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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去古代做美妆 第160节

    成败在此一举,如果赢则大周五十年内都将和平。
    聂青禾没有问如果输会如何,因为在她心里不做贺驭会输的假设。
    而唐风也没告诉他们,洛将军和贺驭不会输,如果不能全面胜利,他们会血战到底,最后以他俩当中一人的性命来换取惨胜。
    对于大周来说,结果是一样的。
    聂青禾让玻璃厂多做一些镜子,交战的时候,镜子反射光线可以影响敌人的视觉,就能为大周将士多争取意思胜利的可能。她把用法都写在书信里,到时候一并交给贺驭。
    等战争真的开始了,除了朝廷和聂青禾以及军户家属这些息息相关的,其他人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千里之外的事情,距离自己太遥远,而普通人的日子,依然是每日的柴米油盐。
    聂青禾依然很忙,毕竟现在她生意多得很,除了金台城和京城,他们的货还要销往苏杭、广州泉州等地,还得出海。
    聂青禾之前忽悠的那批胡商已经返回大周,还带来了南洋、东洋的商人。他们很喜欢聂氏玻璃、护肤品、美妆品等,大批量地进行贸易,还给大周带来了不少珠宝、新种类的农作物、经济作物。
    这一忙就到了年后二月,西北边频传捷报!
    洛将军和贺驭在边境以及漠西境内与敌人对阵几十次,共斩敌四万五千八百四十九!
    千里眼、医用酒精、改良甲、镜子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因为千里眼的帮助,他们能及时发现潜伏在灌木层中的敌人。
    因为改良甲的保护,受箭伤死亡的兵士比从前少了三分之一,而医用酒精的消毒效果,也让受伤的兵士们得到了更好的治疗,有效减少了死亡率。
    洛将军亲自写了一份详细的战报,描写了贺驭是如此带队组成镜子阵,如何配合以少胜多大破敌人强悍的骑兵!
    此战共斩敌八千七百五十六人,是斩敌最多的一次战事,也是此次战事彻底击垮了漠西联盟部落的骑兵。
    在打散漠西联盟的主力以后,贺驭率队深入漠西,誓要将他们彻底赶出漠西境内,然后在漠西扶持不同的势力,让他们互相制衡。
    三月份,皇帝下令让漠南回转的沉寂带领仪仗队和猪牛羊前去犒赏三军。
    同时让西北军一半的兵士留在当地屯田,收成自给自足不必纳税,同时肩负巡守边境的任务。另外一半则随洛将军回京换防,回归京营。
    洛将军带兵回京那天,皇帝命太子率领内阁百官前去永定门迎接。
    大军归回京营,洛将军则带领众将领回京进宫受封。
    进城之时,百姓们都挤在大路上夹道欢迎,纷纷往他们身上丢花儿、香帕子、香囊、荷包,甚至还有人丢绣球!
    他们疯狂地喊着洛将军,贺将军,恨不得将他们的耳朵振聋。
    聂青禾跟洛娘子在阿大和唐风几个的保护下,原本站在大明门附近的黄金位置,在这里不需要和人挤。可因为在这里要等很长时间,他们又转战玻璃厂那边的路口,打算去那里等。
    当凯旋的将士们骑马过来的时候,百姓们的欢呼声潮水一样由远及近,震耳欲聋。
    聂青禾感觉自己耳朵已经暂时聋了,都听不见什么,只能努力地踮着脚张望。
    等尖叫声像沸腾的水达到顶点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马上挺拔的洛将军,人到中年依然丰神俊朗。
    洛娘子激动地喊起来,“爹,爹!”
    洛将军原本面色严肃目视前方,这会儿转首目光正正地看到了他们几个。他微微勒马,停下来,其他人便也齐刷刷停下。
    道路两旁负责秩序的兵士们立刻让看热闹的百姓靠后。
    他们看着洛将军下马,朝着路旁几人走过去。
    洛娘子喜极而泣,“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洛将军看着感情丰富又鲜活的女儿,不再是他走之前怏怏不乐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很快乐,他心里安慰又感激。他张开双臂抱了抱自己的女儿,然后把女儿交给唐风,又看向旁边的聂青禾,“青禾?”
    聂青禾忙见礼,口称见过大将军,心里却止不住地惶恐,贺驭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洛将军让她不要多礼,温和慈祥地道:“你和长安已经定亲,你也要叫我一声舅舅。”
    聂青禾:“见过舅舅。”
    洛将军笑了笑,“别担心,长安还有任务,过些日子定当回转的。”
    他声音坚定有力,没有半点犹疑,给人很大的安全感。
    聂青禾看他,想从他眼神里判断他是不是在撒谎。
    洛将军虽然人到中年,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依然清澈沉静,没有半点浑浊,更没有半点轻浮犹豫,坚定得和他的人一样。
    聂青禾的心稍稍定了定。
    洛将军:“咱们一家人一起回去。”
    立刻就有人牵马过来。
    洛将军想说女孩子坐车。
    这时候周边的百姓纷纷喊道:“聂老板骑马飒得很!给她马!”
    聂青禾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些人怎么那么八卦呢,就没人不认识她吗?
