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陆越关上门,好笑道:看到我这么惊讶?屈少司恢复好表情,松了口气:不是,我以为你是萧他摇头,拿起一条速溶咖啡,撕开说,没事,给你泡杯咖啡?
    陆越过去:你都撕开了。
    屈少司继续将咖啡粉倒进杯子:你不喝,我喝。那你喝水?
    陆越看着男人:咖啡。
    屈少司:他动作娴熟冲热水,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冲好递给陆越。
    没事。陆越接过喝了口,刚到公司,顺利过来说声。他没看屈少司,早安。
    屈少司脸色变了几变,陆越目光一凝,他是不是太明显了?
    陆越难得后悔,他斟酌着想找补一下,刚要开口,屈少司抬手看着时间,震惊不已:你九点四十六分才上班?
    陆越:屈少司的重点,果然出人意表。
    他笑:作为老板,我还是有自由上下班的权利。
    不是这个问题。屈少司瞳孔震得像是涣散了,在他心目中,陆越是朝八晚十一的标准总裁,原来他九点四十六才来公司?
    你他咂舌,都这个时间上班?
    陆越反应过来屈少司的意思,他忍俊不禁:你以为我几点上班?
    屈少司:八点。
    大部分是。陆越说,偶尔有事会晚些。
    屈少司这才恢复平静,这就对了,标准总裁就该朝八,不努力凭什么赚大钱!
    他拍拍陆越的肩:共勉!
    马上走到办公室,拉开抽屉拿出文件:你来得正好,我做了手游宣传策略,你有经验,帮我看看。
    萧楚上班,中途发现忘带文件折回家,刚找到文件,忽然楼下响起一声巨大的砸门声,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快步走到走廊往一楼看。
    并不是别人,是萧宝珠。
    萧宝珠黑着脸,拿着手机在和讲电话,平日的优雅全无,声音歇斯底里:到底是你管不了他还是你根本忘记我是你姐姐?
    冷静?我怎么可能冷静!那是我儿子,哦,我明白了,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是吧?萧兰英,星迟可是你的亲侄子!血缘更亲!
    我没要求!我只求你管好陆越那没教养的东西,少插手我的家事!
    说话客气点?难听的我还没说呢。
    呵。萧宝珠冷笑一声,话我摆这儿了,要是我儿子不出国,我受点委屈没关系,这事我能忍,但我儿子要是离开我,你们一个个,谁都别想好过。我给你一个小时解决。
    啪!
    萧宝珠丢手机到沙发,越想越生气,她又抓起沙发抱枕丢地上,用力来回踩着。
    妈、妈、妈
    萧楚叫了好几声,萧宝珠才听到,她头都没扭:什么事。
    萧宝珠背对着萧楚,萧楚没有掩藏脸上的失落,他望着萧宝珠的后背,轻声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萧宝珠猛地回头,她根本没注意萧楚的表情,她甚至连他脸都没看,积攒的怒气肆意发泄。
    你究竟是不是星迟的哥哥?就算你们没有血缘,萧家、我也培养了你24年,他现在要出国受苦,你竟然无动于衷,还问我怎么了?
    你的血是冷的是吧?哦,我明白了。
    她嗤笑一声:你心里其实巴不得星迟离开!你以为他离开你就能接手萧氏,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萧氏只属于姓萧的,你不过是一个抱错的意外
    萧宝珠倏地住口。
    她终于注意到萧楚死白的脸色,眼里闪过一两分愧疚。
    随后她跌回沙发坐着,双手撑着头盯着地板:抱歉,我今天气昏头了,你别往心里去。
    萧楚握紧手:妈,我上班去了。
    去吧。萧宝珠始终没抬头看他。
    萧楚走了,萧宝珠仍然没有抬头,一动不动像个雕塑,直到半小时后,手机响了,她才有了反应,扑过去迫不及待抓起手机,手指用力滑过屏幕,接通问:解决好了?
    对面说了几句,萧宝珠脸瞬间扭曲了,她冷笑:好,很好,萧兰英,是你们先不讲亲情,以后别反污蔑我不讲亲情就行。你最好祈求下周之前星迟改主意,否则我倾尽所有,也要搞得你家不得安宁!
