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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基于以上种种,蒙晓君决定利用好好学习英语来“回敬”班主任潘蓉!
    别以为这种办法很不实际,至少用于对付只看成绩就把学生分出叁六九等的老师,是相当有效果的。
    潘蓉曾尝试找她谈话,她每次都摆出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有时候正眼都不看她一下。
    别说基本的尊重,如果其他老师不在场,她还会直接反驳,话语里带着满满的讽刺意味,完全不把潘蓉放在眼里。
    潘蓉也曾找过蒙晓君的父母沟通,但每次她把测验的成绩摆在父母面前,父母也就说说两句,过个场面。
    毕竟没有实质证据,那么“好成绩”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这天,蒙晓君又被潘蓉拉进办公室做思想教育。她也不反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专心致志地低头玩手指。
    潘蓉无奈地看了自己的学生一眼,知道多说无用,便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这时,语文老师走了进来。
    蒙晓君一转身,立刻露出微笑,非常有礼貌地向语文老师打招呼。
    不等她走出办公室就听到来自语文老师的赞美。
    “你们班的蒙晓君真乖巧啊!她不仅上课的时候积极回答问题,还经常主动帮我拿作业本……”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听,只是露出甜美的笑脸。
    回到教室,便看见周易招呼她过去。
    “潘老师又找你去办公室了啊?”
    蒙晓君点点头,直接坐在周易旁边。
    “她今天穿了一件老阿婆才喜欢的襟口带钉珠的毛衣开衫,还是那种流行于上个世纪的屎黄色,跟她挺搭的呢!”
    “哈哈哈哈哈!你真坏!不怕被她抓你回去教育吗?”周易拍着桌子,笑得很欢。
    蒙晓君耸耸肩,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最喜欢她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听了她的话,周易再一次大笑起来。等他笑够了,又有些担忧地问:“你不怕她告家长么?”
    “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她捏了捏周易的胖肚皮,说道:“只要脸皮够厚,成绩够好,她也是拿我没办法的。”
    在与潘蓉作对之前,蒙晓君早已把利弊衡量清楚。只要把握得当,不犯原则性的大错误,再加上成绩优秀,那么就算是班主任也是无可奈何的。
    毕竟她的那些小毛病、小问题在“好成绩”的面前都显得无关紧要。
    而且她也留了心眼的,除了无伤大雅地反抗以外,也不会再做出格的举动。对其他老师都是热情以待,毕竟她的“报复”是有针对性的。
    所以在其他老师眼里,她就是一个乖巧的学生。
    当所有人都不觉得有问题的时候,如果只有一个人质疑,那么多半就是这个提出疑问的人有问题。如此道理,蒙晓君认为潘蓉不会不懂。
    何况潘蓉的学生又不止蒙晓君一个。以她全国优秀教师的身份,要巴结的人有如过江之鲫。
    既然只有蒙晓君不服管,置之不理便好了。
    后来也确实如她所料,潘蓉越来越少找她谈话,更不再向她的家长打电话告状。对于她的一举一动,索性不予理会。
    对此结果,周易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你真酷!”说着,扬了扬眉毛,疑惑地继续问道,“可是你讨厌她,为什么反而是认真学习英语呢?”
    蒙晓君一巴掌狠狠拍在他的脑壳上,然后一脸正气地回答。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才是最高级的报复好吗!”
    周易委屈地扁了扁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不过那些人也觉得你特别酷呢!”他压低声线感慨。
    顺着周易的视线看去,蒙晓君便看到那边坐着四男四女,翁晖自然也在其中。
    她直接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些人的看法,她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但她也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大多叛逆。尤其是这些早熟的人,他们也许会看不起唯唯诺诺的人,却绝不会看轻敢说敢做的人。
    后来,她也算“求仁得仁”,他们对她的使唤越来越少,最后几乎没了。
    一转眼,初一下学期即将结束。临近暑假时,学校举办了一次年级篮球赛。
    这天放学因为有决赛,班里的同学都跑去加油助威了,教室里只剩下值日的蒙晓君。
    她不疾不徐地把垃圾倒入桶中,心里盘算着一会回家前是不是去隔壁小巷吃些炸串。
    这时,猪朋狗友之一的陆柯突然跑进教室。
    蒙晓君见了他,下意识地握紧扫把杆。
    她是真心有点儿悚。如果说上一世的“校园事件”,翁晖对她只是小打小闹,并不会下“死手”,那么陆柯就是用上了狠劲。
    他揍她,从来不把她当成一个女生。每次经过他的“洗礼”,她都会青一块紫一块的。
    教室里的垃圾桶一般放在讲台旁边的角落里,蒙晓君此时正好缩在这里,退无可退。
    而陆柯则站在讲台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不喜欢这种眼神,好像她就是身后的垃圾,卑不足道。
    陆柯双手环胸,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命令道:“狗奴才,我订了一箱可乐,你到小卖部领了再拿去操场吧。”
    说完,转身离开。
    蒙晓君咬着嘴唇,力道之大甚至渗出了血丝,却豪无所觉。
    她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受这种委屈,可是她能怎么办?学校就是一个小型社会,能保护她的只有她自己。
    她不敢赌,更不敢重蹈覆辙。
    最后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不敢反抗,只好任劳任怨地干活咯。
    至于她对同学和老师使用的“双重标准”,后来周易也曾问过——为什么她有勇气反抗老师却不敢反抗猪朋狗友们。
    她却是故作高深地一笑。
    “小孩子欺负小孩子,在大人那里可以当成玩笑处理。但如果是大人针对小孩,就太难堪咯。”
    以上都是后话了。而现在的她,当务之急自然是伺候好眼前的“大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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