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不！”安白害怕地把莫菲紧拥在怀里，“宝贝，你说得不对……”
    “安白，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放开我，你不要碰我……我现在被你抱着，我很不清醒……本来，我想得很清楚，我想要离开，可是，我一遇到你……我就不清醒了……我……”
    说到这，莫菲整个人如虚脱了一样无力，就连从安白的怀里挣开的力气也没有了！
    ……
    安白感受着她的虚弱和痛苦，大脑一时混乱不堪——这丫头，非得把表面的宁静和柔情撕开，直面铁一般的现实吗？
    他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他的心意呢？
    ……
    在丽娅昏睡不醒的时候，在遇到莫菲之后，他已经做了太多伤害丽娅的事情……他已经失去了作为丈夫的底线，他……是再也不能给莫菲任何承诺了！
    ……
    他再不能说，再不能做了！
    ……
    这样想过之后，安白痛苦地把头紧贴在莫菲的秀发上，嗅着，心里一阵抽搐，“宝贝，你听我说——这世界上没有完全的对和错……我们相遇了，相爱了，这是命运对我的眷顾……我……我……”
    “安白，你就是最虚伪的一个……明明你的心里更想做一个负责任的丈夫，却还在这里欺骗我的感情……你现在能大义凛然地拆散uncle和珂妮，将来……将来，如果我像珂妮那样出现在你面前，恐怕你连uncle十分之一的热情也不会给我……”
    这丫头在说什么？
    安白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满脸恐惧地扳过莫菲的身体，紧紧地箍着她的肩膀，紧迫地对她说，“宝贝，难道从一开始，从爹地和那个珂妮的事一开始，你就一直这样想吗？你居然把自己当作她？……那天晚上我去你书房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表达自己的意思？……如果我早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一定会表明我的心意，让你少受一些煎熬……你……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决定要离开你的……而且，我决不会在你儿女成双的时候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天哪，宝贝，你千万不要拿这样的话来气自己了！……儿女成双？……宝贝，我一直想着要和你儿女成双，是你一直不同意……”
    莫菲的话让安白既担心又害怕，她居然自己在心里埋了这样的想法，他却一直都不知道！
    ……
    “宝贝……你拿我和爹地比，认为爹地比我好……作为爹地的儿子，我无话可说……因为，在我的心里，爹地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但是，我可以坚定地告诉你……爹地今天面对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宝贝，你要相信我，那样的事永远不会发生……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会紧紧地抓住你不放，让你一直守在我身边，为我生儿育女……宝贝，我爱你……不，是我需要你，你是安妥我灵魂的花朵，是慰藉我寂寞心灵的水滴……宝贝，你知道吗——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三十年？不要说三十年，就是一年、一个月我也活……唔”
    不等安白的话说出口，莫菲就扬起头，咬住了他的唇——这种生死离别的话，她不想听……尽管，她口口声声地说要离开他，她也不允许他这样说话……
    ……
    在经过了一个惊心动魄的下午之后，因为安白的挽留，莫菲留在了s.y——詹尼弗每周在a市呆两天，她只好把培训课调到了周日。
    ……
    “啊，安白，你拿开手！”
    晚上，莫菲侧着身躺在床.上，背对着安白，可是安白一直在扯她睡袍的带子。
    “宝贝，你下午说我连爹地对珂妮十分之一的热情都不会给你……不行，我现在必须证明，我更热情！”
    ……
    天哪，她的那句话，他要一直纠着不放吗？
    “安白，快别闹了……算我说错了好吗？再说，你不是也拿我和曼莎比了吗……还说，她比我有实力……我们算是扯平……”
    “宝贝，你以为我说她更有实力是在说什么……”安白忍不住攀上了莫菲的肩头，找寻着她的眼神，想要做出解释，可是，此刻以他身体所处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莫菲勒紧的裙带，为了能好好的说话，他果断地移开了视线，“宝贝，我只是想说曼莎是西方人，白皮肤，是不怕晒的……”
