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鲜花,礼炮,鼓掌,呐喊。
    两人深情相拥口勿,许下最美好的誓言。
    嗷嗷嗷,怎么办。
    想想都好幸福。
    梅越抱着平板在床上边滚边傻笑,穆之祁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个景象。
    梅越你在做什么?
    穆之祁的声音突然在卧室里响起,跟嘈杂的教室里突然扬起班主任的声音效果是一样的。
    穆医生?梅越僵持着闻声而起,平板被他丢在床上。
    他看到穆之祁双手抱臂背靠门后,眼眸中是饶有兴致的眼神,整个人不好起来。
    穆之祁什么时候来了?
    不会是趁着他洗澡时来的吧?
    不会吧?
    那他刚才在床上?
    啊啊啊,又丢人了吗?
    穆之祁压着笑意走近,眉梢间的笑容难以遮掩,我刚进来,什么都没看到。
    梅越窘迫,这个意思就是什么都看到了!
    梅越尴尬看了眼闹钟:穆医生,回来这么早?
    穆之祁漫步走到床旁,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嗯,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
    哦。梅越乖乖的让开床位,跑去自己那一边。
    因为尴尬,只能假装看着平板。
    他低头偷偷瞄了穆之祁一眼。
    穆之祁脱下睡袍,拉起他身旁的被子睡下。
    梅越却盯着穆之祁在看,穆之祁明明有穿衣服,为什么他还会流口水?
    他色的这么明显吗!
    你不睡?穆之祁测过身看着傻愣坐在床头的人。
    梅越想着那二百万,紧张的抱紧平板,嗯,那个,我还想看一会,要不你先睡?
    穆之祁瞟了平板一眼,笑道:我在,你能看的进去?
    梅越强装淡定:当然。
    说着他还特意把平板凑近了些,谁知道穆之祁的平板锁了屏,他这么久一直看的是黑屏!
    穆之祁很无情的拿走他手中的平板,放在床头,很晚了,明天再看。
    哦。梅越还能有什么选择?
    穆之祁把被子掀开,看到梅越床头柜上放着的药膏,故意压着他去拿。
    两人间虽然还隔着布料,但是梅越依旧感觉到穆之祁身上的温度。
    梅越那个紧张啊,把手挡在身前,唯恐穆之祁把他吃了。
    你就这么怕我?穆之祁无奈,难道是他活不好,没有伺候好他?
    不是不是。梅越将脸埋在被子下面,我只是害羞。
    干嘛非要人讲明呢?
    穆之祁难道就不害羞吗?
    他差点忘了,能脸不红心不跳要求跟他走肾的人,怎么可能会害羞啊!
    穆之祁:把睡袍脱了,我看看你下/面。
    梅越愕然:哈?
    看!下!面!
    穆之祁挑眉说:怎么?
    没事。梅越不想,但是不敢拒绝。
    三分钟后浴室传来了流水的声音,是穆之祁在洗手。
    梅越窘迫的趴在床上装死,一动不敢动。
    他抬起一只眼,瞧着浴室里洗手的家伙。
    怎么办,被涂药膏还好,可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
    有了感觉!
    啊啊啊!
    他要疯了。
    穆之祁去浴室前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
    不会真的以为他馋他的身子吧!
    虽然他是真的很馋,但是
    啊啊啊!
    他不想活了!
    第24章
    梅越暗自纠结间,房内的风光被换成了昏暗的地灯。
    暖暖的鹅黄色很适合睡眠。
    梅越心有余悸的抬起小脑袋看了眼坐在床边的穆之祁。
    穆之祁顺光而坐,后背逆着光,那修长的背影落入梅越眼帘。
    穆医生,我刚才
    他想要解释的。
    他可以解释的。
    梅越?穆之祁打断了梅越的思路。
    梅越:你有事?
    你以前写过小说?
    梅越看不到穆之祁的情绪,但是他的语气平平,似乎只是闲谈的随口一说。
    梅越点了点头,想到他看不到又嗯了一声。
    穆之祁背对着梅越,目光淡淡的看着脚下,他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双眸深邃,面容和缓,脸颊在鹅黄色的灯光的映衬下,更加立体更加神秘:为什么现在不写了?
