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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番29,那年他们

    傅凌骁一路风驰电掣从玫瑰湾飙了出去,这车如同是冲锋陷阵的箭矢,让路人看到了都能感受得到开车之人的震怒。
    车飙去了地下城,擂台赛正在继续,如火如荼。
    前擂台主‘封’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位莽汉,之所以说莽汉是因为他五大三粗,没有封外形好看,又没有腹肌,哪儿哪儿都不美。
    一身浑肉,可就是能打,靠着一股那莽劲儿能场场赢,姑且称他为新的拳王吧。
    只不过封不来,地下城都没有什么富婆了,全是一群清心寡欲的老爷们儿,只想靠赌拳挣钱。
    他又打了两个人,拳头一握,声音气吞山河,“还有谁来!”
    谁要上啊,他打人很凶,也没有章法,打架也不帅气,懒得跟他打。
    就在要宣布他再一次是今晚大赢家的时候,从后台跳出一名黑色背心,军装裤的男人,戴着口罩,黑色头发飘逸潇洒。
    他来了。
    这种体格的人一来,立刻就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尤其是场下寥寥无几的女人,毕竟……露在外面的地方,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
    眼睛、脖子、胸膛、被裤子包裹着的腿,都让人着迷。
    胖子见有人来,立刻来了精神,上!
    打斗开始!
    台下的人开始下注。
    台上胖子和黑衣男人打的难舍难分,黑色衣服男人仿佛是从战场里走来,还有那一身的腾杀之气,下手一点不手软,每一步都是快准狠!
    十分钟后,胖子逐渐占了下风。
    黑衣男一拳袭来,他顺势往下一躺,扯着对方的背心。
    于是……
    黑衣男人的腹肌露了出来,古铜色,性感逼人,上面带着层层的汗渍,让肌肉泛着爆棚的诱人光泽。
    “啊啊啊啊!”寥寥几个女人发出了尖叫声,“脱他衣服!”
    她们要看!
    这可比打斗精彩多了。
    但,没有如她们的愿。
    胖子是个虚胖,十五分钟后,胖子飞出了擂台之外,哐的一声。
    黑衣男人站在台上,一身耀眼光芒,他寒冷的眸光扫过台下那几个骚动的女人,眸更寒,那眼神转过去,仿佛说了一句脏话。
    看你爹!
    他疏狂的靠在护栏,对着台下挥手,“再来两个。”
    今晚不见血不收手!
    ………
    欧阳酒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毛茸茸的妈地毯上,她把给井彩拍的照片导在电脑里面,一部分交给公司里的人。
    她来处理一部分,打开修图软件,调整画面清晰度。
    修着修着她的意识就开始涣散。
    想起了……
    【我还没追过女人…】
    【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
    她拧住了眉,再一次没办法聚精会神。
    满脑子都是过去。
    第一次见到傅凌骁就在那一年的拉力赛上,南黎第一,她第二,傅凌骁第三。
    当时还在b市,南黎生完南一一还不到半年,比赛完南黎就走了,欧阳酒留了下来。
    比赛完她和傅凌骁没怎么说话,过了一天,她拿着相机在酒店拍日落时,傅凌骁开着车从她身前嗖窜过去,吓她一跳,相机掉了。
    他倒车回来,没长眼的正好轧在相机上,当时就粉碎。
    欧阳酒怒了,“你长没长眼睛!”
    傅凌骁坐在车里戴着墨镜,24岁的年纪正狂正盛。
    “你要是长了眼睛,你就不会在路边拍照,你要是长了眼睛,你就不会看到我不让。”
    欧阳酒平生就没见过这种厚颜无耻的男人,她火爆脾气来了,打开正驾的门,她管他长得帅不帅,弄死他!
    傅凌骁先发制人,下车,装模作样的取下墨镜,看了她一眼,“是你啊,老二。”
    “………”
    那年她才19岁,是鲜衣怒马的碧玉年华。
    无需化妆,无需打扮,穿着白t,穿条牛仔裤,穿上帆布鞋,就已是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风景。
    欧阳酒回击,“是你啊,手下败将。”
    傅凌骁唇齿一磨,“轧了你相机?”
