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的概率

    “我掀了？”
    成素被他这么一问，直接自己上手卷巴卷巴掀开了睡裙，露出后背。她背上的红肿消了不少，只剩下零星一点痕迹。
    付长川挤了点药膏轻柔地涂在她的背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要乱瞟。但是沿着腰身往下的起伏太惹眼了，腰窝深陷，两团白嫩的臀肉被浅蓝色的纯棉内裤包裹着，鼓起饱满的弧度。
    付长川偷偷拉了拉被子，盖住了她的挺翘的屁股。
    但是她没有穿内衣，身前的饱满也很诱人，因为趴伏的姿势，两团绵软可怜兮兮地被压扁了，不过付长川能从她的身侧看到肉乎乎的白团子。
    付产出暗自吸气，将视线固定在她的雪背上。
    而成素趴在床上，背后有只手温柔地来回抚摸着她，一开始有点痒，习惯后舒服得让她昏昏欲睡。
    昨晚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还提心吊胆的，今天她却感觉安全感满满，连趴在床上的姿势都是放松舒张的，哪像昨天恨不得团成一个球藏进被子里。
    就因为身边多了个付长川。
    她一点防备也没有，完全将自己暴露在付长川眼皮底下。
    身后的手指力道适中，被划过的肌肤慢慢开始发热。
    付长川耐心地一点一点帮她涂完，等他涂完药，发现成素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她侧着脑袋压在手臂上，一侧的脸颊被压得变形，挤出了一团软肉。
    付长川看着她睡着的娇憨模样，忍不住低头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一触即离，轻得像蝴蝶落在花瓣上随后又扇翅飞远了。
    谁知，他刚要退开，成素就倏然睁开了眼，对上了他的视线，她飞快眨着眼睛，盈盈水眸里有些无措。
    付长川心里一咯噔，有被抓包的尴尬，更多的是怕成素生气。他还记得前几天晚上她哭得惨兮兮的模样。
    付长川刚要开口道歉自己不该没有经过她同意就亲她，结果成素又突然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和他计较这一个吻。
    她闭着眼睛，因为太用力而眼皮微颤，露在头发外的耳廓开始发红。
    付长川看着她，霎那间察觉到成素内心防线的松动。
    她没有任何抵触他的情绪。
    他立马乘胜追击。
    他随即俯抱住她，将脑袋搁在了她的脑袋旁。他也不动，只是抱着，然后盯着她看。
    成素被他看得心跳加速，他靠得很近，近到她怕付长川听到她如雷的心跳声。她觉得她要藏不住了，这心脏就像是要背叛她似的，无比欢快地跃动着，好似要跳到他身上，想在他身上打滚撒欢。
    “你不要、不要一直看着我……”成素忍不住了，声音带着颤儿，小声控诉道。她转过头，把自己的脸埋进手臂里，藏了起来。
    付长川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但是没敢笑出声，他说：“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看你我能看谁？”
    成素能听出他声音里的笑意，越发窘迫了。
    付长川怕她挖个地洞藏起来，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顺了顺她的头发。然后轻柔地拉下她的衣服，将光裸的后背遮了起来。
    他捏住她发烫发红的耳廓，揉了揉：“好了，不怕缺氧吗？”
    房间里静默了几秒，成素说话了。
    “付长川。”成素的声音从手臂底下传来，闷闷的，“如果，如果，没有外婆和奶奶的原因，你觉得你会和我结婚吗？”
    闻言，付长川愣住了。
    “应该……不会吧。”
    成素一听，原本雀跃的心跳瞬间停滞了，她手指蜷紧了，有些后悔将这问题问出口。
    这时，付长川又开口了：“没有外婆和奶奶，我们应该也不会认识吧，你在港城，我在北城，我们相识的概率太小了……”
    “那、那如果……假设我们能够相识呢？即使隔着两千公里的距离我们也能相识呢？”成素从手臂里抬起头，有些急切地望着付长川，因为憋着气的小脸一片酡红。
    如果？假设？
    他猛地抱起成素转了半圈，让人趴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向上提了提成素的身子，让她可以看见自己的眼睛。
