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非正常渠道

    听了来龙去脉，张处之对那红发女人和礼帽男人都非常好奇，连连要我描述。
    “这么看来，代号无组织里的人还藏龙卧虎的呀！”
    我当然也看得出来这个礼帽男人的本事很高，而且非常的清高，这种人在代号无组织里面却不是上首，可见里面的倾轧也挺厉害的。
    我大概理解了张处之笑容的意思，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得先想办法带小郑去冥界医院。
    没办法潘警官只得带着我们去，他很明显的露出不太愿意的样子，看着眼底下的早餐也不吃了。
    小郑还觉得不太好，但是我拍了拍潘警官打趣道：“老潘，总不会你的老婆在冥界医院上班吗？怎么，你不想见到她啊，你们怎么一回事？”
    潘警官听了噘着嘴叹口气：“我这辈子还没有结婚。”
    “那就是初恋情人了？”
    张处之也学我取笑起来，法医自己已经走了，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我想了想，张处之应该是知道电梯承重石里的尸体被找到了吧，所以他说要收网了。但是他要如何收网呢？
    要是我是清洁工犯人的话，现在尸体找到已经一晚上了，当时不走，已经接受了警察的问话了吧，那么现在正是离开的时候。
    我不相信那个清洁工犯人还会回来，张处之打算怎么做？
    我有点遗憾不能留下来看他了，潘警官还是拿起了煎饼一边走一边引着我们出去。
    张处之对我挥挥手道：“早去早回，回来看我的收获呀！”
    路上小郑问我张处之要对付谁，我这才将我去下水道的原因告诉他。
    他恍然大悟：“原来张处之要抓的就是和根叔献祭的人！”
    这应该是小郑说漏了嘴，原来那些打扮挖眼的女尸都是为了给根叔献祭。
    或许那个电梯里的女鬼消失和这个清洁工犯人献祭有关？
    潘警官忽然对我说：“小星，你去过的吧？”
    我被从思考中唤醒连连点头：“上次小郑带着我们去的，通过正规渠道。”
    潘警官听说忽然露出了笑容：“正规渠道啊？原来上次就是你们呀。都是因为你们这一趟，代号无的组织和冥界警局算是撕破脸皮了。”
    代号无的组织那么肆无忌惮，赶在冥界警局的地盘撒野，若是不管那统管冥界的冥界警局面子往哪里放？不过小郑他们这次行动看样子是吃了亏。
    我安慰小郑：“那你倒是不必如此难过，我和法医收拾了一个代号无组织的女人，就在我的八卦镜里面，你们冥界警局要是想要审问的话，可以拿去。”
    小郑点点头：“所以那个男人来找同伴。”
    是啊，虽然来找了，但是到底是没有执着着要救，所以那礼帽男人来寻是任务，拯救却不是必要的。
    恐怕红发女人也不大有用。但是小郑还是表达了感谢，这种生分感明显是还在意当初因为冥界猎手而分离的我们。
    我叹了口气：“你们说奇怪不奇怪？最近好像什么事情都堆在一起了。本来我应该全心全意去找解开我身上的命数千结的办法，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其他事情耽搁。”
    潘警官很好奇：“命数千结，谁对你下了这么古老的咒？我都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很古老吗？有多古老？”我追问的时候看着小郑，这件事他也没有告诉我，我这个当事人难道连这个也不能知道吗？
    潘警官不是那种会看氛围的人，呵呵笑道：“这种咒大概是大混乱时期创造出来的吧！”
    “什么是大混乱时期？”
    潘警官还要继续说忽然小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潘警官就立马去搀扶小郑。
    小郑把这个话题截断了。
    小郑扶着潘警官，将话题转移开去：“我们现在不能确用正常渠道进去冥界医院，因为现在审查非常严格，你们两个都不能获得申请。”
    我注意到潘警官开车带我们去的方向就是我梦里去过的那个小巷子里的警察局。
    也是，这个普通不起眼的小警察局地下室里就是冥界警局的阳间分部，要说从哪里可以到达冥界，这里应该是非官方的一个正规渠道了吧。
    我打趣潘警官：“老潘，我们可是要去了，你若是真的不愿意去，我带着小郑也是可以的，我没问题的。”
    潘警官听说呜了一声，看看小郑然后道：“去吧去吧，我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
    下到地下室，去的是另外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只有几把椅子，椅子的对面是一块乌黑的玻璃。
    我将小郑扶着坐在椅子上，潘警官也没叫我回避，拿手顺着那块乌黑玻璃摸了一圈，然后屏幕就亮了。
    那是一种黑色的光，漆黑如同墨水，倾泻下来，我有种被章鱼吐的墨汁淹没的感觉。
    等我眼睛在察觉到光，我就来到了一个拱门面前，那个木头的拱门边上有个坐在木凳上的干瘦老头。
    拱门里面望不见对面的东西，这里像是一片烟水迷蒙的幻境，忽然出现的海市蜃楼。
    老头却世俗到让人震惊，他半眯着眼睛，将嘴里的烟斗叼着晃荡，盯着我们不说话。
    潘警官在裤兜里摸了好久，才翻出了一块硬币。
    这种硬币比我们的一元硬币大对了，上面黑漆漆的，中间还有一个圆孔。
    “孝敬您老人家去称点烟丝。”那老头接过硬币来在苍老枯黄的手心里掂量了好几下，才放心内衣口袋里。
    老头半闭着另外一个眼睛，意思就是表示我们可以通过了。
    潘警官立马回头来招手让我们跟着走，我扶着小郑，立马跟上。
    老头咳嗽一声，从嘴巴里取下叼着的烟斗：“怎么回事？这不是还有个外人吗？”
    我知道说的是我，只顾着低头扶着小郑往前走，想要蒙混过关的态度，似乎惹恼了老头。
    老头站了起来，拿烟斗指着我，那如同呼啸的一声吼把我吓得抖了一下。
    潘警官立马跑回去，从裤兜里在摸出两块硬币丢给老头。
    我明显觉得老头的手臂变长了，他拿着硬币同样掂量了几下，把我瞪了一眼之后，就背对着我们坐在了凳子上。
    我走进拱门，还觉得心里惊异，这个老头是活人？死人？还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