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一只阿袋袋

    这次装昏,本想让白彦丘对下药一事心安,没曾想竟从二人话语中得知原来从一开始白彦丘便已盘算好,让他成为废人
    半盏茶后,白承珏才故作转醒,白彦丘跪坐在床边,见白承珏醒来,白彦丘攥紧白承珏的手心后身子坐直:小皇叔。
    白承珏故作虚弱:刚刚吓到彦丘了吧?
    皇叔怎会病得这么重?
    沿路来这病一直反反复复,以至于路上耽搁了许久,进宫本想让你安心,不料反倒只是令你徒增担忧,
    白承珏抬手,指节轻轻摩擦过白彦丘脸庞:笑笑,这不过只是顽疾罢了,你这般愁眉苦脸,皇叔往后怕不敢再进宫看你。
    我只是气宫中御医无用,仅无一人可缓解皇叔如今状况。
    无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往后有多长都无所谓,不过你燕王与昭王一事,必须尽快解决,决不可在我倒下前,留下此等祸端。
    说着白承珏反手扣住白彦丘腕口,一副甘愿为小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模样。
    越是这样白彦丘就越觉得心疼: 皇叔说彦丘当如何做?
    将二人引诱进宫,安排弓箭手射杀。
    射杀!?
    我想过哪怕真将罪证拿出,也无法置二人于死地,我现在都未能找到二人兵马藏匿之处,只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往后说不准会反咬一口,
    若再容忍,以我如今状况,待事端再起恐不能站在你身旁,为你抵挡风雨。
    白承珏越是露出这幅为白彦丘甘做犬马,不计生死的模样,那味牵魂引便更让白彦丘内心越是愧疚煎熬。
    见白彦丘已有破防之象,白承珏想到那老太监的离间策,握住白彦丘手腕再度加力:到时由我在城楼上下令射杀二人,反正我时日无多,等一切结束,你就赐皇叔一杯毒酒,以堵悠悠众人之口。
    话音落,白彦丘已在白承珏这番话下泣不成声,白彦丘握紧他的手心,头埋在塌上,哭声不止。
    刚才还温柔和蔼的长辈,看着白彦丘痛哭的模样,神色漠然。
    入夜后,桌上的吃食白承珏以身子不适为由婉拒,并未过多逗留,反倒在奴仆的搀扶下坐上步撵离开皇城。
    上马车时见宫中太监宫女还未离开,白承珏故作脚步一滑,跌入叶归怀中,弱柳迎风之态令人心生怜意。
    马车驶离宫门外,白承珏一改奄奄一息之象,沉声道:
    本王现在便等他下定决心,诱昭王进宫,将其射杀。
    昭王与燕王的兵马藏匿在哪,白承珏早已清楚,只不过这样解决于他而言最为有利。
    叶归道:属下担心圣上到时会反咬您一口。
    白承珏冷笑:我一个先帝都厌弃的王爷能做什么?只要我想,在昭王党羽看来我只不过是白彦丘手中一把杀人的刀,如果事态成熟,我连这个污名都不会背上。
    侄儿骗叔叔进宫,将二人杀死在宫里,怎么看都是一出令人咂舌的大戏。
    前朝会如何想?昭王余剩的党羽又会如何想?
    想到这里,白承珏笑意更甚,指端轻敲着车窗边缘,发出了有节奏地哒哒声:我现在已经有些期待这出戏能开场。
    如果圣上不打算接受主子的献策怎么办?
    白承珏道:他会接受,他既然下药,就应当知道我服用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在这之前,他至少要让我这把刀物尽其用。
    现在他不在意吴国此番变故后会沦为怎样的局面,只有势力间相互拉锯下,他才能寻到时机让白青璃顺利离宫。
    皇都越乱越好,最好在昭王燕王死后,其二人的党羽往后都别让白彦丘好过。
    叶归道:对了,主子要不要去见见纪小姐。
    白承珏眸光一沉,轻笑道:一时倒忘了,鸢儿可是昭王明媒正娶的发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再回复大家,今天的作者有话说,大家细细的看,我试试能不能平安放一丢东西进去,之前有亲给的长评被吞掉了,心疼,谢谢亲的长评支持,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只前要给殇夜的小剧场被吞了,那我就小心一点放在放进来,想看小狐狸炸毛,那我们就来一个蒙眼搞事情,嘿嘿。炸毛小剧场。蒙眼搞事情开始,黑暗中只能听见耳旁呼吸声粗重,下身在薄唇摩擦下酥麻难忍,宽厚的手掌制住腕口。一时间身下被温热包裹,白承珏一僵口中溢出一声轻哼,双腿不由绷直,哑声道:放肆!黑暗中薛北望抬眸,唇边微勒水色潋滟。这样密密麻麻希望不会被突然吞掉,一想起被吞掉的长评,好心疼,好在还能从作者后台再看见,感谢长评投喂,笔芯,如果再被看到,然后不见了,我可能也没有办法了,我们依旧悄悄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第102章 无能为力
    此事要不要告知纪小姐, 让其早做准备?
