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你这人真是。方尘泽笑着摇了摇头,咱收拾收拾走吧。
    裴斯然还没等开口说话,就看到屋里的几个人朝他走过来,下意识挑起了眉。
    孙乐迪:借过,我们要去食堂吃饭。
    ?童倦疑惑地转过身,练习结束了?
    下午早点开始。孙乐迪摆了摆手,从童倦身边走了过去。
    其他几个人也和他保持动作一致,挥了挥手走了。
    不是,这?童倦张着嘴想把人喊回来,但他们走得一个比一个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那正好我们聊聊天。裴斯然大概懂了这群人是怎么个意思,拉着童倦进屋坐下,你们进度怎么样了?
    挺好的,舞都扒完了。
    你们是什么歌啊?
    童倦朝门口抬了下下巴,《lost lover》
    什么???原本还维持着高冷酷哥脸的裴斯然立刻崩了,问号的末尾都差点破音,节目组竟然让你们跳这个???
    是改编过的啦,而且
    话却被裴斯然打断了。
    那也不行!裴斯然道,你成年了吗就跳这种舞?
    童倦眨了眨眼,问:那你们是什么歌?
    裴斯然一秒怂了。
    童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怎么不说话。
    erday》。
    凌婉老师的?
    裴斯然看了看童倦的眼色,点了点头。
    凌婉的《yesterday》虽然没有《lost lover》这样出名,但每当提起性感曲风的歌曲不是第二也会是第三。
    这有区别吗。童倦斜了裴斯然一眼,你成年了?
    没有。裴斯然彻底怂了,他不只是没成年,甚至还比童倦小一岁。
    童倦学刚才裴斯然那理直气壮的语气:你成年了吗就跳这种舞?
    裴斯然缩了缩脖子,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嚣张气焰,嘴上却依旧强势:但是我跳可以,你跳不行。
    我跳怎么不行了?
    童倦最讨厌别人和他说这种话。
    记忆之中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有人和他说,omega不可以去军校,omega不可以进议会,omega不可以驾驶机甲,omega不可以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可以说服自己,omega容易受到信息素的影响,所以不该做一些至关重要的工作。那么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信息素了,没有alpha和omega,他凭什么不行?
    童倦冷下脸来,直盯着裴斯然,大家都是男的,你是在歧视我吗?
    裴斯然被童倦看愣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童倦,漂亮的五官在面无表情时显得几分冷艳贵气,脊背笔直,像是只高贵的白天鹅,更像生来便受尽万千宠爱的小少爷。
    几乎是第一次看到童倦露出这样强势的样子,可他却像着了迷似的更加喜欢了。
    裴斯然。
    见这人不回答反而盯着他发呆,童倦皱起了眉,回答我。
    没有一点温度的语气让裴斯然回过神来,急匆匆地为自己解释: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裴斯然道,你相信我童倦,我只是,只是不想你漂亮的样子被别人看到。
    童倦愣住了,反应不过来。
    裴斯然却像开了闸的河堤一样一股脑地把心里真正的想法说了出来,你现在就这么漂亮,站在舞台上做那样的动作一定更漂亮。
    我这个人很自私,我只想,让你的漂亮只给我一个人看。
    对不起。
    童倦的脑袋轰地一声,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说什么呢。
    脸蛋也红了起来,耳垂更是红的滴血,全然不见刚才强势的样子。
    裴斯然见童倦软了下来,乘胜追击道:我怎么可能歧视你,我恨不得天天把你放手心里。
    别说这种话。童倦脸蛋红红,抿着嘴唇犹豫着道歉,刚才凶了你,对不起。
    没关系,那你不生我的气了?
    童倦点了点头。
    我不信,你们这种长得漂亮的最会骗人了。你要是不生气的话,就抱我一下。
    抱?
