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成了落汤鸡

    “难道就没人管她？”牛二有些不解。
    眯眯眼叹了一口气说：“她是打擦边球诈骗，又都是小数额，没法立案。再说，也没几个人跟她扯皮，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还有，这个女人是个狐狸精，把有关人员都迷惑住了。”
    牛二想：丁灵把我也迷惑住了，怪不得她对我那么客气呢，原来是想迷惑我，好掩盖她诈骗的阴谋呀。
    四年前，丁灵开《一品香》茶楼时，好象没骗过人嘛，难道她变了？
    “既然告不倒她，又没人管，那还闹个啥？”牛二有些泄气了。
    “闹闹撒一口气嘛，不然，她还以为咱们是阿斗呢。”眯眯眼无奈地说。
    牛二望着凶巴巴的丁灵，心想：你骗钱，也不该骗这些穷人的钱呀。人家本来就是没工作的人，吃住都成问题，你再来诈骗一下，岂不是雪上加霜吗？
    牛二不禁有些恼怒了，他盯着丁灵看了一会儿，心想：一定得惩罚她一下，不然，她越发会嚣张，今后，受骗的弟兄会更多。
    怎么惩罚她呢？
    牛二想了一个方案又一个方案，都觉得不妥。
    几个小伙吵嚷了半天，也没闹出个名堂来，便四散而去。
    丁灵洋洋得意地锁上店门，大约是回家去吃午饭了。
    牛二远远跟着丁灵，跟着她干嘛？牛二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他闲着没事，跟着好玩呗。
    丁灵从一座人行天桥下穿过，钻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子。
    突然，牛二的肚子疼了起来，于是，赶紧去找厕所。牛二进城后，肠胃一直有点不适，大概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吧。
    寻找厕所时，牛二突然有了一个惩罚丁灵的好主意，他阴阴地笑了。心想：你瞧不起我们乡下人，觉得我们好骗，那么，我就要让你尝尝乡巴佬的恶作剧。
    牛二花一元钱，买了一杯豆浆。他一口气把豆浆喝完，然后，拿着空杯子进了公共厕所。
    牛二又拉稀了，拉了满满一杯子。
    牛二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把杯口盖住，又用一根橡皮筋扎住。
    牛二来到那座人行天桥，他知道：等会儿，丁灵还会从这里回到店里去。他坐在人行天桥的台阶上，紧紧盯着丁灵进去的小巷子口。
    牛二的主意很简单，那就是：当丁灵从天桥下经过时，把这杯屎扔到她的头上，让臭哄哄的屎糊满她的全身。
    “我要恶心死她。”牛二恨恨地想。
    在牛二的脑海里，浮现出丁灵被泼了一身屎的场面：丁灵哇哇叫着，呕吐着，被一群人围观。
    人们都捂着鼻子，对着丁灵指指戳戳地议论着：“这女人一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不然，怎么会被人泼了臭屎呢。”
    “这女人肯定是小三，被老大算计了。”
    “痛快，用这种手段报复这个女人，真解恨！”
    ……
    牛二暗暗笑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够坏的了，竟然能想出这个点子。好在自己的肚子也争气，尽拉些象浆糊似的稀屎，这种屎沾到人身上，只怕是洗三遍也会有臭味的。
    哈哈……这个丁灵刚被受骗者申讨过，她一定知道是受骗者干的。好哇，想必丁灵今后会收敛一点了。至少，她应该知道：受骗者是不会忍气吞声任由她宰割的。
    牛二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才看到丁灵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
    牛二一看，惊呼道：不好！原来，丁灵打了一把小洋伞。
    这杯屎要是撒在小洋伞上，那效果就大打折扣了。丁灵只需要扔掉小洋伞就万事大吉了，身上不会沾上一点屎。丁灵还会想：这帮乡巴佬真没水平。
    正当牛二大呼不妙时，突然见丁灵收起了小洋伞。
    原来，一出小巷子，就走到了背阴处，那些高楼大厦给街道留下了半边荫凉。
    丁灵显得很得意，小腰一扭一扭的。
    今天上午，她跟七、八个小伙子对阵，一点儿也不怯场，看来，她根本就没把乡巴佬放在眼里。
    此时，是下午二点多钟，天桥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这个天桥上架设了大型广告牌，当牛二把这杯屎扔下去后，只须走三、五步就会隐没在广告牌后面。这样，丁灵根本就看不到是谁扔的。
    牛二站了起来，他装作看街景的样子，站在护栏边。他知道：丁灵将从这个位置穿过天桥。
    牛二觉得自己有点“阴”，上次，大圆脸欺骗自己，让他喝了尿。这次，丁灵欺骗自己，又即将让她人屎淋头。
    牛二觉得：对这些欺负乡下人的家伙，就不能太客气了。
    丁灵扭着小腰走了过来，那一头秀发，散散地披在肩上。哼！等会儿，你这头秀发就要变成屎发了。
    丁灵走近天桥了，牛二小心翼翼地把豆浆杯的橡皮筋拿下来，然后，计算着丁灵的行走速度。
    好，还有三步就走到天桥下了，牛二不失时机地把杯子一倾斜，然后，松开手。
    牛二一闪身就离开了栏杆，他听到丁灵的惊叫声：“妈呀！”
    牛二本想横过天桥，快速离开作案现场。但转念一想：一过天桥，就看不到丁灵的西洋镜了。于是，他硬着头皮走下天桥。
    令人惊诧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丁灵伸开胳膊，呆呆地站在那儿。
    黄色的稀屎不偏不斜倒在了丁灵的头顶上，顺着头顶往下淌着。丁灵的连衣裙上、皮鞋上，都糊上了稀屎。显然，少妇被这个突然袭击吓呆了。
    “救命啊！”丁灵发出一声悲泣。
    几个路上奔了过去，但一靠近少妇，就捂着鼻子退了回来。
    “救命呀！”少妇站着不敢动，好象被稀屎粘住了。
    路上的人们渐渐围了过来，人家议论着：“就是谁干的缺德事，怎么浇了人家一头屎呢？”
    “看来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被人泼了屎，总是有原因的嘛。”
    “对呀，不是小三，就是个骗婚的，被人报复了。”
    ……
    人们议论纷纷，竟然谁也不伸援手。
    牛二心软，见丁灵被一杯稀屎搞得狼狈不堪，叫了半天，也没人帮一把，不禁心生怜悯。心想：我来救救你吧。
    不远处，几个环卫工人正在清洗慢车道的栅栏，一台洒水车停在旁边。
    牛二飞奔过去，提起一个水桶，接满了水，然后奔到丁灵身边，往他身上泼去。哗！一桶水浇上去，让丁灵大叫一声：“妈呀。”
    牛二一看，丁灵成了落汤鸡。