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了

    被突然亲了一口的成素笑眯眯地摸摸肚子：“明年我们就可以和小泡泡一起跨年啦。”
    “小电灯泡。”付长川轻嗤一声，打趣道。
    成素听了不满地睨了他一眼。
    付长川收好电风吹，又上了床，坐到成素身边：“明年不带小电灯泡，就我们两个。”
    “你不带他一起玩啊？”
    “他连奶都不会自己喝，玩什么？”付长川坐到成素身边，搂住了她，“我们自己好好‘玩’。”
    付长川一个‘玩’字在舌尖上滚了滚，意味深长的咬了重音。
    成素听出他的话外音，红着脸捏着拳头嗔怪地砸了一下付长川。付长川接住成素的拳头，送到嘴边亲了一口，轻笑了一声。
    两人在床上半躺着，成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抓着他的手抱在怀里。
    两人看着电视屏幕里的画面，嘴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妈又买了好多宝宝的东西，都不知道男孩女孩，妈就买了好多小裙子。”成素玩着他的手指，“你说，小泡泡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吧。”付长川随口应道。
    他回答的太果断了，惹得成素仰头看了他一眼。
    付长川怕她误会，连忙补了一句：“男孩以后我好教他。”
    “怎么教？女孩就不能教了？”
    “女孩……女孩得让你教了。”付长川苦恼地抓抓头发，一想到一个翻版小素素嘴巴一扁眼里含泪，他估计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男孩女孩你都要一样教，不能偏心。”成素语重心长地教育付长川。
    “嗯，男孩女孩我都不偏心。”付长川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我就偏心你一个。”
    成素听了他的甜言蜜语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嘴里却说道：“你最近惯会说好听的哄我。”
    “不是哄你。”付长川低头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
    成素心里高兴，仰头顺势吻住了他的嘴。她伸着舌头舔着他的唇瓣，黏黏糊糊地咕哝道：“嘴真甜。”
    付长川眼里也带上了笑意，搂着她俯下身，将被动化为主动，深深地吻住了她。
    两人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吻到最后只能气喘吁吁地狼狈退开。
    成素最近越来越喜欢他这样温柔地吻她，每次整个人都能软成一滩水。
    “你想要吗？”成素倒在付长川怀里眨了眨水光潋滟的眼睛，举起手在他眼睛底晃了晃，“我的手借你。”
    付长川见她莹白的手臂上还留着细小的针孔，针孔周围还有淡淡的淤青。他抓住她的手，小心又小心地用指腹在她的淤青周围抚摸。
    “我又不疼了。”成素见他眉眼又沉了下来，怕他又不高兴，连忙把手抢了回来，塞进被子里，“不要就算了。”
    付长川这几天可没有这种心思，在被子底下牵住成素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等你生完。”
    “生完干嘛？”成素翻脸不认账了，“你现在不要，我可没承诺你以后的事。”
    “那等你生完我帮你。”付长川接过话头，“想要用手用嘴还是哪里都可以。”
    成素拉起被子盖住了大半张脸，小声嘀咕道：“我才不需要呢……”
    付长川拉下她的被子帮她掖好，没有再说话。
    两人安静地躺在一张床上看着电视里节目，只是没一会儿，成素就困得眼皮直打架了。但是她就是不闭上眼睛，一会儿一会儿就瞪一次眼，强行抗拒着周公的召唤。
    “睡了。”付长川用手盖住她的眼睛，调暗了病房里的灯，准备关掉电视。
    成素拦住了他按遥控的手：“我还想看。
    “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唱唱跳跳的节目，没什么特别的，“睡觉。”
    成素说话都口齿不清了，还想着：“我想醒着跨年。”
    “等下叫醒你，还要吃药呢，忘了？”
    “哦，那你记得早一点叫我啊，我们一起倒计时……”话音未落，成素已经闭上了眼睛，抱着她自己的孕妇枕睡着了。
    付长川不知道她在执着什么，无奈地低头亲了她一口，也跟着躺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定下的闹钟还没有响，付长川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的嘴巴被堵上了，有些喘不上气来。
    “砰砰——”窗外突然有烟花炸响，付长川这才彻底惊醒，就发现自己被成素压着，嘴上正堵着她的唇。
    见付长川醒来，成素这才松开被她吃得红肿的双唇，笑嘻嘻地侧趴在他的身上：“老公！新年快乐！”
    付长川瞄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才发现现在刚好过了零点几秒了。
    成素笑得双眼弯弯：“新年被我亲醒的感觉怎么样？”
    成素正兴奋着，付长川倏然起身，抱着成素转了个圈，小心避开她的肚子，俯身将她压在了床上。猛地调换了位置的成素晕乎乎地看着付长川。
    窗外零点的烟花持续绽放，原本安静的医院里也开始变得喧闹，有人开始祝贺新年快乐。烟花绽放的光芒透过窗户闪烁着跳进屋里，在成素的眼里又一次绽放。
    窗外烟花零落的火花好像都落进成素的眼里变成了星子。
    付长川看着她，低头用自己高挺的鼻尖碰了碰成素的，声音里的温柔漫了出来：“新年快乐，老婆。”
    成素愣住了，傻傻地问了一句：“你叫我什么？”
    “老婆。”