    “假设？”付长捧住了成素发红的脸颊，“素素，我们隔着两千公里也相识了，然后结婚了，这不是假设。”
    成素怔怔地看着付长川，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说，不是因为奶奶要你和我结婚，所以你才……”
    原来她在意的是因为奶奶他们才结合在一起，但是这个重要吗？无论开始的原因是什么，他更在意的是结果。如果没有这次机会，那么他们也不会走到一起。更何况，这不就是他们相识的理由吗？在茫茫人海把两人牵到了一起。
    “素素，奶奶的心愿是看到我结婚，不是看到我和‘你’结婚。”付长川在“你”字上咬了重音。
    成素彻底呆住了。
    奶奶的心愿不是因为想替外婆照顾她，所以才让付长川娶她？
    她又回忆起奶奶拉着她说过的话，奶奶说如果是她能和付长川结婚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她和外婆的友谊能在他们这一代继续延续。她一直以为是奶奶的意思，付长川只能乖乖听话选择了她……
    成素被绕晕了，她似懂非懂地看着付长川。
    “可是、可是你说、是你说，奶奶想让你娶我的……”成素语无伦次。
    “是奶奶提的，但是我没有拒绝。”付长川顿了顿，放慢了语速，“素素，是我‘没有’拒绝。不是，我‘不能’拒绝。”
    “啊？”成素傻傻地张着嘴巴，一脸茫然。
    她在港城看多了所谓无法拒绝的“父母之命”联姻，就以为付长川也是其中之一，却忘了付长川有权利、也有能力拒绝。更别提付家长辈，他们自己就不是因为联姻走在一起，自然不会要求付长川要牺牲自己婚姻来成就事业。
    “那、那你为什么……没有拒绝？”成素睁圆了双眼紧张地看着付长川。
    说起这个事，付长川还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瞥开了视线，抿了抿薄唇，有些难以开口。
    成素发现因为她的问题，付长川蓦地红了耳朵，那热意似乎蔓延到了他的脸上，连他的脸都开始泛红了，甚至他的眼角都飞起了红晕。
    她没见过付长川这种表情，她见过他脸红，那不过他运动健身时，或者是在床上两人身体交融时生理性的脸红，她哪里见过他这种纯情又羞涩的样子！
    他缓缓眨了眨眼睛，而后又把视线移回了成素的脸上。
    “我、我就是觉得你……挺、挺漂亮的……”
    男人低沉的嗓音浑厚又带有磁性，但是却有些不自然的结巴。
    付长川不知道该不该如实说出口，他怕他说出来，成素觉得他是个猥琐色狼怎么办？但是事实就是……她真的好看。
    他一直记得他最初和成素见的那几面，每一次他都跟着了魔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直往她身上扫。
    但是他现在有些分不清，是因为她好看所以他对她有好感，还是因为对她有好感才觉得她漂亮。
    付长川说完，不自在地抬手捋了捋头发。他努力保持淡定，但是成素趴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他胸腔底下的剧烈跳动。
    ……漂亮？
    成素缓冲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她从小到大被夸过无数次漂亮，她也因为‘漂亮’有过许多追求者，但是她从来没有沾沾自喜过，甚至不以为意。因为她觉得喜欢她外表的人根本不会长久地喜欢她，那都是肤浅的喜欢。
    但是现在……
    她忍不住弯了弯眼睛，笑意从眼睛流露到嘴角。
    这两个字像块糖似的在她的舌尖上来回滚着，甜得她眼里都漾起了蜜意。
    两个人面红耳热地看着彼此，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打破沉默。但是两人交望的视线开始火热缠绵起来，周围的空气也被这两人身上的高温烫得黏黏糊糊的。
    ———
    没do:/  讲真，他们孩子的名字我都取好了orz
    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新家没有套套哈哈哈哈哈救命我不允许无套doi（老母亲严厉！）
    小彩蛋：推荐一首粤语歌陈洁仪的《来夜方长》～（这篇文的题目出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