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要孩子

    成素喝下了一杯温水后，看他面露担忧，她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我没事啦，现在不难受了。”
    付长川揉着她软绵绵的肚子，见她小脸恢复了血色，这才抽出手来。他站起身，说道：“我去做点早餐。”
    说完，他转身朝小厨房走去。
    简易的叁明治早餐加牛奶麦片很快就弄好了，等投喂完成素，付长川要出门上班了。
    他有些不敢走，家里现在没有王姨，她怕成素难受没人照顾。
    成素看他压着眉头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爬上床掖好被子，朝他挥了挥手：“你去上班吧，我再睡一会儿。”
    “下午要是难受，陪练那边今天就别去了。”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成素知他关心自己，笑嘻嘻地看着付长川，“你快去赚钱啦。”
    付长川走到床边俯身吻了她一下，又交代道，：“那我走了？不舒服打我电话。”
    “知道知道。”成素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爱你。”
    最近付长川每次出门前都会说爱她，成素百听不厌，心里美滋滋的，好像连身体的不适也一扫而光了。
    白日无事，成素躲在空调房里睡得昏天黑地，等到下午起床，发现自己的肚子不疼了，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
    她摸摸自己肚子，看了看桌上付长川让人送来的药，最后她将药扔进了抽屉里。
    这次不疼，那就不吃了吧。
    成素在家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去小豪家了。
    今天小豪的父母都在家，何妈妈为成素介绍道：“这是我先生，姓高，他前一段时间出差，昨天刚回来的。”
    成素打完招呼后才和小豪一起去了琴房。
    等成素走开，高先生奇怪道：“我怎么感觉这小成老师有点眼熟？”
    他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成素。
    “别是美女你都眼熟吧？”何妈妈调侃道。
    “哎呀，才不是。”高先生连忙搂住何妈妈，哄道，“可能别的女人在我眼里都长一个样吧，只有你最特别。”
    “特别什么？”
    “特别漂亮！”
    两人互相调笑了两句就把这插曲给忘了。
    等练完琴成素准备离开，何妈妈唤住了成素。
    “小成啊，你有空帮小豪上两周钢琴课吗？他的钢琴老师家里有事请假两周。”
    何妈妈的话无疑让成素很是惊喜，她连连点头：“当然有空。”
    得了新机会的成素第一时间就和来接自己的付长川分享了。她坐在副驾上叽叽喳喳兴奋地说个不停，付长川一边开车一边回她两句，只是没多久，成素就安静了下来。
    付长川瞥了一眼副驾，发现成素已经蜷在座位上睡着了。
    估计是昨晚没睡好。
    到了家楼下，付长川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成素叫醒，她自己就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醒了过来。
    成素揉了揉眼睛，问道：“到啦？”
    成素一下车就牵起付长川的手，晃晃悠悠地跟在他身旁。付长川看她好似睡不醒的样子，怕她踩空了，牵紧了她的手。
    *
    成素觉得自己觉得自己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原因，这几天总是昏昏沉沉睡不醒的样子，或者内分泌失调导致的吧，她的姨妈一直不来。
    她蹲在马桶上点着手指算日子里，付长川在外头喊她：“素素，要迟到了。”
    今天周末，付长川不用上班，而成素要去小豪家。成素现在多了教学任务，所以周末的时候是下午过去，晚饭时间才回来。
    成素匆忙从卫生间里出来。
    付长川将成素送到小豪家后没有在外头等，因为成素要待到六七点，他就先去买菜，晚上是他主厨。
    而成素一进门，小豪就兴奋地扑了过来。
    “小成老师！我要有妹妹啦！”
    小豪开心得手舞足蹈，拉着成素就往客厅走，何妈妈正坐在客厅里，听到了小豪的声音，无奈地笑骂道：“你这个小喇叭，全世界都知道我怀孕了。”
    “怀孕了？”成素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何妈妈的肚子上，那里还看不出什么。
    “嗯，其实有叁个月了。”何妈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里带着温柔与慈爱。
    她等这个孩子等很久了。
    “恭喜啊……”成素有些恍惚，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什么，但是太快了，她没抓住。