    洛将军却很高兴,让他们都上马一起回家。
    皇帝让太子去城门迎接他们,可他们也不能直接进宫面圣,毕竟一个个长途跋涉风尘仆仆,总要洗漱刮面捯饬得干净一些才行。
    洛将军回家收拾一下,跟家人略说几句话就匆忙进宫。
    洛娘子则把聂青禾一家甚至穆道长等人都请过来,到时候大家要一起热闹。
    而且家里客人多,就算三伯他们告状,爹也不会太听他们的。
    果然等洛将军回府以后,五叔三叔两家也都到了。
    五叔一家还好,就说来给亲哥哥接风,多年不见甚是想念,而三伯一家则来哭诉卖惨兼告状的,想告侄女残害他们等等。
    洛将军却面色微沉,让他们先安静,因为他要先跟贺驭岳父岳母说话。
    他虽然是将军,却是自小读圣贤书的儒将,并非那种只会打仗没有情商的大老粗武夫。他跟聂父聂母聊天,让两人非常舒坦自在,就跟一家人一样。
    洛将军:“长安那孩子表面是个冷情的性子,其实内心火热,认准的人和事儿就会坚持到底。他喜欢青禾,必然是等不及我回来提亲的,希望没有太过唐突冒昧。”
    聂父不知道说啥,干脆就笑或者点头,话都留给聂母说。
    聂母跟着闺女见多了大场面,这会儿也很会说了,“哪里哪里,那孩子可招人疼,他请了闫老先生提亲的,礼数周到得很。”
    洛将军又问了聂红花和小力,看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孩子,对他们和颜悦色,喜欢得很。
    他看聂青禾面色沉静,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担忧,便开解她,“青禾,不必担心,长安不会有事的。他只是留下善后。”
    可聂青禾心里却不受控制地有一丝丝的焦虑,那声音在说洛将军骗人,贺驭肯定是出事了,可能没死但是可能失踪了?他这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说他留下善后的。
    否则以贺驭的性子,肯定会让洛将军帮忙转交书信的。
    一方面她又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贺驭那么厉害,定然平安无事的,他可能真的是善后,想像漠南漠北那样建立新的贸易路径呢?
    或者明天她去拜访沉寂,看看沉寂的表情,或许能看出什么端倪?
    结果晚上她就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到贺驭身边去才好。
    后来好不容易睡着,却也睡得不踏实。
    半夜里她突然感觉身上有千斤重,呼吸困难,悚然惊醒。她瞪着黑暗,有些眩晕,动了动,旁边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缠上来,揽着她的腰轻轻地抚摸她的腹部。
    聂青禾心里一阵狂喜,贺驭回来了!
    随即她又觉得不对,气息不对,这不是贺驭的气息。
    哪怕已经分开快三年,可她记性好,对贺驭的点点滴滴尤其记得清楚。
    她立刻翻身坐起来,却有些困难,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竟然鼓起来的!
    聂青禾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这是做梦,做梦,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青禾,你怎么啦?”旁边响起略暗哑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聂青禾微微颤抖,“你、你是谁?”
    男人低笑,似是宠溺又似乎无奈,“青禾,你半夜不睡就是为了逗我玩吗?”
    宋清远?
    聂青禾听出了他的声音,立刻转身下地,她胡乱抓了一个什么挡在自己身前。
    宋清远下地,让人掌灯,他蹙眉看聂青禾,不悦道:“地上凉,别闹了,回来!”
    聂青禾却不觉得凉,她只觉得恐惧和绝望,如果是做梦为什么醒不过来,还有眼前的宋清远为什么这样清晰?
    不过他看起来和现实好像不一样,要更成熟更稳重一些,带着权臣们才有的那种上位者的自信和霸道之色。
    聂青禾反而退远一步,戒备地看着他。
    这个动作显然惹得他更加不快,他伸出手,声音沉静却霸道地说:“青禾,你怀着身子呢,不要闹了,过来!”
    怀……???
    聂青禾不敢再摸自己的肚子,只要她不去碰,就不是真的,她冷冷道:“宋清远,不管你用了什么邪术,我根本就没嫁给你。”
    她转身疾步往外走,她要去找贺驭,要找她的家人,让梦赶紧醒过来。
    两个丫头忙拦住她,柔声劝导:“姨娘,快回去吧,别让大人生气了。”
    姨娘????
    聂青禾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混账东西,谁是姨娘?
    两个丫头忙跪地求饶。
    宋清远已经到了身后,直接把聂青禾抱起来,冷着脸:“不要再闹了!我以后都回来陪你,不会再去别处,你还不满意么?”
    聂青禾挣扎,踢打他,“你放开,我要去找贺驭!我不是你的姨娘,我的夫君是贺驭!”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宋清远禁锢在床上,他死死地盯着她,眼神是骇人的冷。
    他冷笑:“原来你真的有个奸夫,他们说我不信,你却自己承认了。”
    聂青禾骂他,“你才是奸夫,我从来没有嫁给你,我们早就一刀两断了!”
    “你做梦!”
    他禁锢着她的双手,冷眸阗黑,仿佛藏着嗜人的猛兽,冷酷道:“你怕是还不知道,这一场和漠西的决战,是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贺驭,他已经死了。”
    “你胡说,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聂青禾想醒醒不过来,又似乎沉浸在这个梦里,那种绝望挣扎不脱的感觉让她恼恨,开始口不择言。
    既然是梦,那就去他的!
    宋清远却在那里清算她什么时候和贺驭勾搭成奸的,他一桩桩地细数,难为他白日里公务繁忙居然还有精力记着她鸡毛蒜皮的事情。最后算来算去只有七个月前她闹脾气离家出走。那时候她和正室拌了几句嘴,别人已经让她了,她却不依不饶,最后惹得婆母大怒数落她一通,她受不了就离家出走。
    他在衙门办公一连几日未归,回来听说她离家出走便立刻去寻她,虽然很快就找到她,可她还是在外面呆了足足三天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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