    不由回想起年少时的百花楼阁,那时的纪阕鸢只是垂髫之年的小妮子,与香莲跟着他身后, 声声姐姐唤得甜腻。
    本该是暗藏于敌手身旁的心腹,叶归这问, 白承珏却犹豫了。
    围猎时惨遭下属背刺事, 今仍历历在目。
    她会不会为了昭王背弃我?
    话音落,不等叶归回话,白承珏斜倚窗边, 扶额轻叹:若是她,背弃便背弃吧,待定下射杀皇兄之期, 前夜你便将放在百宝阁中的药丸给鸢儿送去,服下此药,若未有致命伤处,此药可护其心脉。
    主子?
    我就不去见了,你帮我问问她是否愿做昭王妻, 念在她为我鞠躬尽瘁那么多年, 我尽可能给她个善终。
    哪怕如今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想到纪阕鸢的笑意, 始终与白承珏手中任何枚棋子都不同,她勾引昭王, 引诱昭王向记府下聘,心甘情愿沦为白承珏手中最有利的枚棋。
    主子对纪小姐从来与其他人都不样。
    我从未要求她为我做什么, 大婚前夜, 却她脸欣喜的和我说,鸢儿以至及笄之年是时候可以成为珏哥哥手中的刀了,
    她是唯个, 心甘情愿为我所用之人。
    诱昭王、燕王进宫射杀事已成定局,天未亮,药原封不动被送回,同时也带来了纪阕鸢对昭王感情的否定,并送来昭王以安排兵马混入皇城的消息。
    有关外通敌国事将二人逼急,想借由此番入宫对售卖兵马,挪用赈灾粮等事解释之机,挟制住白彦丘,逼宫造反。
    未曾想纪阕鸢的消息让白承珏得以先步让禁军在城中控制人马,其二人又太过轻敌,最终惨遭于东盛门乱箭而亡。
    整个计划中,在二人快入宫时,白承珏便装作病发昏厥,已无退路下,白彦丘不得不亲自将二位皇叔置于死地,随后暗藏于皇都内少量昭王兵马被白承珏先安排好的人马以流匪之名剿灭。
    原本可以名正言顺的场杀戮,最终沦为白彦丘忌惮皇叔惨无人道的屠亲。
    前朝是正准备上朝的文武百官,东盛门中是昭王、燕王冰冷的尸体。
    待白承珏悠悠转醒,看向坐在旁的难掩疲色的白彦丘,轻咳了两声,咬破舌尖,血从下颚滑落。
    见白承珏呕血,白彦丘赶忙道:小皇叔。
    白承珏抓住白彦丘腕口,哑声道:事情怎样了?
    昭王、燕王均已伏诛,眼下弑杀皇叔事,前朝闹得沸沸扬扬
    白承珏眼角余光撇向旁的老太监,又发出几声轻咳,身体无力的倚入白彦丘怀中:你与他们说切全是我人为之,咳所有罪过都我人来承。
    老太监尖声道:那么大的罪过闵王殿下可背不住。
    明明听得出,这番话意欲讽刺,白承珏却抓紧白彦丘腕口故作担忧:那当如何?我本想为你铺路,怎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如情绪激动般咳得更凶,隔着层铁面那覆上水雾的眸子看得人心都快化了:都怪我,怪我身子不争气,若是当时我出面射杀昭王,只要我死,此事便可揭过,
    不对,还有办法,定有办法!
    他磕得更凶,又次咬破口腔内壁,使自己看起来如同呕血,滴滴朱红浸湿衣襟。
    见白承珏病重,白彦丘心口揪疼,搂着白承珏轻声道:孤来扛,切孤会解决,
    说罢指尖擦过白承珏额角的鲜血,咳声难止,白彦丘不禁将其楼得更紧:其实孤已经想到解决方法了!
    白承珏像是释然般,身子软倒入白彦丘怀中装晕。
    见美人憔悴之色,论谁都会护花心切。
    白彦丘已无法再思虑其他,为了让白承珏与此事撇清关系,命人偷偷将昏厥的白承珏送回闵王府治病,自己则担下切。
    奸计得逞。
    白承珏回到闵王府后,便乔装打扮赶往昭王府接纪阕鸢回家。
    昭王尸体还未送回府中,白承珏推开门,纪阕鸢已穿上丧服,对镜佩戴白花。
    纪阕鸢道:珏哥哥那么早便到了?
