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洛时季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委屈,低头朝前走不再搭理凌砚。
    你干什么?凌砚抓住了他的手臂,满身戾气。
    洛时季转身看他,眼眶红了,眼中溢满泪水,用倔强而又透着委屈的声音问,凌砚,你想对我动手是吗?
    凌砚愣了愣,洛时季这副委屈红着眼眶的神情实在是太惹人心疼了,他赶紧松了手。
    洛时季低头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被凌砚攥的发红的手腕,抿着嘴唇没有发话,乌黑眼睛里蒙着的那层泪水要落不落的,真真的惹人心疼极了。
    凌砚一瞬间软了心肠。
    脾气再暴躁的霸王龙遇到让自己无可奈何的小情人,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凌砚叹口气放软了声音,看着他手腕红了一圈,刚刚他满身戾气,脾气又暴躁就没有控制好力道,此刻看着那白皙手腕上红红的印记,凌砚拉起洛时季另一只手走进屋内把人摁坐在沙发里,找来药膏为他涂抹在手腕上,动作小心翼翼又十分的轻柔,之后还吹了吹说,季季乖,不疼了啊。
    洛时季闻言,眼泪啪嗒一声就低落了眼眶,正好低落到凌砚的手背上,滚烫的温度一下子灼烫了凌砚手背的皮肤。
    凌砚心疼的一颗心都快碎了,赶紧揽着洛时季把人搂在怀里软了声音轻哄,季季乖,不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发火,我是太着急了
    他真的是被洛时季给气昏了头。
    段南安欺负洛时季,那个时候两人还不是包养关系,可他看着就心疼的不行,所以才会暴打段南安,可是在洛时季看来,他居然是为了取悦他才会对段南安动手,这对凌砚来说,他当时满心的心疼都化为了有目的有心机的取悦,他肯定会非常生气了。
    洛时季也不说话,抿着嘴唇,眼泪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滑落脸庞。
    这段时间一直在演的戏也全部都是苦情戏码,洛时季的情绪本来就被压抑的很得不到爆发,今天凌砚算是撞到枪口上了,让他直接爆发了起来。
    洛时季是属于那种天赋型的明星,可以说演什么像什么,演技很高,很容易把自己代入角色,俗称入戏,也就是跟自己的角色共情。
    东方青后面的戏都是苦情戏,比较压抑,但也不是那种灰色的角色,如果他接了那种灰色的角色,很有可能就会入戏走不出来,他这种天赋型的明星,可以说有利也有弊。
    凌砚什么时候见洛时季这样哭过?
    除非是在戏里,但那是假的,而现在确实真实的,人被他揽在怀里,倔强的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眼泪却啪啪的低落,真的是把凌砚吓坏了,他低头不住的亲吻洛时季的眉眼和泪湿的脸颊,连声哄道,季季,宝宝都是我的错,我我真的是一时情急,不是故意要对你发火,我是太担心你了,段良才老来得子,只有段南安这一个种,现在段南安不能人道了,段良才肯定要发疯,虽然你不是直接害他不能人道的人,但也是间接的人,他肯定不会放过你,我就是太着急太担心你了,段良才不是你能够斗过的,你知道吗?
    凌砚心疼的不行,把利弊都说了出来。
    段南安是段良才老来得子,就这一个种,宝贝的不行,段南安那么祸害南行的艺人,段良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不一样了,他这个儿子变成太监了,等于直接让段家绝了后,段良才已经疯了,绝对会逮着谁咬谁,要不是他听着的风声早又布置一番,估计现在洛时季都已经出事了。
    第一百零七章:不能人道
    所以凌砚才会那么生气。
    你不满意,你想怎么惩罚他都可以跟我说,我来办,这件事我来办和你来办的性质不一样你知道吗?凌砚亲了亲洛时季的眉眼低声说,段良才可以明目张胆的动你,但他不敢动我,你没有家世和背景,你斗不过他的。
    我不怕。洛时季低低的说了一句,仰起头脸颊都湿漉漉的,嘴角扯了一抹倔强的笑容说,大不了玉碎。
    他是书中的贱受,和段南安本来就有牵扯不清的关系,他和段南安只能玉碎,不可能瓦全。
    如果段南安真的逼他到那个地步,他真的会拉上他一起下地狱。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凌砚顿时又黑了脸,气得不行,要不是看小情人这么惹人心疼,他真的想将这个不听话的小情人暴揍一顿。
    简直太欠操了。
    凌砚发现自己被气的脑仁突突的疼,闭了闭眼压抑了一下自己心中翻滚的情绪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把那天的事情给我讲一下,我会把这件事揽在我身上,记住,那天出现在段南安别墅里的人是我,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也是我把段南安扔进泳池里的,知道吗?