    出了书,应该成绩很好吧。
    梅越微愣,缓缓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灵动的眼眸,语音迟缓:想换个工作吧。
    穆之祁久久没有说下一句,他双手自然的合十,两根细长的食指相互轻敲,有机会给我看看你的书?
    哈?梅越抬头望向穆之祁。
    看他的书?
    穆之祁转过身来,两人双眸对视,他那双幽深声音润泽舒缓:你好像不愿意?
    笑话!
    好吧,他当然不愿意!
    他写的都是那些
    哎!
    梅越僵着脸皮说:好。
    但愿穆之祁可以失忆忘了今天说的话。
    事情既然说到这,梅越想了想今晚的拜访,突然胆大的对上穆之祁的目光。
    梅越问道:你不问我家里的事?
    穆之祁神色了然:我知道的。
    梅越想想,好像是的,可是
    穆之祁靠近拍了拍梅越的肩膀,那双眸子炯炯有神的盯着梅越,认真又执着:
    从今以后我才是你的最亲的家人,有我在,咱家的沙发还轮不到你。
    梅越微愣,想笑却又笑不出。
    呵呵穆医生你的笑话还有待提高啊。
    穆之祁毫不自知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正经的说:是吗?我以为你会很感动。
    梅越的手慢慢收拢,心里那片空白的地方慢慢被填满,他真挚的望着穆之祁:是,很感动。
    穆之祁挑眉,认真的脸倏然变得玩世不恭起来:所以,今晚怎么补偿我?
    梅越:哈?
    补偿?
    难道
    所以刚才的感动都是要
    这么委婉的了?
    穆医生,你想要什么补偿?梅越想了想,难以启齿说:二百万的?他咽了口口水,昨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穆之祁凑近他轻笑:别紧张,二百万今晚不还。
    梅越有些意外:啊?
    穆之祁解释:你伤还没好,不适合。
    哦。
    突然有点失望是什么鬼?
    那他刚才说的补偿是什么意思?
    穆之祁附耳倾上,温热的气息打在梅越的耳旁:不过
    梅越羞涩的一批:不过什么?
    穆之祁说:我们练习一下接口勿如何?
    哈?
    唔唔
    温柔的口勿就这样猝不及防间落下,像是春日的小雨情意绵绵。
    即使在雨中漫步,也丝毫没有被雨天而破坏好心情。
    相反,他越发的享受,恨不得让这场春雨下的更久一些。
    情到最浓时,穆之祁牵住梅越的手,两人像是在雨中漫步的情侣,相互依偎。
    这场小雨下真的了很久,久到梅越会以为他真的就会这样过去一晚。
    雨越下越大,从春日连绵的春雨过度到夏日的雷霆暴雨。
    暴雨下的他只能拼命的奔跑想要冲破这暴雨的禁锢,但是在即将冲破的那一瞬间,他却又很贪恋这种感觉。
    去而折返,反反复复
    翌日清晨
    天气一片大好,清凉的空气透过半开的窗户飘进房间,它夹带着雨后露水专有的草木芬芳。
    昨晚确实有下雨,但是并不久。
    沉睡的梅越从床上爬起,想起昨晚的一切,忍不住一直抱怨穆之祁。
    虽说只是口勿,却丝毫没有那啥轻松。
    不过睡前穆之祁说的那句我才是你最亲的家人让他真的好感动。
    床头上放着相同的便签,今天是粉色的。
    一样的字体一样的落款,内容却换了:
    【梅越:
    1.早饭必须吃
    2.药记得擦
    3.记得看平板
    老公:穆之祁】
    看似没有没有情感的留言,看在梅越心里却被他引申为另一种意思。
    1.早饭记得吃(不吃老公会心疼)
    2.药记得擦(不想再用手了)
    3.记得看平板(想快点办婚礼)
    梅越抱着平板想要尖叫。
    完了,自己都不要脸自恋到这种地步了吗?
