不小,两辆小轿车加上七八个跟随着,不知情的还以为是领导下来视察。
对方派了人去叫陆子瑜,但他这会正泡在实验室里,熟悉一点的人都知道,他做实验的时候最不喜欢被人打扰,因此传话的人连实验楼的门都没能进去,更别说递话给陆子瑜了。
来人是报社的总编,也是报社的一把手,听了属下的回报后,他立刻就沉了脸,转而去找了学校的校长。
然而,学校除非想要开除陆子瑜,不然就是校长也管不到他头上,毕竟陆子瑜现在就是学校的招牌,连带着各种研究经费都比以往宽松了许多。校长是个务实的人,比起陆子俞,报社能给他的好处不过是毛毛雨,他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捡了芝麻丢西瓜。
因此,校长只是和对方打太极,直到快要饭点的时候,才说让人去看看陆子瑜好了没有。
“哦,人来了,你们慢慢谈!”校长看见陆子瑜进来,立刻让出了办公室,借口有事避开了两人的纠纷。
总编憋了一肚子气,却也不好当场发作,见陆子瑜招呼也不打直接坐下,一张脸顿时拉得老长。过了片刻,他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你就是陆子瑜吧,要多少钱你开个价,但我提醒你一句,做人不要太绝了!你现在可以仗着自己的本事胡天要价,但这世上也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你又能得已得了几时呢?”
陆子瑜“呵呵”一笑,不以为意地说:“原来你们不是来道歉,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总编没忍住,一下跳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他说:“你不要得寸进尺了,你以为告了就能胜诉?就凭你那点证据,报社完全可以撇得一干二净,你别给你脸不要脸!”
“是吗?”陆子瑜回过头,眼神冷得跟冰渣子一样,“现在,就算道歉我也不会接受了。”
“你……”总编抖着手,气得吹胡子瞪眼,只翕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陆子瑜要走,门口的人还试图拦住他,但陆子瑜又岂是他们拦得住的,一场会面不欢而散。
舒遥知道的时候,陆子瑜已经和学校请好了长假。
“你要出门?”
舒遥没听他提起过,她还不知道报社的人说了什么,只当对方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