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竟弄巧成拙

    牛二见张婷轻易原谅了自己和小芳“同房同床”而眠，不禁有点得意忘形了。
    牛二想：那天晚上小芳还是光溜着身子，紧紧抱着我睡觉呢。试想：世界上能有几个男人能够经受住如此大的诱惑。
    牛二觉得，假若让张婷知道这个事，她会更加认为自己是一个纯洁的，有定力的好男人。
    牛二幽幽地说：“婷妹，小芳有裸睡的习惯。”
    张婷一惊，张口结舌地问：“那天晚上，小芳难道是光溜溜地冲到你床上？”
    牛二使劲点点头，说：“我见小芳被雷声吓得惊恐万状，便把她搂到怀里，这时，我才发觉她一丝不挂。”
    “你…你没让小芳穿上衣裳，就这么抱着她睡了一夜？”张婷有点不满意了。
    牛二解释道：“婷妹，你想想：小芳吓得半死，哪儿还顾得上穿衣裳呀。再说了，一声接一声地打雷，一直到天亮时才停歇，小芳怎么敢爬起来穿衣裳呀。”
    张婷沉下脸，狐疑地问：“你…你抱着光溜溜的小芳一直睡到天亮吗？”
    牛二显摆道：“婷妹，那天晚上，我一点没觉得小芳是个女人，只是觉得她是一个被我保护的人。”
    张婷低下头，似乎在沉思着。
    牛二得意地说：“婷妹，古时候有个柳下惠，被称为坐怀不乱，我看呀，我比柳下惠还厉害，一个光溜溜的女人睡在我怀里，我都没起一点心。”
    张婷抬头看了牛二一眼，问：“自从小芳爬到你床上，你就一直挣着眼睛捱到天亮？”
    牛二嘻嘻一笑，说：“天快亮时，暴雨停歇了，也不打雷了，我就咪着了一会儿。”
    张婷想了想，问：“小芳谈过男朋友没有？”
    牛二摇摇头，说：“小芳跟我说过，她从没谈过男朋友，不过，村子里有好几个男人追求过她。尤其是村长的儿子，想小芳都想疯了，一心想娶小芳。小芳到城里来打工，其实是逃婚，不愿意嫁给村长的儿子。”
    张婷仿佛自言自语地问：“小芳还是黄花大闺女吗？”
    “应该是吧。”牛二回答。
    张婷苦涩地笑了笑，阴阴地说：“天知道。”
    牛二从张婷的目光里，察觉到了一丝对他的不信任。也难怪，一个健康的大男人，抱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睡了半夜，竟然会一点“事儿”也没有，此事，说给一百个人听，只怕会有九十九个人不相信的。
    牛二突然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了，不该把小芳光溜着身子和自己睡的事告诉张婷。
    张婷说：“牛哥，你跑了一趟路，一定很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张婷说完就踩着三轮车准备离开了。
    牛二依然抓着三轮车不松手，他说：“婷妹，我一点也不累，我来骑三轮车，把你送回家，正好，我给阿姨带了一点土特产，让她老人家尝尝鲜。”
    张婷扭不过牛二，只好坐在三轮车上，让牛二把她送回家。
    到了张婷家楼下，牛二把土特产递给张婷，说：“我就不上去了，你代问阿姨好。”
    张婷接过土特产，淡淡地说了句：“牛哥，你别这么客气。”
    张婷转身上了楼。
    望着张婷的背影，牛二扇了自己一嘴巴，在心里骂道：“就你个臭嘴，不该说的也乱说，这一下好，让张婷起了疑心。”
    牛二沮丧地往老板娘的小饭店走去，现在，他才觉得肚子咕咕叫了。
    牛二一路走，一路叹息着。
    显然，张婷怀疑自己已经和小芳做了“那个”事儿。
    那天早晨，小芳曾经说自己的下面硬了，还把她戳醒了。难道自己在睡梦中真把小芳那个了？
    牛二想：小芳是黄花大闺女，假若自己那天晚上在睡梦中真把小芳“那个”了，床单上应该有鲜血呀。
    既然床单上没有鲜血，那么，也就能够确定：自己跟小芳没有“那个事”。
    怎么证明自己跟小芳没“那个事”呢？
    当牛二走到老板娘的小饭店时，终于想起了一个证明清白的办法，那就是让小芳到医院去做一个妇科检查，拿到“黄花闺女”的诊断结果。
    牛二又一想，人家医院未必肯出这个诊断证明，最好还是让张婷带着小芳去检查。
    牛二垂头丧气地进了老板娘的小饭店。
    老板娘问：“牛二，你这是咋了？”
    牛二灵机一动，回答：“阿姨，我刚才想了想，觉得小芳的父亲不好惹，他说了，小芳是黄花大闺女进的城，假若破了身子，第一个就会找您算帐。我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小芳现在是不是黄花大闺女呢？”
    老板娘一击掌，说：“牛二，你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假若小芳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那我岂不是背了黑锅。”
    “是呀。”牛二危言耸听道：“这次我陪小芳回老家，见识了小芳父亲的野蛮和暴力，我估摸着，小芳的父亲真会杀人的。”
    老板娘惊恐地问：“牛二，你说，咋办？”
    牛二幽幽地提议道：“我觉得：应该给小芳做一个妇科检查，看她究竟还是不是黄花大闺女，假若是，那就放心了。假若不是，就得问个清楚，看是谁破了她的身子，把这个男人找出来，对小芳的父亲有一个交代，这样，小芳的父亲就不会把责任推到您头上了。”
    老板娘一口答应道：“牛二，你的这个主意很好，是得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老板娘想了想，说：“明天我就带小芳到医院去检查。”
    牛二摆摆手，说：“阿姨，您得策略点，不能让小芳察觉到是给她做妇科检查。您得说：自己身体有点不舒服，让小芳陪您去看病，顺便给小芳做个妇科检查，这样，就能不显山，不露水。”
    老板娘高兴地一拍大腿，说：“牛二，你脑袋瓜子真好使，就这么办。”
    牛二又摆摆手，说：“阿姨，光您一个人陪小芳去，还是不妥，得找一个旁证嘛。”
    “还要找啥旁证？”老板娘不解地问。
    牛二分析道：“有一个旁证，更显得这次检查的正规，同时，到时候假若小芳的父亲不相信，就能有一个公证人嘛。”
    老板娘钦佩地说：“牛二，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找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