    “谢谢。”何妈妈将话题又转到成素身上，“你不是也结婚快两年，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啊？”
    “我、我……我们没打算要孩子。”
    付长川说过不要孩子也无所谓的，两人后来就再也没聊过这个话题。
    “是想享受二人世界吗？也挺好。”何妈妈笑道，“反正你还年轻，过几年要是改变想法了也来得及。”
    成素没有再说什么，朝何妈妈笑笑就和小豪去琴房了。
    今天她些集中不了注意力。脑子里就跟糊了一团浆糊似的。她强打着精神为小豪上完课，又陪着他练琴，直到六点，成素终于可以回家了。
    她已经收到了付长川发给她的消息，说是在外面等了。
    她拖着脚步往外走，傍晚的空气也实在闷热，一出门没走几步就让她感觉浑身变得黏腻起来。她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感觉今晚可能要下暴雨。
    她有气无力地爬上车，看她恹恹的神情，付长川担心道：“怎么了？”
    成素摇摇头，系好安全带后瘫在座椅上，车内的空调让她好受多了。
    “好热啊，这个夏天怎么这么热……”
    成素调整车载空调的出风口对着自己吹，付长川见状连忙伸手把出风口又调回了原位，风向瞬间改变，凉意被带走，成素桃花眼一瞪，不满地看着付长川：“我好热！”
    “你休息一下，不要对着吹，过一会儿就不热了。”
    付长川是为她好，他知道她怕热，等她的时候特意调整过车内温度了，她只是刚上车，坐一会儿就凉快了，这冷风对着她吹，她经期肚子又要痛得要命。
    成素一听付长川不让她吹空调，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双手环胸一抱，气哼哼地倒在椅背上不说话了。
    成素就这样赌气单方面冷战了一路，不过一回家又气消了，围在付长川身边打转，看他做菜，帮他打下手。
    两人刚吃完饭，外面噼里啪啦就砸下了雨滴，大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珠，直往阳台上浇。还没一会儿，成素就发现阳台的门窗漏水，阳台上的积水往里倒灌。
    成素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发现阳台附近的地板湿了，连忙喊来了付长川：“老公！阳台漏水！！”
    正在把餐桌当办公桌看文件的付长川连忙起身走到阳台旁，拉开窗帘一瞧，外面的雨无情地拍打着着薄薄的玻璃门，声响极大。
    成素也连忙跟着下床凑过去一看，水从门缝底下进来了。
    “滴答——”
    就在这时，成素感觉脸上一凉。
    她一惊，抬头看去，阳台上方的天花板也漏雨！之前都是晴天没发现，现在那块地方变成了深色，水滴正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可能是所有的阳台防水都没做好，楼上的阳台积水，然后就漏到了他们这一层。
    成素连忙指了指天花板，惊讶道：“老公，天花板也漏雨了。”
    今晚外面下暴雨，屋里下小雨，渗水的地方还不止这两处，外立墙太薄又老旧，屋内好几处开裂的地方都开始滴水。
    两人手忙脚乱拿来了几个碗接漏水，拿布堵住了阳台的门缝。成素听着屋里水滴落下砸在碗里滴滴答答的声音，有些担忧道：“老公……这屋子今晚不会被雨淹了吧……”
    付长川额角跳了跳，说实话，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漏雨的，但是他嘴上安抚成素道：“没事的……”
    两人一晚上听着外头的风雨声入睡。
    半夜，成素感觉有水滴到了脸上。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身边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小娃娃低头玩着她的头发。
    原来不是雨水，是小娃娃嘴里的口水滴到了她的脸上。
    见她醒了，小娃娃开心地咧开嘴笑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麻、麻咪——”
    “轰隆——”
    一道惊雷落下，外头低垂的黑幕被光亮划破，整个屋子都震了震。成素猛地睁开眼睛，吓得浑身一颤。
    是梦……
    “轰隆——轰隆——”
    屋外雷雨交加，狂风大作，屋里还有水滴落入碗里有节奏的滴答声。
    黑暗里成素呆怔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付长川的睡颜，被子里的手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不可能吧……
    ———
    我回来了～居然已经一千九百颗珠珠了！！！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