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聊聊

    电梯在24楼稳稳停住,秋山雨率先出来,引着左霏来到楼道尽头的那扇门前。
    门上是电子密码锁。因为方便改密码,它常被用于各种私人的短租房门上,而出现在这里,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在面板滴答作响的那点空当,左霏撇开视线,去看走道里净亮的地砖、墙上白得发灰的腻子粉,还有门框上头的金属牌子。
    上面写着2401。
    “滴滴”两声电子音之后,秋山雨推开门,抬手道:“好了,Fei,请进吧。”
    于是她收回视线,抬腿跨过门槛进入室内,进门后,她第一时间扫视全屋。
    入户处没有玄关设计,一眼就能把屋里的摆设看个七七八八。客餐厅内既没有摆放茶几和电视柜,也没有摆放桌椅橱柜,在视觉上显得相当开阔。
    穿过客厅是两间房,左手边的那间开着门,是间干净简洁的卧室。至于右手边的那间,左霏压下门把手一推,才发现门是反锁的,从外面根本进不去。
    她向秋山雨投去询问的目光。
    秋山雨似乎习以为常,摊开手解释道:“我没有钥匙,以往也没见人进去过。他们都说是房主的私人领地,不让其他人进。”
    左霏感到一丝意外。这所谓的“半公共用房”,竟然不止在时间上半公共,连空间上也是?
    这房主倒是有点意思。
    这么想着,她松开门把手,回身重新审视室内的户型结构。
    如果仅供调教使用,屋里空间绰绰有余,多一间房少一间房并没有太大差别,那间锁着的房不用也罢。
    “除了这个上锁的房间以外,我们被允许在这里的其他任何地方进行活动?”她问秋山雨。
    “是的,只要不出门。”秋山雨抬手示意她看看墙壁,“房间墙壁加装了隔音材料,而且小区里很多房子也都还在硬装阶段,所以你就算在这里用电钻,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发现什么,很安全。”
    左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电钻就算了。上那种东西未免太没意思,我喜欢灵活一点的玩法。”
    “比如?”
    “怎么?”左霏斜瞟一眼,问:“你等不及了?”
    秋山雨避而不答,只是抬腕看了眼表,笑说:“Fei,你还有两小时叁十二分钟的时间。”
    左霏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走几步,与他擦肩而过,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半倚着扶手,向他勾了勾手指。
    “不急,先过来聊聊。”
    秋山雨跟过去,在左霏右手边的长沙发坐下,问:“还有什么想聊的?”
    “一些常规的事前沟通而已,比如……你的安全词是什么?”
    秋山雨轻托镜框,勾着唇笑道:“Fei,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这回答在左霏的在意料之外。但她也不想解释太多,只好心提醒道:“你最好不要高估我的自控力,如果正在兴头上,我大概率做不到及时停手。这不是我危言耸听,已经有先例在前。”
    “那他死了吗?”
    左霏一顿。这话问得实在直白,她不禁盯着秋山雨看了两秒,却并未见他神色有异。
    他嘴角仍挂着温柔的笑意,面色也依旧平和如初,像是不在乎,又像是无所惧。
    “没有。”左霏坦言,“但他不敢继续玩了。”
    “那是他的问题,不是你的。至少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原因?”
    秋山雨低笑一声,“我可以确信,在我这里,你走不到那一步。”
    他单手握拳,缓缓撩起袖口,露出青筋凸起的小臂肌肉,待左霏视线扫过,又将袖口放下。
    明显的肌肉线条打破了西装带来的优雅感。左霏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收回自己初见时的判断。
    他很耐操。
    以至于她有点手痒。
    “可以,过吧。”她说,“下一个问题,你有什么忌讳的、绝对不能接受的玩法?”
    “嗯,确实有。”他笑了笑,然后说:“请不要动我的脸,手和脚。”
    左霏微微挑眉,发出一声轻笑:“怕我给你毁容了?”
    “那倒不是。”他抬起手转了转手腕,“这些经常暴露于人前的部位如果出现太明显的痕迹,解释起来很麻烦。”
    这类考虑左霏也能理解,她不多问,直接同意了。
    “那最后一个问题。”她问:“你接触SM的原因,是恋痛,还是变相渴求亲密关系?”
    这回,秋山雨收敛了笑意:“我不恋痛,我只是恰好需要痛感而已。如果在乎亲密关系,我就不会碰这个,也不会来找你。”
    左霏点点头:“OK,问题就这么多,你过关了。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进入正题。”
    她这才取下一直斜挎的小包,从里头摸出两个长尾夹。
    熟练如秋山雨,看一眼就知道那是用来干什么的。他解开西服纽扣,又拉松领带,解开衬衣纽扣,像剥香蕉般将胸口剥离而出。
    左霏喜欢他的识趣。她一下下拨弄着手里的长尾夹,弄出“哒哒”的声响,而后手将抵上他胸口,指尖的力一收,长尾夹便瞬间恢复原状,将顶端的小圆豆狠狠咬住。
    霎时,秋山雨恍若一颤,胸腹微蜷,勾勒出明显的肌肉线条。闷哼声也从嘴角溢出,听得左霏不禁勾起了唇。
    “疼?”
    她问着,同时以指尖托住长尾夹的尾部,向四周轻柔而缓慢地拨弄着。
    疼痛转瞬未逝,反而越蔓越开,覆盖着敏感的神经末梢。秋山雨像震中的雕像般颤动了一会儿,而后喉结滚动两轮,道:“还好。”
    “我这里没有‘还好’。”左霏笑着,捏住他的下巴略微一使劲,迫使他仰起头来,“疼,还是不疼,你总得选一个。”
    他喘口气,回道:“那就不疼。”
    “是吗?”
    于是手指在他下颚摩挲两下,而后离去,捏住夹子尾部,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外拉。
    钢夹不比木夹,受力面小许多,像这般强行拉扯,更是加倍的疼。肢体的应急反应令他绷紧肌肉、挺直胸口,以图减轻痛感,可蓄意的惩戒并不会因此而终止。
    胸口被生生拉起一座小沙堆,秋山雨微张着唇,低垂着眼,轻呵着气。左霏瞧他这模样,嘴角勾起,毫无预兆地用力一拽。
    “唔!”
    身体猛然抽动,未受束缚的手下意识就要去捂胸口,然而左霏比他更快一步,一把揪住了肿胀起来的乳尖。
    她揉着,捏着,掐着,问着:“疼,还是不疼?”
    于是手又收了回去,支在身侧,将裤缝抓成一团乱。
    “不疼。”
    他呼一口气,抬起头,笑盯着左霏,又重复一遍:“不疼。”
    起初,左霏面色不变,仅仅几秒之后,她笑开了,安抚式地揉了揉那粒可怜的小豆。
    “真不错。”她说,“以后有你喊疼的时候。”
    她将扯下来的夹子连同一开始就捏在手里的那个夹子一并扔至他身上,而后直起身,居高临下道:“捡起来,自己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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