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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烈 第65节

    他从小到大就没背过什么玩意。
    曾如初见跟他说不通,就把电话挂了。
    次日一来,傅言真就为她擅自挂电话的行为找她的茬,拿作业本敲她的头。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傅言真支着肘撑下巴,笑的一脸蔫坏,“要背也不是不行,得要点好处。”
    “你是为自己背的,还要好处?”曾如初反驳。
    “你可拉到吧,”傅言真理直气壮,“我需要背书吗?”
    “……”
    “我要是背出来了,”傅言真弯唇一笑,“你给什么好处给我?”
    曾如初:“……你想要什么?”
    傅言真盯着她,笑而不语。
    “我请你喝奶茶……”曾如初提了个建议。
    “我买不起奶茶?”傅言真指尖在桌面闲敲,“你爱喝哪个店的奶茶,我把那个店买下来都行。”
    “……”
    后面,傅言真嗓音压的极低,“想好了跟我说。”
    傍晚,曾如初没跟赵允恬一起吃饭,来找傅言真。
    他闲适懒漫地靠着栏杆,听到她喊他,漫不经意地一偏头。
    但递来的眸光,却说不清和烟霞谁更热烈。
    傅言真是坦坦荡荡的,他爱憎分明,几乎不掩饰企图和念想。
    她不是看不透。
    是自己心甘情愿地跌跌撞撞,一路栽了进去。
    她现在胆子越来越大,底线越降越低,整个人都在被傅言真驱使。
    她捏了下自己的衣角,慢慢走到他跟前。
    天幕昏黄一片。
    他逆光站着,眉目愈显深沉。
    她迎着光,脸上的羞涩和紧张是一览无遗。
    “那我……只能亲你的脸。”
    即使鼓足勇气,声音还是小小的。
    语气完全没有旖旎的色彩,像风一样的清淡。
    话也说的不太利索。
    但却足够勾动他的心。
    默了许久,傅言真笑了声,屈指刮了一下她鼻尖,“不然,你还想亲哪儿。”
    --
    第二天早读课,她就听到傅言真在念《蜀道难》。
    张明说了周五就要抽人背这个。
    她三令五申,用意已然很明显,这文章考试必考。
    但班上依旧没几个人放在心上。
    分就这样摆在你眼前,不少学生都懒得弯腰去捡。
    这就是雅集。
    沈逾一来就睡,中途听到傅言真念课文,却一下惊得从桌上起来了。
    “卧槽!”他扭头像看怪物一样看了眼傅言真。
    “别他妈跟我说话。”傅言真懒的跟他费唇舌。
    “……”沈逾默两秒,看向裴照,“他怎么了啊?疯了吗?”
    裴照绷着笑,“他栽跟头了。”
    沈逾:“什么意思?”
    “有个祖宗,等着我考年纪第一呢。”傅言真声音懒漫地解释。
    沈逾挠挠头,“你爷爷的病好点了吗?”
    他们关系亲密,知道傅言真的爷爷上次过完生日突发脑梗,送去了医院。
    以为这“祖宗”是在说他爷爷。
    “还行。”傅言真说。
    曾如初听他念都念不对,课间操时把他书本拿过来,将生僻字一个个注上音。
    两天下来。
    曾如初觉得他可能真的跟背书八字不和。
    傅言真晚上在电话里跟她背书。
    就这么几句,翻来覆去死活就是背不全。
    把人都气死了。
    她实在气不过,小声骂了句:“笨死了啦。”
    “什么?”傅言真挑了下眉。
    “……”
    “你骂我?”
    “不能骂吗?我还想打你呢。”
    傅言真啧了声,“胆子这么大了啊?”
    “……”
    “见我背不出来着急是吧?”傅言真笑的不怀好意,“你这么想亲我啊。”
    “…………”
    周五的语文课上,张明点人背书。
    点了一圈没点傅言真。
    估计是被他气狠了。
    谁知傅言真将书一合,自己举手。
    张明没好气:“还有五分钟下课,你到时再去上厕所。”
    傅言真:“我要背诗。”
    全班大笑。
    沈逾扯着嗓子嚎:“他可是练了好几天了,求求您给他一个机会吧。”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每回都检查有没有错别字,每回都检查好几遍……
    但它还是有……
    #该换眼镜了#
    第32章 [vip]
    张明半信半疑地让他起来。
    傅言真在众人的注视中起身, 书本被他合起撂在一边。
    他虚咳一声,清了清嗓,开始背书。
    声音懒漫低沉, 跟这首诗作风格不搭, 但又不似在糊任务。
    毕竟从头到尾没错一个字, 是一气呵成地背完全文。
    沈逾带头鼓掌,李度跟着吹了声口哨。
    全班骚动之际, 傅言真只看着曾如初,只留意她的反应。
    日光透过窗, 攀上她耳侧皮肤,那点绯红被映照分明。
    他微扯唇角, 笑的意味深长。
    张明惊骇好几秒,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斗争,才勉强赏了他一句“背的还不错”。
    傅言真坐下后,抬脚去碰曾如初的椅腿。
    用意不言而喻。
    曾如初想到要做的事情,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这人明明昨晚还是磕磕巴巴,记得上句就会丢下句。
    周末两天她都去陪傅言真训练。
    傅言真没提这事, 她就装作没说过。
    周日下午, 他四点多就提前结束训练,问她, “能在外面待多久。”
    “我八点多就要回家的。”她回话。
    “那够了。”傅言真拎起她的书包,“走吧,带你去我外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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