    萧宝珠直接摔了手机。
    这次是裂成两半,彻底报废了。
    *
    陆越手机不停在闪,他都没反应,还是屈少司注意到提醒他:你有电话。
    无聊的人,不用接。陆越起身说,我先走了,你的策略很不错,就这样做吧。
    屈少司跟着起身:我送你出去。
    陆越没有拒绝,任他送。
    两人前后出去,几个秘书和江源齐齐喊:屈总陆总好!
    屈少司先是习惯性点头,送陆越到电梯口,他隐隐感觉不对,疑惑回头,不其然撞上几双惊慌挪开的眼睛。
    屈少司:?
    他们在看什么?眼神怪怪的。
    他心里打起鼓,有十分不妙的感觉,等电梯门打开,陆越进去,对他说:回去吧,我走了,他看着陆越的脸。
    想起来了。
    在不久前,他为了让齐星迟彻底死心,当着江源和几个高层的面,扯了一句谎。所以,谣言传出去了?!
    谣言!
    门即将合上的瞬间,屈少司眼疾手快,灵活侧身卡进电梯。
    电梯下降,陆越还没发问,屈少司抢先不喘气一口气解释:陆总,你听到的是谣言,绝对的谣言!我是为了绝杀齐星迟才编了一句谎,我保证没有其他意思。
    听到屈少司的话,陆越眼神变幻,他故意敛唇:真没有其他意思?
    没有。屈少司举手保证,你应该记得吧,假装恋人这个办法还是你想的,那天齐星迟又来问我,我便拾你牙慧,又用了一次这个办法。
    陆越拖长尾音:所以你说
    说一生只喜欢你。屈少司主动接话,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听到的这个谣言,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不给你造成丁点困扰。
    陆越恍然大悟,难怪屈氏员工今天对他那么恭敬。他眼底笑意弥漫,忽然俯身凑到屈少司耳畔,压低声音说:屈总,我要和你说件事。
    这个氛围,这个音量,屈少司以为是大事,又靠近陆越一些,同时竖起耳朵:你说。我公司的监控设备效果好,你声音再低点。
    两人几乎是紧挨着,陆越轻笑,温热气息喷在屈少司耳后:我什么都没听到。
    叮。
    这时电梯到10楼,电梯门打开,几个屈氏员工说着话正要进电梯,猛地看见电梯里的场景,他们又迅速退出去。
    伴随着的,还有此起彼伏的
    屈总陆总放心,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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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026
    【026】
    屈少司开始还疑惑员工退出去做什么, 电梯那么宽敞,再多来十个人都站得下,直到他们喊出那句话, 他明白了。
    很好, 又被误会了。
    他马上出声:站住。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又被误会既是坏事, 却也是一个向陆越证明的时机。陆越是他的重要的合作伙伴,他要当着陆越的面,亲口澄清谣言。
    那些员工立马停住。
    电梯门即将关上, 屈少司先走出电梯,然后等着陆越也出来,他才介绍陆越说:这是隔壁公司的陆总, 也是我的。他咬重音,朋友。
    陆越猜到屈少司的用意,很是配合点头:你们好。
    员工们微微躬身, 齐声喊:陆总好!
    屈少司观察着几个人的神色, 见他们似乎没领会他的用意, 他又换了个说法:陆总是我朋友,更是我好兄弟,以后他来公司,你们务必好好招待。明白?
    明白!几个员工小鸡啄米点头。
    屈少司追问:真的明白?
