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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闻若舒遭难

    此时凌荷心中还有着希冀,期盼着那是诉说情肠的信笺,是凉百生不忘旧情的依托。可是当凌荷激动的展开的时候,见着那一片闺秀的小字,哪里是凉百生的字迹。
    再一看信底的署名,舒字。
    她顿时想到了那个整日往无逸园跑的闻若舒,不就是又一个舒字,凌荷紧紧的攥紧那封信笺,愤怒的怒火烧上了她的眼眸。
    “闻若舒,你个贱人,勾引宋云清也就算了,竟然连他也不放过,十足的狐媚货色。”
    凌荷顿时冷着脸色转身,就向着尚仪局走去。
    姜瑶刚睡了一个午觉,只见段景延正在殿内批着奏折,姜瑶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皇上怎么在我这看起了折子?不是说我的宫里让你静不下心来做事吗?”
    “朕想多些时候守着阿瑶,阿瑶倒是嫌弃朕了?”
    段景延手里拿着折子,抬起眸子看向姜瑶,那明眸映着窗间散射进来的光芒,真是好看极了,利落整齐的冠起的发冠,没有任何多余的发丝。
    “哪有。”
    姜瑶走动梳妆台前,拿过玉梳坐到段景延的身侧道:“皇上整日这一个发型,不觉得很单调吗?我给你换一个吧。”
    还未待段景延应声,姜瑶纤细的白玉手就拔掉了段景延的发冠,一头泼墨的长发倾斜而下,直到腰间。
    姜瑶手握着发丝,都有着龙涎香的味道,十足的醉人意味。段景延宠溺的一笑,道:“阿瑶,可要帮朕梳好啊。”
    她的手穿在发丝间,拿着梳子轻轻的梳着,光滑如绸缎的发丝,丝毫没有一丝毛躁。
    “我想一辈子为景延就这么梳着长发,梳我喜欢的发型。”
    “那阿瑶喜欢什么样的发式?”
    “当然是翩翩然的白玉公子了啊。”
    “白玉是谁?”
    段景延皱着眉一本正经的看着姜瑶,姜瑶咯咯的笑了起来,道:“就是一种形容,形容皇上啊,就像那白玉。”
    “阿瑶说朕是,那朕便是吧。”
    姜瑶享受最后日后的时光,和段景延坐在一起,为他梳着长发,经过姜瑶一番折腾,一个满带着烟火气息的形象诞生了。
    鬓边两缕发丝,飘逸的垂在胸前,那抬眼的一瞬间,令原本傲然冰冷的段景延,竟然有些妩媚,像极了那些男馆的男妓,姜瑶不禁捂着腹部在椅子上大笑着。
    “哈哈哈哈……”
    段景延轻抚着鬓边的青丝,看着那欢笑的人,一个轻笑,低沉的话语问着:“原来是阿瑶,喜欢朕如此梳妆?”
    姜瑶恶趣味的点着头,此时问琴急步走进来,看着段景延不禁惊愣道:“哎呦,皇上这可是什么装扮啊,十足像极了那些青楼瓦舍的那些人,皇上九五至尊,可不能……”
    说罢问琴拿着梳子就要给段景延改了过来,姜瑶笑颜眯着问琴道:“想不到姑姑还是如此保守,平常裸露的衣服不让我穿便罢了,如今皇上一个发型还不能梳了啊?”
    问琴拿着梳子,连连的笑意道:“可是皇上乃是……”
    段景延一个抬手,他看着姜瑶,那欢快的笑脸道:“就这样吧,难得她高兴。”
    问琴瑶了摇头,姜瑶趴在椅背上穷着二郎腿问着问琴道:“姑姑进来,段不是嗔斥我来了吧?”
    “哪能啊,”问琴将玉梳放下,走到就身边,“尚仪局那边吵起来了。”
    姜瑶一个挑眉听着问琴的下文,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若是宫女们打架也不会惊动她。
    “听着说是皇贵妃闯了进去,气冲冲的就给了闻尚仪一个耳光,什么也不说就骂着闻尚仪一些难听的话语。”
    姜瑶眉眼抬起来看着问琴道:“依着姑姑看,这是何故?”
