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炼狱之地
“你不是说你叫易风吗?”
周淼听了这番话后,满脸奇怪的看向他。
古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心里在一瞬间掠过了要不要将他灭口的想法。
“莫非……”
这时,周淼脸色猛地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尤其是见到他瞥了自己一眼后,那个眼神让他额头上不由浮现出了些许冷汗。
他知道,自己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东西,而且还傻乎乎的说了出来!
不过……他怎么知道这座遗迹的主人?
古宁没心思再去理会周淼,而是将目光看向那依旧寂静无声的大门,心中不禁有些失望,看来苍龙王确实已经陨落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灵魂存留。
他原本以为苍龙王是先祖那一级别的强者,既然先祖还能保留一丝残魂,那么这苍龙王想必也可以做到。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推测完全错了。
“轰!”
突然,一声闷响猛地出现,将古宁和周淼都给吓了一跳。
“轰隆隆……”
轰鸣声接连响起,二人瞠目结舌的见到那威压宫门正缓缓敞开,更有一股古老恒久的气息自门缝中弥漫了出来。
“你做了什么?”
古宁猛地看向周淼,沉声说道。
“我靠,我还想问你做了什么!”周淼也是被这番动静给吓得不轻,急的跳脚。
“嗡!”
也就在这时,一道青色光芒自门缝中绽放而出,直接照耀在了古宁和周淼身上。
他们的身影在那青光中渐渐扭曲起来,而当那抹青光消失之后,他们的身影竟然也消失不见了。
“轰隆隆……”
那威严古老的宫门再次发出一阵轰鸣声,缓缓关了上去。
……
“嗯?”
古宁被青光照耀后只感觉一阵腾云驾雾的感觉袭来,紧接着眼前一花,再睁开眼时,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震惊之色。
他宛如站在炼狱之中,后方是一片没有任何退路的岩壁,而前方则有着一道古老的血色巨桥,在那血桥后面,则是数之不尽的凶兽身影,黑压压的光是看上去就让人头皮发麻。
那些凶兽形态各异,但皆是通体血红,那双充满着暴虐之气的兽眸更在隔着那座桥死死盯着他,看样子它们无法跨过那座桥,否则定然已经冲过来将古宁撕成了碎片!
而每一头凶兽的气息,都至少是启灵境!
他左右看了一眼,周淼竟然不在这里,而且也见到了那桥下是一片通红的岩浆,显然除了向前之外,没有任何出路。
“这是第一关。”
忽然,一道冷然的声音在这片天地中响起,就宛如是阎罗在制裁犯下错事的小鬼。
古宁心中微微一动,随即强忍着心中的欣喜,向上方拱了拱手道:“多谢前辈。”
他知道了,这位苍龙王的确还有残魂在世,而眼前的这一切,显然就是给自己的某种考验了。
那道声音没有了任何回应,而古宁的脸色也就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知道现在不是关心周淼如何的时候,他看着前方的那群凶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迈出了步伐。
“吼!”
在古宁刚走到血桥上时,对面的凶兽接连发出了怒吼声,就仿佛是饿了许久的野狼终于见到了食物,纷纷向他冲了过来。
古宁见状脸色猛地一惊,当下也不敢托大,猛地绽放出了修罗之力,身周弥漫出了诸多的黑纹,气息也是骤然暴涨。
“咚!”
他一拳将最前面的凶兽震飞了出去,紧接着手臂却被旁边的凶兽狠狠抓了一记,虽然没有鲜血四溅的场景,但上面也着实出现了数道血痕。
紧接着,他的身影就被无数汹涌而来的凶兽所覆盖,看上去是那般的渺小。
“噼啪!”
也就在这时,那无数凶兽的缝隙中传来了雷霆之光,紧接着便有紫色的雷电骤然爆炸开来,将那些凶兽全部震退了出去。
“吼!”
威风凛凛的兽吼响起,那头雷兽被古宁召唤了出来,满身皆是有雷霆之光绽放,环绕在古宁身周怒视着那些凶兽。
古宁满是狼狈的站在那里,身上各处皆是有着一道道鲜红的血痕,不过也随着那黑色纹路所散发的修罗之气,在渐渐恢复着。
“挡我者死!”
他眼神冷冽的看着那群凶兽,察觉到这些东西虽然是一种灵体,但却跟活着的妖兽没有多大区别,若只是一味的用肉身之力对抗,就算不被群攻致死也会累死!
“吼!”
那些凶兽仿佛没有任何灵智,怒吼着便再次向古宁冲了过去,那画面着实骇人至极,若是寻常的灵者绝对抵挡不住一波冲击!
“嗡~”
古宁缓缓张开右手,那裂魂刀便在手上凝聚而出,眸光冰冷的看着那些凶兽,没有丝毫畏惧猛地挥出了手中裂魂刀!
“噗!”
一声轻响,一头凶兽的头颅被应声斩落,并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喷洒,反而有赤红色的岩浆自断口处喷洒出来。
古宁眉头微微一皱,察觉到那些岩浆中带着一股极为狂暴的灼热之力,皮肤只是沾染到一点就感到剧痛无比。
“吼!”
雷兽怒吼出声,在一旁协助着古宁作战,每一次爆发出的雷霆之力都会将那些凶兽轰飞开来。
古宁手中裂魂刀不断斩落,那一头头凶兽皆是在他刀下被分割了身体,随后掉落到下方的岩浆之中,看上去触目惊心。
但饶是如此,他看着前方那黑压压一片宛若无穷无尽的妖兽,眉头都不由紧皱了起来,一片片赤红色岩浆溅射到他身上,一时间竟是让他的皮肤变得通红!
他没有了任何言语,裂魂刀上凝聚着戮天剑意,再加上那强横的肉身之力,每一刀都仿佛有劈开山岳之力,那一头头凶兽冲过去就仿佛是进入了绞肉机当中。
然而,也不知过了多久,古宁感觉体内传来了一种疲惫感,却见到自己才走完了这条血桥的一半!
那些凶兽就宛如无穷无尽,即便现在也没有将他伤到何种地步,也让他前进的脚步变得无比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