    羞死人了!
    千万不要让穆之祁知道。
    梅越在床上滚了两圈,屁颠的下床跑去洗漱吃饭。
    穆之祁这边已经查完了房,在整理病例以及准备一个小时后即将开始的手术。
    赵雷打着哈欠出现在办公室内,穆之祁抬眉看了他一眼,把赵雷没打完的半个哈欠硬生生的吓了回去。
    老老,老大。
    昨晚没睡好?穆之祁问道,将面前的手术资料整理好。
    嗯,算是吧。赵雷很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间,哪里是没睡好,简直一夜惊魂未定,根本没有睡。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准备手术?赵雷走过看到穆之祁手上的病例,想到今天是要跟手术的,可是现在
    穆之祁:你认为呢?
    嗖
    一阵冷风吹过,赵雷不寒而栗。
    老老大,我错了。
    错了?穆之祁收起以往的漫不经心,幽深的眼眸瞬间犀利,一个月
    嗯?赵雷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大,一个月什么?
    穆之祁:去急诊帮忙?我看你是太闲了,才回去泡吧!
    赵雷欲哭无泪,老大,我没有,我只是
    啊啊啊,他要怎么解释?
    他是为了帮忙安抚被穆之祁伤害的魏毅啊!
    穆之祁歪着头,右手撑住脸颊,漫不经心的看着赵雷:喝酒,是真的。
    是,我现在就去。赵雷垂头丧气,再次将魏毅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他下次再去跟他喝酒,他就不是人!!!
    慢着!穆之祁将转身的赵雷含住。
    赵雷欣喜,莫非老大于心不忍?
    赵雷满目欢喜:老大什么事?
    穆之祁:哦,忘记告诉你了,这一个月内,白天去急诊,晚上回来整理病历。
    赵雷:
    赵雷:老大,我不是听错了吧,你让我加班?
    穆之祁拖着脸依旧笑的玩味,没有,我只是让你跟着魏毅上夜班,你俩不是感情很好?
    赵雷:
    没有啊!冤枉啊!
    赵雷:老大,我
    穆之祁:出门,记得关门。
    赵雷闭嘴,立正,站好:好的老大。
    赵雷离开,穆之祁座机的电话响起,穆之祁拿起话筒,里面传来院长周沐生的声音:
    在准备手术?
    是。穆之祁揉了揉眉心。
    周沐生:我就知道,手机静音了?
    穆之祁看了眼被放在身旁的手机,是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嗯,有事?
    周沐生:不是我,是Davy,听口气很急,你抓紧给他回一个。
    穆之祁:好。
    周沐生:听说昨天你那个小老公去医院了?
    穆之祁笑了:消息很快啊。
    周沐生:马马虎虎,说吧,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
    穆之祁:等你先把你男友追回来再说吧。
    穆之祁将电话挂断,闷骚的家伙,自己家都乱的一团糟,还有功夫管他。
    穆之祁拿起手机给Davy打去电话,Davy是穆之祁在国外上学认识的,那时周沐生已经是国外一家医院的住院医生,Davy刚好是周沐生手下的实习医生。
    穆之祁生病住院,Davy给他看病,老师是周沐生。
    总之他们是三个会成为好友有一个很随意的开始。
    手机在响了一声后,被接起,听筒内传来Davy外文的哭诉声:你终于回电话了,我找的你好苦啊!
    穆之祁不耐烦的挖了挖耳朵,自动换成了流利的外语:有事快说,我一会儿手术。
    Davy:我就知道你要手术,你说你,你手术前就不能把手机弄个震动!静音,你厚道吗?
    穆之祁:挺厚道,有话快说。
    Davy:那个,前一段时间给你寄过去的影像,就是肺癌的那个手术,你没看吧?
    穆之祁想了想:没有。
    Davy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之前是让我男友给你寄过去的,结果他给搞错了,嗯,之后他又给你寄过去了。
    但是这事他今天才告诉我,我刚刚看了眼快递讯息地址是你家,今天应该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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