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小鱼儿捏紧他的嘴巴,叫他不要瞎笑。
    江玉郎被捏得嘴巴痛,想掰开小鱼儿的手。两人就这么打闹起来,撞翻了旁边的石桌子。
    洞里发出声明显的响动。
    两个少年都吓坏了。再四处张望有没有能藏身的地方。可惜没有。他们又不敢出去。等了好久,发现门外没有什么脚步声,也没有来人的迹象,才抹了抹汗。地宫太大,慕容小荻没听见也属正常。
    江玉郎从断掉的石桌子里捡到本秘籍。悄悄塞到了腰间。
    他的举动给小鱼儿看在眼里:好东西不分兄弟一半?
    我找到的东西凭什么分你一半?
    可是小鱼儿早顺手牵羊把秘籍摸了过来。江玉郎武功没有小鱼儿高,抢不过他只能认栽。小鱼儿翻了几页秘籍,道句:原来这就是欧阳亭的五绝神功。
    江玉郎两眼放光。运气也太好了吧,随手就能翻到本秘籍。
    小鱼儿说:要是练成上边的功夫,是不是就不怕慕容小荻了?
    江玉郎猛点头。五绝神功耶。五个人的武功总要胜过一个人吧?说干就干。打不过慕容小荻也可以提升武艺,把慕容小荻旁边的谢昀干掉。
    江玉郎忽悠小鱼儿跟他一起练武。
    谁想江玉郎早就落入了小鱼儿的圈套里。他们藏身的石室原本是欧阳亭和夫人的卧室。卧室里不仅藏着武功秘笈,还会藏着奇妙的春宫手册。这两者有时候看起来挺难分别。据说在遥远的终南山有一座古墓,古墓里的人就修炼一种跟春宫图一样的武功,好像叫玉女心经什么的。她们的武功也是当世一绝。
    江玉郎翻看着手册上的功夫,又羞耻又激动。牺牲那么大,要练成的话肯定是绝世武功啊。
    小鱼儿继续引诱他:你要练阳脉还是练阴脉?
    江玉郎红扑扑的脸蛋说不出话。他其实想练阴脉,少做事多收获。可是让小鱼儿在上面,他又有点不甘心。
    小鱼儿以退为进,躺平在地:让你练阳脉吧。来。
    江玉郎也躺平:不行。阴脉简单,我武功不如你,合该我练。你别快连阳脉。
    小鱼儿就不客气了。把江玉郎吃了个干净。
    江玉郎叫苦不迭。谁想到练阴脉竟痛得翻天覆地。要不是小鱼儿全程捂紧他的嘴巴,他能叫得昏过去。
    一个周天交合运转过后,小鱼儿还意犹未尽,继续撩拨着江玉郎的情绪。少年正处在精力旺盛的阶段。来到地宫的小鱼儿和江玉郎都好久没有酣畅过了。那萧咪咪一直把他们养着,没想到最后纯给他们当了嫁妆。
    小鱼儿弄得精疲力尽,躺倒在欧阳亭的白骨前,跟江玉郎相互捂住嘴巴的手也各自松开,两人都大口喘着气。
    小鱼儿美滋滋。啥也不懂的少年真好骗。这江玉郎号称风流倜傥搞人无数,其实他爹老把他禁着等送给慕容小荻。今天一个不留神给小鱼儿开了荤,他还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江玉郎要第一个杀掉的就是小鱼儿。他跟欧阳亭同样歹毒。不能允许世界上有第二个学会五绝神功的人。于是他把其他五个武林高手都杀了。
    江玉郎也一样。运起掌力就往小鱼儿天灵盖劈过去。
    小鱼儿轻轻松松就扭住江玉郎的手。江玉郎又是一声惨叫。
    小鱼儿责备道:不是让你不要叫吗?
    你,你骗我。根本不是神功。你真是坏透了!
    江玉郎又羞又怒。他连慕容小荻的边还没摸着就给小鱼儿这头土猪给拱了。
    小鱼儿继续唬他:谁说不是神功?你没有感受到丹田一股燥热?