    洛时季摇摇头说,段南安认出了我,段良才不会相信的。
    凌砚随即冷笑一声,强势的男人一脸的自信,他们信不信是他们的事,但我说的话就是真的。
    段良才就是有气,也不敢对着他凌砚直接来。
    只要能够把自家小情人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凌砚并不怕直接杠上段家。
    洛时季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第一次如此有人护着他,他自己以前都是孤身一人奋斗,也早已经习惯了自己抗下一切后果,却没想到,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会坚定不移的护着他,为他抗下这个后果。
    洛时季看着凌砚俊美的侧脸,忽然低声笑了,他抬手擦了擦眼中的泪水问,凌砚,你对我这么好,要是有一天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凌砚浑身一僵。
    洛时季本来就被他揽在怀里,自然清晰的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洛时季低低的笑了笑,满是泪花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调皮的光芒说,看把你吓得,至于嘛。
    他洛时季的爱,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凌砚发现被耍了,伸手捏了捏洛时季的脸颊,动作轻柔并不舍得真的捏疼了他,咬牙无奈的说,耍爸爸就这么好玩吗?
    嗯。洛时季重重的点头,好玩。
    凌砚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满身心的疲惫,找了一个这么调皮的小情人,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想的。
    不过有一点凌砚觉得他还是应该说清楚,不然万一像洛时季刚刚说的,一年后如果两人分手如果闹的很僵,就难看了。
    凌砚看着洛时季调皮的笑脸有点于心不忍,但作为一个金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洛时季,于是就清了清嗓子说,咳咳季季。
    嗯?
    我我这么护着你,只是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小情人,你懂吗?他不想说的太直白,怕让洛时季觉得难看。
    洛时季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他问,不懂?你什么意思啊?
    凌砚,
    哈哈洛时季乐的不行,窝在他怀里的身体笑的花枝乱颤的没有个正形。
    好啊,你居然又敢耍爸爸。凌砚被气笑了,抱着洛时季的身体朝着卧室走去,怒气冲冲,宝宝真不是个乖宝宝,看爸爸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我错了我错了洛时季一瞬间可怜兮兮的求饶。
    凌砚怒笑,晚了。
    他把洛时季仍在床上,整个人欺身压了上去,洛时季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凌砚忍不住的低下头。
    衣衫凌乱,汗水交织。
    事后,洛时季懒洋洋的窝在凌砚的怀里,两人紧紧的抱着,他眯上眼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似的。
    半响,洛时季软乎乎的带着一丝慵懒气息的声音响起,凌砚。
    嗯。凌砚心满意足的抱着小情人。
    你放心。洛时季懒洋洋的说,一年后,我不会让你难做。
    虽然没有直接说我不会爱上你,可我不会让你难做,也和这个意思差不多。
    凌砚要求的就是这样,他本来应该挺满意听到洛时季说的这句话的,可是当真的从洛时季嘴里说出来之后,他又觉得心里有点不太舒服,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自己期待的结果终于来临了,却突然间发现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至于他想要什么结果,凌砚自己也说不清。
    反正当洛时季给了他答案之后,本来应该高兴他如此有自知之明的凌砚却觉得心里涩涩的,很堵。
    他不爽的邹了邹眉头,低头咬了一口洛时季的耳朵。
    啊?洛时季惊叫一声,一脸不满的睁开眼看着他问,爸爸,你是属狗的吗?
    不知道耳朵是他的敏感地带,不能乱咬的吗。
    爸爸什么属性,你还不知道吗?凌砚挺了挺腰。
    洛时季脸色一变,惊唿一声,你还来?
    凌砚好笑道,宝宝,才一次而已,你以为就可以满足爸爸的胃口了吗?凌砚说着,动作迅勐的发起第二波的热情,好笑的说道,你把爸爸耍的团团转,还不知悔改,爸爸不把你操服了,以后再犯怎么办?