    “安白，那你是说，我真地晒黑了？”莫菲终于惴惴地反问了一句。
    “哈哈！宝贝，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呢！原来你……哈哈！”
    “安白，你还笑，你打击了我，你还笑！”
    “宝贝，你……”见她真地生气了，安白突然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宝贝，其实，我那样说是因为……是因为你的小腿白得耀眼，所以我才说你的脸晒黑了……”
    ……
    “安白，你要干吗？”
    “你猜！”
    “啊，你拿开手，你放肆……”
    “宝贝……”
    “安白……你欺负我！你再不拿开，我现在就走！”
    “哦，你能走吗？”
    “啊！”
    一时间，两个人都怔在那里，只剩下那不受控制的狂乱心跳……
    “安白，跟我一起回a市……uncle的事，让他自己解决不好吗？”在面红耳赤的对峙中，莫菲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声。
    “宝贝，我们现在要宝宝，不好吗？”
    “安白，你……”
    莫菲明白了，安白不会答应她的要求，就像她不会答应他的要求一样，都各有道理……
    ————
    安驰和珂妮到澳洲的时候，正是温暖干净的午后。
    汽车穿过一条开满鲜花的小路，停在别墅前。
    安驰挽着珂妮的手下车，两个人从院子里的泳池经过，那蓝蓝的池水，像明镜一样，又像一大块温润的玉石，引得珂妮不住地在心里赞叹——只看这别墅的格局、颜色和外观装饰，还有这院子里的植物，就能知道主人是如何地风雅别致了！
    “阿驰，这里太美了！天空的颜色，院子里的风景，我好喜欢，别墅里面一定更美！”
    ……
    之后，别墅气派高雅的门被安驰缓缓地推开了，扑面而来的景像让两个人顷刻间没了言语——与门口相连的走廊，被装饰成了记载着安驰这三十年幸福生活的照片墙……
    第一张是安驰和艾丽娜结婚典礼的照片——艾丽娜头戴花环，罩着白纱，美丽中透着娇羞，安驰穿着考究的灰色西装，正一脸庄重地掀开白纱的一角……在照片的一角，配着一行优美的花体字，“嫁给我好吗？”
    第二张照片是在医院里，安驰守在穿白色条纹病服、刚刚生产完、头发汗湿的艾丽娜身旁，垂首凝神地望着艾丽娜怀抱里襁褓中的婴儿……那场面温馨而动人……旁边附着几个大字，“我们有儿子了！”
    第三张照片是安驰兴奋地高举着穿白色公主裙的安彤，欢乐无边的情景……耀眼的阳光从安驰的手臂间透过来，美丽至极……旁边附着几个大字，“我和小公主！”
    第四张照片是安驰儒雅地穿着名贵的黑西装挽着气质高雅的艾丽娜，携手切蛋糕的情景，两旁围着少年模样的安白和娇憨的安彤……“结婚十年庆！”
    第五张照片是安驰和艾丽娜参加安白的大学毕业典礼时，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上，英气勃发的安白倚着爹地，搂着自己的妈咪，很是幸福……“爹地，妈咪我爱你们！”
    第六张照片是一张大大的全家福，安庆、安驰、艾丽娜、安白、安彤……“幸福的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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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安驰一半惊讶一半回忆地看完这些照片时，忽然想到了身旁的珂妮，立刻走近她，解释道，“妮妮，我看到这些也很意外……你……”
    只是，珂妮并没有任何回应，她仔细地看着照片，然后，脸色平静地转过身，对着安驰的眼睛，深情地说，“阿驰，我错过了你人生许多重要的时刻……这些照片太有意义了……”
    虽然她没有生气，没有其它任何的表示，但是，安驰却十分地不安。
    “妮妮，我真的很意外，我本想带你避开一切纷扰，可是，这些……”下面的话，安驰终于没说出口，而是转了思路，“这些都是我的过去，而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今天，这些照片只会提醒我，在我拥有幸福的时候，你是如何地痛苦和寂寞……所以，我要用我的余生来爱你，补偿你……你愿意接受我这份带着悔意的爱吗？”
    珂妮那明亮的眼睛里泪光莹动，热烈地回答了他，“我愿意，我当然愿意！阿驰，你的爱从来都是我的一切，是我的生命和热情！”
    “妮妮！”安驰动情地把珂妮拥入怀里，心情复杂地摩娑着她的背，眸光沉沉。
    ……
    珂妮去洗澡的时候，安驰招呼佣人老穆带人过来，把别墅内摆的照片和相框之类的纪念品拿走……而他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一张照片，蹙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