    “奴婢也是听着昭仁宫的闲言碎语说,无逸园的太傅凉百生和高皇贵妃是旧相识,曾在无逸园看见二人拉拉扯扯,甚是亲密,但不知是何缘故对闻尚仪出手。”
    姜瑶本来没有心思要管,一听二者有亲昵,倒是让她有几分兴趣了,但是看着桌案上段景延淡然的看着折子,觉得有些看不懂。
    姜瑶嘟着小嘴道:“你的妃子如今都要红杏出墙了,你还有心思看折子?就不怕戴绿帽子吗?”
    以往给他戴绿帽子的嫔妃,均是关进了冷宫紧闭,或者不再宠幸了。像洛妃和宋采女一样,冷落着,好像他并不太在意她们的生死与贞洁。
    姜瑶心里有答案,但还是想听段景延亲口说,为何凉百生只是在大殿上看了自己一眼,就要被罢了仕途,而去无逸园看孩子。做个并不重要的太傅。
    段景延批阅完最后一个折子,抬起眉眼嗔视了姜瑶一眼,吗,抿了一口茶水,才不急不慢的道:“你以为任何人都能比得过你,在朕心里的位置吗?”
    姜瑶那一刻心里就像是花开了一般,心里很暖,被爱的感觉很暖心,被帝王爱着更是很踏实。姜瑶想到此,问着段景延道:“那皇上觉得被我爱着的感觉如何?”
    是不是也像她一般幸福?
    只见段景延没有回答,走过来拉着姜瑶的手,从椅子上拽起来,搂着腰肢就往殿外走去。
    “朕陪你去看戏,如何?”
    “原来皇上也这么喜欢八卦啊……”
    姜瑶银铃般的笑声想起,但是她等着的那句话,段景延始终没有给回复。
    段景延拥着姜瑶走到尚仪局的时候,凌荷正坐在殿内的椅子上,正襟危坐有种过堂审讯的模样,闻若舒脸上红肿着,一旁的彩月正抡圆了手臂扇着闻若舒。
    “啪!啪……”
    刘尚仪在一旁高喝着:“皇上驾到,帝上驾到!”
    庭院内的凌荷站起身来一个作揖,众人也随着凌荷纷纷跪拜着,闻若舒的脸已经掌了起来,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嘴角的鲜血如注的滴到了帝上。
    “皇上,帝上,奴婢冤枉啊,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皇贵妃娘娘,一进门就责打奴婢……”
    闻若舒叩拜着,身子因为气愤而颤抖着她,她想不明白她小心翼翼的做人,怎么就得罪了凌荷,凌荷冷哼一声,眉眼深沉的道:“怎么本宫还责罚不了你了?”
    婢女们搬来两把椅子,姜瑶拉着段景延坐了下去,姜瑶波澜不惊的眼眸道:“那就皇贵妃说说为何要责打闻尚仪,总得有个头目为好。”
    凌荷从衣袖内呈上了一封书信,递给问琴,道:“这是我在凉百生身上发现的,写信之人就是闻尚仪,满篇满是情丝之意,着实狐媚。一个宫女败坏宫内的风气,对一个刚入宫几天的太傅,写这种言辞。”
    问琴呈给了姜瑶,姜瑶低垂着眉眼,打开一看,着实是满是情愫的寄相思之意,她看了一眼转给了段景延,道着:“闻尚仪果然不愧是书香世家闻家的千金,这文采卓然。”
    段景延看了几眼,亦是点头道:“果然不俗,甚有见识。”
    闻若舒此时才知道自己挨打竟然是因为这封信笺,亦是不解得反驳道:“皇上,帝上,奴婢从来没有给凉太傅送过任何书信,这绝对不是奴婢所书。”
    凌荷一个冷笑,扭着腰肢,眼神狠厉的狠厉的看着他道:“如今已经有了物证你还想抵赖不成?这心上可有你的署名,你把我们都当成傻子吗?”
    段景延拿给康德,康德挽着腰身那给闻若舒看着,问道:“这可是闻尚仪所书?”
    “是,”闻若舒看着确实是自己的所书,心中起着不解之意,“可是这并非奴婢送给凉太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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