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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细皮嫩肉的男人

    云羡将账本丢到一边,抬眼看向重新进门的景殊,语气平淡,“解决好了?”
    景殊脸色不太好,“老奸巨猾的东西,少主您为什么不干脆赶了他?这么下去他迟早是个祸害!”
    近年来云家生意发展势头很猛,已经招到很多对手的不满了,偏偏少主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刚才春芳歇那么一闹,只怕传出去对云家又会有影响。
    况且在京中,很多文武百官对云家从商颇有微词,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又是个大麻烦。
    “景殊,水至清则无鱼,待人待物更是如此,要是我们把收益精确到毫厘,韩掌柜不会像现在这么卖命,偶尔给他点甜头无可厚非,敲打敲打就行了。”
    顿了顿,云羡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像是在对景殊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倒是她,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那个小丫头,可真是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奇女子。
    ——
    第二天夤夜,服侍晏天霁起床的丫鬟正小心翼翼的为他系着朝服带子,晏天霁问道,“郡主起床没有?这几天没闯什么祸吧?”
    晏七七自从被晏北带回来之后,说是要在府里反思,加上他最近忙,也没顾得上她,今天突然想起来,便随口一问。
    “回禀侯爷,郡主这几天都闭门不出,现在估摸着还没起床呢。”
    那就好,从早上开始晏天霁这右眼皮就开始狂跳,跳的他整个人心烦意乱。
    他四个儿子除了晏北回来探亲,其他几个都在镇守边关自然不用操心,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儿,太能闹腾了。
    听说她还在睡觉,晏天霁的心便放下了大半,扯过另外一边的带子自己系上,吩咐丫鬟,“你去看看马车到了没有。”
    “是。”
    京城以南三十公里外的客栈内。
    十几间房间都被公孙璃派手下包圆了,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只许出,不许进。
    客栈的掌柜和小厮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柜台,看着顾客被一个个赶了出去,只能坐在墙角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公孙璃这次来,表面上是奉了北国皇帝郝连政的命令来接太子回国处理国事,实际上他们只听命于现在在北国一手遮天的硕亲王郝连辰。
    此时也是夤夜三更,除了敲梆子打更的人,往常热闹的客栈鸦雀无声,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惨白的烛火跳动,照映在刀剑加身的人脸上更让人觉得恐怖。
    七八个穿着铠甲的人围坐在长桌周围,桌上放着一张画像。
    “确定这个是北国质子?”
    “确定,他身上一直带着北国太子才有的玉佩,而且这么多年一直被关押在皇宫,属下之前派了一个通晓北国话的人去打探过,大概是在晏国呆的时间长了,北国话虽然说的不算利索,但确实没错。”
    画像上的人纤弱扶风,是一位翩翩贵公子。
    公孙璃从怀里掏出另外一幅画像比了比,“王爷曾经对我说过,北国质子跟他母亲长得十分相似,皇后是北国第一美人,他儿子倒还真有几分像她。”
    “都给我听好了,接到了质子后听我号令,带回质子人头,摄政王重重有赏!”
    “是!”
    这次他们远道而来,表面上是迎接质子,但真实目的却是为了借机杀掉北国质子,这样一来北国后继无人,而硕亲王刚好可以起兵谋反,登上王位。
    他们暗夜重楼属于三不管地带,刚好能做这件事。
    几个人跃跃欲试,在灯光下看着那副画像更觉得心痒难耐,其中一个人淫笑了几声看向公孙璃,“尊主,在杀掉这个质子前,能不能让兄弟几个先尝尝鲜?兄弟们女人玩过不少,但是这么细皮嫩肉的男人却还是第一次见……”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他们除了是杀手,更是烧杀掳虐无恶不作的土匪,平常连一个母鸡都不会放过,更不要提如此貌美无双的男人了。
    “王爷说了,只要他的人头,至于其他的,自然是有能者居之。”冰冷的声音从公孙璃嘴里说了出来,不带一丝情感。
    两条拇指粗细的百花蛇慢悠悠的在桌上游走,公孙璃轻抚着蛇头,嘴边挂起一抹阴毒的冷笑。
    ——
    刚一上朝,晏天霁就觉得今天晏帝和平常不一样,眉飞色舞的,像是有喜事。
    只不过依他多年伴君如伴虎的经验来看,君心难测自己更要小心些才是。
    果然不出所料,群臣刚刚跪拜完毕,外面就说有急报传来,说是迎接北国质子的大队已经驻扎在京城以南的三十里外,现在送来了通关公文,想进京迎接。
    “看来这北国皇帝是真不行了,宾天是迟早的事,众位爱卿对此可有什么看法?”晏帝虎目往下一扫,群臣顿时噤若寒蝉。
    “陛下,微臣以为,此乃天赐良机,北国皇帝文韬武略他在位期间国泰民安,如今他病危,北国朝野上下人心不稳,此刻我们主动示好将质子安全送回北国,北国皇帝感恩,势必会再次俯首称臣,到时候我大晏国又多了一个附属国,更显我大晏国威!”
    站出来说话的正是一向提倡“战”的左相云安之。
    以他为首的文官见他说话了,纷纷附和。
    “哦?朕记得不久以前,爱卿还说要和北国兵戎相见,这才几日,怎么瞬间又改口了?”不光是晏帝,就连晏天霁都觉得不解。
    这云安之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之前在朝堂上和他脸红脖子粗的辩论对北国是战是降,这才过了多久,他又完全换了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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