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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傻瓜

    眉间的确喝多了,她酒量不好,身边几个女生还一个劲儿灌她,她觉得那酒甜甜地,可是没想到度数很高,喝了一会儿便晕眩,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后来好像是谁叫了车把她送到大门口,眉间踉跄着回到家,就看到了萧心。
    她朦胧的印象里,好像有个很温柔和随和的男孩子把自己送到了房间里,然后她就人事不省了。她忽然坐起身,萧心睡意朦胧的声音立刻响起:“许小姐,你要不要喝点汤?”他一直坐在地板上守着眉间,她一动,他就醒。
    眉间眼皮有些肿,长发有几绺黏在颊边。她还穿着昨晚上的衣服,很不舒服。
    萧心见她没反应,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眉间的目光这才落在萧心身上,直直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清俊的少年。几秒后,小女孩儿恬静的声音传来:“萧心?你叫萧心对不对?”
    她念着他的名字很好听,软软得,有点俏皮,像是一种点心。
    萧心点点头。
    眉间拍了拍手掌,笑吟吟地说:“萧心,你是我的男宠!”
    萧心的脸又红了,他皮肤白,虽然因为到处打工晒黑了一些,可脸颊上的红晕还是那么明显。这称呼只让萧心有一瞬间的委屈,很快就只剩下腼腆和羞涩。他避开她的目光继续刚才的问题:“许小姐,你要吃早饭吗?我给你做点饭吃吧。”
    眉间嫌恶地看着身上的衣服:“我饿了,但是我要先换身衣服。萧心……”她跪坐在床上,指着自己的大衣柜娇纵地说:“你帮我拿件衣服。”
    萧心打开柜子,琳琅满目:“你要穿什么?”
    “你拿一件看看。”
    萧心害怕扯坏她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拿了一件T恤衫和牛仔裤给她,忐忑地问道:“这些可以吗?”
    “可以啊。”眉间伸手拿过去,铺在自己身前,然后扬起脸指着门外,“你出去给我做早餐,不许偷看。我要吃虾饺。你会做吗?”
    “好。”萧心的脸也淌血一样赶紧阖上门离开。
    眉间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这才懒洋洋地下楼。她头很痛,于是就倒在沙发上看着前面的萧心在厨房里忙这忙那。
    萧心一看就是做饭好手,在厨房里游刃有余。眉间拿过手机,小姐妹们在群里问她怎么样,眉间回复了几句,百无聊赖。放下手机继续看厨房里做虾饺的萧心。
    他的确有一副好皮相,唇红齿白,是标准的美少年。否则眉间不会一眼就相中他做自己包养的“小白脸”。他比自己认识的男孩子都好看。可是具体在哪里好看她也说不清楚,可能就像养一只小猫小狗那样,很合眼缘。于是她忽然喊了他一声:“萧心。”
    “嗯?怎么了?”萧心擦了擦手,紧张地转过身,笔直地站在那里,望着眉间。
    眉间摇了摇手机,嫣然一笑指挥着萧心娇嗔道:“你不要动,我给你拍张照。”
    萧心怔在原地,僵硬地被她拍了一张正面照。
    照片里的他木木得,眼睛瞪得很大,嘴唇微微张开。
    眉间“切”了一声,低低说了句傻瓜。可是这个傻瓜即便如此还是很好看。
    萧心也听到了,他有点小伤心,别人说自己傻瓜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比如妹妹有时候烦了,念叨着他是个榆木疙瘩。可是不知为何,眉间呢喃这两个字,他就很慌。
    小饺子放在蒸笼上,萧心拧开炉灶,听到哒哒的声音,小女孩儿穿上拖鞋跑过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雪碧就要喝。萧心赶紧拦住她:“你还没有吃饭,不要喝这些……”
    “为什么啊,我就是想喝。”眉间皱了一下鼻子,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
    萧心无奈。他在这里没有地位,眉间肯定不听他的话。
    虾饺放到桌面上,还有萧心熬制的白粥,一点点小菜。他平常都没怎么吃过虾饺,这还是在一家饭馆打工时跟着后头大厨学得。
    张阿姨正好这个时候来上班,闻到空气里绵香的味道称赞说:“哟,这是谁做的早饭啊,可真香,我都想吃了。”
    眉间正在埋头对付一只虾饺,闻言,忽然鼓了鼓腮,慢条斯理地说:“好吃吗?一般般吧,比我从前吃过的差远了。”
    本来站在一旁饶有期待的萧心忽然感觉一桶冷水泼在身上。
    他很努力、很用心,看来还是没法让她喜欢。
    张阿姨看到萧心的表情连忙安慰道:“萧先生也快吃吧。谢谢你今天帮我做早饭。许小姐其实不怎么喜欢别人做的饭。”
    眉间听了这话,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张阿姨,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她刚才说完也察觉到萧心的失落,她刚才只是心急口快,其实、其实也蛮好吃的……萧心喜欢喝白粥,虾饺就吃了一个,剩下得多数进了眉间的肚子。她偷偷去看还在吃饭的萧心。他吃起饭来一点都不斯文,呼噜呼噜得,和他那张清俊的脸毫不般配。
    她身边的男孩子都很有教养,一起吃饭的时候食不言寝不语,但其实,眉间并不喜欢那样安静的时候。
    小姑娘的目光还不太懂得隐藏。萧心的脸红红的,别过脸儿收拾碗筷:“我去刷碗。”
    眉间“哦”了一声,回到沙发上躺着消食。没过一会儿,她的肚子就像绞起来一样痛,起初只是隐隐约约一点点,月宜没当回事,可是后来就越来越疼,她一手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额头上冷汗都往下落。
    “好疼……阿姨,我肚子疼……”眉间虚弱难受得声音远远传来。萧心的手还沾着泡沫,张阿姨已经走过去看望,他也很着急,不知道眉间怎么了,又担心自己没洗好碗被她嫌弃。张阿姨给眉间揉了揉肚子:“许小姐怎么了?今天早上也没吃什么坏东西啊……”
    眉间想起来自己喝得那些冰雪碧,小脸纠结在一处,哼哼唧唧得,也不答话。
    肚子太痛,眉间疼得推开张阿姨的手,俯趴在沙发上。原本红扑扑的小脸现在都苍白的和纸一样,眉间紧紧皱着眉头,豆大的眼泪往下落。
    萧心听到她呜咽难过的声音,匆匆擦干净手,跑着来到眉间身前蹲下,关切地询问:“许小姐,你怎么了?很疼吗?是肚子还是胃疼?”
    (求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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