    “你是瞎了!”
    他撑在门边,眼里有让人无法忽视的邪气,“骂我?”
    “赔我相机。”
    “骂我还想我赔?哪儿这么好的事。”他看了眼车轮下的相机碎末,道,“如果我车轮被你的破相机扎破,那你就等着赔我一辆新车,小丫头,你先祈祷吧。”
    他上车扬长而去。
    气的欧阳酒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打听他住在哪儿,是哪根葱!
    她找他算账的那天,傅凌骁毁了她第二台相机,当时傅凌骁在酒店游泳池内。
    游泳池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推着欧阳酒掉进了水里,相机就这么毁了。
    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让欧阳酒恨就恨在他不赔她的相机,他还让她赔他的车!
    他的车轮据说是胎破了,欧阳酒没有见到是否真的胎破,全凭他一张嘴忽胡诌八扯。
    她当然不赔。
    他就讹上了。
    那辆全新迈凯轮,一个车轮能买她十台相机,追着问她要。
    笑话,欧阳酒当然不给。
    后来她居然收到了法院传票,欧阳酒捏着传票找他干了一架,把传票扔他脑门上。
    他负气道:“你走哪儿老子都要你赔偿我的损失,不信你等着!”
    “你个死不要脸的,没听说相机能戳破车轱辘,赔你妹!”
    吵架的时候她的脸红扑扑的,毕竟才19岁,尚青葱迷人。
    傅凌骁盯着她不放,“臭丫头,哥早晚驯服你。”
    “呸!”
    后来在那个镇上待了三个月,傅凌骁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在那间酒店住了三个月,欧阳酒要登山走林,拍各种深山里的奇珍异宝。
    他就跟个神经病一样,跟着她后面问她要钱,一天不给钱就加价十万。
    欧阳酒也不客气,只要不爽了就去找他吵架。
    他让她赔车,她就让他赔相机。
    谁也不赔。
    就吵,天天吵,见面就吵。
    三个月后欧阳酒去了云南,到云南第一晚,又看到了傅凌骁。
    他说心情不爽,来找她发泄!
    他来……
    和她打了一架。
    打完就跑,欧阳酒疼的在床上躺了两天,完美的错过了一场摄影展。
    身体不疼的当天晚上给他打电话,骂了他三个小时,一句话都不带重复的!
    骂完后,他幽幽而道,“你个煞笔。”
    欧阳酒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气又来了,他敢骂她,这忍不了!
    “你在哪儿!”
    傅凌骁报了地址,“有种过来单挑,老子等着你。”
    欧阳酒连夜飞了过去,去的时候才凌晨五点,她跟傅凌骁打到七点,吵到喉咙沙哑,实在困了,睡觉。
    醒来时傅凌骁在吃饭,他个败家子一个人点了十八个菜,欧阳酒饥肠辘辘,跑过去,他不让吃。
    “跟哥赔不是,否则你不配跟哥一起吃饭。”
    “哼。”欧阳酒怎么可能给他赔不是,现在她的后背还疼呢,都是他把她压在床上打的!
    她拿起一份牛排,对着他的脸,“不给吃就糊你脸上,给不给!”
    傅凌骁挑眉,“你敢糊试试。”
    欧阳酒不可能浪费粮食,直接用嘴巴叼起来,一边咬着吃,一边挑衅的看他。
    傅凌骁也不客气,把她拽下来坐在身边,他去咬牛排的另外一边!
    我去,这个贱人!
    跟她抢吃的,她开始像老鼠啄米一样开疆扩土,她一定要吃的比他多!
    她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傅凌骁就咬了一口,没动,盯着她看,一瞬不瞬。
    终于她快吃到他嘴边了,欧阳酒用力一咬,把剩下的全部扯走!
    就给傅凌骁留了嘴里那一丁点,她吃的满脸是油,眼里是春风得意!
    你输了吧!
    呵!跟我抢吃的,没门!
    傅凌骁慢条斯理的吞了嘴里那一小块牛排,抽纸擦了擦嘴,无端的叹了口气。
    欧阳酒已经开始打第二块牛排的注意了,直接从他面前抢过来,吃!
