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托付
白微影心中动容不已,但想到他与自己之间的利益关系,便不得不是转眸,不愿是看向司华圳。
“痛便痛,与我无关。”说完,白微影将手粗鲁抽回,司华圳脸色微沉,大概是牵扯到了伤口。
白微影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收回。
司华圳试探,道,“你确定与你无关?”
白微影微挑眉,“不然?”
司华圳在她的注视下,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缓缓看向别处,“若当真与你无关,那你与本王又是何关系。”
他这般反问,倒让白微影一时语塞,他与司华圳是何关系。
如今,她的名义上仍旧是王妃,但实际上,却与司华圳是毫无夫妻之实,如今问到两人的关系,倒有些难以回答。
白微影闭上双眸,对此,她便不做回答,正想离开之际,司华圳却再次道,“你以为,有些事情逃避便可解决吗?”
他说这话一语中的。
白微影心中微惊,的确,有些事情并非是逃避便可解决,就如同是祖母之事。
她本想退步逃避,过上普通人之生活,却被江玉燕不断找茬,如此,便可看出,就算是逃避,也未必便是解决之法。
“就算不能解决,至少,也会是寻求一些安宁,我与崇明想要的,便是如此。”她当真不想是再追求什么,若是自己能够与崇明过上普通日子,又何必是再去报仇。
白微影心中这般想着,司华圳只得是道,“好,既是你这般想,那所有的也就当本王未说。”
说完,他眼眸看向别处,不再是多言。
白微影心中一紧,想来,自己的话当真是伤到了他。
她只得是退出了房间,刚是出去,便见慧梅上前来,她双眸含着泪珠,捧起白微影的手,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见慧梅旁的流风,两人站起来,竟是如此登对,若是慧梅当真能是与流风在一起,其实也算是好事一桩。
这般,也有人照顾慧梅。
她也不用是与自己一同过上心惊胆战的日子。
白微影淡道,“慧梅,有流风照顾你,我也便是放心了。”
慧梅微睁大双眸,她仿若已经是在这句话中听到了别有意味。
“小姐,你这是在嘱托什么吗?”慧梅心中很是不安,若是白微影当真是嘱托,那她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白微影伸出手,安慰慧梅,道,“慧梅,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
不知为何,白微影越是这般说,慧梅便越是担忧。
总认为白微影会是有何事。
崇明上前来,他观察着白微影的表情,想从中试探出白微影的决定。
白微影对崇明道,“走,我们离开这儿。”
崇明有些失落,看来,白微影还是想离开。
虽他也想过上普通而平凡的日子,但若因此,要让白微影与她所爱分开,他这个做弟弟的,是在是不能忍心。
等两人当真是离开后,崇明试探出声,道,“姐,你当真是要离开王爷吗?”
白微影一个冷眼看过去,“不然你以为何?”
崇明略带失望,他当然是想白微影留下。
“其实,敬平王对姐你是当真好。”他仍是继续说道,那不敢与白微影对视的小模样,甚是有趣。
“你这么懂,那不然你嫁?”白微影看向他,道出声。
崇明微睁大双眸,心中一惊,“姐,你怎么能这样说。”
两人戏耍了一番后,白微影回归正题,“接下来,江玉燕定会与我们有一战。”
崇明的脸色也回归平静,“是,没想到,她竟便是白慕言,难不怪,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是针对我们。”
想到白慕言曾是如何针对他们,崇明心中也是气的牙痒痒,心中更是为白微影感到不平。
白微影想到前世,江玉燕与江氏是如何对付她们,且还将崇明害的冤死,她的心中便更是久久不能平静。
她突而转身,紧紧抱住崇明,声音低沉而道,“崇明,我不会让她们伤害与你。”
崇明突然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白微影突而是抱住了他。
“姐,你这是怎么了?”崇明有些惊讶,问出声道。
白微影再紧了紧崇明,很是害怕失去,崇明感觉到了什么,继而问出声道,“姐,我不是在这儿吗?”
“崇明,如今,我便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白微影声音中夹杂中不舍与悲痛,仿若失而复得的紧张感。
崇明好奇出声道,“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白微影心想,如今,这件事告知他也是无妨,便将前世崇明之事和盘托出,崇明听闻,不敢置信,他张开嘴,却久久不能言语。
“这一世,多亏姐你的转变,否则,我们也只能是重蹈覆辙。”崇明也更是珍惜与白微影这好不容易能拥有的平安喜乐。
但他突而想到,江玉燕终究还是在这世上。
只要江玉燕在,那他们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平静的生活。
他看向白微影,声音低沉而道,“只要江玉燕在,我们便决然过不上平静的生活。”
他转眸试探白微影,意愿也很是明显,他想是出手彻底除掉江玉燕。
他竟是起了杀心。
白微影微颦眉头,“崇明,无论在什么时候,皆是不能起杀心,除了在战场上。”
崇明却不可理解,他只想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不想是继而忍下去。
“那我该是如何而做,江玉燕这般过分,我们都不能是还手,那该如何呢?”
白微影却道,“不是因为软弱,而是,我们若与她们同样,岂不是便与豺狼无异了。”
崇明心中本很是不满,但见白微影如此坚定,也便只得同意。
“我就当为我们将来的子孙后代积福了吧。”他这般说,也是在让自己心中好过罢了。
见崇明想开,白微影心中很是欣慰。
如此,白微影便是该考虑,接下来是该走还是留。
司华圳的确说的对,有些东西,并非是自己躲避,便可是能彻底躲掉的。
便如同祖母的坟墓,她们若是走了,谁来守护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