    洛时季,
    一夜被折腾的翻来覆去的煎,煎了前面煎背面,直到最后,洛时季总算被操服了,认错了,并且表示不会再犯了,就算以后会犯,也会提前知会爸爸一声,才被允许睡觉,之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这边春意正浓,感情升温,段南安却暴躁的满身戾气,想要杀人。
    把他害的不能人道的小艺人叫魏阳,是南行的艺人,长的阳光帅气,被段南安下了药搞到手的,之后精神就有点不正常了,一直住在医院里,当段南安也住在医院里被他知道后,魏阳穿着病号服就去看了段南安,然后被魏阳稍稍一勾引的段南安就忍不住了,作为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渣攻,最喜欢的就是别人跪在他脚下服侍他,魏阳投其所好,在段南安兴致攀升到顶点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去,那力道又狠又勐,段南安当时的情况,用脚指头都能想象的到。
    魏阳恨极了他,一口就咬断了他的那玩意,虽然医生很快做手术为他接了上去,可却硬不起来了。
    段南安从人渣攻彻底变成了太监,他不信邪的招了以前的床伴过来,当那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有心无力,段南安疯了。
    滚,滚段南安怒吼道,把房间里的什么东西都摔了。
    段良才跑进来赶紧把光着身子的人赶出去,上前抱着段南安安抚,南安,儿子
    洛时季,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段南安双眼猩红,浑身都是暴戾的杀气。
    段良才赶紧安抚了他说,这个人现在还不能动,凌砚在罩着他,我们现在还动不了。
    他都把你儿子害成这样了,你居然对我说你动不了他?段南安那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睛看着段良才,你是我的父亲吗?你就是个窝囊废。
    逆子,如果不是你自己段良才刚想发火,看着段南安那满是恨意的眼睛,有点心惊又有点心疼的说,段家现在还不能跟凌家直接杠上,你等等,为父一定会为你报仇。
    段南安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一身暴戾的气息,直接推开段南安就走了出去,来到一处地下室,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刑具,而房间中央则吊着一个不成人形的人。
    这个人就是魏阳,在段南安发疯之后,段家想尽一切办法,动用关系又砸了不少钱进去,总算把魏阳从局子里弄出来,然后就把他关进段家的地下室供段南安发泄,只要段南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暴打他一番,魏阳如今也只剩下一口气而已。
    凌砚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敲明亮响的直接杠上了段家,明晃晃的告诉段良才,洛时季是他罩着的人,想要动他,就是跟凌家作对,所以段良才纵使想杀了洛时季的心都有,却也不敢动手。
    段家虽然也是燕京市里的豪门,可在燕京市里那些豪门贵族里,就跟个暴发户似的,没有地位也得不到尊重,他更是不敢直接杠上燕京市里那些老牌的豪门贵族。
    娱乐会所里,四人聚餐。
    常宋在跟刚交往的女朋友燕燕调笑,卫学端着一杯酒晃动了一下,借着屋内幽暗的灯光看了看杯中的液体调笑道,听说你最近跟段家杠上了?
    嗯。凌砚低声回了一句。
    卫学转头看他一眼,屋内灯光幽暗,并不能清晰的看清楚凌砚脸上的神色,但是能够感觉到他神色间的冷漠和不屑。
    第一百零八章:剧本《人渣》
    他笑道,为了一个小情人,真的值得吗?
    他不是很能理解,一个小情人而已,又不是恋人也不是亲人,真的值得为了他,为自己树立一个敌人吗?
    凌砚冷笑,自然值得。
    反正自从你有了小情人之后就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凌砚了。连明俊感叹一声坐在两人身边。
    凌砚问道,我以前什么样的?现在什么样的?
    以前一脸冷漠,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的态度,而现在连明俊摇摇头,啧啧两声,整天围着自己的小情人转悠,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颗心都掏出来送给小情人,就差把小情人变小装在兜里整天揣着了。
    凌砚毫不客气的说,如果真的能够把季季变小揣在兜里,我肯定立马就把他变小,天天带着。
    连明俊,
    槽,这把狗粮喂的简直太恶心了。
    哈哈常宋笑道,你们两个老处男,没有小情人自然不懂得有小情人之间的美妙。
    所以凌砚说道,这是嫉妒不来的。
    卫学连明俊,
    真的是一人想给他一脚。
    从娱乐会所离开,凌砚半路接到凌父的电话,让他今晚回老宅一趟。
    到了家,凌太太正在指挥佣人把一盆开了的兰花摆好,然后回头就看到凌砚走进来,西装外大衣的肩头上飘落着雪花,就笑着问,外面又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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