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整治她
他笃定这位楼伽国未来的王不会放弃到嘴边的肥肉,这个姜初月可不单单就只是会厨艺,她还是个经商奇才。
这些,这楼伽国三皇子早就打听清楚了,为何他要花这样大的代价将姜初月带回楼伽国,还要许以未来王后的位置,可不单单只是因为美色……
这些彼此都心知肚明,所以三皇子殿下才如此硬气。
而此刻楼伽国三皇子双眸已然喷火,深深吸了口气,才恢复了平静。
姜初月在一边听着心中冷笑不已。
这还没有正式合作呢,就狗咬狗一嘴毛,这个同盟还未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她是不担心这两人能作得起什么大妖了。
同时,姜初月仔细揣摩了三皇子这厮的嚣张话语,看来这楼伽国这货要将她带到楼伽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定是对她有所图谋。
只要是有需要她,想让她替他做事的话,那么她就有话语权了。
心中稍微安定了些,没有之前那么惶恐了。
再一想,这楼伽国三皇子为何不惜代价伙同三皇子这厮将她劫走,应该是看她也善于经商的能力上。
顾朗对她说过,楼伽国向来安于贫贱穷困,他们国家这些年都臣服本朝,也是因为他们认识到他们自身的能力根本无法蚕食中原大国。
年年岁贡不假,但其实楼伽国的贡品不值我朝回礼的十之一二。
这个,姜初月从这次楼伽国来岁贡就看出了门道,实在是太明显了。
抛开别的因素不说,这楼伽国三皇子算是一个很有脑子,很有报复的楼伽皇室子弟了。
他想要当楼伽国的王那也是很明显了,他想以后当了楼伽国的王后,攻打楼伽国四周近邻想要统一他们也很明显了。
征战他国,国库没银子那就不用想了。
事实上,姜初月凭着三皇子这厮和楼伽国三皇子三言两语中猜测出来的很接近事实。
这边楼伽国三皇子最终还是答应了让绿蕊夫人跟在姜初月身边伺候。
绿蕊夫人还另外带了四个小丫鬟,这四个小丫鬟对姜初月来说是生面孔,其中并没有之前去劫持她的那两个小丫鬟。
姜初月猜测,这新带来的四个小丫鬟肯定比那两个更厉害些,是绿蕊夫人很可靠的帮手。
只是下一刻,她已经被绿蕊夫人扶着往一处幽暗狭窄的门道而去,楼伽国三皇子则又被三皇子这厮喊住说话去了。
姜初月最终被扶上了一架不显山不露水的半旧马车上,这马车里面的位置不大,也就只能坐两三个人。
绿蕊夫人看了姜初月一眼,已经改了称呼,“月姑娘,这辆马车上就是奴婢陪着您了。”
到底是老道之人,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绿蕊夫人从之前对姜初月私心里不屑,到如今能谦卑自称所谓是切换自如。
说起来,也是姜初月误会了。
这个绿蕊夫人之所以改变这样快,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被逼的无奈的情绪,还是因为她在外面守着的时候,听到了她家主子和楼伽国三皇子的对话。
以及,姜初月面对这两位身份高贵的皇子时,那种傲气和不屈。
前者让绿蕊夫人明白了,那楼伽国三皇子要带姜初月回楼伽国并非是贪图美色或者她的厨艺,而是另有所图。
而姜初月的表现让她明白,她之前是彻底看走眼了,这丫头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有本事又被那楼伽国三皇子喜欢,要是自己对这丫头不敬,就算这丫头自己不计较,那楼伽国三皇子也会计较的。
就是自己主子对这丫头言语轻慢时,那楼伽国三皇子不也是替这丫头出头的么?
绿蕊夫人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做事就要识时务,对于她这样明着的细作,想要顺利保命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姜初月对于绿蕊夫人的改变根本没放在心上,不过是三皇子那厮明着放在她的细作探子罢了,想要对付这样一个人,姜初月自觉并不困难。
这绿蕊夫人在她身边,最膈应的不该是她自己,而是那楼伽国三皇子才是!
绿蕊夫人说服自己“自降身份”,却见姜初月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脸色就是一僵。
姜初月坐到马车上后,便随手拿起放在马车一边的话本子。
这话本子最外面的书皮上写着三个小篆字《胭脂记》。
她虽然没有看过这本话本,从书名上就能判断出是哪个酸腐文人写的言情小故事。
绿蕊夫人见她一上马车就拿起她一早就让人准备好的话本来看,唇角微微一扯。
亲自动手给姜初月倒了一盏茶后,看着姜初月的脸笑道:“奴婢就想着月姑娘定是喜欢看这样的话本,这一路上山高路远的,奴婢特意让人多买了一些备着的,也好让姑娘打发时光。”
姜初月没有搭理她。
绿蕊夫人皱了皱眉头,将倒好茶的茶盏往姜初月这边推了推,继续道:“姑娘到底还是年轻,和我那儿的姑娘一样,喜欢看这样的话本子……”
她这样说话,姜初月就不高兴了,将话本子放在一边,冷冷的对上了绿蕊夫人的眼睛,冷静且不容置喙的命令,“你要知道,如今你不过是伺候我的奴婢,那就像一个奴婢的样子!以后请尊称我为夫人!还有,你也不是那掌管无数姑娘的老鸨了,要懂得自重!”
姜初月这话说的十分之重,是存心要整治她。
绿蕊夫人的脸色又僵又黑,心里自是气的不行,想要掐死姜初月的心都有了。
姜初月才不管她的心情,伸手端起茶喝了一口,才缓缓问道:“你姓什么?”
绿蕊夫人脸色变幻不定,也知道自己上了这辗转往楼伽国的马车后,就已经不是她说了算了。
深吸一口气后,她垂眸道:“奴婢姓严。”
“以后就喊你严妈妈了。”姜初月干脆利落的吩咐,绿蕊夫人无法,咬着牙应道:“是!”
姜初月这才看了她一眼,随即放下茶盏,又拿起来了那本《胭脂记》,似不经意的说道:“我知你心中不服,有些话却也要早些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