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吃里扒外
如果这个项目是蒋家的，到时候，蒋家要超越厉家一大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蒋家遥遥领先，蒋若蓝在厉湛清面前的话语权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蒋若蓝不可能不心动。
看到她面上已经有了松动，厉浩然笑：“放心好了，这件事我还会再加把劲，最好的办法还是厉湛清送口，我们两家一起吃蛋糕。”
听着他们的对话，关明欣的眉头是越皱越紧。很明显，正如厉湛清所说的，这厉浩然怕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竟然吃里扒外。
什么分担风险，就是知道这次的技术项目利益大，跟蒋氏勾搭成奸分蛋糕！
一直等到那两人离开，关明欣才慢慢把车子往后退出来。她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刚刚听到的话，觉得还是应该给厉湛清提个醒。
下午六点，关明欣再次提着便当盒出现在总裁办公室门口。都这个点了，顶层这一层竟然还是热火朝天，员工们都在紧赶慢赶加班。
看到关明欣，大家也已经习以为常，最多在心里偷偷羡慕厉总还有人送爱心便当，他们只能吃外卖。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单身狗的悲伤没人懂。
路上跟几个熟悉的打了声招呼，关明欣直接推门进办公室。厉湛清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语气很是严厉，气势相当慑人。
关明欣把便当盒放在桌子上，没有打搅对方。她看到桌子上的咖啡杯已经空了，便拿着去洗手间洗干净，然后倒了一杯凉白开放着。
等到电话打完，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厉湛清回身才注意到关明欣，这才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下午晚饭的点。
他把手机放到一边，一手把关明欣搂在怀里，另一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把凉白开一口饮尽，这才觉得冒烟的嗓子好受了些。刚刚和合作方沟通，一个电话打了两个多小时，他嗓子都哑了。
有多久没这样和人谈判过了，厉湛清自己都不记得了。
但是这一次的技术项目需要和国外不少的公司合作，少不得得要多费口舌。
“还好吗？”关明欣在他怀里，仰头问。
厉湛清揉了揉太阳穴，嗓音略哑：“之前的方案出了点问题，带过去的软件合作方查出漏洞，所以有点棘手。”
事实上，这可不是一般的棘手，而是相当的棘手。这次的合作关系到后面的技术推广工作，这个项目他一直在跟进，谁知道还是出了问题。
关明欣看出来他的避重就轻，追问：“怎么会出问题呢？”
就厉湛清的完美主义，对下属的严格要求，实在是很难想象会有产品在他手里不合格。
“在产品送过去之前，厉氏一位工程师检查的时候不小心更改了数据。”他是亲自检查过没问题才让送过去，谁知道工程师还会在他检查后再次检查，就是这检查反倒出了问题。
关明欣无语：“这真是……”
“没事，我能处理。”厉湛清揉揉她的头发，没让她因为自己的事情上火。
大不了就是在价格方面多花些时间谈判，这个项目开启开始他已经做好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准备。
关明欣自然是相信厉湛清能力的，她只是心疼他的忙碌和疲惫。
吃了晚餐之后，厉湛清又很快投入到工作中。关明欣洗完便当盒出来，猛地想起蒋若蓝和厉浩然的事情，便走到了厉湛清的身边坐下。
厉湛清感觉到，转过头：“嗯？”
关明欣斟酌了一番，才开口：“我中午在楼下见到三叔和蒋若蓝在一起，听他们说话，三叔想要帮蒋氏入股你们这个项目。”
厉湛清的手一顿。
他微微皱眉，良久才道：“我会注意的。”
“嗯，那我回去了。”关明欣摸摸他眼睛瞎的乌青。
如果她留下来会打搅到他的工作，不如让他专心工作，搞不好还能早点完成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嗯。”厉湛清点点头，想想把人拉下来，吻了吻才放开。
第二天早上，在公司会议上，厉浩然又再次提出了项目风险大，找人合股分担风险的话题。而且这次他还是有准备来的，事先安排过，会议上有好几个高层还有股东赞同附议。
厉湛清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听着，食指在钢笔盖帽上轻轻敲击。
倒是裴岩没有他的沉得住气，直接就气得开怂了：“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厉氏这么多年来，做的哪一个项目没有风险？按照你这个说法，我们做一个项目找个股东，现在厉氏老板都多过员工了！”
因着裴岩在厉氏也有股份，所以说话是相当的硬气，半点没有给厉浩然面子的意思。
厉浩然脸憋得都红了，对裴岩那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裴岩跟了厉湛清这么多年，忠诚得跟一条狗似的。偏偏这人软的硬的都不吃，就认厉湛清一个，他之前不知道明的暗的被这家伙气过多少次。
现在这紧要关头，这人又跳出来了！
越想越气，厉浩然拉下脸：“裴总，我们是做过很多项目，但是有哪一次有这一次的规模这么大吗？规模越大，越是需要好好准备！”
“你是在说笑话吗？”裴岩都被他给气笑了：“是，这次的项目规模大，但是那代表的只是我们公司的获利前景好到夸张。可是，风险性你看过评估了吗？风险和规模前景完全不成正比，风险没达到必须找股东入股的地步。”
投资高，造成的风险自然高。但是由于厉湛清之前充分的准备，如今真正实施项目的时候，风险已经被压到了可控的范围内。
厉浩然被堵死了，他找来的其他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没办法，厉浩然拍了桌：“蒋氏不仅能够封单风险，也会帮助我们一起完成这个项目。有蒋氏的资源，项目的推广会更容易！”
裴岩撇嘴：“没有蒋氏，我们也可以做得很好。”
厉浩然怒：“你……”
“好了。”厉湛清冷冽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他声音不大，但是他一开口，会议室一下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