    傅凌骁还是很优雅,俊气的凯子模样,“从饿牢里放出来的?”
    “打架不需要消耗体力吗?”欧阳酒大快朵颐,又防备的看他,“你不会又要跟我抢吧?”
    “不跟猪抢,掉档次。”
    欧阳酒白了他一眼,饿死她了,在云南躺两天都没好好吃饭,这会儿她能吞下一头牛,不想跟他斗嘴。
    只管吃饭。
    一顿饭吃完,傅凌骁也只吃了五口,全程盯着她看,没一个好脸,全都是嫌弃!
    欧阳酒哪儿有空管他,自己吃自己的。
    吃完饭……那是傅凌骁24年来第一次见有人撑到走不动道,肚子像怀孕了四五个月。
    “果真说你是猪还是侮辱了猪。”
    欧阳酒拼命打嗝,搞得她说话都不利索,“你……不想跟你吵……快点送我去机场…”
    她过来就是找他打架报仇的,还有一小时就登机了,得走。
    “美死你,我会送你?”
    他不送。
    欧阳酒因为吃多再一次误机,然后两餐都没吃一口饭,就喝了两杯水。
    她摊在套房里休息,傅凌骁这个二世祖啥也不干,游手好闲,开始看电影。
    那么大一个屏,欧阳酒想不看都难,最后看着看着就和他坐到了一起。
    看着看着傅凌骁开始放鬼片。
    这欧阳酒可精神了,鬼突然从屏幕里蹦出来,她笑话别人,“太假了。”
    “不好看,一点都不恐怖!”
    “傅凌骁……你别挨我那么近,离我远点。”
    他不动。
    欧阳酒猛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怕吧?你一个大男人敢放鬼片你不敢看?”
    傅凌骁冷着脸,看她笑的一脸灿烂的样子,恨不得捏死她。
    “我怕你奶奶!这个影片,老子看了无数次。”
    “那你还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傅凌骁扔了遥控器,脸臭的像谁抄了他祖坟一样。
    欧阳酒以为他表情这么难看是因为害怕,安慰他,“别装酷了,怕你就躲被窝里,我不会取笑你的。”
    傅凌骁不理她。
    她手臂一张,豪爽的道,“要不你叫我一声姐姐,躲我怀里。”
    傅凌骁看了眼她的胸膛,发育的倒是挺不错,但是这一副‘好哥们儿’的姿势是跟谁呢!
    他没理她。
    关了电视!
    “唉?你害怕归害怕,你关电视干嘛,我还要看结局,我看那个僵尸有没有吃掉那小孩儿。”
    她去拿遥控,啊,没有找到这个播放记录,她胡乱的翻,“在哪儿看的,怎么找不到。”
    傅凌骁把自己的手机扔到她腿上,冷道,“投屏。”
    欧阳酒那起手机,上锁了,“密码。”
    “0487。”
    她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数字。
    欧阳酒解了锁,投屏,继续看,看的津津有味,傅凌骁两眼一闭,整个一250!
    过了会儿他起身去了洗手间,欧阳酒也不想搭理他,继续看。
    五分钟后,傅凌骁从洗手间里出来,欧阳酒看的非常入迷,缩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花瓶?
    干嘛?害怕?
    屏幕里那僵尸变大,追着一名小男孩儿跑,小男孩儿吓的尿了裤子,还是拼命奔跑!
    他慌张凌乱的奔跑声一层层的放大,在整个屋子里异常清晰,那频率和呼吸上的粗重不一让人情不自禁的就绷紧了一根弦!
    他一转身躲进了一个胡同里,他缩在阴暗的地方,不敢喘气,他看着那僵尸从眼前跳过去,他呼了一口气,他以为自己安全了。
    bgm也转为了轻松,可镜头一转,另外一个僵尸从小男孩儿的身后突然跳出来,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对着孩子的脖子而去!
    “啊!”欧阳酒尖叫一声,傅凌骁准备冲过去抱住她的时候,她抓起怀里的花瓶朝着电视砸了过去!
