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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 唯独慕容宸

    而远在深山外内的一处高山宅子内,扑鼻的一股药香味道,一个女子挺着孕肚晾晒着架子上的草药。皮肤较好,面容清秀,面色红润,活脱脱的美人坯子。
    相比在宫内的时的柳絮,如今倒是有几分富贵夫人的面相了,元风此时正在一旁的石桌上背着药经,慕容宸则看着远处的青山,沉思着。
    “公子,你看什么呢?远处的山有什么好看的?”
    元风看着身后的山不解着,柳絮一笑道:“元风啊,这你还不知?又一个月没进山了,咱们的公子啊,是想那山里的草药想的很。”
    柳絮端着一杯毛尖放在慕容宸面前,神色担忧着:“这刚下过大雨,山上的路不好走,那药材又不会张腿跑了,公子还是等太阳晴了再去吧。”
    慕容宸依旧看着远处,端起茶水,轻轻一抿,回着:“可是此时的天气温度,正是适合深山内雪莲开花的时候,若是能得几多雪莲就能救不少人的命。”
    “那也不成,这深山里还有那些出没的野兽,一片片的瘴气,公子可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去冒险。”
    慕容宸眼神看了一眼柳絮,没有在说什么,云风老老实实的背起了书,柳絮带着笑意抚上慕容宸的肩头道:“公子晌午想吃什么?雨后的笋很会新鲜,不如我们吃炒笋丝吧。”
    “你做主便好。”
    慕容宸淡淡的言语,已经令柳絮很是知足,她应了一声,挺着肚子往厨房走去。慕容宸眼眸睨着柳絮,看向元风敲了一下他的头道:“还不快去帮忙?”
    “哦。”
    元风这才站起身,暗自嘟囔着:“自己不去,就会使唤我……”
    吃过晌午饭之后,柳絮挎着篮子,对慕容宸道:“公子我去买点肉食,一会就回来,晚上给你做最爱吃的醉香鸭。”
    “嗯,下山小心。”
    慕容宸的叮嘱,柳絮一阵暖心着,虽然只是剪短的话语,但她已经很知足了。她艰难的一步步下了山,走到山下小镇上一家客栈外。
    她将手上的信笺递了过去道:“这封信发往梵音国。”
    小厮一听这是个远程的话,于是笑脸相迎,道:“夫人这发的真远,是想要普通鸽子还是要品种极佳的鸽子?“
    柳絮一蹙眉问着:“有何区别吗?”
    “当然有啊,就看你这信笺急不急了。不急的话用普通信鸽省一些,五十两银子,一天五七百公里。急得话就得这种最好的鸽子,一天就可千里,这费用也高,得一百两。”
    柳絮瞧着柜台上的信笺,深吸一口气,“那就最好的吧。”
    柳絮从荷包里摸出银两,递了过去,小厮收了立马,大喝着:“好嘞!”
    于是从身后的鸽子笼里,拿出来一支鸽子,长的炯炯有神,将信笺绑了上去,于是走到铺面门外一放飞。柳絮站在大街上,看着鸽子在上空盘旋几圈后,利索的飞走了。
    她的心也就狠狠地揪起,她知道如今的形式,不得不上报给刘尚仪慕容宸的下落,她已经拖了很久,如今才报出,亦不知道是好是忧。
    带她买了菜食回去,只看见空荡荡的庭院,她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慕容宸的身影。她一个转头,便看见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慕容宸亲笔所书。
    “进山,勿念。”
    柳絮走出屋子看向远处的青山,那些那张薄薄的宣纸,就好像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甚少的关心言辞,更像是凑合过日子。
    “你的心,终究还是在她身上。”
    刘尚仪清早便收到了飞鸽传书,上面的字迹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血莲”。这字迹一看就知道是上官颜所书,刘尚仪惊喜万分的捧着信笺走进殿内。
    “公主!公主……皇上有救了。”
    刘尚仪将信捧到了姜瑶的面前,姜瑶打眼一瞧,呢喃着:“血莲……”
    “是太后传过来的信笺,不会有错的,定是解药的方子。”
    姜瑶立刻起身,拿过一旁的披风道:“快!备车!去找张炎!”
    刘尚仪立刻转身出去,命门房备了马车,急匆匆的往段景延下榻的宅邸行去,姜瑶下了车,脚步不停的走进院子。正看见云袖在庭院内,熬着草药。
    “云袖,张大人呢?”
    “在里屋呢。”
    云袖瞧着姜瑶焦急的样子,很是意外,于是手一指向后院,姜瑶提着裙摆走过长廊,像着后院走去,敲门都顾不得闯了进去。
    张炎正在案桌上,研读着一本本的药经,见姜瑶进来立刻站起身,刚要拱手作揖,姜瑶直接问道:“血莲能不能治愈?”
    这一问,令张炎眼中眸色一亮,但又黯淡了下去道:“回帝上,血莲是奇药,与生死草齐名的。有骨髓生肌的妙用,可是此血莲五百年才长一株,
    还得等到开花期到了才可食用。如今无论是哪个国家,都不曾听到有血莲的消息,皇上可是等不及的。”
    姜瑶的心底不由得一凉,若是知道那个国家有,她还可以奋战一次,如今像是瞬间拉空她体内的浸透,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那若是找到慕容宸,没有血莲也是无用了?”
    张炎作揖俯身道:“帝上,慕容宸的造诣远在微臣之上,这世间若是连她也解不了,那定是无药可解,可如今这情形不试不知啊。”
    “我知道了。”
    姜瑶一脸凝重的走了出来,正看见院内康德正悄悄抹着眼泪,瞧见了姜瑶出来,立刻跪了下去,言辞恳切的道:“帝上,求求您想想法子救救皇上吧。”
    “老奴跟在皇上身边二十多年,看着皇上登基娶妃生子,若说皇上的心,那定是都在帝上身上,帝上的一颦一笑,都牵着皇上的心。
    昨日帝上走后,皇上受了风寒,浑身冰冷,如今已经没有精神气了,如同一个空壳子……”
    姜瑶的心瞬间像被什么攥紧,那心肠却再也狠不下来。
    她冲到了段景延的房门前,颤抖着身子打开门,映入眼帘的不是段景延的身躯,没有声音死一片的寂静。段景延枯瘦如柴的身子,躺下床榻上,眼神呆呆的看着房梁。
    姜瑶捂着嘴,哽咽着轻轻的唤他:“景延……我是阿瑶啊……你看看我啊。”
    她的手在段景延的眼前晃过,都没有丝毫的反应,这种状态姜瑶再明白不过了,不是痴傻就是植物人,突然间她就想回到昨天,看段景延对他喋喋不的样子。
    她坐在他的床边,拉过他沧桑的手,轻抚在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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