    江玉郎还真的很燥热。不仅燥热,还火辣辣地疼。
    小鱼儿道:这就是功效。我没骗你啊。意守丹田听到没。
    江玉郎本来武功也是半截子。小鱼儿说得玄乎,好像有几分道理。
    小鱼儿又说:你打不过我是因为你本来武功就不如我。咱俩同时进步,你还是打不过我。
    江玉郎不服气。照这说法岂不是永远打不赢江小鱼?但是回头算一算,要是他跟别的人勤练五绝神功,江小鱼不就追不上他了?于是江玉郎放了心。反正秘籍上的招式他都记熟了,以后就挑点幸运小伙伴一起练习吧。
    江玉郎最想找慕容小荻练。这神功练的时候能给抱着,要是刚刚抱着他的是慕容小荻多好。
    小鱼儿能把住江玉郎的大部分鬼心思。他也不是专门想搞了江玉郎的。只是眼下这情形,不搞掉江玉郎,谢昀就老看江玉郎不顺眼。哎,也怪自己一时嘴瓢,在人家原配面前说小三真是踩了雷。
    搞了江玉郎,谢昀安了心。他们两个也就能跟慕容小荻出去了吧。
    于是搞完江玉郎的小鱼儿休息一阵就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江玉郎想捂他的嘴都捂不住。
    慕容小荻和谢昀总算找到了两个淘气的孩子。只见两人衣衫不整,头发麻乱,地上也一片狼藉。看起来像打了架。而江玉郎的裤子上沾着血,应是他打输了。
    江玉郎见到要砍他手的慕容小荻十分害怕。一不留神藏在怀里的秘籍又给小鱼儿摸走了。
    小鱼儿把秘籍丢给慕容小荻:我们练了上面的功夫,身体像要炸开了。
    谢昀和慕容小荻一齐翻开他们手里的秘籍。只看得两人脑门热气直撞。小朋友拿这个当秘籍,还练了?
    所以江玉郎腿上的血是
    谢昀着实放了心。江玉郎被小鱼儿领走了,很好。
    慕容小荻把秘籍丢给小鱼儿:你们慢慢练,不打扰你们。
    小鱼儿说:别啊,带我们出去呗。地宫里闷死了。
    小鱼儿偷偷捏了江玉郎的屁屁。这时候江玉郎装可怜最有用了。
    江玉郎揉着肚子,他肚子本来就疼,呜咽着说:我也想出去。
    这叫谢昀想起慕容小荻把他弄疼的时候。既然江玉郎归了小鱼儿,谢昀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跟慕容小荻说:带他们两个出去吧。
    慕容小荻对江玉郎的顾虑也放下几分。指挥两人:跟好了,掉队我可不负责。
    谢昀现在更同情给小鱼儿拱过的受受,叫小鱼儿照顾好了肚子疼的小伙伴,扶稳,别让人摔倒了!
    慕容小荻识时机地也过来搀着谢昀走。
    谢昀乐道:我又没伤没病。
    慕容小荻不怀好意:你也要变成江玉郎那样才肯给我扶?
    谢昀打慕容小荻的头。两个小朋友跟着呢,别做坏事。
    慕容小荻感叹:孩子比我们早熟。
    是你晚熟啊笨猪。
    小鱼儿跟江玉郎不小了,也就比谢昀小一两岁的年纪。谢昀就不相信他俩是啥也不知道的。尤其那个小鱼儿,肯定跟慕容小荻一样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到时候回到了江府,江别鹤会不会给江玉郎报仇?
    慕容小荻找到了地宫的出口。这出口果真藏在萧咪咪时常会消失的茅坑里。众人捏着鼻子掀开茅房的石头,跳下去,里面是条长长的山路。沿着山路往外走,总算见到了明媚的阳光。
    两个孩子一齐躺倒在斑驳的阳光里。他们都大半个月没见着太阳了!溪声流水,和风煦日,鸟语花香,他们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着。两个难兄难弟忍不住抱头痛哭。
    慕容小荻没忘了出来的目的:回江东,见你爹。
    鸡贼的小鱼儿可不敢去见江别鹤。拱了别人的儿子,回去不得给江别鹤打死哟。
    小鱼儿说:我一个外人不便上门打扰。还是解开锁链再说吧。
    慕容小荻还是那句话:要解锁链就砍手。
    比起丢掉一只手,江玉郎还是愿意跟小鱼儿锁在一块。两人没事还能练练功什么的。争取早日神功大成把谢昀干掉。于是江玉郎替小鱼儿说话:不如缓两日,再想想办法。
    谢昀以为这两人是不好意思回家,笑道:丑婿终须见家翁。别逃避啦。
    慕容小荻又乱入:上回谢晓峰见着你是不是特喜欢你?