    童倦四处看了看,这不太好吧
    那你就还是生我的气咯。裴斯然吸了两下鼻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看这样是不抱不行了。
    童倦叹了口气,主动抱了裴斯然一下,这样可以了吗。
    没想到他手臂刚拍上裴斯然的背,整个人就被裴斯然搂住了,一米八多的大男孩低着头,像只狗狗一样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
    别闹,很痒唉。
    童倦躲都躲不开,裴斯然的头发弄得他脖颈这一侧的皮肤都痒痒的,偏偏这人力气大得很,他推了几下都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斯然的脑袋拱累了,直接贴在童倦身上。
    童倦。
    因为埋在柔软的衣料里,裴斯然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我永远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你试着相信我,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有些尴尬的感情戏走来了(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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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童倦脖子都有些酸了。因为裴斯然一直拱来拱去,他只能往旁边偏头,直到另一侧的肉传来酸酸的感觉。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像一只大狗狗一样对他摇尾巴,平时可以一只手把钟亦拎起来的人,此刻正乖乖趴在他身上,用带着几分委屈的低沉嗓音和他说。
    试着相信我,好吗。
    童倦觉得自己不仅脖子不能动,连脑袋也跟着一起不能动了。
    他竟然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好的。
    一向以要做独立男性自居的小omega推拒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几秒钟,最终拍了拍裴斯然的头。
    裴斯然还以为自己不会等到回应,正要从童倦身上起来,蓦地听到一声好。
    轻飘飘的一个字,传到裴斯然的耳朵里却沉甸甸的。
    他抬起头,嘴角好似不受控制地弯了起来,微微下垂的眼睛神采奕奕,好,好就好。
    走,去吃饭。
    童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斯然拉着去了食堂,吃完饭后,裴斯然又跟着来到了《lost lover》练习室。
    你们练习室是没地方吗?孙乐迪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裴斯然,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
    裴斯然理直气壮地道:我是来刺探敌情的。
    那我们更不能让你留在这儿啦。池年说完就想去推人。
    不用管他。童倦道,我们开始吧,上午不是早走了一会儿吗,下午早点开始。
    童倦能想到裴斯然一直赖在这儿是为了什么,既然他想看《lost lover》被改编成什么样,那就让他看好了。
    《lost lover》虽然起了一个伤心的名字,但曲调很欢快,因为这首歌里失去的恋人是一个花心的坏女人,离开她之后,世界都变得明亮了。
    六个人在表演这首歌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姐姐妹妹们看我,我单身的喜悦之情。
    站在c位的童倦更是肉眼可见的明媚幸福,哪怕他活了两辈子连个恋人都没有。
    副歌扭胯的部分六个人的力度差不多,动作幅度还是有些差距,毕竟刚学了一上午可以理解。
    但性感的氛围是有的,童倦站在抬个眼就成功地奠定了舞台感觉,他好像天生就会勾引人一样。裴斯然看着都有些脸热,更不用想演出那天现场的观众会是什么反应了。
    强行忽略掉心里那种酸酸的感觉,裴斯然在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后立刻鼓起了掌,你们这么厉害,我得回去加倍努力了。
    只不过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泡在了柠檬里,酸死了。
    童倦喝了口水,对裴斯然说:你看完了,这下可以回去了吧。
    裴斯然看了眼时间,确实差不多快到练习的时候,便点点头准备离开了。
    真可惜,能和童倦在一起练习的人不是他,他不能随时随地跟童倦说悄悄话,也不能和水蜜桃味的童倦贴贴了。
    裴斯然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背影稍显落寞,尾巴仿佛也跟着一起耷拉下来。
    他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孙乐迪撞了下童倦。
    不用管。
    但我很开心。孙乐迪美滋滋地道。
    天知道他之前和童倦裴斯然一组的时候每天被暗戳戳喂了多少狗粮,现在终于轮到他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童倦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休息一分钟继续开始吧。
    即使不在一组,裴斯然的存在感也没有低过。
    晚上结束练习后,一米八多的高个子准时出现在了三号练习室门口。
    孙乐迪已经麻了,彻底麻了。他真的服了裴斯然,即使人不在屋里,也能让他吃饱。
    快走吧你。孙乐迪摆了摆手,眼不见心不烦,明早见,拜拜,晚安。
    唉?童倦一脸懵,想去拿拖把,练习室还没打扫呢。
    孙乐迪把拖把拿走,另一只手把童倦转了个圈推进裴斯然怀里,走吧走吧,放过我们吧。
    那明天我留下来打扫。童倦不明所以,但看孙乐迪态度这样坚决,便也乖乖穿上衣服和裴斯然走了。
    嗯嗯嗯。孙乐迪敷衍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回去的路上童倦还觉得莫名其妙极了,思考了半天,问裴斯然:他们是要背着我偷偷吃什么好吃的吗?
