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化身的未来

    被人说天真幼稚，作为一个亚圣五重天的存在，化身叶昂总感觉怪怪的，但是他也知道站在本尊的角度上来说，并没有毛病。
    “那敢问，我就只是您的一场梦吗？”化身叶昂语气之中带着尊敬。
    本尊却摇头说道：“你不必如此对我说话，你我本就是一体。”
    “我来问你，你如果做了一个梦，那梦中幼稚的自我，难道就不是自我了？”
    “你虽然比我弱小，但是依旧是自我的一部分，我看你，等于是成年的自己看少年的自己，自己怎么会否认自己。”
    “自己与自己之间，也没有尊卑之说。”
    化身叶昂过了许久，才稍稍明白了过来：“也就是说，你是梦境外的自我，我是梦境中的自我，我们都只是自我的一个面的展现？”
    “对！”
    “只是为何我总感觉和你有隔阂？”化身叶昂不解地问道。
    本尊幽幽地说道：“因为我比你全面，所以你对我来说是透明的，而我对你来说是未知的，任何存在对于透明的存在都是能够坦然接纳的，而对于未知的存在都是畏惧的。”
    “原来如此。”化身叶昂喃喃自语：“这一切，不过都是梦一场啊……”
    本尊叶昂却是再次摇头：“你可不要又理解错了，
    凡俗生灵的梦境，除了影响自己，其实并无实际意义，
    但是你我这种存在的梦，却是有真实意义的。”
    他一边说着，一道道影像出现在两人之间，那是化身叶昂成长的过程。
    “商羊，钦原，青雨，青清，夕颜，漠长老，紫云长老，灵一，甚至还有凤羽凤宣，这些存在和你或多或少都有了交集，你并非是虚幻，而是落在了现实之中，扰动了洪荒世界。”
    化身叶昂看着眼前的种种影像，忽然有些伤感，“你我归一之后，我的所思所想，能够保留下来吗？”
    本尊叶昂瞥了一眼几个影像，忽然说道：“想不到，你居然动了心绪？”
    “没有动情，但是总有感情存在。”化身叶昂没有否认。
    本尊叶昂叹了口气，“你在梦境中对梦境中的某个存在喜欢或者爱恋，在现实之中，持续不过两三天，因为梦境中的信息量相比于现实的本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微不足道。”
    “同样，你的那点情感数据，对于我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很难影响我的基本判断，甚至引导我的思绪都困难。”
    “我顶多就是看在‘梦境’的份上，对她们稍稍留意些许罢了。”
    化身叶昂哭笑不得：“情感数据不存，那我的存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本尊宽慰道：“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够证就大罗至尊，那个时候，我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可以将你再现出来，包括你的情感数据，我也能够做到完整保存。”
    “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是我吗？”化身叶昂喃喃自语道。
    “只要你认为是，那就是！”本尊笑道：“你总不能说自己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的我就不是我了吧？”
    化身叶昂这才点点头，又问道：“你刚才说大罗至尊？”
    “那是另一个更高的境界。”
    见本尊并不解释，化身也没有多问，不过本尊却说起了其他问题：“要证就大罗至尊，我需要收束一切自我，所以你们这些化身之类的，我都要收束起来，归复为一，先证就大罗至尊，其他的，自然是以后再说。”
    化身叶昂眉头一挑：“化身不止我一个？”
    说到这个，本尊也是面色有些古怪的凝重：“难说，我注意到一个有意思的家伙……”
    化身见本尊并没有细说下去的意思，也就不在追问下去。
    “说说我修行的事吧。”化身叶昂接着说道。
    “怎么说呢，我很高兴。”本尊叶昂眉开眼笑道：“你没有和我走一样的道路。”
    “我走上了方法论修行，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科学思想，而你是在我的推演指导下，走了一条半方法论半经验直觉的修行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比我更像先天神魔。”
    化身叶昂有些疑惑：“可我总觉得你的道路似乎更加正确，更加强大，更加……”
    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本尊叶昂却已经足够了解他所表达的意思。
    “不能这么说，你所谓的更加正确，更加强大，其实只是一种你心中的认可罢了。
    科学是一种方法论，在你我的认知中，他的可靠性是无与伦比的，所以你会产生它正确的看法，因此，我的修行道路走上了方法论的道路，这是一条系统探索的路，有着相对完备的体系，让你觉得它更加正确罢了。
    事实上据我观察，方法论对于先天神魔来说，未必是最有效的，至少是在一定的程度内，先天神魔的经验和直觉就已经足够他们修行了。”
    见化身叶昂一脸怀疑的模样，本尊叶昂不由笑道：“我们原本世界的文明，科学理论和思想也才不过四五百年，在这之前，诸多文明依靠着简单的经验和直觉，不也平安地度过了上百万年时光，从猿慢慢发展而来？”
    化身叶昂不由自主地点头表示赞同：“但是仅仅凭借经验和直觉，整个文明的发展进程都会很慢呐。”
    “不慢了，从时间尺度上来看，相当快速的。”
    “但是目前看来，证就混元境界的存在们，应该都是方法论的修行者吧，他们探索天地本质，一切运转的规律，并不是纯粹的追求肌肉发达，力量强大。”化身想到目前的三位混元强者，不由对非方法论的修行表示怀疑，仅仅凭借经验和直觉，能够抵达混元层次吗？
    本尊解释道：“我是完全的方法论，女娲和后土道友有一定的经验直觉，包括如今的罗睺，帝鸿天帝，周游这些家伙，他们站在混元境界的门槛上，所行的道路也并不能说完全走方法论，而且，前期的修行，主要是经验和直觉，只不过越到后来，道行越高，对天地本质理解得越深，就开始逐渐往方法论这边转化，这个倒是可以理解的。”
    “如同文明，原始文明不需要系统的方法论，只需要一定的探索精神，加上经验积累，以及智者们的直觉，就能推动文明的进步。”
    “但是当文明到达了一定的高度，没有科学的思想，没有系统的方法论，文明就难以继续大踏步前行了。”
    “那么就是说，越是先进的文明，就越强大了？”化身叶昂狭促地笑道。
    本尊并不在乎化身的说笑，只是解释道：“不能直接这么说。”
    “如同我们这样的一个宇宙，能够说稍微形成了一点文明的雏形，但是如果没有几位混元存在的情况下，遇上了那种一群混元种子境界的先天原始部落，说不定就被平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