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宇智波鼬开眼

    木叶村一角，隐蔽山洞中。
    躺在一堆茅草上熟睡着的止水蓦然睁开双眼，坐直起身，有些发怔地回忆着决斗场的经历。
    他这里的动静惊动了不远处坐在石凳上双肘撑膝假寐的少年。少年五官精致，黑发黑瞳，双颊带有鼻翼处向下延伸的法令纹。
    正是14岁的宇智波鼬！
    “怎么了，止水？”他看向宇智波止水，忽地感觉有些不对。
    止水像是被噩梦惊醒，但气质却流露出一股异样的‘慈和’，仿佛看淡尘世，看淡了一切。鼬不知该怎么形容，只觉得止水的气质突然变得……有些像寺院的老僧？
    “没什么，根部忍者还在封锁搜索我吗？”止水回神，眼神平和地看过去，温吞问道。
    鼬表情凝重起来，止水有些不太对劲！忍者和普通人在气质上截然不同，而瞬身止水虽然内心宽厚善良，但自有一股强者气势！
    即使受伤，即使脸色苍白，他说话也会掷地有声，而目光坚定不移，哪会像如今这般，话语温温吞吞，眼神温柔地好像在悲天悯人。
    这是怎么回事？
    他试探道：“没事，我在洞口设置了结界，短时间内根部的人找不到这里，你快休息吧，止水。”
    止水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他走向洞口，鼬更感不安地站起来问：“你要趁夜色突围？没有这个必要，你还有伤，我们失踪的事一定会惊动家族和三代大人，志村团藏不敢封锁这里太久！”
    止水却是轻叹道：“然后呢？我的这双眼睛能力暴露，一定会引来无数争端，所有人都会忌惮别天神的力量，不只是团藏！我……已经成为了引发混乱的导火索。”
    他绕过宇智波鼬，直接走出了山洞，回首道：“我没有入睡，一直在想办法，但大概只有我带着这双眼睛死亡，才能带来和平吧。”
    鼬瞬间一惊，死亡？！
    是啊，止水现在的神态正像是厌倦一切看淡一切的求死模样！
    他想要追问，却见止水竟抬手用查克拉切断了双眼处的神经，直接将自己的两只眼睛挖了出来！
    “止水？！”鼬惊呼道。
    两行血泪流淌出来，止水嘴角却挂着解脱般的微笑，乌鸦的叫声嘎嘎作响，那两只眼睛化成飞翔的乌鸦，围绕到宇智波鼬的身边。
    “不要阻止我，鼬，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而我的这双眼睛，就交给你来妥善保管吧。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你吧，保护村子，保护宇智波的名号！我……累了！”
    说着，止水倒退了几步，一个纵身，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止水？！”
    一切发生得都太突然了，即使是宇智波鼬，也被宇智波止水突然的操作震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那抹无比疲惫中的解脱笑容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劝说，等他慌张上前几步时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着止水消失在深不见底的夜色中！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在夜深前，止水还告诉了他一个隐秘的存在，还邀请他共同阻止政变，还对未来充满期待！
    止水！！鼬颓然地收回前伸的手，悲痛地闭上眼睛，一行血泪从他的右眼中流淌而出，待他再睁开眼，双眸中血色的三勾玉已转换成了飞快转动的风车图案！
    “这股力量……这就是万花筒写轮眼吗？”他悲伤低语，伸出手接过了两只从乌鸦变回的眼睛。
    止水的双眼……我知道了，我会妥善处理它们的！用你留给我的力量，阻止宇智波一族的政变！
    “咳咳。”忽然间，安静的夜色下有两声轻咳传入鼬的耳中，鼬懵了下，急忙上前几步，从悬崖边向下探望，“你……止水？”
    只见十几米下，跳崖的止水正单手挂着悬崖突出的石头，含笑向上望着：“拉我一把，鼬！”
    他手一用力，身形窜跃而起，鼬呆呆地伸手一拉，将止水拉回了平地，“你……你这是……”
    “你真的开眼了，鼬。”止水发自内心地喜悦道：“抱歉，这是摸影前辈出的主意，我用我的查克拉操控技巧复刻换取的方法。”
    “那位摸影前辈？你又见到他可？”鼬渐渐明白过来，原来那是一场表演？他一时真不知该如何回应，看着气质平和慈悲的止水，哭笑不得道：“所以你是为了让我开启万花筒才……那位摸影前辈怎么知道这样做能让我开眼？”
    “他已经直说了，与很多宇智波一族的先辈认识，所以对我们一族格外了解。”止水道：“等回到家族，我要查一查族内的记载，我想这样的忍者，总会留下痕迹！”
    “这样吗？”鼬轻喃，又长松了一口气道：“你的表演……简直可以去参演戏剧了，止水！”
    刚才真是吓到他了，关键是宇智波止水看淡一切的神态实在太过真实了，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止水温和地笑着：“这多亏前辈帮忙。我尝试交易了非复刻的能力，失去了我3级的杀气，没想到这么有效果，真是神奇的力量。
    失去了杀气，我对和平体悟得更深了，如果每个忍者都能拥有我现在的心态，那该多好啊……”
    他悠悠望天，不胜唏嘘。
    失去了杀气？鼬一怔，看着仍然一副慈和神态的止水，心中油然又升起了一丝不安，所以这不是表演？止水是中了某个奇特的术吗？
    “你的眼睛。”他将眼睛还给止水，道：“先恢复吧止水，现在我也有了同样的眼睛，这次我们完全可以从根部的封堵中杀出去，连夜去面见三代火影大人！”
    众所周知，写轮眼是一件可插拔装备，止水将眼睛安进去，用些基础的医疗忍术就恢复了光明。
    “杀出去？”止水却轻蹙了蹙眉，悲悯道：“都是木叶忍者，不要下杀手，打晕他们就好了。”
    鼬心底微微一沉，看着止水的慈悲老僧神态，缓缓应了一声好。
    ……
    “你说什么？！宇智波鼬也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根部基地，因为伤情，身上绷带又多了几圈的志村团藏难以置信地接到了噩耗，这怎么可能？！
    该死，该死的宇智波一族！
    明明快要将宇智波带入绝境，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两名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天才？！
    早知道如此，老夫就算暴露伊邪纳岐，暴露底牌，拼命也要将宇智波止水给留下！
    这个时候的团藏已在身上移植了写轮眼和初代火影细胞，但因为宇智波还未灭族，只收集到了三只三勾玉写轮眼而已，又因为没有绝对的把握，先前没敢直接使用。
    此时他大为后悔，只觉得上天都在跟他作对一样！宇智波止水突然一扫迷茫，出手果决，就连14岁的宇智波鼬都莫名开了万花筒？
    偏偏他们还都是三代一系的！
    他沙哑问道：“伤亡如何？”
    “没有伤亡，他们都只是中了幻术，陷入昏迷。”部下回道。
    嗯？团藏又一愣，没有？围攻止水的时候都死了两名部下，止水和鼬突围竟然又不下杀手了？
    怎么回事？有什么阴谋？
    他不禁陷入沉思，开始多想。
    事出反常。
    一定有人想害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