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嗅着她的浴巾自渎

    周清筠倒不是真的想和宗芊意做爱——也不是不想，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偶尔自渎，满脑子都是宗芊意；在一起之后仿佛压抑了多年的性欲找到了突破口，他像个管不住下半身的青春期男生，只是拥抱就硬得要命。
    他是不敢想，不敢碰，也舍不得。
    周清筠低头看着掌心里宗芊意的手，纤长，白嫩，皮肤和外貌都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她也会一直是他的女孩，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他的小朋友。
    初见时十八九岁的宗芊意，向自己表白时二十二岁的宗芊意，在一起时二十六岁的宗芊意。
    周清筠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只和她说过自己当时没有认清自己不识好歹拒绝了她，没有说过为什么认不清。
    ——早在她表白之前，自己就对她起了龌龊的心思。看着她和同龄男生往来，一起做自己布置的小组作业，在校外偶遇她和男性朋友看电影，都让他痛苦不堪。可是为什么呢？自己不应该是她的老师吗？为什么总在午夜梦回时见她，总在虚幻中才敢把她抢走，总在醒来后回味梦里是如何侵犯占有她。
    为人师表，自己做得实在差劲。
    宗芊意真的向自己表白时，他又怕了：她是看穿了自己的腌臜念头来作弄自己吗？还是自己有意无意勾引了她，才误导着纯洁的她喜欢上自己？
    他觉得错的都是他自己。
    他问她，“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他又知道吗。
    那时被师兄挑明自己不敢言说的心思，师兄思想开明，怂恿他等她毕业正大光明追她。他表面应是，其实不太敢的。
    走下被她仰视的神坛，剥离光风霁月的师长外壳，他也只是个渴求她的普通男人。
    一个，等她睡着，躲进她的卫生间，嗅着她的浴巾自渎，这样不堪的男人。
    周清筠轻喘着，脸埋在宗芊意的浅绿色浴巾里。半晌闷哼了一声，在纸巾的包裹中射了出来。
    周清筠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冷静地把包着精液的纸团扔进垃圾桶，又抽了几张纸盖在上面。浴巾整齐地挂回原处，通风窗打开散味。
    男人最后站在镜子前，仔细把手和脸清洁好，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走出去。立在床边，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宗芊意的肩膀，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小意，起床了。”
    下午周清筠陪宗芊意备了会儿课，就先回去了。
    宗芊意心不在焉地一张张看着PPT发呆。她这学期的教学任务是《计算神经科学导论》，计算神经科学是神经科学的一个小方向，她从本科就跟着周清筠在做这个，可以说是他影响了她的学术之路，直博四年自然也是做的相关研究。
    导论课相当于一个较为全面的介绍，一般是供大叁开始考虑学术方向的同学选修的。她大叁那会儿还没有这门课，是后来学院为了多方面发展新开的，前面几年都是周清筠在教。
    周清筠升了教授之后课题变多，学院那边也有考虑让别的老师来上这门课。只是周清筠想到其他老师肯定会来问他要他的课件，他就有点不舒服。
    他的课件用的PPT模板是宗芊意大二的时候帮他做的。
    当时宗芊意早就觉得他PPT风格一言难尽了，又不好意思讲。直到有次周清筠夸她课堂展示很棒的时候顺带一提PPT做得很赏心悦目，她斗胆问，需不需要帮他做一个赏心悦目的课件模板。
    当时周清筠愣了愣，然后有点无奈地笑得很温柔，说那就麻烦她了。
    之后就一直在用她做的模板。她也没想到，一直到今天都在用。
    可能是习惯了吧。
    宗芊意揉揉脸，又检查了一遍PPT确认各处都按自己的思路修改好。索性也没换成别的模板，毕竟工作量还是蛮大的。
    她对这个学科的很多看法，其实和周清筠差不了很多。毕竟从她对这个领域有所接触起，都是周清筠在一步一步领着她走，一点一点教她每一个细节，像是慢慢在一张白纸上画出的自画像，最后处处都是他的样子。
    所以学生们应该也能接受吧？
    她有点忐忑地想着，看了一眼选课人数，80/80，很好，是达到了选课容量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周清筠上课那样，混进来许多没选课的同学听课呢？
    她读书的时候，周清筠的课就很受欢迎了。主要还是讲课风趣言之有物，能学到很多东西。虽然因为严格的期中测试和极难的期末卷子劝退了不少人，但还是有非常多的同学不选课只听课，或者没选上的去旁听。
    最开始教学秘书只是在人特别多的刚上课前两周给他调一个大点儿的教室。后来索性把他的选修课容量上限调到最高，并直接把座位最多的教室留给他。
    大概也不会那么受欢迎。也还好，她有点社恐，面对那么多学生还是很紧张的。
    宗芊意并不知道，自己在学院官网上的照片已经在bbs上火了。
    【#生科院的兄弟姐妹们进！各位抢到美女老师的课了吗？#】
    【1L：RT，听我迎新一带一的学妹说迎新典礼上有个新来的美女老师，我还不信，上学院官网一看，好家伙，我直呼老婆！老婆这学期给我们大叁的上课，我已经安排上了】
    【2L：化院探头，有多好看？我不信，除非让我看看。】
    【5L：谢谢兄弟刚去选了，本来怕zqy教授给分低不敢选的，没想到今年换了我老婆嘿嘿嘿】
    【12L：zqy？这个新老师怎么也叫zqy？以后还是叫老婆吧（狗头）】
    【27L：别人的26岁，读完博士回母校当副教授研究成果一大堆；我的26岁，苦逼的延毕的研叁。】
    【29L：别骂了别骂了！不过我老婆真的好厉害呜呜呜】
    【46L：抢到我老婆的课了，现在就是很期待，期待老婆拿教鞭抽我屁股】
    【47L：楼上敢意淫我老婆？？我这就截图你发到学院大群让你社死：）】
    【56L：医学部闻讯赶来，请以上叫老婆的各位妄想症配合治疗，和我们走一下谢谢】
    【85L：zqy教授似乎是老婆本科的导师？我看到她本科发的那叁篇英文论文通讯作者都是zqy教授诶。】
    【91L：怎么这么卷？现在追我老婆得先把她本科的论文都去读一下吗？还好我们结婚早（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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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后来从学生空间刷到这个bbs帖子的分享链接的周清筠：
    震惊，脸红，生气，第一次想全挂掉这群学生。
    找负责维护bbs的同事封号46L。
    禁言一个月全部喊过老婆的学生。
    删帖，于事无补也要删帖。
    他都还没有喊过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