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乖,叫姑奶奶
突然,正在仔细观察的小黑惊叫了一声。
这一声,把苏慎离和荣小七的注意力全都转移了过去。
转头望去,苏慎离和荣小七脸上全都闪过了一抹不同程度的惊讶。
正如之前所说,这团黑雾真的有灵性,随着祖奶奶的变化,一直买不停的变化。只是,现在一时间还摸不清,这个变化是好是坏。
一开始,这团黑雾的变化还不甚明显,随着时间的推移,黑雾里面的人不停的变化,黑雾变化的速度也紧跟着加速了起来。
不停的浓缩,最后化成一个圆球。
说是圆球,倒也不太准确,它的表面不太规则,有些地方肉眼可见的粗糙和凹凸不平。
小小一个东西,却蕴藏着庞大的能量。
大到距离它十米开外的小黑和荣小七已经苏慎离心底都忍不住升起一股压迫感。
浓雾散去,苏慎离三人这才重新看清凌晚南,和这位一直传说中的祖奶奶。
“没想到黄鼠狼的祖奶奶长这个样子,单看这模样,和我们狐狸一族的公主相比,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输人不输阵,即便现在的凌晚南看起来稍微有些狼狈,但,荣小七一开口,就把这气势给拉了回来。
不仅如此,还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哼!现在不分尊卑的小辈真是越来越多了,看来,这个世界要灭亡了!”祖奶奶轻蔑得看了一眼荣小七,开口嘲讽。
“切,得了吧,你一直说我们是不分尊卑的小辈,那你呢?为老不尊,倚老卖老,仗势欺人,还耍心机,你说,有你这样的祖奶奶,你们黄鼠狼一族不灭绝,谁灭绝?”
没看出来,荣小七损人也是厉害。
不过,她这几句话倒是给了凌晚南一些帮助,让她有了喘气的功夫不说,也给她时间做准备。
祖奶奶本就心情急切,心里急躁,听着从荣小七口中说出来的话,她更是气的抓狂。
“猖狂!是谁给你的胆子,现如今,谁都能过来在我头上撒野了是吗?”
话音刚落,祖奶奶继续转头看向凌晚南,一双手却在偷偷的做一些小动作,拇指和食指中间不知道捏了什么东西,陡然朝着荣小七抛了过去。
分心了是吗?
很好,机会就在现在!
就在祖奶奶向荣小七发动进攻的时候,凌晚南也紧跟着发动进攻,卯足了力气,进行最后的进攻。
“雄鹰,去!”
双手放开的一刹那,长鞭立马化成了利刃,无坚不摧,直直的刺向祖奶奶的胸口。
期间,伴随着阵阵雄鹰的叫声,带着千军万马般威武之势。
这一箭刺下去,祖奶奶必死无疑。
到那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小丫头,你当真要对我下毒手,难道你真的不想寻你师傅的下落了是吗?”面对死亡的威胁,祖奶奶放下面子,直接开口。
看着直接向自己逼近的长鞭,她一边奋力抵抗,一边开口示好。
闻言,凌晚南整个人都震惊了。
与此同时,早就已经与她融为一体的长鞭,也跟着停了下来。
“哼,区区黄鼠狼,说谎话也不带打草稿的是吗?莫非你是不知道我师傅早就已经驾鹤西去了?”
凌晚南这话,说的有几分悲凉,几分怒气,还夹杂着几分杀气。
心魔一劫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师傅」这两个字在凌晚南心中,仍旧是个忌讳。
她原本并未发软对凌晚南痛下杀手,可是现在,她有点儿想改变主意了。
或许,这种无品无德的精怪,没有再让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
想到这,凌晚南缓缓闭上眼睛,准备发动二次攻击。
见状,祖奶奶吓得半死,这次她是真的怕了!
“且慢!小丫头且慢啊!你听我说,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请问你师傅什么时候驾鹤西去的?我在一个星期之前还见过他的,虽然他当时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可……可根据当时的情况,他最多也就是个重伤,怎么可能驾鹤西去?莫非,古家那些人如今杀气这么重,连他也不放过是吗?”
祖奶奶这番话,可不像是在演戏作假。
不管是她说话的语气,还是脸上的动作微表情,透露给人的信息都是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凌晚南做了一个收手的动作,不顾一切的冲到祖奶奶跟前,“你说什么,你见过我师傅?你确定是在一个星期之前?他在哪?叫什么名字给谁在一起,长什么样子?”
凌晚南语气激动,一开口就抛出一大串问题。
这样的凌晚南,让祖奶奶一愣,更是把苏慎离给吓到了。
因为他们三人距离凌晚南她们俩有些距离,一些谈话也是听的若有若无,不太全乎。
不过,师傅这两个字,苏慎离倒是听清了。
怕心中的妻子受到伤害,苏慎离不再犹豫,三两步来到凌晚南跟前,用自己的身躯把她和祖奶奶隔开。
就在苏慎离靠近的那一刻,祖奶奶眼底快速划过一抹灵惊慌和恐惧,连连后退了两步。
那模样,似乎是在害怕。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慎离一双眼睛全都在凌晚南身上,对于祖奶奶的情绪变化, 他并未察觉,也无心思察觉。
“慎离,你刚刚听到了没有?你也听到了对不对,她说我师傅还活着!我师傅现在还活着!”
凌晚南看着苏慎离,情绪激动极了,说话的时候,双手紧紧的握住苏慎离的双手,清澈的眸底多了一些激动色期待。
是。
此时此刻,她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保证祖奶奶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师傅真的没死?
情绪激动的凌晚南,一时间忘了控制手上的力道了,双手的指甲已经又镶嵌在苏慎离肉里的趋势了,自己还浑然不知。
苏慎离宠溺的摸了摸凌晚南的头,安抚眼前这个难得乱了方寸的女人。
一开口,低沉暗哑的嗓音更是被人赋予了一层魔咒一样,声音顺着耳蜗,一直钻进去,让人听了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