    明白的。其中一个员工接话,屈总和陆总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我们明白。
    其他员工纷纷附和:对对, 我们一定当陆总是屈总对待。
    屈少司是第一次听到社会主义兄弟情,感觉有点奇怪,转念细想又觉得形容得相当贴切。
    社会主义目标是共同富裕, 他和陆越有两个大项目在合作,确实是在共同创造财富。
    社会主义兄弟情不仅描述出他们是兄弟,也兼顾了合作伙伴的意思,非常不错。
    他赞许颔首:不错,我和陆总是社会主义兄弟情。他转脸看陆越,一本正经,对吧陆总。
    这是他的主要目的,要陆越放宽心。
    陆越同样第一次听说社会主义兄弟情,他不动声色看向刚才开口的员工,虽不知具体意思,但能猜到绝非屈少司理解的纯洁兄弟情。
    几秒后,他收回目光:是。
    屈少司放心了。
    员工离开后,为展现哥俩好的社会主义兄弟情,他回忆着瞄过几眼的古惑仔电影,握拳撞了一下陆越的左肩道别:回办公室了,慢走。
    陆越没防备,被他这么一拳,肩膀有点疼,他失笑,摇摇头,待电梯往上升,他掏出手机,搜索社会主义兄弟情。
    词条出来,陆越看了几眼,几秒后,他没忍住笑出声,抬眸看向电梯数字,恰好停在21层。
    他勾唇:这词不错。
    完美解决掉谣言,屈少司心情飞扬,处理文件的速度都快了,在下班铃响起前一秒,他今天的文件已经全处理完。
    难得不用加班,他伸展双臂,起身准备去食堂用餐。
    一个电话准时进来。
    屈少司拿起手机,见是苟利景,他扬眉,自从上次送苟利景一堆民法典后,苟利景许久没联系他了,上次打电话过去,苟利景也是一直通话中,不知道他民法典看得如何。
    屈少司滑开接听键。
    阿司!苟利景说话骚里骚气,你下班了吧?别说没有,我掐着点呢。到兰江这边来,我请你大餐,一定得来!
    怕屈少司拒绝,他抢先挂了电话。
    嘟嘟声响起,屈少司挪开手机。
    他相当了解苟利景,一旦苟利景开始骚气,说明苟利景陷入狂热的恋爱中了。
    想到原文时间线,屈少司有些忐忑,不会恋的是齐星迟吧?
    他拿过外套,快步往外走。
    *
    兰江是一条横穿京城的江,在北城区,江面也有一架长桥,不过那边是老城区,没有市中心这边繁华,多是一些文艺复古风的小店。
    苟礼景发给屈少司的地址是一家西餐店。
    地理位置不错,就在江边,工作日店内没有多少客人,屈少司进门就看见了少女托腮的苟利景,坐在靠江边的露台餐桌,星星眼望着兰江,不时发出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傻笑声。
    屈少司没要服务员带路,直接走到苟利景对面坐下。
    过去差不多半分钟,苟利景才后知后觉扭头,冷不丁瞥见对面有人,他大惊小怪弹站起来,椅子都被他撞得往后退了几公分,拍着胸脯吁气:我靠,阿司你是猫爪走路吗?都没声音!
    屈少司端起柠檬水润了下唇,放下说:不是我走路没声,是你花痴得入神。
    苟利景想想,旋即嘿嘿笑着挠头,又拉椅子坐回去:好像是。
    这时服务员过来下单,苟利景点了一大堆东西,屈少司记挂着苟利景和齐星迟的事,只点了一客牛排。
    苟利景不满了:阿司你不要替我省钱,只点牛排哪够!我帮你点!他又点了好几道菜。
    等服务员离开,屈少司开口:这次是花痴谁。
    老实说。
    屈少司有紧张,他是真怕苟利景说出齐星迟的名字。
    然而下一秒,苟利景羞涩念出一个名字:盛梨。
    不是齐星迟,屈少司挺直的背脊瞬间轻松,他睫毛抖了抖,悄悄吁了口气。
    还好还好。
    虚惊一场。
    那头苟利景已然陷入想象,脸皮红得很显眼,呐呐说:她名字真好听,盛开的梨花,地球上最漂亮的一朵小梨花,芳香,洁白
    天色已暗,西餐厅的招牌开灯,闪烁的霓虹倒映在露台四周绕着的一圈观赏用水池,一闪一闪非常梦幻。
    既然是其他人,屈少司并不关心,菜上了,他看了下菜单,叫住服务员,加了一个烤虾,一份甜品和一份汤。
    苟利景瞪圆眼睛看他:你吃得下吗?
    当然。屈少司优雅切着牛排,心情甚好。
    苟利景纳闷半张着嘴:那你刚才只点牛排?
    上千块一客的牛排算不上顶级,但也入口即化,屈少司微微眯眼,又切了一块品尝:叫你别逃政治课不听,连事物是发展运动的都不知道,人的想法瞬息万变,我刚才吃不下,现在吃得下,明白了?
    不是很明白。苟利景抓抓脸皮,是不是类似你让我看民法典,所以我才能遇到盛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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