    裴斯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吟片刻:嗯,你就这样认为吧。
    哼。童倦无语,关系不铁还是不行,偷吃都背着我。
    说不定他们吃的很辣呢,你又吃不了,还会长胖。
    裴斯然在心里默默向孙乐迪道了歉,对不住了兄弟。
    难道让他和童倦说孙乐迪看他俩碍眼吗。
    倦倦,你看。裴斯然抬了抬下巴,那个树上挂了个灯笼。
    正月十五挂灯笼,节目组自然也要为他们都布置上,还落着雪的树枝上挂满了金色和红色的小灯笼。
    童倦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开心都是一阵一阵的,现在看到漂亮的灯笼就立刻忘掉没吃到好吃的这件事。
    竟然真的是灯笼。
    童倦走过去摸了摸,灯笼虽然是塑料做的,但都很精致。只是在外面放久了,凉的刺骨,童倦刚摸了一下就把手收了回去。
    节目组也不能放假的呀。裴斯然道,怪冷的,我们回去吧。
    回宿舍后,裴斯然先去洗漱了,童倦换好衣服后就在床上瘫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童倦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睡着了,突然听到卫生间那边有人叫他。
    干嘛
    裴斯然喊道:你过来一下。
    童倦坐起来揉了揉脸,踩着拖鞋迷迷糊糊地过去了,眼皮重得抬不起来,索性就整个人都抬起来,看了眼面前的人,你有,什么事啊。
    裴斯然整个人都很干,一根头发丝都没湿,好像在这儿发了半个多小时的呆。
    你睡着了?
    童倦摇了摇头,没有。
    明明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不过这样也好。
    裴斯然咳了声,开口道:倦倦,我们俩打个赌怎么样。
    童倦迷迷糊糊:嗯
    很简单的,第三次公演我们不是对手吗,如果我们组赢了,就你亲我一口,要是你们组赢了,就我亲你一口。
    亲脸就可以了,好朋友之间亲一下脸没什么吧。
    答应我吗童倦。
    童倦根本就没听裴斯然说什么,见他嘴巴停下来,就点了下头。
    那你等我一下哦。裴斯然见童倦完全没意识的样子,估计明天早上醒来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便跑回去拿了手机,点开录像,像哄小孩一样哄着童倦,倦倦,你确定要和我打赌吗,三公的舞台如果你赢了就我亲你,我赢了就你亲我。
    童倦依旧毫无意识:嗯嗯。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裴斯然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推着童倦回到了床边,你先睡吧,等我洗完澡叫你。
    刚才他一直在想这个赌约,都没顾得上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童倦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脸蛋红扑扑的,裴斯然没忍心叫他。
    第二天早上,童倦到了六点多就自然而然地醒了,经过这几个月演讲式闹钟的摧残,他的生物钟已经调整到了演讲响起之前。
    他还躺在床上发呆,熟悉的演讲又响了起来,这下隔壁床的裴斯然也醒了。
    裴斯然坐在床上放空了几分钟,看向童倦,你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什么吗。
    童倦仔细回忆了下,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摇了摇头。
    你昨晚回来就躺床上睡着了,我都叫不醒你,澡也没洗,牙也没刷,你都成脏小孩了。
    童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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