    付长川见她呆傻的表情有些好笑，捏了捏她脸颊，低头吻住了她。
    这回换他吃她甜软的唇瓣。
    ……
    又过了四天，成素才被允许回家待产，药要继续吃  但是不用扎针了。成素迫不及待地想逃离病房，她简直对这儿要产生阴影了，每天扎针吃药挂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简直就跟牢房一样，甚至比牢房更可怕，至少牢房不用打屁股针。
    得知成素这个想法的付长川好笑又心疼，她的屁股的确挨了好几针，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翘臀以示安慰。
    回到家日子又和以前一样了，待产的日子也不无聊，成素和付母王姨叁个女人凑在一起准备小泡泡要穿的衣服，要睡的床。还特意挑了主卧旁边的房间改装成了婴儿房，成素每天的乐趣都在装扮婴儿房上。
    她当然还记得自己的培训班，只是最近不好出门，而且那边在装修，成素不好过去，于是只能让人直接从工地拍照片发视频给她看。
    又临近农历新年了，装修进度放慢了许多，索性成素现在也不急了，她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让小泡泡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出生。
    预产期的日子一天一天临近，越是接近预产期，成素和付长川两人都越紧张，有种知道马上要考试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考的感觉。
    虽然小泡泡还没出生，但是今年过春节他的压岁钱一份也没少，付家那边的亲戚一个比一个大方。
    成素羡慕地点着小泡泡的压岁钱，酸溜溜地对付长川说：“感觉他攒个两叁年的压岁钱就比我有钱了。”
    付长川笑笑，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红封递给她。
    成素接了过来，小嘴一撅：“现在不用两叁年了，明年就比我有钱了。”
    付长川看她小表情丰富，轻咳一声，忍住笑，解释道：“是给你的。”
    “我的？”成素眼睛一亮，立马拆了红包，嘴里嘟嘟囔囔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哇……”
    成素开心地勾着付长川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啵”了两口：“谢谢老公。”
    付长川心里受用，这红包给得值。他还没美完，就听到成素说：“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怎么办，不过你比我大那么多岁，算我的长辈，我就不用给你了吧……”
    大那么多岁……长辈……
    付长川眼皮跳了跳，抓过成素按在怀里，掐住她的小脸：“谁是你长辈？”
    成素被掐着脸小嘴嘟起，说话含糊不清：“你……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付长川堵住了嘴。
    说不出好听的嘴还是不要说话了。
    ……
    离预产期只剩下叁天了，付长川工作都没法专心，每天打好几十通电话回来，问成素有没有情况。被他烦得不行，晚上睡觉前苦口婆心教育他：“有情况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啊，你别老打电话回来，好好工作。”
    “嗯。”付长川嘴上应下但是并不打算改，他就是紧张，他怕最后关头出点什么问题，他还怕到时候他不在她身边怎么办。
    他前几天就开始劝成素去医院待产，但是成素不想去，上一次在医院呆怕了，她非要等到临产了再去。
    见他眼神飘忽，成素就知道他没听进去。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啦！”成素转过他的脸，眉毛一竖抬眼瞪他。
    “有。”付长川连忙在她嘴上印了一下，帮她整理枕头，扶她躺下，想结束话题，“躺下吧，早点睡。”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了？觉得我烦了？”成素一边抱着肚子躺下，一边嘴里不停念叨。
    “没有。”付长川帮她整理好枕头，拉上被子，探身到她的那边又吻住了她。
    睡前一吻，是他们的新习惯。
    两人越吻越深，情动不已。付长川的大手忍不住在她身上游弋徘徊，大手托住她涨了许多的两团，感受着它们的柔软，却不敢用力把玩。
    “别、别亲了……”成素难耐地扭扭腰，拍了拍他的肩头。
    付长川咬牙从她身上退开，欲求不满地在成素的唇上咬了一下。
    成素喘息着，双眼迷离地望着付长川，她很满意付长川的吻技，他缠绵又温柔地吮吻让她全身发软，身下隐秘处都悄悄湿了……
    ……湿了？！
    成素猛地睁大眼睛，推开付长川，掀开被子朝自己的身下看了一眼。
    被推倒在床上的付长川连忙又翻身坐起，看她奇怪的举动，问道：“怎么了？”
    成素纠结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是被你亲湿了，还是……要生了……”
    付长川也惊住了，不待他回神，成素自己爬了起来，准备下床去卫生间看看。
    “去、去哪儿？”付长川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跟着成素下床，扶着她去卫生间。
    去卫生间没几步路，但是成素突然闷哼一声，捂住了肚子。
    一旁的付长川立马察觉到她的异样，紧张道：“要生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还是假警报吧。”这几天小泡泡经常逗她玩，她现在很淡定。
    成素拧着眉进了卫生间，自己脱下裤子一看，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