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出人预料，如来陨落！

    此刻，江辰与如来皆已抵达天道功德照拂之下的区域。
    在此般浩瀚的天道威压之下，江辰感觉自己的身躯仿佛陷入了泥浆之中，面对接引佛祖冒着‘天罚’的风险，杀来的七宝千叶金莲，江辰休说抵抗，连闪躲都难。
    只不过，就在这时，他猛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七宝千叶金莲盘旋而起，莲叶与莲花之上，皆燃起了金色的熊熊烈焰。
    金莲横冲直撞，如一颗火焰流星，静止朝着一个方向打去。
    而这个方向上，并非江辰，而是如来佛祖！
    “什么！”
    如来神情一震，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七宝千叶金莲已经降临在了他的身后，距他不足十丈。
    十丈距离，对于准圣强者而言，不过咫尺之间。
    此刻，如来上要承受天道威压，下要施展浑身解数镇压九天玄女，能够站在这里，已然是强弩之末。即便察觉到了七宝千叶金莲袭来，也再无余力阻挡。
    除非，有奇迹发生。
    只可惜，在他身上，并不存在这个奇迹！
    轰隆！
    七宝千叶金莲不偏不倚，轰击在了如来的身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他抬头望着天赐之下，凌空降临的天道功德，那是他此生都在追求的东西。这一刻，那天道功德降下，已然触手可得，但又仿佛是那么的遥远。
    他回过头，看到了下方的西天灵山，西天灵山之上，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他仿佛听到燃灯古佛在对接引佛祖说了一句话：不论如何，都不可让如来接触到天道功德！
    他虽不懂何意，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又看到了灵山上，那一座古朴的多宝塔轰然破碎，九天玄女破封而出的场景。这是他的本命法宝，同根同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本命法宝破碎，他的下场也在这一刻注定。
    最后，他回过头，望向了江辰。
    面对这个曾经让他咬牙切齿，如今却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的对手，他露出了会心一笑，
    “这一次，又是你赢了，我已然败的心服口服。”
    “不知道为什么，你我虽站在对立面，但有时候，我是希望你能赢的。可能是我在不知不觉当中，活成了当初最痛恨的模样，而你，更像是最初的我……”
    他的声音越发微弱，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江辰的身影，也渐行渐远……
    天赐之下，唯独只剩江辰一人。
    那独断万古，霸道无双的白衣身影，看着如来在自己眼前陨落，心中泛起了五味陈杂。
    那一瞬间，江辰双目微闭，掌心之中，升起了一道碧绿色的光环。
    “法则神通，起死……回生！”
    江辰不知道这一神通对如来是否有效，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救一个敌人。
    只是有一道声音在他心底响起，他必须这么做！
    做完这一切后，他赫然抬头，望向了天赐之下，那从天而降的天道功德。
    “天道意志，此刻，为我所主宰！”
    江辰目光一凝，朝着那天道功德缓缓伸出了手。
    ……
    如来的身躯，被七宝千叶金莲炸碎了大半，残躯从天穹之上坠落。
    见此情形，唐三藏目光一颤，神情越发复杂。
    “江辰用神通护住了他最后的意识，但凭这神通的力量，却坚持不了多久。有什么话，你最好现在就去和他说。否则，将再无机会……”
    太上老君目光暗淡，叹了口气道。
    此刻，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愧疚。
    圣人虽是无情，但太上老君作为太清老子的善尸，承载了其曾经的善意。
    之所以会有如今的如来，与他当初带多宝道人出函谷关化胡为佛，脱不了干系。
    唐三藏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点了点头，纵身上前。
    他展开万丈佛光，接下了坠落的如来。
    此刻的如来，全凭江辰的起死回生神通吊着，他睁眼望着唐三藏，眼中露出了一抹欣慰之色。
    “金蝉子，你很不错。”
    “你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我，我当初若是坚持小乘佛法，也不失为一条成圣的出路。”
    “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如来轻叹道。
    唐三藏目光深沉，他原本有很多的话，但当他听到自己被如来所承认的那一刻，一切的言语与想法，皆烟消云散。
    他双臂微张，以自身的佛光护住了如来，转身望向了西方诸佛。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不是西天灵山的万佛之祖吗？”
    “他得功德，对你们来说有什么损失，你们为什么要偷袭他？”
    唐三藏质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不论是燃灯古佛，还是那两尊佛门圣人的分身，皆没有回答。
    见此情形，唐三藏再也不压抑心中的怒火，纵身冲上前去，掠过了青鸾身旁，挥手一拳砸向了燃灯古佛。
    轰隆！
    一拳之威，虽不曾施展无相法身，却依旧蕴含着轰天裂地的强悍力量。
    这一拳，配合红绣球，直接破开了燃灯古佛的护体佛光。
    下一瞬间，凌厉的杀意降临。
    “告诉我，为什么！”
    唐三藏金刚怒目，厉声暴喝道。
    燃灯古佛目光颤抖，
    “唐三藏，你敢……”
    砰！
    话音未落，唐三藏直接一拳砸下。
    这一拳，虽未尽全力，却依旧砸的燃灯古佛头昏脑涨，一口鲜血喷出。
    “再不说，下一拳，直接要你狗命！”
    唐三藏怒喝道。
    这一次，燃灯古佛怕了。
    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接引佛祖和菩提祖师，但二人此刻面对孟姜和冥河教祖的攻势，已然是自身难保。
    此刻，燃灯古佛心里已经明白，如果这场战斗，没有第一位强者的陨落，所有人都不会下杀手。
    因为，没人愿意开这个头。
    可如今，已经有了第一位陨落的强者，就不会缺第二位，第三位……
    如果自己不说，唐三藏可能真的会下手。
    犹豫了片刻之后，燃灯古佛松开了咬紧的牙关，叹了口气，
    “因为，如来已经不再是我西天灵山的万佛之祖，他若掌控天道功德，受益者，只有他一人，而无关我西天灵山……”
    燃灯古佛沉声道。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你解释清楚！”
    唐三藏追问道。
    “因为你！”
    燃灯古佛抬头凝望着唐三藏，冷声道：“因为你当初在大雷音寺的一番话，而使得他对大乘佛法产生了怀疑，若不趁早将其的万佛之祖位置拿掉，一旦叛变，我佛门将承受无法估量的损失！”
    “而如今所发生的一切，也都是在预料之外的，没有人会想到，他能摆脱九天玄女的压制，与江辰争夺天道功德。”
    “这一切，皆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