    我接你回家。
    纪阕鸢转过身看向白承珏道:你还记得我们第次见面的场景吗?那时我刚被卖入百花楼阁不久,就被老鸨送给贵人开、苞,我在房内又哭又闹,被那人拉扯开上衣,抽了几嘴巴哭声便止住了,
    我已经想好之后便寻死,爷却提刀闯进屋内将我救下,我看着你时就在想这姐姐生得漂亮不说,性格也泼辣。
    白承珏轻声道:记得。
    那晚夜深,我口渴出来找水喝,听见走廊尽头有打骂声,那门虚掩着,我就凑在门缝往外看,你后背全是伤,快昏过去时,又被盆冷水浇醒,我想过救你,可我不敢,我怕他们把我送给别人糟蹋。
    那些鞭打不疼,疼得被人硬生生按入噬骨的药水中让后背道道伤口恢复如初。
    白承珏浅笑道:那些伤我都不记得了。
    可我记得,我记得你说有别得路选问我们愿不愿意,你说小姑娘连及笄之年都为至怎么能被人糟蹋,
    纪阕鸢轻笑,伸手握住白承珏腕口:我知道,你表面上不好亲近,实则总会护着我们,爷本当是个温柔的人。
    白承珏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往后你便是自由身。
    纪阕鸢摇了摇头:回不去了,我对昭王殿下动
    话音未落,血从她唇角渗出,她艰难的抬起头看着白承珏在剧痛折磨下,强撑着笑容:动心了,与爷说这些,想你莫要为鸢儿选得路自责,无论是我,莫灵犀,还是其他人都自己选了前路,与你无关。
    白承珏惊,脑海中片空白,顿时将其拦腰抱起:我们去找大夫。
    纪阕鸢攥着白承珏袖口,艰难的说道:姐姐,我不要看大夫,我要去追他,再晚些就追不上了。
    为何不与我说,只要你要,我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他。
    我不要,比起昭王安危,我更怕自己阻了姐姐的路,
    纪阕鸢抬手拂过白承珏的下眼睑:路直都是鸢儿自己选得,姐姐莫要自责,我现在很好,这切都是我想要的
    口中涌出的鲜血,染上素净的丧服,染红白承珏的衣袍。
    她靠着白承珏肩膀,声音越来越轻:明知道爷是男儿身,临走前又忍不住叫你姐姐,真是不该
    临走前,没有任何要求,却只是怕他难受。
    回到闵王府时,白承珏身上血袍直未换下,他失神的坐在桌边,脑袋里嗡嗡作响。
    原来他还是无力护住每个人
    皆时,门被叶归把推开:主子,薛公子送信来了。
    白承珏抬起头双眼茫然地看向叶归,轻声道:暂且不想看,你先帮我回他,说我切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  已捉虫,大家晚安好梦
    第103章 变局
    寝室内, 主仆二人相近的距离下,叶归已嗅见白承珏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一时间那还顾忌得了其他, 上前抓住白承珏手臂后,目光上下打量:
    主子是不是受伤了?昭王府是不是还藏有伏兵?纪小姐与主子相识那么多年, 她怎么忍心背弃你。
    提到纪阕鸢, 白承珏眸光一滞,缓缓将挟制住手臂的铁钳扒开:她死了。
    直至最后,她都没忍心背弃自己。
    白承珏面露疲色, 无力罢手道:本王身体不适,今夜晚膳便免了。
    那给薛公子的回信
    吾如今一切安好,望君珍重。
    叶归道:主子
    话音未落, 白承珏先一步打断叶归本欲说得话:你想忤逆我?
    叶归紧了紧后牙,欠身道:属下遵命。
    见叶归离开,白承珏拿起放在桌上的信件,还是和平日一样,与他分享谋夺帝位的进程, 剩下的全是白承珏早已烂熟于心的叮嘱。
    信封内还夹着一朵已被晒干的小白花, 信件的末尾处是薛北望的期望, 期望来年入春,可携白承珏一同赏陈国春花。
    他两指捻着白花, 疲惫地合上双眼。
    原来哪怕相隔千里,薛北望也可以成为他的一记良药
    翌日, 昭王妃以身殉情传开, 梳妆柜上放着一封纪阕鸢写得绝笔信,信上字字泣血,责诉这场屠亲惨案, 这封信传得皇城内人尽皆知,白彦丘在信中全然成了一个罔顾人伦的昏君。
    一封信激得昭王、燕王党羽群情激奋,奏折压得白彦丘难以喘息,半月后,白彦丘破罐子破摔朝堂上下令以车裂之刑赐死带头党羽,白承珏借机以为白彦丘分忧之名,将民间谈论白彦丘弑亲之人强行关押处以重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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