    谢昀把慕容小荻赶走,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他们,只要表现得体,长辈不会嫌弃你的。毕竟谢昀是个成功的例子。慕容秋荻和谢晓峰都认可了他。
    小鱼儿只想跑路。
    江玉郎只能把谢昀干掉。他心里的夫婿只有一个,就是慕容小荻。
    这两人各怀鬼胎。谢昀也不去搭理他们。江西一带风景名山挺多。谢昀反正要同慕容小荻出来玩,在江西再盘桓数日也无所谓。身后跟着两个孩子,也省得慕容小荻整天动手动脚的占他便宜。
    四人小组的旅行还算愉快。每天夜里,相邻的两间房总能传来紧促的呼吸声。每天早晨,两对人醒来总有些疲惫,也总有些不可名状的兴奋。
    可惜江西的治安总不如江东。
    有天夜里慕容小荻正准备开始搞事情,就察觉到房顶来了不速之客。
    准确地说,这不速之客并非来看他和谢昀的。慕容小荻听声辨位。此人应该正伏在江玉郎和小鱼儿的房间上方。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慕容小荻准备继续行事。
    可是这位深夜来客不叫人安生。他确定了小鱼儿的房间以后,竟从屋上下了来,过去敲小鱼儿的房门。
    慕容小荻觉得有点意思。要是他趴在屋顶,应该能看着屋里的人翻云覆雨。这老兄偏挑人家和合之际去敲门,摆明了要捉现行啊。
    慕容小荻拍拍昏昏欲睡的弟弟:出门看戏?
    爱吃瓜的谢昀一下子精神百倍。瓜不常有,吃瓜比吃慕容小荻好玩多了。
    两兄弟起来准备吃瓜。旁边的房屋里响起了桌椅折断的巨响。
    慕容小荻冲过去。只见得房中一位白衣少年翩然而立,他生得比江玉郎还精致,手中握着折扇,腰间系着玉扣,一副世家公子的派头。但寻常的世家公子肯定练不出这一双修长而有力的手。慕容小荻单看他的手就看出,白衣少年是掌法和内劲的高手。
    小鱼儿给他这一只手打得呕血。旁边的江玉郎虽没挨打,给冷不丁闯进来的刺客吓得面如金纸。看见慕容小荻赶紧求救:少主快救救我们啊。
    谢昀也赶了过来。
    这时候眼尖的谢昀注意到,白衣少年同小鱼儿竟然长得很相似。不过白衣少年头发束起,梳得齐整,面相又平静大方。而小鱼儿则满脸痞气又不修边幅。这才叫人一时看不出两人的相似。
    看谢昀真是越看越像。要给小鱼儿换个发型,妥妥就成了白衣公子。
    这两人莫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小鱼儿一点也不拿白衣少年当他的兄弟,只冲慕容小荻告状:他是移花宫的要来取我和江玉郎的性命。
    小鱼儿自知跟慕容小荻没什么关系。但拉上江玉郎,事情就不一样了。天尊少主总不可能见着自己的属下给外人杀掉。
    慕容小荻还不把移花宫什么的放在眼里:阁下亮名号吧。天尊的事轮不到移花宫来管。
    亮名号,之后就要亮兵器。
    白衣少年说他叫花无缺。他是移花宫唯一的男人,也是两位宫主亲手养大的少宫主,跟慕容小荻在天尊的地位不相上下。在花无缺看来,移花宫的事情也不是旁人能管的。慕容小荻要管,他就要从慕容小荻的尸体上跨过去。
    花无缺亮了兵器。他没有旁的武器,手中的折扇就是他的兵器。这柄折扇加上一手移花接玉的绝学,江西几乎无人能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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