    砰,电视毁了。
    她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傅凌骁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两秒后,欧阳酒挪开手指,看了一眼电视,被砸出好大一个窟窿。
    她大呼一口气,“还好,我没看到孩子被吃掉。”
    傅凌骁悻悻的放下手,再次叹气,“欧阳酒。”
    欧阳酒回头,她已经不害怕了,“干嘛?”
    “你他么是个人才!”
    “还用你说。”
    傅凌骁当场叫来了酒店经理,指着欧阳酒,“她干的,让她赔。”
    欧阳酒,“……”
    经理把账单开了出来,这台总统套房的宽屏电视售价八万,看在傅凌骁的面子上,打个折只需要五万。
    这不是敲诈么。
    什么电视要五万!
    就为了这事儿,欧阳酒又记了傅凌骁一笔,烙在了心里深处,她饶不了他。
    付了一大笔钱,她来劲儿了,傅凌骁要是敢不送她去机场,她就弄死他!
    最后还是傅凌骁送的,路上欧阳酒气的不想跟他说话,拿他手机玩了一小时的游戏,挂了他五个电话,也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反正不接。
    到机场一下车,欧阳酒还没说一句话,他飞一样的跑了,好像多留一秒就显得他舍不得她一样。
    欧阳酒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拿着行李箱潇潇洒洒的登了机。
    等她登完机傅凌骁才从地下停车场离开,脸色还是很臭!
    臭女人,给他手机玩到只剩一格电了,电话都打不了。
    他撂了一句狠话给她。
    “别让老子再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等了两天,欧阳酒都没有回复他消息。
    他想她估计是死在西双版纳了,或者是眼睛瞎了。
    ……
    欧阳酒这种人就是无法安定的,一台相机,一台电脑,就能行许多地方。
    西双版纳的西边腼腆,东边老挝,都是不那么安全的地方,欧阳酒只身前往,摄影的很多东西其实都非常需要冒险。
    比如说丛林里的毒蛇猛兽,深水里的生物……
    每去一个地方,最后总能见到傅凌骁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跟黏皮糖一样?”
    傅凌骁又拽又酷,“看你死了没,你要是死了谁赔我钱。”
    这种男人,就是欠啊!
    每每这样欧阳酒都能跟他打上一架,反正多多少少都要搞他几拳,否则心里不舒服。
    由于这个人太烦人了老是在她跟前刷脸,搞得她有一次在新西兰被洪水冲走福大命大被救下来之后,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他。
    “干嘛,死了?”
    欧阳酒一身伤,腿也骨折了,脸和全身一共20处擦伤,这会儿还在发高烧,可是医院人多,她睡在走道的病床上,根本没人管她。
    在这异国他乡,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倒也挺亲切,“你还活的好好的,我干嘛死。”
    傅凌骁一个人坐在俱乐部的办公室里,一脸玩世不恭的倨傲模样,“老子忙着跟妹子寻欢作乐呢,没空搭理你。”
    欧阳酒冷嗤,“你这个逆子!”
    啊切!
    她连打了三个喷嚏,傅凌骁道,“老天爷准备劈你了?”
    “是吗?是因为我刚刚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被他老人家听到了?”
    “欧阳酒,你给我等着,老子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谁怕谁。”
    傅凌骁挂了电话,直接坐傅家私人飞机跑去了新西兰,去的时候欧阳酒烧迷糊了。
    身边没有一个人,睡在走道的床上,无人问津,脸卡白卡白,到处都是擦伤,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他当时就想把这栋楼给炸了!
    找医生过来,大发雷霆,差点在外国上演一出他生命里史无前例的医闹!
    但这么一爆发,医生终于重视了她,欧阳酒有了自己的专属病房,挂水,处理伤口。
    她全程都在睡,足足睡了五个小时,他坐在一边等她醒。
    要醒来的时候,傅凌骁立刻从床边下去,拿出了手机,架着二郎腿,开始玩游戏。
    欧阳酒醒了,看到床边是他,又听着他游戏的声音,头更疼了。
    他怎么又来了!
    有没有人性……在病号面前这么悠哉…
    “你什么时候来的,一直守着我吗?”
    噗嗤,傅凌骁杀了一个敌人,轻描淡写的道,“你是脑子被烧掉了?我会一直守着你?我刚到,还不是你死皮赖脸非要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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